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掩乍见情人的激情和兴奋……
风凌烟足下忽然微微发软。
手指慢慢握紧。嘴里发苦。
宫湮陌!
这白衣人果然是宫湮陌!
自己无故失踪他真的没有寻找,在他眼中,自己或许就是个很无足轻重的孩子吧?
充其量是个十万两的活动银票,丢了也就丢了,很无所谓……
亏自己这几天还这么惦记他,原来他是到这里来会情人了……
他低头瞧着那位名叫小夜的女子,眼瞳里不再是常看她时的戏谑,而是一种醉死人的温柔。
他伸手拂去她沾在鬓角的雪花:“笨蛋,要来也不知带柄伞来。”
那少女双颊嫣红如醉,眼眸却晶亮如星。
伸出双手抱住宫湮陌的腰,喃喃:“哥哥,我怕,怕来晚一刻便再也见不到你——”
恨不得将自己融化在他的怀抱里
“笨丫头。”
宫湮陌轻轻弹了一下少女的额头,声音里有丝宠溺:“我既然说在这里等你,自然会一直等下去的。我什么时候爽过约?”
那少女低垂了头,白玉般的双颊上浮起淡淡的红晕:“我知道……可是……可是我就是害怕。哥哥,我们已经大半年没见了,我……我……”
这个女子虽然生的倾国倾城的,但看容貌,并不是那种娇柔娴静的。
但到了宫湮陌跟前,百炼钢她也变成了绕指柔。
双臂悄悄抱紧他的腰,恨不得将自己融化在他的怀抱里。
宫湮陌轻拍她的后背,低斥:“傻丫头。”
他动作轻柔,声音甜蜜,微一低头,一个吻轻轻落在那女子的额头:“我这不是来了么?”
他眼中笑意款款,情意深长,声音更是温柔的能滴下露珠来。
风凌烟跟着他这么长时间,从来没见过他会有这样一面。
强压住心头那微酸,微痛的异样感觉,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
宫湮陌忽然似察觉到了什么,眼眸朝她所在的方向看来。
风凌烟心头一紧,在他眼眸看来的同时,闪身树后,一颗心砰砰乱跳。
晕死,自己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躲个毛啊?!
风凌烟心中暗骂自己的没出息。
屏住了呼吸又向外看去。
梅花林中忽然起了一层雾。
雾气弥漫的极快,眨眼之间便将那两个人笼罩在里面,再也看不清形貌。
风凌烟大急,想再听听他们到底说些什么。
笑容有些凉薄,有些冷……
那二人还在说话,只是——只是声音也如同有雾气遮挡,她根本听不清……
她心中一急,一步迈了出去。
眼前景致忽变,那大片的梅林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荒原,荒原上白雪皑皑,厚达半尺。
寒风萧萧吹过,漫天的雪尘。
在荒原的尽头,宫湮陌和那女子正依依不舍地告别。
虽然隔着许远,但风凌烟竟然奇异地看清了他们的面容。
那女子满脸的不舍,眼眸中隐现亮光:“哥哥,我还要多久才能再见到你?”
宫湮陌拂了一下她额角的鬓发:“傻丫头,很快的。在家乖乖听话。我忙完一些事,还会来找你。”
那女子依依不舍地拉住他一只手掌:“你……我,我真希望那一天快快来临,那样我们就不用再分开了……”
宫湮陌眼眸一闪,微笑:“是啊,为兄也希望那一天快快到来呢。所以——小夜,你回去继续努力……”
“是,小夜会的。”
那女子轻轻点头,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嗯。
他微微一笑,笑容款款如水:“那就好,小夜,为兄的将来也是你的将来,好好把握吧。”
他的声音低柔的如同情人的低语。
那女子点了点头,再无任何疑虑,转身上了不远处等候的一顶轿子。
宫湮陌站在原地,负手而望,看着轿子缓缓行远。
唇角牵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有些凉薄,有些冷……
你猪投胎的啊
风凌烟愣愣地站在那里,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闷闷的,涨涨的,伴随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噗!”
