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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烟双腿一麻,被他点了穴道。
更气人,更让她抓狂的是,他居然一手握住了她的小腿!
风凌烟全身僵硬。她倒不是紧张的。
也不是吓的,而是他又点了她的穴道。
她想动也动不了。
流氓!色狼!登徒子!衣冠禽兽……
一串串的词语从风凌烟脑海中冒出来。
她想骂,却该死的骂不出声。
她一双眼睛睁的溜圆,瞪着眼前这个人。
这个人也怪,明明是在做很猥琐的事情,却偏偏一副再正经不过的样子。
云淡风轻的,让人想海扁……
眼见他的手掌顺着小腿摸上来。
在她的大腿处按了一按,又向上走……
风凌烟一双眼睛瞪的比铃铛还圆。
心中暗暗发狠,只要她一得自由,她立即就就把他剁了喂狗!
宫湮陌那个变态都没敢这么占她便宜——
老天,为毛她穿越过来后,碰到的美男都是怪胎?
没有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要疯了!
风间月璃手掌绕过她的小PP,又抚上了她的背,顺着她的脊梁向上走。
被他按过的地方,麻麻的,痒痒的,让风凌烟想去撞墙。
这变态到底想干什么?十八摸啊?
…………………………
变态,色狼!禽兽——
终于,风间月璃的手掌按上了她的后脑。
在那里按了一按,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
沉吟片刻,忽然开口:“拜我为师!”
风凌烟大脑有瞬间的当机,虾——虾米?!
这变态还是个师徒控?
也或者怕我报仇,先确立师徒名分,省得我以后以下犯上,弑师把他宰了?
她这乱七八糟的念头还没有转完,风间月璃又重复了一句:“拜我为师。”
风凌烟怒瞪他一眼,她才不顺他的意,达成他这变态的嗜好。
“为什么——不说话?”
风间月璃有些诧异。
靠!风凌烟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明明是这变态点了她的穴道,还让她说话,说个鸟啊?!
看到风凌烟有些扭曲的俏脸,风间月璃终于想了起来。
眸子中闪过一抹歉意,在她身上一拍。
风凌烟身上一松,四肢不再僵硬,可以动了。
她一骨碌跳起来,手下的被子,垫子,枕头……一股脑向着风间月璃砸了过去:“变态,色狼!禽兽——想让我拜你为师?下辈子吧!”
风间月璃似乎不明白风凌烟为什么会忽然发飙。
愣了一愣,竟被一个枕头砸中脑袋。
他微微一皱眉,举袖一拂,所有的东西都被他格挡在二尺之外。
认真地听完她的骂语,似乎总算听明白了一件事情:“你不愿意拜我为师?”
“当然,我才不愿意拜你这个变态色狼为师!”
风凌烟几乎是不假思索。
刚刚他把她摸了个通透,已经把她惹毛了。
是天然呆还是扮猪吃老虎?
“变态——色狼?狼不色,狼忠实。”
风间月璃挑了下眉,很认真解释。
风凌烟差点噎住,她恨恨打量了一下风间月璃。
他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
她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偏偏她现在打又打不过他,毒也毒不死他,让她很没咒念。
“我就是不拜你!”
“为什么?”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拜你为师?”“
就为了满足你变态的爱好……”
她又在心里加了一句。
“我摸过了,你骨骼清奇,是颗好苗子。”
风间月璃眼眸里的神色依旧很认真。像是真看到了一根栋梁竖在那里。
风凌烟猛地被呛住。
他——他刚刚那十八摸就是传说中的摸根骨?!
她总算是见识到了,不,亲身经历过了。
再抬头看风间月璃,他清朗的眼眸中没有一丝情欲的成分——
汗,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了!
可是——可是这摸根骨也太变态了吧?
她心中涌出一丝好奇:“你怎么知道我骨骼清奇?你摸过多少人的?你这么收过多少徒弟了?”
他不会碰到一个中意的就去摸吧?
毕竟这种摸,摸女的那叫调戏。
摸男的——那叫耽美——
风间月璃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就你一个。我不轻易收徒的。”
风凌烟黑线,原来就自己有这份荣幸。
她简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是该感谢他这份青眼有加,还是该恨他的轻薄无良?
会不会想‘耽美’一下
她抬眸看着他,半晌问道:“你的门派收弟子都要先摸根骨?”
心中不无恶意地想,这家伙儿时也一定是个超级漂亮的小正太吧?
不知道他师父摸他根骨的时候,会不会想‘耽美’一下……
风间月璃自然不知道这小丫头脑子里转着多么龌龊的念头。
微微点了点头:“不错,古仙门一辈只收一个弟子,至于根骨,都是看个八九不离十再摸。一般不会错。”
风凌烟:“……”
原来他还真是对自己青眼有加!
“你——原先没升起过收徒的念头?古仙门在什么地方?”
