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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坏我好事……
“小兔子,你诡笑什么?”一柄扇子在她肩头轻轻一敲,
“我哪里笑了?”
风凌烟俏脸一绷,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
“小丫头,你以为你的小九九能逃得过我的眼睛?”
声音凉凉的,在她耳边吹过。
风凌烟磨牙:“梵香,你别坏我好事……”
她脸上笑眯眯的,脚下拼命忍了忍,才忍住没一脚踹过去
“唔,那就看我高兴不高兴了。”
“你要怎样才会高兴?”
风凌烟握了握小拳头,有些咬牙切齿。
她就知道,这家伙一反常态地陪着她演戏,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原来他一直云淡风轻的,并不是突然变好了,而是在等这个机会。
等到这个最关键的时刻突然发难!
果然够腹黑,够妖孽,简直就是一个人间祸害……
宫湮陌揉了揉她头上的丫角,叹了口气:“那十万两银子凭空飞了,我想想就肉疼。”
风凌烟:“……”
她一口血险些没呕出来。
她磨了磨牙,恨不得上前咬他一块肉:“你总不能让我白忙吧?!”
“嗯,怎么会是白忙?碧庄主不是送你三万两么?唔,小丫头,三万两已经很不少了。够你吃几辈子的了。太贪心可不好哦……”
倒塌!不知是谁贪心呢?!
风凌烟几乎要仰天长啸了。
“师父,你们在说什么呢?”
碧东青站在风凌烟不远处,好奇地发问。
暧昧的姿势
刚刚宫湮陌说话全是用的‘传音入密’。
而风凌烟虽然不会传音入密,但她和宫湮陌靠得极近。
声音小小的,几乎像是在咬耳朵。
旁边的人根本听不清。
风凌烟听到碧东青发问,更没好气。
她不过就是和宫湮陌这个变态聊天而已,你一个小孩子,这么八卦干什么?
似笑非笑地道:“东青,我和谁说什么话是不是都要向你汇报?”
一句话堵的碧东青再不敢言语。
宫湮陌叹了口气:“小兔子,欺负小孩子可不好哦。”
“哼,你怎么不说自己?我也是小孩子!你既然知道不好,还这么欺负我!”
风凌烟比了比小拳头。
“你是小孩子?”
宫湮陌上下打量她一眼:“唔,这个身体或许是。”
言下之意,她的灵魂已经不是了。
风凌烟:“……”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和宫湮陌说话就有磨牙的冲动:“你真的一点也不通融?”
宫湮陌摇了摇雪白的手指:“通融么——其实那三万两落在你手里我也有些肉疼——”
风凌烟瞪着他。如不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早扑上去咬他了!
他还能更无耻一些么?
自怀中掏出那张尚没有捂热乎的银票,气呼呼地塞到他的手里:“好,这十万两给你!不许坏我好事,还要配合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嘴里说的咬牙切齿的,身子却几乎钻进了宫湮陌的怀里。
旁人看过去,见他俩个贴在一起,姿势很是暧昧。惹人遐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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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无意外,下午还有。木木加紧码字哈。
谁会和一个将死之人一般见识?
碧东青一颗心凉到底。
看来他这位小丫头师父已经有了心上人。
如果她的心上人是别人,他还有信心争上一争。
但如果是宫神医么,他连一点希望也看不到!
碧水寒也看过来,见宫湮陌和风凌烟贴的如此之近,水眸中闪过一抹愤恨。
风凌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也看到了她眼中的那一抹怨毒。
只不过,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谁会和一个将死之人一般见识?
搞定了宫湮陌,风凌烟总算可以安安心心地看戏。
聂琉夕的忽然进来,大出众人意料。
老皇帝也挑起了眉,冷冷地道:“聂琉夕,你这么说,是承认下毒之人是你了?”
他语调森然,不怒自威。
聂琉夕淡淡一笑:“我承认不承认又如何?你们不是已经确定是我了?”
目光漫漫,在屋中所有人面上都扫了一圈。
在碧东流身上略顿一顿,唇角一牵,眸中闪过一抹讥嘲:“就连他,我的亲亲夫君,也是这么认为。”
碧东流就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巴掌:“琉夕……我,我并没有认定是你……”
“没有认定是我?呵呵,那你带这么多人是来做什么了?没有认定是我,你为何要为我求情?碧庄主,你如此做作,我是不是该感激你对我尚有那么一点点情意,对我手下留情?”
聂琉夕身子柔弱如柳,说出的话却锋利如刀,
碧东流脸上阵青阵白,偏偏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心中也无风雨也无情
他眸中闪过一抹痛苦:“琉夕,你,你不要如此说……”
聂琉夕淡淡地看着他,眸子里看不出喜怒,“呃,碧庄主,你想让我怎么说?你教教我可不可以?”
她笑容淡淡,声音甚至还有点温柔。
唇角微微含笑,俏脸上一片云淡风轻。
她的眸子盯着他,看起来专注。
背后却暗含着不知多少冷漠疏离。
眼前是她曾经深爱的男人,当年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去换。
现在却走到了这一步,再面对他时,心中也无风雨也无情,只有一片暗暗的死寂……
风凌烟在旁边暗叹了口气,大概这个时候,聂琉夕的爱情才算真正死去了罢。
碧东流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冷漠疏离的态度像一把尖刀,刺进他的心中。
一片鲜血淋漓。
他嘴里发苦,手指紧握成拳。
指甲嵌进了肉里,刺破了手心,一缕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
老皇帝却极不耐烦起来,冷冷打断道:“你们的问题以后再说,现在还是先救公主要紧!”
目光看向宫湮陌:“宫神医,你说有了下毒人的鲜血做药引子就能救醒公主?”
