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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的熟练无比,很有气势。
宫湮陌俊脸一黑。
看来孟红潮主要让他针对的是自己。
所以一提起自己的名字,风间月璃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为风间月璃治疗用的是催眠读心术。
只能是柔和地启发和诱导,才能一点一点揭开被封印的记忆……
被金针控脑的人几乎没有自己真正的思维,一切依照施术者的命令行事。
而且这种人在表面看上去和正常人没多少区别……
宫湮陌心中升上一抹怒意,那孟红潮也太恶毒了!
她明明是爱着风间月璃的不是吗?
怎么忍心对心爱之人用这么恶毒的法子?
要知道,再厉害的人被金针控脑久了。
也会给这人造成永久性的,不可逆转的伤害。
再久一点的话,被控制的人会真的变成一个傻瓜……
还是说——她那些作为都是假装的?
故意给风间月璃和自己看的,让自己和风间月璃不会防备她……
换言之——专踩他的痛脚
这样看来,论起心狠手辣来,这孟红潮比自己也毫不逊色——
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他长吸一口气,继续诱导下去:“那你记不记得阿烟?”
虽然用自己的爱人启发另一个男人让他很不舒服。
但风间月璃的朋友有限,他平时最在意的也是阿烟,或许管点用——
风间月璃眸中果然闪过一抹光芒。
拧眉思索:“阿……阿烟……”
忽然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她……她怎么样了?”
哼!
果然提起阿烟‘这柄刀’的反应就不是一般的大!
宫湮陌握了握手指,恨不得在风间月璃的俊脸上挥上一拳!
“她很好!”
他硬邦邦地接了一句,又将银针拔出来一点。
风间月璃迷离的双眸闪过一丝微光。
彷佛是舒了一口气:“好……好便好……”
“那你可还记得怎么和她相遇的?”
宫湮陌悲催的因势利导。
“怎么……怎么相遇的?江湖人说她是扫把星……黑黑的山洞……包裹在棉被中的她……”
他的身子忽然剧烈颤抖起来:“疼!”
后脑剧痛,让他什么也无法思考!
彷佛有什么阻拦着他的回忆。
冷汗顺着鬓角流了下来。
宫湮陌却并不放过他,声音愈加蛊惑人心:“想起来了吧?是你害的她走火入魔差点丢了小命……”
他的眼眸微微变幻着。
似乎可以随着语调闪现出不同的色泽,诱惑人心。
专捡最能刺激风间月璃的事说。
换言之——专踩他的痛脚。
风间月璃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似乎受到的震动更大。
手指痉挛地握紧,似想抓握什么东西。
有一缕血丝顺着银针慢慢浸了出来。
“不,不……我不是有心的……我知道对不起她……阿烟……”
风间月璃的声音有了一丝颤抖和痛楚。
就是现在!
霎时把他痛了个神清气爽!
宫湮陌果断地将一枚银针一拔!
随即在他相应的穴道一点!
风间月璃一声闷哼!脸色煞白一片,显然极为痛楚!
“你害得她差点死掉,让她全身的功力全部废掉……”
宫湮陌继续踩他的痛脚。
“不……不是!是你……你封住了她的穴道……”
风间月璃终于忍无可忍地叫了起来!
“很好!你都想起来了!”
宫湮陌凉凉地说完这句,手掌迅疾无比在他后脑一拍!
另一枚银针也猛地跳了出来。
风间月璃一声痛呼,身子猛地一颤。
委顿下去,闭上了眼睛,晕了过去。
他似乎累到了极点。
这么冷的天气,他居然出了一身的大汗,脸色苍白的可怕。
宫湮陌却舒了一口气。
很好,他终于又成功治愈了一例疑难杂症!
“风间月璃,你给我清醒一下,现在不是你逃避的时候!”
风间月璃迷迷糊糊的,忽觉手指被什么东西一扎。
十指连心,剧痛彻骨,霎时把他痛了个神清气爽!
居然有人趁他睡着攻击他!
风间月璃怒气忽然涌了上来。
眼睛尚没有完全睁开,凌厉的的一掌已经拍了出去!
幸而宫湮陌早有防备,顺着他的掌风直飘出去,行云流水般一退。
“风间月璃,风间大侠,我救了你的小命,这就是你报答恩人的方式?!”
宫湮陌声音凉凉的,恢复了他一贯的慵懒,充满了一丝淡淡的嘲讽……
风间月璃像是自大梦中醒来。
一跃而起,眼眸尚有点点茫然:“宫湮陌,你怎么会在这里?”
又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微微皱了皱眉:“这……这是哪里?”
宫湮陌不语,他相信风间月璃很快就会想起来……
果然——风间月璃的眼眸自迷茫到清亮再到震惊,愤怒……
“都想起来了?”
宫湮陌凉凉问了一句。
杀了她
风间月璃霍地抬起眼睛,望定了宫湮陌:“是,是你救了我?”
宫湮陌不回答他的废话,直截了当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会上了孟红潮的当的?啧啧,难得风间大侠也有被人当傀儡使用的一天……”
难得能糗这位冰山似的大侠一次,宫湮陌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
风间月璃一张俊脸先是涨红,后又转苍白。
眸中闪过一抹冷色,淡淡地道:“宫湮陌,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以后我会还你!”
一跃而起,转身便走。
“你去哪里?”
宫湮陌拦在他面前。
风间月璃整个人像一柄就要出鞘的刀。
冷冷地道:“杀了她!”
他指节都握的有些苍白,显然气得不轻!
他这一生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只以为那女人只是喜欢缠着他而已,却没想到是别有目的!
