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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昊天声音里有一丝冷意。
风凌烟横他一眼:“这是小妹初认识他时,顺嘴给他起的。怎么了?这个名字难道犯了什么忌讳?”
“你给他起的?”
云昊天好像松了一口气,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
“不错,我就是起着玩儿的,大哥这么紧张做什么?”
云昊天已经完全放下心来,笑道:“我以为他是另外一个人……呵呵,原来只是小妹起着玩儿的。好了,我带你去见父皇,父皇这几天很是为你担忧。”
拉着她的手就向里行走。
风凌烟足下不动地方:“大哥,那他呢?难道父皇不想见他?”
她手指所指方向正是宫湮陌的方向。
云昊天一顿,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但瞬即消失不见:“父皇只吩咐将他带了枷锁关入大牢之中,其他以后再说。”
看了宫湮陌一眼,道:“宫兄,本宫也是奉命行事,暂时委屈你一下。”
宫湮陌脸上淡淡的:“无妨,一切微臣独自担当便是。不要牵连别人便好。”
太残忍了!
他的手腕上各扎了四颗钉子,动一动便是钻心的疼。
鲜血顺着枷锁不停地流下来,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偏偏他脸上云淡风轻,浑不在意的。
生像被扎的不是他。
云昊天点了点头:“你能想明白这点最好。押下去!”
风凌烟怒道:“慢着!大哥,你让他带个变态的枷锁也就罢了。为什么又在里面安排这种机关?”
太残忍了!
平生第一次恨自己现在失去了武功,要不然拼了命也要把他身上的枷锁弄下来。
云昊天不敢看妹妹那几乎喷火的目光。
眸光移开,道:“宫湮陌武功太高,就算这副精钢的枷锁也未必能困住他,所以才让工匠安排了这道机关。封住了他的脉门。你放心,只要他不挣扎,这钢钉不会再深入,也就让他受些皮肉之伤罢了。”
他这番话似是解释给风凌烟听。
其实也是说给宫湮陌,让他别妄图利用武功把枷锁弄开。
宫湮陌唇角似笑非笑,并不说话。
御林军将宫湮陌押了下去。
风凌烟知道此刻反抗也没用,还是尽早见到父皇讨要个说法要紧。
……………………………………
风凌烟并没有见到老皇帝。
进了宫她才知道,她的父皇出去微服私访去了,并不在宫中。
因为老皇帝喜欢附庸风雅,为了磨练画技,他常常微服出去巡游。
自以为是史上最聪明的皇帝……
因为老皇帝喜欢附庸风雅,为了磨练画技,他常常微服出去巡游。
也就是现在所说的‘采风’,或者三五天,或者半个月,没有定期。
谁也不知道他这趟出去,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云昊天将风凌烟送到绯烟宫,才对她说了这些。
风凌烟怒气勃发:“父皇既然出去微服私访了,你为何要这样对待宫湮陌?我记得你和他的关系还算不错的。”
云昊天叹了口气,道:“父皇是今早才出去的,他临去时这样吩咐为兄的,为兄也没有法子。”
他沉吟了一下,又道:“放心,宫湮陌在牢中不会受刑的。他只要乖乖的,说不定父皇不会杀他。毕竟他是一个真正的人才。父皇很有惜才之心的。”
风凌烟冷笑:“不会受刑?哼,他戴那样的枷锁已胜过任何刑罚!大哥,父皇就是这样来留住人才的?”
风凌烟对老皇帝的做法实在不敢苟同。
风凌烟虽然聪明,但毕竟不懂政治,不知道那些当权者玩弄权术的心机——
她的父皇处理国事虽然一塌糊涂,但玩弄权术却很上瘾。
自以为是史上最聪明的皇帝……
云昊天对父皇的做法也不是很明白,而且也不能解释给风凌烟听。
只是含含糊糊地一笑:“父皇这么做或许自有他的主意,你没听说天威难测么?好了,你回来就好了。先歇歇吧,为兄回头再来看你。”
也不待风凌烟说话,转身就想走。
风凌烟手疾眼快,一把拉住他:“慢着,大哥,那宫丞相呢?宫湮陌既然已经投案自首,他的家人应该放回了吧?”