宫湮陌微微点了点头:“不错,这种毒原本就是以下毒者的鲜血为媒做成的。自然也要下毒者的鲜血做药引子。不用多,半盏就行。”
“好!那聂琉夕,你贡献半盏血出来。”老皇帝下了圣旨。
“慢着,万岁,民女还有话说。”聂琉夕目光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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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这一段不好写。
木木要揣摩每一个角色的心理,力求写到位。
民女只想要自由——
老皇帝一皱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想让朕放了你??哼!谋害公主那可是凌迟的大罪,不过,你如果乖乖献血出来,朕可以算你将功补过,给你留个全尸……”
“不!民女多谢皇上。但民女并不是想让万岁放了我。如果——民女的血真的是为公主解毒的药引子,那民女受到任何惩罚也无怨言。但假如——民女的血并不是药引子呢?也就是说,民女并不是那下毒之人,那万岁又怎么说?”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温柔秀气。
但说出的话却有些咄咄逼人。
老皇帝不愧老奸巨猾,微微愣了一下,淡淡地道:“如果真的冤枉了你,那么可以既往不咎,你继续做你的聂夫人,还是和公主并列。朕还可以送你一块贞节牌坊,让土云国国民都以你为榜样表率……”
聂琉夕忽然笑了,笑容如百合花开放。
眼眸中却掠过一抹讥嘲,一抹不屑,躬身道:“万岁的天高地厚的恩德民女心领了。但民女只怕没那个福分能和公主并列。民女只求万岁一事,万岁只要答应这件事,不要说半盏血,就是半桶血民女也不会皱下眉头!”
“你且说说,是什么事?如果不过分的话,朕就答应你。”
“民女如果是无辜的,民女也不要什么赏赐,只求万岁施恩,让碧庄主休了民女,还民女自由!”
她这一句话很有石破天惊的效果。
碧东流脸色如纸般惨白,接连倒退了几步。
老皇帝也有些讶异:“休了你?你可知道,在土云国,被休了的女子是不能再嫁人的?难道你想孤老终生?”
一刹那间的失神
聂琉夕唇间抿出一抹笑来。
她抬手抚了抚云鬓,淡然道:“民女知道的,民女只想要自由——”
她身大红衣衫,婷婷立在那里,泼墨的青丝在身后飘摇。
俏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生气。
看上去就像像用血浇出的红梅花,盛开在冰天雪地间。
风凌烟是个女子,也看得有一刹那间的失神。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宫湮陌,想看看他是否也会惊艳。
宫湮陌面上始终淡淡的,眼眸中波澜不惊。
风凌烟瞧了半晌,也没瞧出他是否动心。
她正想再仔细看看,宫湮陌手中的扇子啪地一声敲上了她的脑袋:“看我做什么?”
风凌烟摸了摸脑袋,继续回头看戏。
谁也不愿意自己的闺女和别人共用一个丈夫,老皇帝当然也不例外。
他自己虽然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
但自己的公主还是希望被驸马独自疼宠。
更何况碧东流虽然将聂琉夕发配到这个别院。
但明眼人一看便知他对这位聂夫人还是余情未了。
如果下毒之人不是她,那么碧东流愧疚之下,会对她拼命补偿,会对她更好。
也会对公主更不利。
现在难得她主动要走……
老皇帝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如果确实不是你下的毒,我会让东流送你一份休书,嗯,朕再另加恩德,你被休以后还可以自由婚嫁……”
皇帝的话自然是一言九鼎,碧东流面色如死。
他看着她,眸光深沉,似一滩化不开的浓墨:“琉夕……原来——你已经讨厌我到了这种地步……”
这忽悠也有忽悠的本钱……
聂琉夕却看也不看他,垂眸看着自己细瘦的手。
半晌,突兀地一笑,淡淡地道:“是啊,你才知道?那还真是可惜了。”
碧东流向后踉跄了一步,再也说不出话来。
聂琉夕淡淡一笑:“好了,拿杯子来。我送血给公主。”
自有宫人递给她一个干净的白玉杯。
聂琉夕自袖中取出一柄锋锐的匕首,露出皓白如雪的手腕,正要下切。
碧水寒忽然叫道:“慢着,这位阿烟姑娘说,必须是用上手臂的血才可以。”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风凌烟。
风凌烟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道:“嗯,我是这么说过。”
碧水寒一脸的得意。
她正想说点什么,风凌烟又开口:“不过,我那是说别人代劳的情况下。如果是她自己割么,那就随便哪里都可以了。”
众人:“……”
这样也行?!
连老皇帝也有些狐疑起来,严重怀疑风凌烟是个蒙古大夫。
目光看向宫湮陌:“宫神医,你怎么说?”
宫湮陌咳了一声,掸了掸衣袖并不存在的灰尘:“嗯,确实如此。人血的成分和人的情绪有关。如果是在那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身体各部位的血是不尽相同的。所以——刚刚如果是碧姑娘动手,自然是要她手臂上的血。可如果是聂夫人自己动手,那她身上的血便也就没有了任何差别,无论哪里都可。”
宫湮陌侃侃而谈,胡说八道的极有条理。
还真把这屋子中的所有人唬住。
风凌烟心里叹了口气。
这家伙看来绝非浪得虚名,这忽悠也有忽悠的本钱……
自己的那十万两银子总算是没白扔……
玩不死你丫的!
既然宫神医都如此说了,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
碧东流所受的打击看来非小,苍白着一张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聂琉夕右手一挥,寒光一闪,左手臂上现出一条血线,鲜红的血霎时奔涌出来。
那个白玉杯很快就接了多半盏。
“好了,好了,够了!够了!”
风凌烟跳了出来。
接过了那只白玉杯,顺手又替她止住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