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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天席地
风凌烟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过来的时候她还有一点恍惚。
身上的每一根骨头似乎都在叫嚣着疲累。
她下意识地想要伸展一下,却仿佛被什么禁锢着,伸展不开。
“唔,小兔子,醒了?”
耳边热热的,痒痒的,一个略显慵懒的声音响起。
风凌烟身子微微一僵,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张放大的俊脸。一双潋滟的眸子凝望着她。
目光深邃而又温柔,唇角一抹笑意。
自己依旧浑身赤裸的被他禁锢在怀里。
两人外面裹着宫湮陌的喜袍。
已经是深夜时分,天上繁星漫天,风微微吹着,她并没有感觉到冷。
因为宫湮陌温暖的身体整个的环绕住她。
身下的白沙依旧软软的,温温的,那感觉就像躺在云被之中……
不远处湖水轻轻荡漾,轻拍着湖岸,静夜之中听来如同天籁。
抬眸看看天,再看看身边的他。
方才发生的一切又像录像机一样在她脑海中回放。
他的火热,她如藤缠树……
轰!风凌烟一张俏脸上如有火焰炸开。
老天,她和他竟然幕天席地大白天的那个什么什么——
而且,貌似,还是她主动的——
她埋下头,垂下眸子,动也不敢动,红晕悄悄爬了满脸。
老天,她可不可以把自己埋进沙子里,就当做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她应该说什么?
你饿不饿?
是说——对不起,我把你给强了,不过,我会负责的。
可是貌似到后来她是被他给强了……
还一次又一次,让她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那么,她可以不用说负责不负责的话了……
她有些纠结,身子动了一动。
“小兔子……”
头顶上方原本清浅的呼吸忽然变得有一丝絮乱,
她和他的身子依旧紧紧相贴,敏锐到感觉对方的身体某一部分起了变化……
“小兔子,你饿不饿?”
原本清冷的声音有一丝暧昧的暗哑。
饿?
嗯,她白天一天没怎么吃东西,还真有些饿了。
微微点了点头:“嗯,有点。”
可是这个地方能有什么吃的?
她抬起头,正想问问,不提防被他精准地捉住了双唇。
他暧昧的声音响起:“小兔子,我也饿了……”
风凌烟:“……”
看到他眼眸中的火光,她终于明白他嘴里的‘饿’是什么意思……
……
待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风凌烟几乎被他‘折腾’的没有了起身的力气。
腰酸酸的,人懒懒的,一动也不想动。
看看身侧的他,她不由悲愤了!
做这种事情,明明最累的应该是他吧?!
为何她累得一根指头也不想动,而他却依旧精神奕奕地像刚刚做完热身运动?!
神清气爽的很?!
“你……你和多少人滚过床单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
风凌烟一开口,就说了一句超级彪悍的话。
说完这句话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在这样的时刻说这样的话,未免有些大煞风景……
她在乎的是他的以后,而不是应该询问以前……
宫湮陌微微眯了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摩挲着她的红唇,笑得有些坏:“你猜呢?”
风凌烟抿了抿唇:“我怎么知道?”
心里微微有些不适的感觉。
自己无论是现代还是在这个时代,都尚是处子之身。心
底深处还是希望对方和她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
宫湮陌微笑,俯头在额上一吻,慢条斯理地道:“如果我说——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你相不相信?”
风凌烟心里一跳。
在这之前他是处男?
不可能吧!
他的身份这么高,人又长得这么俊俏。
肯定不知多少女子对他投怀送抱,他怎么可能还是处男?
而且刚刚和他的亲热,他的经验貌似很丰富的样子……
似乎看懂了风凌烟心中所想,宫湮陌点了点她的俏鼻。
笑道:“小丫头,又腹诽我什么了?不相信是不是?”
风凌烟垂眸,小嘴微抿:“你刚刚的表现可实在不像是没经历风月场合的……”
宫湮陌揽紧了她,笑得没心没肺的:“这么说,娘子对为夫刚才的表现还相当满意?”
风凌烟俏脸一红,推了他一把:“又没正经,我说东你说西。”
宫湮陌大笑,手臂微一用力,干脆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小心我再让你满意一次
风凌烟感受到身下胸膛的震动,被他笑的有些羞囧。
七手八脚推开他就想先爬起来。
她身子刚刚一动,宫湮陌手臂一紧,将她重新圈回怀抱之中。
眼眸颜色逐步加深,笑吟吟地道:“阿烟,你再乱动,小心我再让你‘满意’一次。”
风凌烟手脚僵住,望着他磨了磨牙:“色狼!”
宫湮陌笑得普天同庆的:“和自家的娘子在一起,不色不狼就有问题了。”
“……”
斗嘴斗不过某位脸皮超级厚的人。
风凌烟决定不在这个比较尴尬的问题转悠。
而现在这个姿势也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些。
和他挨这么近,她的底气很不足……
“娘子,你饿不饿?”宫湮陌轻咬她的耳朵。
风凌烟身子微微僵了一僵。
想起刚刚说‘饿’的结果,她饿死也不敢再开口说饿……
望着她颇有些纠结的小脸,宫湮陌哈哈大笑。
曲起手指在她额头轻轻一敲:“小笨蛋,我问你肚子饿不饿?你又想到哪个不纯洁的方向去了?色兔子。”
风凌烟:“……”
你才是色兔子,你是色狼!
明明是他很色好不好?!
没想到被他猪八戒倒打一耙。
宫湮陌终于放开了她,笑眯眯地道:“娘子,在此稍待,为夫为你烤肉吃。”
、他随手穿上了衣衫,风凌烟也连忙将散了一地的衣裙穿好。
一抬头,正想问问肉在哪里?
