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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年代太久远,所以荒废了。
那向导又不断地磕头,似乎惊恐万状。
唯恐得罪了这位蛊神,然后一步一步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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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还是真人?
风凌烟也懂一些蛊术,倒并不害怕。
只是望着那塑像出神。
脑子里似乎有许多东西在左冲右突,却偏偏找不到宣泄口。
“唉……”
不知自何处传来一声飘飘渺渺的叹息。
“什么人?!”
风凌烟跳了起来,四下观瞧。
大殿中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连那个向导也不知所踪。
谁在叹气?
风凌烟下意识地瞧了瞧那神像,忽觉那神像似乎是在看她!
那神像的眼睛是用黑宝石镶嵌的,看上去奕奕有神。
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风凌烟蓦然一僵,心中激跳。
头脑中忽然一阵眩晕——
迷迷糊糊中,她似来到一道山谷之中。
清澈的湖水,雪白的沙滩。
奇奇怪怪的各种各样的树木。
景致之美难描难画。
湖边有一小木屋。
用最原始的树木搭成,木屋上爬着各色藤蔓。
藤蔓上开着各种各样的细小的花朵,看上去美轮美奂。
风凌烟漫步在山谷中,无端地感觉这里异常眼熟,突如其来的钝痛袭上心头。
恍恍惚惚中似看到两个人在水波中,沙滩上嬉戏玩闹。
“小兔子,嫁给我好不好?”
“好!”
“阿烟,不要离开我,任何时候也不要离开我。”
“好,我不离开!”
是谁在郑重承诺?
“永远不离开,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在我身边?”
“永远不离开,只要你不变心,不嫌弃,我永远不离开你。”
……
“如果我说,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你信不信?”
“小兔子,你不高兴了打我骂我关我都不要紧,就是别说什么休夫的话。你出现一棵桃花我就砍上一棵,出现一对我砍上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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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在说话?
她怎么无缘无故地出现这些念头?
有一种想要扑进他怀中的感觉
怔怔地看着沙滩,她的眼泪一颗一颗毫无预兆地落下来。
“叮叮咚咚……”
一阵琴声忽然自那间木房中传出来。
琴声袅袅,在青山绿水中扩散。
看远方夕阳半沉,霞光满天。
风凌烟心中一跳,下意识地走过去。
在门外略一逡巡,走进了小屋之中。
屋中的陈设古雅而又简单。
正中一个古藤木桌子,桌上一架瑶琴。
弹琴的是一个白衣男子。
清雅绝伦的容貌,莹白如玉的手指,弹琴的样子风雅而又从容。
坐在那里,像是一幅空灵飘渺的水墨画。
风凌烟愣住,傻傻地立在那里,再也不想动弹。
这个男子,这个男子正是她那次梦中的男子。
那个名叫宫湮陌的皇帝!
他比那个时候要整齐了些,但眸子中的孤寂却是显而易见的。
霞光自窗外透进来,斑驳地映在他的身上。
愈发显得他一身寂寥。
风凌烟知道,这又是一个梦。
因为她明明就站在他的不远处,他却看不到她。
这样的梦有些伤情,可是她却不想离开。
反而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静静地听他弹奏……
一个时辰过去了,又一个时辰过去了。
太阳早已下山,月亮也升上来了。
今夜的月亮很圆也很大,照得大地一片银白。
小屋中已经黑了下来。
借着月色,风凌烟只看到他淡淡的身影。
他的眼眸像大海一样深沉,星星一般闪亮。
他的唇角微微抿着,看上去凉薄而又美好。
他很好看。
风凌烟发誓,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瞧上去这么舒服的男子。
虽然她并不真正认识他,但却有一种想要扑进他怀中的感觉。
就这么瞧着他,她便有一种无端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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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发这么多。呵呵。晚上还有。
小兔子,小兔子……好特别的称呼…
琴声一直未断。
他弹了一首又一首,一曲又一曲。
弹的人不烦,听的人也几乎痴迷。
月亮慢慢落了下去,晨曦洒进了小屋。
直到太阳的光芒刺进眼睛,风凌烟才霎时醒过神来。
站起来神了一个懒腰,看了看外面。
呀!都天光大亮了!
这个男子弹琴竟然弹了一宿!
一刻也没有停过!
她抬头看了看宫湮陌,他依旧纹丝不动地坐在那里弹奏。
修长莹白的手指尖已隐隐有些血泡……
“别弹了!”
她情不自禁开口。
忘记了他看不到自己的事实。
扑过去想要阻止。
毫无意外的,她又自他身体上穿过去。
她甚至不能拂动他一片衣角!
琴声蓦然顿住!
宫湮陌闪电般抬头。
眼眸看着虚空的方向:“小兔子,是你么?是你来看我了?”
心猛地一阵抽痛!
风凌烟傻傻地立在那里。
他——他在叫谁?
小兔子,小兔子……好特别的称呼……
风缓缓在指缝间吹过,屋内空空的,什么人也没有。
宫湮陌缓缓缩回了手,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半晌,唇角流泻出一抹苦笑。
自己是思念她思念傻了吗?
两年了,她整整逝去两年了!
