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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凌一走神,到没有这么尴尬了,比起跟黑山□这件事他更在意的是被人参观了,他现在只求枣花和黑妹别再提刚刚的事,于是开口转移话题:“你们怎么去了这么久?”
枣花一听黑山说丝的时候就已经转移了思路,这会听徐凌问出来,她也紧跟着说:“是啊,黑山,你怎么去这么久?丝换的多不多?我也想做条裙子!”
虽然还不懂,但人难免偏心,黑山除了和徐凌亲,再有就是枣花了,他俩毕竟是一个阿嬷生的,再加上黑山现在心情好,就点点头:“到时给你也做一条。”
枣花欢呼一声,扭着黑山的胳膊说:“黑山你真好!”
黑山继续说:“这次去不光跟熊族交换了丝,还跟山虫族交换了些别的。”
徐凌以为黑山交换了些其他食物或者皮毛,对于这些他都没有什么兴趣,只随口问道:“交换了什么?”
“武器!”黑山神神秘秘地说。
“啊?”一听武器这俩字,徐凌第一想到的是枪支弹药,后来才反应过来他们管削尖的树枝也叫武器,不怪徐凌没什么想象力,他当时只想着黑山用一堆玻璃碎块换了几根棒子几个石斧。
黑山还在沾沾自喜:“山虫族很少用武器跟别的族交换,就是和熊族也只是和他们换取少量的丝,我原本并不知道山虫族有多厉害,没想到这次去竟然碰上了他们,看到了他们的武器。”
黑山从刚才扔在炕上的一堆兽皮里掏出一个东西,屋里有些黑,徐凌只能看清那是一个匕首的造型,不等黑山示意,黑妹已经点着了火,借着火光徐凌能看清那绝不是石制匕首,也不是铁的,匕首本身泛着青绿色的金属光芒,同时还夹杂着土黄色。
徐凌大吃一惊,有些怀疑这好像是铜匕首,黑山冲他们挑了挑眉,然后在炕上轻轻一划,上面顿时就出现了一个印子。
有危机意识
枣花和黑妹看见这匕首,都新鲜的了不得,纷纷拿着它翻来覆去的看,一边看一边赞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石头磨成的,怎么这么锋利呢?以后要是用这个打猎,肯定一刀就能攮进去。”
黑山点点头:“我回来时用这个猎了几只猎物,果然好用,不用费多大力气,就能捅进猎物肚子里。”
徐凌有些乏了,他倚在炕上,拿过来匕首又看了会,好像还真是铜的,只不过不纯,里面还夹杂着一些别的元素,但到底比石制武器好使:“你们就换了这么一个匕首?”
黑山摇了摇头:“还换了两把斧子,再多,山虫族就不给换了。”
徐凌原本都要睡着了,听到这,不由得又打起了几分精神,山虫族不给别的族换太多的武器,显然是防备着别人,但又不免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也在打着别的族的注意,地盘争夺从古就有,不说别人,就说徐凌知道熊族能织出丝来就有些动心,料想他们那里肯定有蚕,是人工养殖的还是野生的就不得而知了。
黑山没想的这么远,还乐呵呵跟众人讲这一路上所见的新鲜事:“熊族和山虫族隔了一条很大的河,你们知道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吗?”
黑妹点着手指:“不是绕到土地上走过来的吗?”
黑山摇摇头,枣花猜不到,便随口说道:“不是走过来的,难道还是从天上飞过来,从水里游过来的?”
说完,枣花自己都不相信,呵呵乐了。
谁知黑山却重重点了点头:“还真是从水里游过来的!”
枣花黑妹齐齐惊呼:“你不说河很大吗,他们要游过来不得累死?”
说到这,黑山也一副兴致高昂的表情:“嘿嘿,他们把猎物头砍下来然后剥皮,却不开膛,然后往里面吹气,猎物就鼓得老大。。。”
黑山还没说完,枣花就打断他:“怎么吹气嘛,脖子、四肢不会漏气啊?”
黑山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嘲笑她笨:“漏气的地方用绳子扎上嘛,就留一个口吹气,然后猎物鼓得老大,他们把这些鼓起的猎物连成一排,再捆上木头,他们抱着木头就游过来了。”
枣花还是不信:“猎物这么重,跟木头捆在一起干什么?它掉水里不会沉底吗?黑山你是不是骗我们啊?”