她的额角不知被什么东西猛地一啄,疼的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什么荒原,梅林,宫湮陌统统不见了。
入眼的是一颗黑黑的鸟头,那只黎鸭头顶上的冠子高高竖起。
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正歪头看着她。
她一时有些愣怔,睁开的眼睛又闭上。
“起床了,起床了,太阳嗮屁股了……”
那只黎鸭拿她柔软的身子当弹簧床,在上面蹦蹦跳跳的。
声音之大,几乎吵聋了风凌烟的耳朵。
在这样的魔音穿脑之下,风凌烟所有的瞌睡虫都被赶跑了。
梦境中的事如冰雪消融,忘掉了大半。
我,我好像做什么梦了,唔,到底是什么梦呢?
恍恍惚惚似乎梦到宫湮陌那个变态了……
她抚着头微眯了眼睛正想细细思索。
黎鸭跳了过来,在她的耳边大叫:“好了,好了,别出神了。吃饭了,吃饭了……”
它这一叫,完全打断了风凌烟的思路,
她再也想不起来什么。
没好气地一把将黎鸭拎起来:“破鸟,就知道吃吃吃!你猪投胎的啊?!”
黎鸭在她手里拼命扑腾:“放开我,放开我,我毛要被你揪掉了!”
黎鸭对它那一身黑多白少的毛十分在意。
唯恐会掉落一根。
他可以敲门催一催的……
风凌烟在它身上点了一指,黎鸭顿时全身僵直不能动了。
它睁圆了眼睛:“你……你要干什么?”
风凌烟笑得阴森森的:“你太吵了,我决定把你烤了做成北京烤鸭。”
黎鸭抖了一下。悲愤了。
老天,它是神鸟,又不是笨笨的鸭子!
这小丫头亵渎它!
风凌烟和黎鸭斗了一会嘴,也梳洗完毕了。
解开黎鸭的穴道,拍了一下它的脑袋:“走了,我们去吃饭。”
黎鸭嗖地一声飞了出去,
这小丫头太暴力了,它还是离她远点为好。
风凌烟一开门,便见风间月璃站在门外。
依旧穿着玄色衣袍。站在那里风轻云淡的。
看到她出来,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就向前走。
他一直站在这里等她?
那他等了多久了?
心中微微浮起一点暖意。
他虽然软禁了自己,可是对她还是不错的。
他站在门外护卫,定是怕黑焰门趁机来捣乱。
其实——他可以敲门催一催的……
二人一鸟走出客房,经过一个院子,见院子中落了一地的雪,
天空中雪花依旧在飘舞着。撕云扯絮一般。
风凌烟脚步忽然顿住!
在院子中堆着一个雪人,高高瘦瘦的矗立在那里。
黑黑的煤球做眼睛,半截胡萝卜做鼻子……
风凌烟心中猛地一跳,凝眸看了片刻,缓步走上前去。
………………………………………………
下午或者晚上还有。
眸底深处,似有一抹火热……
伸出手指,在雪人身上戳了一戳。
不出所料,那雪人果然已经被冻成一个冰疙瘩,和大地冻在一起。
“是他堆的?”
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的。
他也来到了这家客栈?
他堆这个雪人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告诉我他已找来?
以他的精明,应该是知道我在这里的吧?
既然知道我在这里,为什么不来见我?
还是说,他另有什么主意?
她心中似辘轳乱转,无数疑问浮现心头。
一颗心噗噗乱跳,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嘎!”黎鸭高叫一声,停在雪人的脑袋上。
雪白的爪子刨了一刨,却没刨下一个雪粒。
它豆子似的眼睛里闪过讶异。不死心地又刨……
来到外面后,这只鸟又开始当普通的鸟,不肯再说话。
风凌烟敲了一下它的脑袋:“好了,别刨了。别磨坏你的爪子。”
一抬头,见风间月璃站在不远处。
双手抱臂,俊脸上似乎没什么表情,一双眸子也凝注在雪人上,眸底深处,似有一抹火热……
风凌烟心中一动,莫非他也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笑了一笑,走上前去:“月璃,你也喜欢堆雪人?”