直到今天,他尚记得她冰冷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在怀中腐败……
、那种绝望,那种空茫,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如不是他三四日不吃不喝,神思困乏。
被风间月璃趁势把他敲晕,将尸体抢走。
只怕他还会抱着那具尸身不放。
直到抱成一具枯骨……
他是神医,没有人比他更懂得生与死之间的距离。
所有的人都知道阿烟已经死了,就他还傻傻地抱着一个念头。
她是穿越而来的。
或许,她还会再穿越回来呢?
说不定到那时候,她就醒了……
再也没有了她的存在……
所以,他一直抱着那尸体不放。
直到——被风间月璃敲晕!
风间月璃不知道给他下了什么药,
他醒来后已经回到了皇宫之中。
而风凌烟的尸身也已经下葬了……
他自然是不死心的,到底又趁夜将她的棺木撬开。
结果——
她的尸身已经变形,尸臭四溢……
也直到那一刻,他才感觉,阿烟是彻底离开他了!
再也不会回来。
从今以后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她的存在……
现在,两年已经过去,她坟头上的草都长了很高了。
他和她是真的阴阳相隔,就像她当初离去时所说的。
今生今世再也不会相见了。
所有的一切关于她的东西都已经烟消云散,再也无迹可寻!
那是一种再也抓不住她浅笑轻颦的巨大空洞。
得到了天下又如何?没有了心爱的人同来分享,便一切全都可笑。
每日里剩余的除了寂寥还是寂寥……
和她唯一有联系的就是那个孩子!
而蛊神生像是在这个世界消失了,
他派了无数人马出去,都找不到他的下落,
打听不到一点他的消息。
甚至,他连黎鸭都用上了,结果还是两手空空!
垂头,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他微微闭了眼睛。
原来——他终究什么也抓不住,什么也没有。
除了江山以外,他依旧是孑然一身……
这两年,他已经恢复了平静。
最起码,是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
安心地治理着这个国家。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以为他终于走出这个阴影。
只是没有人知道,痊愈的只是他的外表。
有一种伤,它已经深入骨髓。
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溃烂,在看不见的地方,泛滥成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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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记忆
低下头去,轻轻叹了口气:“小兔子,我曾经对你说过,你生日的时候,我要弹几首曲子给你听。只给你听。可惜,我终究是食言了。还没到你的生日,你便去了……”
他清冷的语声中有些颤抖。
风凌烟心中似坍塌了一角,痛不可当,
愣愣地看着他,一段模模糊糊的场景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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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香,你的琴弹的挺好听的。能不能给我弹几首?”
她抱着他手臂撒娇,边说还边打了一个哈欠。
他侧坐在她身边,在处理一些积压下来的文件,
听到她的撒娇无奈地揉揉眉心:“乖,以后再弹给你听,我先处理好这几个军报。”
她不吭声了,放开了他的手臂,翻过身去。
“小兔子,生气了?”
他终究不放心她,扳回她的身子,看着她。
“哼!”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喜欢在他面前撒娇……
“哦,好吧。”
到底舍不得她伤心,他拍了两下手,想唤人进来送琴。
她却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算了,我现在没心思听了。好困,睡觉,睡觉。”
翻过身去,她几乎立即就睡着了。
知道他的辛苦,到底还是体贴了他……
“小兔子,再过几个月就是你的生日了,等你生日的时候,我把所有会的曲子都弹给你听。好不好呢?”
他抱着她圆润的身子猛开支票。
她却动也不动,似已睡熟。
只是嘴角处扬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喜欢——
喜欢这种被他呵护的感觉。
真的,真的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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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声又悠悠响了起来,她却泪流满面。
所有的往事闪电般在心头复苏,回忆像是打翻了的潘多拉盒子,一下子倾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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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兔子总算恢复记忆了。我可以顶着锅盖出来透个气了。
之所以写小兔子失忆,一个是剧情需要,一个是这样写可以同时兼顾写双方。
不然时间战线拉这么长,双方的生活就不能兼顾了。
通过小兔子入梦这些情节,可以抓几个重点片段来写,而又不显得突兀。
这样双方的生活能用最少的笔墨交代清楚。
也是为了早日结尾是不是?
而且小兔子原本就有入梦的本领。现在不写出来什么时候写出来?
不然小兔子死掉穿越回去了,放屁的功夫立即又回来了。然后立即在小宫怀中醒来,那还有什么看头?
那些一直说我狗血的读者,你是不是觉得那样才比较好???
倒也不辜负他痴心的等待
她记得那一个场景是他和她在军营之中重逢以后的场景。
她怀有五个半月的身孕……
心在一刹那间疼得翻江倒海,一幕幕的往事如同发生在昨日。
只可惜他们已经阴阳两隔——
如她记得不错,今天正是她的生日。
他果然没有食言,来弹琴给她听了。
只是,自己能看到他,他却看不见她!
“梵香……”
她颤颤地伸出手去,想去抚摸他苍白的脸颊。
这些日子,他清瘦了不少,
很有种形销骨立的感觉。
“梵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离开你的。我会回来找你,无论如何我也回来找你,你等着我……”
从来不是那么感性的人,此刻却禁不住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