黑山也不生气,接着说:“我们多留了几天,就是想看看他们山虫族是怎么过来的,我亲眼见他们把剥了皮的猎物吹起来,然后扔河里,一点都不会往下沉,反而漂在水上。”
枣花和黑妹已经相信了,对于山虫族她们十分好奇,枣花缠着黑山让他再讲讲:“山虫族真聪明,他们强壮不强壮,高大不高大?黑山你说我们下次去山虫族交配好不好?”
徐凌脑子里迷糊,听着他们的说话慢慢睡着了。徐凌睡了一大觉,转天醒来时只觉得肾疼。
换来的丝给青斑和枣花各做了一条裙子,枣花又成了全族的焦点,她天天美滋滋地在族里晃悠,巴不得人人都能看见她穿着丝做的裙子。黑山给自己也做了件裙子,只是他平时不穿,因为他要经常跟着其他人去打猎,丝裙舒服却不结实。徐凌的则是在他的指导下做成裤衩,其他人对这个奇怪的衣服好奇了许久,只不过他们穿惯了裙子,反而觉得徐凌这种把中间缝上的做法不利于活动。
黑山总说有了这种新匕首,猎来的猎物都比以前多了,徐凌却有了危机意识,他觉得附近的氏族都太强大了,熊族产丝和苞米,上次还要丰盛地招待他们,看起来衣食无忧的样子。山虫族他虽然没见,但听黑山形容也是一个聪明的氏族,不仅会用羊筏子,还会烧铜器,若是真打起来,他们天蛇族肯定不是对手。尤其天蛇族又用这么多玻璃在熊族和山虫族面前露了脸,谁知他们会不会盯上他们天蛇族。
黑山能感觉出徐凌最近不爱说话了,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连着几天都这样,黑山担心徐凌生病,便拉着他问:“凌,你最近是怎么了?”
徐凌知道黑山是个好族长,是族里最聪明的,便给自己的担心说出来:“黑山,你看,熊族和山虫族这么强,他们以后会不会来攻打我们?”
黑山摸了摸徐凌的头:“你怎么这么想?咱们跟他们又没有仇,他们做什么来攻打我们?”
徐凌跺了跺脚:“万一他们看上咱们的地方呢,或是看上咱们的宝石呢?”
黑山不说话了,他抿着嘴慢慢想,想别的族会不会因为他们族有宝石而来攻打,越想越心惊,因为换做是他,若是遇见比他们弱小的氏族怀有宝贝,他也会采取强取豪夺的办法。熊族,黑山还没摸清底,但对于山虫族,即使只是短短的接触过,光凭他们锋利的武器,黑山就知道自己是氏族不是他们对手。
黑山定了定神,表情严肃:“凌,你说的很对!”
俩人正坐在门口商量着如何能让天蛇族壮大起来,这时独眼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徐凌能看出他脸色不太对,独眼犹豫了一会,然后磕磕巴巴开口说:“风族族长死了,她们族之前派出一半人去熊族,结果大多数都被俘虏了,只有一小部分逃回来了,我想。。。”
黑山脸色一变,语气十分严厉:“你怎么知道的?”
因他们是在屋外,不少人都看了过来,独眼脸色更白,半天才说:“那次以后风妹就经常来找我。。。后来她说她要带人去熊族。。。前天我偷偷跑到风族,这才知道。。。”
他说的断断续续,但黑山和徐凌都听懂了,黑山眉毛都立起来了,死死盯着独眼,冷冷说:“你想干什么?”
独眼大气也不敢喘,也不说话,其实他并没有过多的心思,他只是有些担心风妹,怕她死了,只是想过去看看。
也是独眼开口的时机不对,黑山和徐凌正谈着跟氏族有关的事情了,他来这么一段,黑山一方面担心他和风族私通,一方面也是迁怒。黑山抬脚狠踹了独眼一下,独眼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周围人都吓了一跳,有的围了过来,有的却不敢上前,没人知道独眼到底犯了什么错。
黑山呼哧呼哧喘着大气,这邪火一上头,他在心里猜测着独眼会不会把徐凌造房子、烧陶器、炼宝石的事都跟风妹说了,越想越气,竟还要在补一脚。
徐凌却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下,黑山在气头上,一挥手竟甩开了徐凌,甩完后才反应过来,又急急地拉住他,心中有些歉意,火气到降了些。
徐凌倒不跟他置气,只凑到黑山跟前,小声说:“独眼说风族族长死了。。。”
“嗯。”
徐凌特意加重那几个字又重复了一遍:“风族族长死了。。。她们现在没有领头人。。。”
黑山一瞬间恍然大悟,瞪着眼睛看了看徐凌又看了看独眼。
独眼和风妹
黑山瞪着独眼,半天不说话,独眼趴在地上,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哆哆嗦嗦爬起来,他偷偷看了眼黑山,见他表情稍缓,已没有刚才这么吓人,他没有松口气,因猜不出族长到底怎么想,反而心中忐忑,一时间也有些后悔说出来了。
黑山想了想,小声问徐凌:“你的意思是让我把风族剩余的人都接受进咱们族里?”