如坐针毡
云昊天这次回答的很爽快:“那是自然。父皇临出去时吩咐过,只要宫湮陌回来投案,立即就放掉他的家人。我现在就去放出他们。”
“我和你同去!”
风凌烟扯住了他的衣袖。
“小妹,你才回来,还是歇歇吧。”
云昊天不由分说挣脱了风凌烟的掌握,转身走了出去。
………………………………………………
风凌烟被软禁了。
绯烟宫中派了重重重兵把守,一应的日常用品都是外面派专人送进来。
大概是云昊天知道小妹精通易容术。
绯烟宫只准进不准出,不允许其他人探望……
转眼三天过去了。
老皇帝还没有回来。
风凌烟想起身带枷锁的宫湮陌,心中犹如火烧,如坐针毡。
她恨不得杀出去,却偏偏一点办法办法也没有。
而云昊天从那一天把她送进来后,一直没再来。
而周围的侍女也出不去绯烟宫,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景。
而那些侍卫生像是哑巴,根本问不出什么。
风凌烟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是如此无力。
宫湮陌到底怎么样了?
扛着那样沉重的枷锁,躺不能躺,坐不能坐,他要怎样挨过这三天?
风凌烟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你干脆一刀杀了我吧
她无奈之下,一咬牙,一横心,终于使用了最古老,也是最实用的法子——
一哭二闹三绝食。
她先是将绯烟宫所有的器皿都砸了个粉碎,然后便不再吃任何东西。
这样过去两天,终于惹得几天没冒头的云昊天上了门。
彼时风凌烟正躺在床上。
她两天水米没沾牙,脸色苍白,看上去有些昏沉沉的。
云昊天走到了她的床前,她也恍如不觉。
云昊天叹了口气,心中很是难过。
暗暗抱怨老爹这心机是不是玩的过头了些——
他坐在风凌烟床头,握住她一只手:“小妹,你这是又何苦?起来,吃点东西,为兄为你带来了你最喜欢吃的杏仁糯米粥。”
风凌烟慢慢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望了云昊天一眼,冷冷地道:“大哥,你是不是嫌我和人私奔,觉得我丢了皇家的威严?那你干脆一刀杀了我吧!”
云昊天一愣,为她掖了掖被角:“小妹,你这是说的什么气话?为兄疼你宠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杀了你?再说你是被他掠走的,不算私奔……”
风凌烟冷笑:“可我终究是爱上了他……”
云昊天脸色微微一变,挥了挥手,屏退了左右。
毕竟这是皇家丑事,他不想被任何人听到。
那些侍从宫女也唯恐风凌烟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到时候倒霉的就是将要被灭口的他们。
所以云昊天这手势一发出,那些人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转眼间偌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兄妹两个。
不信大哥你尝一尝么
“大哥,他现在怎么样了?父皇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只要老皇帝回来,便能早日处理这件事情。
无论是杀是剐,总有个结果,强似这么拖着。
“小妹,你稍安勿躁,宫湮陌好端端地在牢中,并没有吃多少苦头。父皇已有了消息,再过两天就会回来。你先吃点东西。饿坏了身子不值得。”
风凌烟眸光一闪,委委屈屈地看着云昊天:“你以为小妹喜欢绝食啊?谁让你把人家软禁起来,你还不露面,让我心里没着没落的。以为父兄又不要兔儿了呢。”
她脸色苍白,大眼睛蒙了一层水雾,看上去楚楚可怜的。
