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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宫湮陌一只手掌握住她的手掌,另一只手掏出一瓶药,在她青紫的地方细细地涂抹了一层……
风凌烟愣了一愣,索性也不挣扎,任他涂抹。
被他药膏涂抹过的地方,清清凉凉的,手腕上总算不再那么火辣辣的痛。
她侧头看着他。
他微垂着眸子,摇曳的烛光勾勒出他轻轻贴近她的身影,轮廓清癯落寞……
他,竟然也瘦了很多。
心中一刺,似有什么在她心口轻轻刺了一下,说不出的难过。
他这算什么?
前脚才说爱自己,后脚立即又要娶别人。
现在又做出这么深情款款地样子……
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她唇角牵出一抹苦笑:“宫公子,你这是又为了什么?你就要娶妻的人了,还何必对我这样关心?不怕传出去被你的未婚妻子听到,大吃飞醋?”
宫湮陌神色不变,淡淡地道:“放心,她不会吃你的醋的。”
我不愿意嫁给你,你就立即娶别人
风凌烟身子一僵,情不自禁冷笑:“我知道她不会吃醋,听说那位梦瑶小姐不但是京城第一美人,还很通情达理,一举一动都很符合贤良女子的规范,她自然不会吃醋的,因为吃醋违背了妇德……
“说不定成婚以后,她还会鼓励你纳妾,数女共侍一夫,让你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娶了她是你的福分。”
“呃……”
宫湮陌手微微一顿。
药膏已经涂完,他却依旧握住她的手不放。
凉凉地道:“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这么关心我?那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
风凌烟一窒,猛地撤回自己的手,冷笑道:“我不愿意嫁给你,你就立即娶别人?这就是你宫大公子的爱情观?还是——你原本就喜欢那位刘小姐,和我不过是逗着玩儿的?我拒婚正好如了你的意?”
宫湮陌脸色微微一白。
阴沉似铅云笼罩,站起身来俯视着她。
凉凉地道:“我逗你玩?这便是你的真实想法?”
风凌烟抬眸迎视着他,冷冷地道:“你想让我怎么想?毕竟——你前脚才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后脚便和别的女子定了亲,你这样又和碧东流又有什么不同?”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忽然呵呵笑:“瞧瞧,你的桃花运里也有我这位公主呢。不过,我可没有那位公主的厚脸皮,硬硬插足做小三。也没有和人共侍一夫的度量。”
宫湮陌无言,半晌叹了口气:“你不愿意嫁给我,那我再娶任何人也就没有了区别。此婚是你父皇所赐,我做臣子的根本反驳的余地。更何况,我又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风凌烟一愣,输了?什么输了?
……………………………………………………………………
下午还有。木木是裸奔发小说。写一些就发一些。下午写够几章,就再发几章。
你为了我可不可以推掉这门婚事?
宫湮陌目光定定地看着她:“你总不会忘记你想逃走的那一天吧?那一天早晨,你的父皇便召见我,要为我赐婚,是我据理力争,我说我爱的是你,这一生只娶你一人。你的父皇,你的兄长却说这是我的一厢情愿。你根本不喜欢我……〃
“迫得我和他们打赌,如果你肯为了我留下,那他们就不但取消对我的赐婚,还要替你推掉麟小王爷的亲事。结果呢?小兔子,你知道答案的,我输了,输的很惨……也只有兑现承诺,现在你再怪罪我,是不是太无情了些?”
风凌烟这才知道前因后果,一颗心慢慢下沉下去。
原来那一天他大笑‘我输了’是这么个意思。
怪不得那一天他如此绝望,如此疯狂……
可是——可是她又不知道他和父皇的赌注,又难以明了自己的心事,怎么可能一下子便答应他?
她忽然抬眸看着他:“那——你现在还喜欢不喜欢我?”
她明眸闪亮,看上去极为认真。
一颗心悄悄地揪紧。
宫湮陌微微叹息一声:“你说呢?我对你如何你难道还不明白?”
“那……你为了我可不可以推掉这门婚事?”
风凌烟抿紧了唇。
幸福靠自己掌握,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要争取一下。
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
聂琉夕就是因为和碧东流赌气才错失了良缘……
宫湮陌身子微微一僵,长长的睫毛半垂着看她。
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敲,半晌无语。
风凌烟眼眸中的亮光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她从未觉得等待一句回答如此漫长——
现在哭就脓包了!
蓦然她站了起来。
笑了一笑:“算了,你不必回答了。我也是说着玩的。你后日便成婚了。已经下聘,喜帖也已经散发出去,又是皇帝赐婚,怎么可能反悔?我说个笑话你就认了真了。”
她忽然觉得十分好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宫湮陌脸色微微一变:“小兔子……”
风凌烟摆了摆手:“你还是唤我的名字罢,我已经是成年人,被你这样唤也不成话。让人听了容易误会……”
她垂眸笑了一笑,接着道:“呵呵,放心,你我毕竟是朋友,你又数次救过我的命,于情于理你的婚礼我一定会参加的。唔,今天我采购了一下午,买了好多礼物,就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未来的宫夫人喜欢什么?要不,你随我下去瞧瞧?碧痕,点翠……”
她回头呼唤她那两个侍女,却发现那两个侍女趴在椅上,已经睡熟。
怪不得听不到这两个丫头的动静,原来是被点了睡穴了。
风凌烟瞪了宫湮陌一眼,抬手就想为那两个侍女解穴。
奈何她力道达不到,空忙了半天。
那两个丫头依旧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风凌烟,你不能哭,现在哭就脓包了!
她在心里拼命给自己打气,又把眼泪硬憋了回去。
“阿烟!”宫湮陌在后面开口,声音千转百回。似有无尽未说出口的话。
风凌烟不应他,忽然掉头就走。
这两个丫头虽然被点了穴道,但她下面还有四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呢。
阿烟,你恨我
但她下面还有四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呢。
他们总有一两个会解穴的罢?