却见宫湮陌望着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
“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很温馨很甜蜜……
宫湮陌眼眸里闪过一抹笑意,悠然道:“穿反了……”
啊?
风凌烟低头查看。
果然——她刚才慌慌张张的把裙子穿反了——
她又羞又囧,凶巴巴地道:“不许看。”
晕,糗死了,她好像每次出洋相都会让他看到……
宫湮陌从善如流地背转身:“好,我不看。”
声音里有掩不住的笑意。
风凌烟终于穿戴整齐。
自己检查了一遍,确认再没有什么不妥,这才定了定神:“好了。嗯,你所说的肉在哪里?”
她的肚子要饿扁了。
宫湮陌回转身,见她一身浅紫色的裙装,长发在风中飘摇。
俏脸尚存刚刚激情过的红晕,双眸如同星星般闪亮。
明明尚有些羞涩和慌张,却偏偏强自镇定。
风凌烟从来不知道,她这个模样有多有趣。
看多少次他也不会厌倦。
当然,这一点他不会对她说的。
他的眼眸又有些加深。
瞧见她的领子有些松开了,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脖颈,便走上前伸手去给她系紧。
风凌烟愣了一下,低垂了眼眸,不敢抬头。
一抹红晕悄悄爬上脸颊。
一颗心噗噗乱跳,她喜欢极了这种不经意间的小关心。
很温馨很甜蜜……
宫湮陌吹了一声口哨。
不大一会,远处白影一闪,白虎雪儿嘴里叼着一只黄羊飞奔而来。
将黄羊轻轻放在地上,邀功似的围着宫湮陌转了一圈。
她终于可以把‘饿’理直气壮地说…
宫湮陌拍了拍它的脑袋:“辛苦了,雪儿,再去玩儿罢。”
白虎欢叫一声,撒着欢儿跑了。
原来他说的肉是雪儿送来的。
风凌烟满眼艳羡。
她如果也有这么一头老虎就好了。
那样再露宿荒郊野外的时候,就不怕会饿肚子了。
宫湮陌瞧了她一眼,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小兔子,眼红什么?我的不就是你的?。”
风凌烟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是肚子里的蛔虫啊?
怎么这么快就读懂她心中所想?
她笑了一笑,拍了拍宫湮陌的肩膀:“不错,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去烤羊吧,我饿了!”
她终于可以把‘饿’理直气壮地说出来了。
宫湮陌笑了一笑,忽然问了一句:“小兔子,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风凌烟一愣,她从知道宫湮陌的婚讯就一直吃不下——
但这么糗的事她才不说。
哼了一声道:“你管我!”
瞧了他一眼:“看来你倒是很吃的下。看来这场婚事并没有给你造成多大困扰——还是说,你这次的抗旨逃婚也是早已计划好的?”
宫湮陌眼眸一闪,敲了敲她的脑袋:“小丫头就爱胡思乱想!好了,不和你说了。还是先烧烤黄羊祭你的五脏庙是正经。”
风凌烟刚刚也就这么一说而已。
毕竟,这抗旨逃婚可是掉脑袋的大事,他自然犹豫再犹豫。
她更饿的受不了了
他如果早计划好了,那还不如未成婚前就逃,干嘛非要等到今天婚礼上逃?
不但抗了旨,还得罪透了兵部侍郎家——
他脑子又没被驴踢,自然不会设计这种两头不讨好的举动……
宫湮陌的动作异常快捷麻利,不大一会,就将那头黄羊洗剥好。
又在周围拣了一堆干柴,生了一个火堆,烧烤起来。
他在山谷里转了一圈,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盐巴类的调料。
用湖水化开,淋在烤得半熟的黄羊肉上……
空气立即弥漫了一股奇异的食物清香。和普通的烧烤味道不同。
风凌烟食指大动,眼巴巴地看着。
唔,闻到这个味道她更饿的受不了了。
没想到宫湮陌居然有一手好烧烤技能。
又烧烤了一会,宫湮陌凑近闻了一闻,笑道:“好了。可以吃了。”
风凌烟在一旁早已等得不耐烦,只觉那香味几乎是无孔不入,
渗入自己全身毛孔,若不是小心隐藏。
只怕连肚子‘咕咕’叫的声音也被他听了去。
听到宫湮陌这一句,如奉伦音。
忍不住就伸出手去。
不料尚没碰到黄羊那金灿灿,香喷喷的身子,便被宫湮陌手疾眼快地抓住了她的手:“小兔子,这么急做什么?小心烫着。”
将烤好的黄羊移开火堆,在空地上转了一转,让表面上的油脂滴下来。
直到肉上的温度低了些,他才撕下一条黄羊腿,递给她:“好了,可以吃了。且尝尝为夫的手艺如何?”
我手艺一向很好……
风凌烟忙接过来,放到口边尝了一尝。
不知道是不是饿极了的关系,只觉这黄羊的滋味是前所未有的鲜美。
她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烧烤……
她意甚嘉许地笑了一笑:“不错,不错。可以和我们那里的一级大厨相媲美了。没想到你倒有一个好手艺。”
这次她是实心实意地夸赞,一点水分也没有。
宫湮陌似笑非笑,瞧了她一眼:“我手艺一向很好……以后你就会知道。”
呃……风凌烟俏脸微微一红。
她怎么总感觉他话中有话?
她低下头不理他,自顾自吃的高兴。
那只黄羊并不大,二人这一顿吃了小半个。
风凌烟这几天第一次吃的这么畅快,眉眼弯弯的,显得甚是高兴。
二人吃饱喝足,便在湖边清洗了一下。
此刻已是深夜时分。
一勾弯月斜挂天边,天上繁星闪烁,珍珠一般洒满了整个天空。
二人偎依在一起,坐在白沙滩上,喘息相闻,肌肤相接。
听着湖水轻轻拍打着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