云昊天对这小妹是打心眼里疼宠。
软禁她是不得已,此时见她如此,心中一疼。
忙道:“小妹,你多想了,怎么可能不要你。你一直是我最乖巧的妹子。好了,快吃点东西吧。”
他将那一碗热腾腾的粥端过来,亲自喂她。
风凌烟吃了几口,便颤颤地坐了起来,要自己端着吃。
云昊天也不忍违逆她,便将碗轻轻放在她的手中。
风凌烟想必是这两天饿的狠了。
端着碗,手便不由自主地打颤,一碗粥差点倾翻。
幸好云昊天手疾眼快,伸手一扶,又将那碗粥接在手中。
叹了口气:“算了,小妹,你躺着便好,还是为兄喂你吧。”
风凌烟抿着唇,微微皱了皱眉:“咸了些。”
“咸了?”云昊天挑眉。
“是啊,不信大哥你尝一尝么。”
云昊天不疑有他,低头尝了一口,没觉出有什么不妥。
道:“小妹,最近你口味淡了?为兄尝着这粥正好呢。你既然不喜欢,我再让人为你换一碗。”回头正要唤人,眼睛忽然一阵发花,
……………………………………………………
今天到此
挤挤总会有的
他回头正要唤人,眼睛忽然一阵发花,前所未有的困意上来。
伏在风凌烟的床边睡了过去。手一松,碗跌落。
风凌烟手疾眼快,伸手一抄,便将那碗轻轻巧巧地接在手中。
她唇角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她前世可是个杀手,什么样的苦没有受过?
饿个区区两天根本不会损伤她的元气。
哼,逃出去的法子就像海绵里的水,挤挤总会有的。
她一个不轻不重的苦肉计,终究让她的太子哥哥上当了。
她自床上一跃而起,将云昊天高大的身子扶到了床上。
自床下一个偏格里取出一套偷藏起来的易容工具。
在云昊天身上忙了起来……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英俊潇洒的云昊天便被她化妆成她的模样。
虽然云昊天身子高大了些,但他的身子盖在被中,只露出一个头。
又是闭着眼睛睡觉的模样,只要他不说话,其他人休想能看出来。
风凌烟又自己收拾了一下,打扮成云昊天的模样。
她易容术天下无双,又穿着云昊天的衣袍。
就算她的父皇亲自来了,也未必能看出她是个冒牌货。
她在粥中下的药足够让云昊天睡两个时辰,所以风凌烟倒也不担心他会忽然跳起来揭穿自己。
她一切收拾完毕,这才将床上的账子放了下来。
沉声喝道:“来人。”
那些侍女并没敢走远,都在门外候着。
听到这一声唤,忙又进来。跪倒磕头:“太子爷有何吩咐。”
探监
风凌烟淡淡地道:“公主太累了,现在睡着了,让她多睡一会,你们不可打扰。不然小心你们的脑袋!”
她这几句话是用云昊天的语气说出。
那些侍女果然不疑有他。
齐齐答应一声:“是!”
风凌烟这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那些侍卫原本就是太子所派,自然不会阻拦她。
太子的宫轿就在绯烟宫门口停着。
风凌烟径自上了轿,淡淡地吩咐一句:“去天牢!”
这一路前所未有的畅通无阻。
每到一个关卡,风凌烟坐在轿内只消露一下头,便无人敢阻拦。
所以也就一盏茶的功夫,风凌烟已经来到天牢门口。
天牢门口狭窄,轿子进不去。
风凌烟走下轿来。狱卒跪了一地。
风凌烟指着一个狱卒头目模样的人,淡淡地道:“你,带路。本王要再审一次宫湮陌。”
那狱卒头目的人愣了一下,跪在地上:“禀太子爷,零一号的重犯不归小的管辖。一直是蒙毅将军亲自监管。”
风凌烟心中一动,知道自己说话多了漏洞。
她斜眼一瞥,果然看到那狱卒头目脸上有些疑惑之色。
她反应极快,冷笑道:“大胆奴才!本王的意思正是让你带本王去找蒙毅将军,你敢推三阻四?!”
说至最后一句,语气已转为森寒。
那狱卒头目吓得连连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