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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间月璃也不是备用胎
除非她以后愿意让他负责,那就另当别论。
他抬头看了看风凌烟,认真地道:“阿烟,你以后愿不愿意让我为你负责?”
只有她愿意,他不介意她有别人的孩子的。
风凌烟险些自马上栽下去。
嘴角抽搐了一下,原来月璃还没忘记当初的承诺——
风间月璃是个很好的人,相貌,武功,都是一等一的好。
而且这人不染世俗,整个人就像一张淡淡的山水画。
和他生活在一起不会累,不必担心会遭到背叛。
而且以他的性格对妻子绝对是一等一的忠诚,是个理想的丈夫人选。
但他虽然是极好的,她对他却没有感觉。
只拿他当一个朋友,一个蓝颜知己。
爱情不是非此即彼,风间月璃也不是备用胎。
那样对他不公平。
他值得更好的女子,值得对他也一心一意的。
现在她对爱情已经完全绝望,大概一时半会不会再爱上其他人……
她看碧东流和聂琉夕的故事时,曾经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待这件事情。
认为聂琉夕太死心眼,为什么不放弃那棵歪脖子树,来选择一大片森林。
直到事情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才知道。
被一棵歪脖子树伤了,会恐惧所有的森林……
看着风间月璃蛮认真的模样,风凌烟决定还是不要让他继续误会了:“月璃,我当你是朋友,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风间月璃眸光闪了一闪,他一向独来独往惯了,还真没什么朋友……
他不嫌他的手伸的太长了吗?
嗯,拿她当朋友也不错。
他无意间听人说过这么一句‘为朋友两肋插刀’。
那么他为了风凌烟这个朋友,也不介意被宫湮陌插两刀,也或者插他两刀……
他正要跳上风凌烟的赤兔马,后面店掌柜忽然赶了出来。
身后牵着一头雪白的高头大马:“客官,客官,你的这头坐骑忘记牵出来了。”
风间月璃愣了一下。
他什么时候多了一头这么神俊的坐骑?
那店掌柜不由分说将缰绳塞到他的手中:“客官,您二位走好。”
边说边冲他猛眨眼睛。
风间月璃看着他忽闪忽闪的肿眼皮,总算是明白过来。
风凌烟淡淡一笑,侧过头去,只做未见。
暗暗冷笑。
那个人——他不嫌他的手伸的太长了吗?
自己明明已经离开他了,他还要管这么多!
他以为他是谁?如果不是看月璃不自在,就凭这个,她也非和月璃一马同乘不可!
风间月璃到底把马收下,看他飞身上了马,和风凌烟并肩而去,这才吁了一口气。
慢吞吞绕过自己的小客栈,来到客栈后的一片密林深处。
在一棵大树下,一个白衣长发的男子斜倚在树干上。
晨风拂过他的锦缎白袍,树叶打着旋儿落在他的肩头。
他微微闭着双目,眉目之间淡然宁远,彷佛在倾听天籁之音。
“公子,他们走了。”
掌柜的恭恭敬敬地上前回话。
白衣男子睁开眼睛,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道:“那位姑娘怎么说?”
店掌柜茫然地摇了摇头:“那位姑娘什么也没说。好像并不在意。”
有些甜蜜,又有些忐忑……
他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道:“刚才看样子,那位姑娘是想和那位风间公子一马同乘的。公子送去那匹骏马正好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白衣男子的眼色蓦然沉了沉,仿佛有极度复杂的光芒从眼底掠过。
手指下意识的轻抚着树干,眉目间有些萧然。
他不言语,掌柜的更不敢说话。
这男子身上有一种奇异的,压倒一切的气场。
只这么淡淡地站在这里,他便感觉有些心慌气短,腿脚发软,恨不得立时跪下去。
“今早的饭菜——合不合她的胃口?”
白衣男子终于开口,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一颗心却悄悄揪紧,应该是合她胃口的吧?
他亲手做的呢……
平生第一次专门给别人做饭,感觉有些怪怪的,有些甜蜜,又有些忐忑……
店掌柜脸色却变了一变,他本来想撒谎,但他不敢!
这男子有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让他心中惴惴的。
“那……那位姑娘就吃了两口。”
还是说实话吧。
说实话比较没压力。
“她吃不下?还是不合她胃口?”白衣男子手指在袖中握紧。
店掌柜搔了搔头皮:“她……她喜欢吃小老儿炒的。客官送来的那个——她让小老儿倒掉了……”
白衣男子脸色微微一变:“倒掉了?”他的声音有些寒凉。
原本是初秋的天气,那掌柜的后背的寒毛忽然根根竖起来。
一股凉气从脚后跟窜上来,让他情不自禁抖了一下。
天,这人是神仙还是妖怪?
怎么说句话也能让周围冷成这样?
……………………
下午或晚上还有
她看出来了吗?
打死他也不敢说是被自己吃掉了。
含糊地点了点头:“那……那位姑娘的话小老儿不敢不听……”
白衣男子微微闭了闭眼睛。
她看出来了吗?
怕引起她的怀疑,所以用了最普通的材料精心烹制的菜肴。
没想到还是被她瞧出来了……
她连他的饭菜都不屑于吃,看来是下定决心要和自己一刀两断了。
一丝难言的滋味在心头蔓延。
原来,真的可以冷漠绝情到这个地步么?