徐凌知道黑山有所顾忌,他犹犹豫豫地问道:“这样不好吗?我是觉得他们族能织麻布也算有些本事,虽然说好多畸形。。。好多人长的怪,但也有正常的,人多些,对族里也有好处。”
黑山点点头:“我也知道人多了对氏族有好处,但就怕她们并不愿意,或是假装进咱们族,然后在偷偷有别的心思。”
徐凌和黑山说的虽然很小声,但独眼离他们近,把俩人的话听了七七八八,他心中怦怦跳的厉害,有些窃喜有些不敢置信,如果风族的人都进入他们天蛇族,那么他和风妹是一个氏族的了,以后就能生活在一起了。
因独眼心中想着事,之后黑山和徐凌的几句话没听清,直到徐凌叫他,他才连忙抬头应声,徐凌表情很严肃,他说:“独眼,你去风族看看风妹吧。。。”
独眼吓了一跳,直觉认为黑山和徐凌不能答应,便以为他们是要赶他走,独眼连忙跪地,嘴边的肉都一颤一颤的,急急地说:“我是天蛇族的人,我对风族绝对没有。。。没有。。。”没有什么他也说不出来,倒是知道族长担心他投靠风族:“不要赶我走,不要赶我走!”
黑山看他这个反应说这些话,脸色稍好,并点了点头,却没说话,仍旧是徐凌说的:“不是赶你走,我是让你去风族看看,看看风妹怎么样了,再看看他们族内部如今是怎么个情况。”
独眼喘了口大气,他仔细看着徐凌的表情,然后又看看黑山,见对方并没有生气,这才相信他们不是要赶他走,但独眼仍旧不太明白,犹犹豫豫问:“真让我去风族?”
徐凌点了点头,又说:“你还偷偷的去,别说是我们让你去的,到那你什么也别说,只看看他们那如何了,回来再告我我们。”
独眼点点头,又问:“我现在就去?”
黑山嗯了一声:“你现在就动身,在风族也别停留太久。”
独眼大喜过望,从地上爬起来,这就跑了。周围还围着不少人看了,因他们三个说话声音都小,也没人听清是怎么回事,更弄不弄明白刚才独眼还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这会怎么就高高兴兴地跑了呢?
黑山叹了口气,问徐凌:“这样能行吗?”
徐凌望着独眼跑远的方向:“先让他看看风族是什么情况,若她们损失的不严重,估计很难同意融进咱们族来,若是她们的主心骨死的死伤的伤,那倒容易些。”
再说独眼一路往风族赶,第二天下午就到了,他自然不能明目张胆地闯进风族地盘。独眼爬上一棵树,交握着双手放在嘴边,下一刻,嘴里就传出了沉闷的咕咕声,听起来像极了一种鸟叫。
咕咕声断断续续,独眼叫了比每次都要长的时间,却仍不见风妹的身影,独眼在树上呆不住了,他心底想着风妹会不会死了,一时心慌意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独眼双脚在树杈上小步地挪了挪,停了会,又继续叫了起来。
过了很久很久,独眼双脚都快蹲麻的时候,前方灌木丛里传来沙沙的声响,不一会,一个熟悉的窈窕身影就从灌木丛后钻了出来,风妹手里杵着一根树枝,她仰着脖子来回的看。
独眼站得高看得远,他见周围并无其他人,这才从树上滑了下来,风妹被那动静吓了一跳,她一个激灵,看了过来。
“风妹,是我!”独眼看风妹瘦了,并且肩膀上有一条很长的伤口,伤口殷殷泛红,还渗着血水,他只觉得心里难受,但同时又松口气,至少风妹没死。
风妹眼圈都红了,她哽咽地喊了一声:“独眼哥。。。”
独眼一步冲上去抱住风妹,绚丽的晚霞染红了天边,给树林中俩人镀上一层柔和的橘色,一时间,俩人谁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