风间月璃摇头,目光在雪人上再一扫,淡淡地道:“不喜欢。”
回答的很干净利索。
不喜欢你还盯着猛瞧?风凌烟瞥了他一眼。
风间月璃目光总算从雪人身上移开,吐出了两个字做评语:“高手。”
转身向前走去。
大美女
“什么高手?堆雪人高手,还是武功高手?”
风凌烟和他并肩而行。想再听听他的意见。
风间月嘴巴又闭的像蚌壳一样紧了。
再不吐露一字。
穿过院子就来到了前面的大厅。
大厅中桌椅板凳不少,吃饭的人也不少。
二人找了一个靠窗的桌子坐下,
因为是早餐,便点了几样清淡些的。
刚刚吃了几口,门口人影一闪,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是一位姑娘,头上戴着纱帽,看不清面容如何。
但看身段窈窕,体态风流,应该是一位大美人。
其他几个人像是家丁护院之流,如众星捧月一样簇拥着那位姑娘进来。
小二早迎上去,殷勤地想将那位姑娘让进雅座。
那女子微微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就在大厅罢。”
找了一张桌子坐下,离风凌烟二人倒也不远。
风凌烟听到她的声音微微一僵!
这声音有些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一样。
她蹙眉思索,神色有些讶异。
真是奇怪,她的记忆力一向绝佳,就算见过一面的她也能很快记住,再见面时便能叫出名字。
对这位女子,她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又瞥了一眼那女子身后的侍卫,看身形看体态几乎个个都是高手。
这女子家世肯定不凡。应该是大家千金之流。
大家千金不是应该待在绣楼上吗?像这样出来走江湖的倒也少见的很。
风凌烟初见这位女子虽然有些奇怪,但她一向不喜欢多事。
只要没有妨碍到她,别人如何那便和她无关。
你干脆叫酒鬼鸟吧
那女子面前的菜色很丰盛。
侍从奉上一壶酒,又取出一只白玉杯,将酒斟上。
这酒刚一斟上,满大厅都飘荡着一缕淡淡的酒香。
酒香甘洌,绵软悠长……
别人还没怎么样,黎鸭一双豆大的小眼睁的溜圆,在风凌烟肩膀上不停地蹦跶。
眼巴巴地看着那女子的酒杯……
风凌烟颇为头痛地揉揉额角。
这只黎鸭是只贪杯的破鸟,她从昨天就知道了。
现在看它露出这么一副酒鬼看到好酒的猴急模样,便知道它的酒瘾又犯了。
招手唤来伙计,上了一壶好酒。
倒出一杯,连杯带酒向后随手甩出。
杯子划了一道弧线飞出,黎鸭嘎地一叫,黑影一闪,用嘴叼个正着,心满意足跳回风凌烟肩头,脖子一仰,咕噜噜喝了下去。
又叼着杯子放在桌子上,歪着头看着风凌烟。
似乎是说。好酒!再来一杯!
客栈其他的客人都被这一幕惊住。
无数目光向她这一桌看来。
原本她这一桌就够招人眼球的,这下子更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有看美男的,也有看怪鸟的。
还有少数几个是看她这位小美女的……
风凌烟和宫湮陌在一起时便已习惯了万众瞩目,所以此时并没有感觉。
伸出白玉般的手掌在黎鸭头上轻轻拍了一掌:“破鸟,你干脆叫酒鬼鸟吧?!”
又倒了一杯向后一甩。
毫无意外的,黎鸭一个飞扑叼住。
怎么能同一只破鸟相提共论
毫无意外的,黎鸭一个飞扑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