他的眼眸深邃如海,神色有些奇异的哀伤和苦痛。
“呃,对了。”
店掌柜又道:“那姑娘的衣衫也和我家娘子换了,是她非要换的。或许这位姑娘喜欢粗布衣裳也说不定……”
这一条他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万一这位神仙一样的客人发现那位姑娘穿着一身粗布衣衫,还以为是自己捣的鬼呢。
那他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白衣男子却瞧也不瞧他,只摆了摆手:“你可以走了。”
她既然连饭菜都不肯吃,自然也不会要他送她的衣裳。
虽然还是免不了会心痛,但却在他的意料之中。
心上被扎了一刀,也就不在意再多扎上一刀。
店掌柜不敢说别的话,转身就想离去。
那白衣男子清冷的语声又在他身后传来:“那件衣裳还是毁了罢。别让我再次看到。”
他亲手选中的衣衫就算她不要,也不能落在别的不相干的人手中。
店掌柜愣了一愣,呐呐地答应了一声:“是,是,好的。”
实在很多此一举啊多此一举
他慢慢走出树林,擦了擦额头上被吓出的冷汗。
幸好——
幸好那些饭菜他没说是被自己的家人分吃了……
衣裳可以毁去,这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可是没法再毁了……
白衣男子倚在大树上,微微抬起眼睛看看天。
天蓝如镜,有几朵白云在轻轻漂浮。
林中又有一阵冷风掠过,白衣男子轻轻咳了几声,眼神有些萧瑟。
过了好半晌,他才轻轻叹了一口气。
淡淡地道:“你们可以出来了。”
丛林中风声一响,有一位蓝衣男子跪在他的面前:“会主。”
“如何了?”
白衣男子吐出了三个字。
“禀会主,风姑娘和那位公子并不急着走,她们走的并不快。这一路那位风姑娘甚至捉了一只野兔在路旁野炊。”
那蓝衣男子禀报这一路跟踪所得。
“还有呢?”
白衣男子这三个字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带着一抹寒冬腊月的气息。
“没……没了……”
蓝衣男子伏在地上不敢抬头。
“没了?”声音丝丝凉薄。
“嗯,那个——风姑娘和那位公子这一路都说说笑笑的。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
蓝衣男子心中悲催的直叹气。
他实在不明白会主的心思。
如果喜欢那位姑娘,直接派他们抢回来,锁在身边就是了。
我该怎么才能挽回小兔子
放人家走了,却又派人时刻关注……
实在很多此一举啊多此一举。
“说说笑笑么?”
白衣男子淡淡地重复了一句,眼眸幽深,听不出喜怒。
衣衫如雪,在轻轻的微风里,却透出来一丝萧然的冷凝与朦胧。
半晌,他挥了挥手,淡淡地道:“去吧,派你的属下,盯紧一些。当然,别让他们发现。有什么事及时向本座报告。”
蓝衣男子心底苦笑。
会主说的倒也轻巧。
那风间月璃是什么人?
天下第一刀啊!虽然对世事懵懂了一些,但耳力目力惊人。
他们跟踪起来简直是胆颤心惊,
唯恐惹的那柄刀不爽,把他们给就地咔嚓了……
不过,会主的吩咐却是不能打一点折扣的。
所以他恭恭敬敬地答应一声,转身去了。
白衣男子出了一会神,叹了口气,拍了一下手掌。
白虎雪儿自丛林深处跑了出来,停在他的面前。
白衣男子摸了摸它的大头:“雪儿,你说,我该怎么才能挽回小兔子?”
雪儿晃晃大头,很同情地看着他。
它虽然不明白主人和那个女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那只小兔子现在不理它倒是真的……
而且它好久没看到主人脸上有开心的笑容了。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好了,雪儿,我们回去。”
百废待兴,他还有许多要事要做。
就给这个丫头几天时间,彼此冷静一下吧。
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自己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反而不好。
……………………
在感情上还是一页白纸
风凌烟烧烤的本事很不错,一只兔子被她烤的外焦里嫩的。
洒上自客栈中带出来的调料,香喷喷的很是可口。
风间月璃颇有些惊奇地看着她,实在没想到她还有这份手艺。
捧着半个兔子,慢慢地啃着。
他自幼跟随师父长大,天天也就是能填饱肚子就行。
他师父做饭的手艺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下山以后,他虽然也自己烤过东西吃,但都没有这丫头烤的这么美味。
她的小脸上蹭了一点黑灰,熟练地烧烤另外一只兔子。
眼眸微垂,唇角薄抿,看上去秀气文雅。
风吹起了她脸颊旁的发丝,他忍不住伸出手去,将她那缕捣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他动作奇快,风凌烟根本来不及躲闪,微微愣了一愣。
后知后觉地向后避了一下。
风间月璃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动作。
完全是本能反应,及等他醒过神来,一套动作已经完成。
风凌烟不动声色的躲闪让他的手指顿在了半空,一张俊脸微微泛红。
干干地道:“我……我怕你会烧着自己的头发。”
风凌烟原本有一点不自在,但看他赫然的样子又有点失笑。
月璃——在感情上还是一页白纸,自己切记别伤害到他……
她笑了一笑,看上去浑不在意:“嗯,没事。我拿你当哥哥呢。哥哥疼妹妹也是理所当然的。”
风间月璃窒了一窒,心中忽然有些闷闷的。
他一直是独来独往的。
原先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师父。
在这个世界上,他除了对手以外,什么也没有。
我们这算不算举案齐眉
而风凌烟是唯一一位走近他生活的。
阴差阳错的情况下和他有了交集。
让他不知不觉中对她有了一份牵挂。
尽管——他还弄不清这份牵挂是什么。
但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感觉安心了不少,也省心了不少。
就像现在,他打猎猎来了兔子,而她负责烧烤,分工合作的感觉很舒服。
如果——
日子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或许也是个不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