风间月璃微微点头,淡淡地道:“都是普通孩子,根骨佳者极少。古仙门在泓灵山最高峰,你拜我为师,去了就知道了。”
风凌烟心中一动,她和宫湮陌毕竟闯荡了一些时日。
知道这泓灵山是这块大陆最高的山峰,被誉为神山。
山高万仞,山顶常年被积雪覆盖,顶峰处据说从没有人上去过。
却没想到上面会有一个古仙门。
不过,既然一代只能收一个弟子,上面的人肯定也不多,搞不好就他师徒二人。
如果他师父也像他这般木头,两根木头戳在那里,他什么也不懂也就不奇怪了。
风凌烟又和他聊了一会,终于套出了他的身世。
原来风间月璃是个孤儿,自小便被他师父带进深山传授功夫。
他的师父性子十分孤僻,常常十天半个月的也不说一句话。
连带的他也常常不说话。
幸好,他师父传授武功倒是很有法门。
而他又聪明绝顶,是个练武奇才,功夫是一日千里。
永远不分开?那——晚上呢
师徒二人在山上一直待了十八年,
他的师父走火入魔突然故去。
他这才走下山来。
他师父只传授了他武功,人情世故却是一概不懂。
幸好他一身功夫骇世绝俗,也没有人能欺负到他。
他才下山的时候,几乎连话也不会说。
在江湖上飘荡了这两年,他已经进步多了。
风凌烟总算明白他之前的猥琐行为都是因为不懂,叹了口气:“月璃,你知不知道,女孩子是不能随便摸的,今天幸好是我,如果换了别人,一定要你负责不可!”
唉,算了,她是现代人,被摸摸也不会真损失什么。
看在他是真不懂的份上,她也就不和他计较了。
“负责?怎样负责?”风间月璃微微挑眉。
风凌烟:“……”
“负责就是你摸了人家的身子,就得娶了人家,让人家做你的妻子。”
风凌烟耐心给他讲解,省得他以后无意中摸了人,娶个母老虎或者‘小月月’做老婆。
那就亏大了。
“妻子?是什么?”风间月璃脸上迷茫之色更重。
风凌烟一口血险些没喷出来。
心中不住大骂风间月璃的死鬼师父,把一个天才教育成一个生活白痴。
这是多么让人痛心疾首的事。
“妻子就是……就是和你生活在一起,你到那她到那,永远不分开。”
风凌烟有想挠头的冲动,她总不能把房中术告诉他吧。
“永远不分开?那——晚上呢?”
风间月璃一脸好奇的表情。
风凌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
我可以为你负责
她已经避重就轻了,这孩子还是又绕回重点了。
这该死的天然呆!
“晚上也在一起,一间房里睡觉!”
风凌烟一横心,回答。
风间月璃沉吟片刻:“好!”
风凌烟瞧着他。
什么好?好什么?
她大脑一时有些秀逗。
“我可以为你负责。”
风间月璃淡淡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风凌烟:“……”
她被雷蒙了,一时想不起说什么。
半晌,干干一笑,身子向后缩了一缩,很小心地说:“那个——月璃,我不用你负责。真的,一点也不需要。”
风间月璃挑眉:“你不是说摸了就要负责?”
风凌烟:“……”
这是变相的调戏她吗?
她怎么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她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淡定,试图解释:“那个——我不同。我和她们不一样……”
“不一样?哪里?你可以被人随便摸?”风间月璃问的波澜不兴。
靠!你才被人随便摸!
你全家都被人随便摸!
风凌烟几乎要暴走了。
她抓了抓头发,这风间月璃真是天然呆?
他为毛说这么猥琐的话也能说的这么风轻云淡??
理直气壮,就像谈论今天天气啥的。
风凌烟瞪着他,几乎以为他是故意的。
她磨了磨牙,冷冷地道:“我说不让你负责就不让你负责,没有为什么!”
干脆闭了眼睛,窝在锦榻上,不再理某人了。
“呼!”一团黑影忽然自马车的车帘缝隙中钻了进来。
别!我是好鸟
“呼!”一团黑影忽然自马车的车帘缝隙中钻了进来,呱呱大叫:“解药!解药!”
唰!一道光芒闪过,
乌黑的刀鞘离那黑影的嘴尖仅仅有0。。01厘米的距离!
黎鸭全身的毛几乎要炸起来:“别!我是好鸟!”
它身子僵了一僵,在空中停不住,直直掉落下来,
掉进风凌烟的怀里。
风凌烟黑线,她只顾自己逃命了,倒忘记这只鸟了。
顺手给它喂了一粒解药,拍了拍它的脑袋:“好了,你去吧。”
黎鸭狐疑地瞧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她这么痛快就给了解药。
拍拍翅膀,停在她的肩头上。
一摇一晃的。
风凌烟皱了皱眉,拍了拍它的毛:“你怎么还不走?快回去找你的主人吧。”
黎鸭用嘴梳理了一下羽毛:“你就是我的主人。”
风凌烟:“……”
今天怎么都死皮赖脸往她身上贴?!
连一只鸟都这样。
什么时候她的行情这么看好了?
算了,贴就贴吧,一只破鸟而已。
也浪费不了多少粮食。她也懒得赶了……
“你原先的主人谁?”
她可不想养一个别人的宠物。
一旦养出感情,再被人认领回去,那她可亏大了。
“我是未成年黎鸭,尚没有主人。”
“噗!”
风凌烟差点喷了。一只鸟也有未成年?!
这世界玄幻了!
“未成年黎鸭确实没有主人。”
一直作壁上观的风间月璃忽然开口:“黎鸭是神鸟一族,一生只跟随一个主人。都是在黎鸭成年时歃血为盟,立下誓约才能确立主仆关系。”
我,我还未成年
风间月璃第一次说这么多话,
而且说的很流畅,可见他对这种鸟的特性确实是很清楚明白的。
风凌烟瞧了他一眼,叹了口气,
知道他就像自己那个年代的某些天才。
生活上或许是白痴了一点,但专业方面的知识却高的吓人……
再瞧瞧那只黎鸭,没想到自己随便一收居然收了一只神鸟,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她兴致勃勃地问:“你还有多长时间成年?”
黎鸭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兴奋地回答:“快了!快了!还有短短十年。”
十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