那一日他和风凌烟二人分手后,急急从酒楼出来。
心中一阵火热又一阵冰凉,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看到风凌烟和宫湮陌和好他如释重负的同时,又有些说不出的失落和郁闷。
他怕孟红潮再来缠他,所以走的分外快疾。
在大街上就用上了轻功,他如鬼影子一样的轻功惊掉了一街人的下巴。
自然又一次成功地甩掉了孟红潮。
他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向哪个方向去。
他只是不想再待在这个城中,便胡乱选择了一个方向,飞奔出城。
狂奔了三四十里路,看到路边有一小店,他觉得肚中有些饥渴,便冲了进去。
生平第一次要了一大坛酒,一大盘烧牛肉。
他武功虽然极高,酒量却很一般。
几杯酒就能喝醉,这也是他极少喝酒的原因。
这一次也不知是为什么,只想痛痛快快地大醉一场。
很快的,他便达到了想要的效果,一大坛酒下肚,他果然酩酊大醉……
后面的事情他记得不是很清楚。
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和他抱在一…
只记得喝完酒之后他摇摇晃晃去付账,却不知道钱袋跑去了哪里。
左掏右掏也没掏出半个铜子,让店老板脸上的笑容随着他摸钱的动作越来越少。
终于完全消失不见,抄起棍子就将这位看上去斯文有礼的风间大侠给劈头盖脸地打了出去!
风间月璃武功虽然一等一的高,但他一向自负,从不与不懂武功的人动手。
更何况他确实理亏在先,所以竟然实实在在地挨了几棍。
幸好他练武之人比较耐揍。
而店老板又是一个普通的粗人,所以这几棍子也没能给他造成实质的伤害。
踉踉跄跄来到官道上,被风一吹,他酒意彻底上来。
终于很没风度倒在大道上,后面的事情他便再也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的一幕让他终生也难以忘记。
他竟然只穿着一件亵衣躺在被窝里。
怀里还有一个光滑水嫩的女娇娃,那女娇娃穿的比他还少,衣不蔽体的。
只有一个肚兜,那肚兜还滑脱了一小半。
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和他抱在一起……
风间月璃这一惊比从几十层高的楼上跌下来来个嘴啃地还要销魂百倍!
几乎是下意识地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用被子将那女子劈头盖脸地蒙住。
用平生最快的速度穿上衣衫。
过了好半晌,察觉到这样终究不妥,便又一咬牙,揭开了被子的一角。
露出了那张俏美的似嗔似羞的脸蛋,正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颇为委屈地看着他。
风间月璃头嗡地大了一圈:“孟……孟红潮!这……这,你怎么会在这里!”
……………………………
今天到此为止,有没有人尝到过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卖的滋味?
他连半点想为她负责的念头都没有
孟红潮满面委屈,说出一番话来,像一枚炸弹一样在他耳边炸响:“你昨夜喝醉了酒,被人赶了出来,在大道上就睡着了。我……我怕你会冻坏,就把你扶到这家客栈来了,没,没想到你……你酒品这么不好,吐了自己一身不说,还死拉住人家不让走……后来,后来就这样子了……”
风间月璃一口气凉到底,再提不上来。
他现在已经知晓男女之事,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大侠。
几乎不敢看孟红潮那如珍珠般细腻干净的肌肤。
脑中嗡嗡直响,似群魔乱舞。
他虽然对酒醉之后的事没印象。
但好在真身未失,没和人家有实质的关系……
可是——可是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他又该怎么办?
风间月璃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终于开始无所适从。
连着后退好几步,差点撞到房间的木柱上。
“月璃,我现在可是你的人了,你要为我负责。”
孟红潮一双清亮的眼睛幽幽地看着他,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风间月璃这一生也没遭遇过这样的尴尬。
孟红潮的纠缠神功让他避之唯恐不及。
见了她第一感觉就是无比头疼,想要离她远远的。
很难说对她是什么感情……
当年他无意中摸了风凌烟的身子。
虽然那只是普通意义上的摸骨,但从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后,他很想为她负责……
在不知不觉中把她当成了自己的责任,只希望她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而对孟红潮,他连半点想为她负责的念头都没有。
他只是有些不通人情世故,却是个极端聪明的人物。
在最初的慌乱过后,他便明白过来。
冷冷地看着孟红潮:“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自己不可能脱掉她的衣服。
她如此做,只不过是想将自己缠的更紧而已。
孟红潮原本红晕的俏脸微微一白。
我再给你看看也不打紧
看了他半晌,忽然微微笑了起来、
漫声道:“是啊,我是故意的。我只是喜欢你,希望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我说过,我那一场武是比武招亲,谁胜了我,谁就是我的夫君……”
风间月璃冷冷地道:“在比武时,你从来没说你那是比武招亲!”
如果他知道是什么比武招亲,打死他也不凑这个热闹!
“我写了,字太小你只是没看到而已。”
孟红潮抿了抿唇。
“那——你写在哪里了?”
风间月璃有些纳闷,他当时对周围观察的很仔细。
没看到什么比武招亲的条幅之类的东西……
“我明明写在刀上了,是你故意没看到而已。”
孟红潮小嘴微撇,有些委屈:“我再给你看看也不打紧。”
掀开被子,穿着一个肚兜就跳下地来。
风间月璃冷不防看到她白花花的肌肤,心中一跳。
囧的转过身去,僵着声音道:“穿上衣服!”
孟红潮眸光闪动了一下,叹了口气。
果然乖乖地穿上衣服,抽出了自己的那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