她走得太急,被脚下的一个凸起一绊,踉跄了一下。
“阿烟……”
宫湮陌伸手来扶她。
被她一拂袖子避了开,一挥衣袖道:“你去陪你的朋友罢。不必理我。”
“阿烟!”
宫湮陌强行握住了她的手,向怀中一带。
风凌烟的身子已跌入他的怀中,他的眸子凝望着她的俏脸:“阿烟,你恨我?”
风凌烟身子微僵,却依旧在笑:“我为什么要恨你?我的命还是你救的呢。宫公子,你放手吧,男女授受不亲,再不放手,我可就喊人了。”
风凌烟成功地看到他脸色一白,心中有种莫名的快意:“如果让大家都看到你这新出炉的新郎倌在这里调戏良家妇女,对你的形象终归不太好吧?”
宫湮陌脸色刷白,终于松手。
却在她手中留下一瓶药膏,轻声道:“阿烟,这是治疗你手腕青淤的药膏,你再早晚涂抹三次便好。”
风凌烟也不回头,随口道了一声谢,便向外走去。
她刚刚走出酒楼的大门,那两个侍女也匆匆忙忙赶了出来。
风凌烟指挥那四个侍卫将马车里的东西都搬了出来。
笑眯眯地指着楼上道:“这是我给宫公子买的新婚贺礼,你们替我送上去。”
众侍卫:“……”
集体黑线,这么多的礼物,他们可要怎么送?
而且这些东西稀奇古怪,零零碎碎的。
什么小刀,小剑,玉瓶,瓷壶,泥人……应有尽有。
甚至还有一串糖葫芦!
……………………………………………………
今天到此。
我打扰到你了
但公主的话就是圣旨,留下两个侍卫去送礼。
风凌烟坐着马车又回去了。
刚一进绯烟宫的宫门,便见太子云昊天和麟小王爷迎了出来。
看到她进门,云昊天暗舒了一口气。
叹道:“小妹,你又去哪里了?让为兄好找!”
麟小王爷一双眸子凝注在她身上,眸光中满是欣喜:“阿烟,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担心。”
风凌烟抚了抚额头:“我累了,你们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
她好累,这些人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她,还要来烦她?
麟小王爷一愣,清澈的眸子里滑过一抹受伤:“阿烟,我打扰到你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云昊天脸色微微一变,忙道:“麟王爷,算了,阿烟累了。我们先不要烦她了。明天再说。”
风凌烟只觉脑袋里乱哄哄的,像有一群蜜蜂在里面乱转,根本没听清他们说的什么。
只是摆了摆手:“嗯,嗯,你们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麟小王爷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最后抿了抿唇,到底也没说出来。
叹了口气道:“好,那阿烟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找你。”
送走了这两尊瘟神,风凌烟吐了一口气,一下子扑倒在床上。
她只觉疲累到了极点,衣服也没换,直接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异常黑甜,居然一个梦也没做。
再醒来时,已经是次日清晨。
刚刚梳洗完毕,云昊天和麟小王爷便到了。
风凌烟揉了揉眉心,这两天大哥是不是清闲过了头?
那就索性放手罢
不去随父皇处理政事,老向她这绯烟宫跑什么。
“大哥,你今天怎么这么闲,不去丞相府帮忙了?”
风凌烟劈头一句。
云昊天窒了一窒:“小妹,丞相府的事情已经忙的差不多了,大哥这几天陪你。”
麟小王爷也微微含笑道:“阿烟,你的身体这几天大好了罢?我们去天泽园赏花好不好?你在宫里憋闷得也够久了,正好出去散散心。”
“好!”风凌烟答应的很爽快。
麟小王爷眼眸一亮,和云昊天对望一眼。
云昊天兴高采烈的:“那我去预备马车。今天我们一定要玩个尽兴才好。”
风凌烟笑道:“这样的天气坐马车干什么。怪憋闷的,我们骑马怎么样?迎风奔驰,那样的感觉才舒爽。”
宫门又一次打开。
风凌烟骑着赤兔马当先奔了出来。
这赤兔马还是她昏迷时宫湮陌送到宫里来的。
她苏醒后,身体一直不算太好,所以骑马的次数也很有限。
赤兔马憋了这些时日,早已闲得发慌。
此刻奔出皇城以后,索性撒开了四蹄,疾风似的向前奔跑。
倒把云昊天和麟小王爷闪在了后面。
风凌烟马术高超,赤兔马又是难得一见的宝马良驹。
虽然是在都市之中奔行如飞,却不会碰翻任何东西。
再说眼看她飞奔而来,行人纷纷走避。倒也不会踢翻任何行人。
奔行的狂风吹得她衣衫猎猎飞舞。
风凌烟披襟当风,心中的块垒似乎也随着迎面而来的疾风消散。
从此天地任她遨游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自己原本讨厌那些卿卿我我的情事,为何临到自己身上,反而如此婆婆妈妈的不痛快?
既然不能爱,那就索性放手罢!
等参加完他的婚礼,她就想法逃出这火云国,从此天地任她遨游。
她就不信以她的本事会在这个世界混不下去。
出了城门,官道上行人少了许多。
她更加让赤兔马放开了四蹄,当真是迅如疾风,如同流星闪电。
她正有些出神,斜刺里忽然冲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正挡在她的马前!
那孩子一见来到近前的奔马,吓得‘啊呀‘叫了一声,跌倒在地,根本不会躲避!
眼看赤兔马的前蹄就要踏中那孩子的前胸,惊呼声四起。
此时风凌烟已醒过神来,危急中她双腿一夹,猛一提马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