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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么鸡婆行不行,他俩在一起又怎么样,等一下!你是说,恬真回来了?”
“笨死你算了!恬真和古晨又不认识,怎么搞到一起去的!我和唐晓薇也没见过古晨几次啊,他俩什么时候那么铁了啊!”
“也许是公事啦!”
“你去死林小夏!打kiss也是公事!”
“我马上就来!”
“大小姐,你是憋爬的速度么,这么慢!”我脚还没有从出租车里买出来,贾圣尹就在马路对面大叫。
“你不知道北京堵车堵得惊天地泣鬼神么!人呢!”
“走了!”
“去哪了?”
“我哪知道。小夏,我觉得这事太奇怪了,那年回来找恬真和姚远都没有找到,后来也一直没有她的消息,这会儿怎么有突然冒出来了。”
“啧啧,贾圣尹,这么多年怎么这臭毛病还没改啊,一做思考状就咬指甲盖儿,”我把她的手一巴掌从嘴里打掉,“你看看,这上面还有钻呢,小心毒死!”
“绝对有问题……”完了,贾圣尹这会儿已经、陷入深深的沉思中无法自拔。
“圣尹,圣尹,贾圣尹!”我一下接一下高八度地叫她她才回过神来,“我还有事,先回公司了。”
“嗯!等我查出来就给你答复!”完了,彻底完了,我一看她的表情,完全变成一热血青年表情慷慨激昂。
“贾圣尹总裁,我请你马上恢复正常,你这身份跟这身行头,与你目前的表情极其不般配!拜拜~”
“林小夏!你这个杀千刀的!有没有良心啊,我这是帮谁啊,我怎么这么交友不慎啊……”我一直听着圣尹骂骂咧咧的圣尹消失在街角尽头,心里却是暖暖的,不管怎么样,她总是在身边,给我最需要的力量。圣尹,没有你在,林小夏,不会这么坚强。
回到公司已经很晚了,因为姚远明天还有几个通告,我必须晚上弄出来,公司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安泽的办公室还亮着灯,我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勇气走进去,安泽好像是看见我了,抬头一个劲的张望,他应该是想要我进去的吧。
姚远的屋子黑着灯,我摸索了半天才找到看开关,灯猛一下亮起来让人的眼睛很不适应。是的,下一个镜头让我更加不适应。我看见姚远正拿着一根针管,往自己的胳膊里注射。我再也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啪”,我毫不犹豫地,重重给了他一个耳光,因为太过用力,我自己的手都抽筋了,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你……你干什么,这……这是……这是什么,这是不是毒品,啊?!姚远你是不是疯了!”我抓着他的针管直接从窗户里扔了出去,“啪”地又给了他一巴掌。
姚远用手捂着针眼,冷冰冰地说:“林小夏,这不关你的事。”
安泽听到这边大吵大嚷的,急急忙忙赶过来,“出什么事了小夏!”
姚远抬头看了一眼安泽,突然用力扳过我的头,用力地吻了下去。我被定在原地,完全麻木掉了。他的吻,冰冷,用力,不带任何感情。等他把我放开的时候,安泽已经离开了,姚远说:“林小夏,请你不要管我的事。”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公司大楼的,我觉得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我坐在公司外面的石阶上,怎么也站不起来。我好像给圣尹打电话,我摸出手机才发现手机没电了。脑子乱死了,停不下来自己就会转动,我想古晨怎么跟恬真搞到一起去了,贾圣尹为什么现在都不找男朋友啊,安泽是不是讨厌我了,萧逸肯定喜欢唐晓薇啊,姚远,姚远,姚远为什么会吸毒啊。
“林小夏,坐在地上你不会冷么。”安泽穿着一件齐膝的黑色风衣,系着一跳大红色的毛线围巾,看着我的时候,眼神清澈,充满怜惜。我心里还小小的纠结了一下,这么久以来,我以为这种眼神,只有姚远才有。安泽把握从地上拽起来,轻轻拍打我身上的土,说:“这么贪玩啊小媳妇儿,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在大街上瞎溜达,你是我的未婚妻啊,林小夏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我再也抑制不住扑进安泽的怀里,他的大衣软绵绵的,有一种阳光般青草的气息,让人 不想起来。安泽说:“林小夏,我等你,多久都等。”
“安泽,我想回家。”
“嗯,我送你回家。”
谁也没有看到,姚远对着落地窗,看着相拥的林小夏和安泽,终于留下了眼泪,他看见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就像七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小心翼翼地踩着林小夏的影子回家,林小夏冲着他笑,说:“记得十二点,把它吃掉哦。”那是他在圣诞夜许下的唯一的愿望,那就是:林小夏,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那天之后,不管每天南江给我多少个白眼我都寸步不离地跟着姚远,他上厕所我也站在门口等他。我真的无法想像万一他毒瘾发作倒地抽筋口吐白沫是怎样一个场景。这样的行为招致了姚远极大的不满,他特别哭笑不得地看着我说:“林小夏,我很好,你不要这样。”我觉得他这就是狂躁的表现,我说:“好好,我不跟那么紧,你不要口吐白沫。”天哪,我都说了些什么啊,南江完全听不懂我俩在说什么,可是有没有什么把柄,就只能一个劲儿冲我撇嘴翻白眼,我想,好啊,姚远还没抽,你倒抽上了。
说来也怪,我没见他在片场发病过一次,这男人隐藏的还真的是很深啊,说女人心,海底针,完全是屁话,现在的小男生,不对,是小男人都搞不清楚心里在想什么。口口声声说爱你一辈子,不是看见有钱漂亮的就妥协,要不就是突然玩失踪。就一个痴心的安皓楠,还被留在了西藏。我有时在想,如果回来的真的是安皓楠,我会爱上他么。
可惜,生活就是生活,永远不能说如果……
“林小夏,我来探班!”贾圣尹踩着起码有十厘米的高跟鞋,铿锵有力地出现在片场,此时的我正挥舞着锅铲,手忙脚乱地往排骨里放糖放盐放酱油。
“林小夏,你知道我不爱吃甜的。”姚远跟幽魂一般从我面前飘过去,手里端着杯子,目不斜视。今天南江没有来,他似乎很嚣张。
“姚远你去死吧,糖醋排骨不放糖放什么!”骂归骂,我放糖的手还是留情了许多,我记得,他吃饭是不喜欢吃带甜味的菜的。有一回我为了显摆厨艺,给他做了一顿专门跟我爸爸学的土豆炖鸡,甜甜的,他虽然不爱吃还是硬着头皮吃了不少,结果胃里就很不舒服。
“他平时也是这么欺负你的么!”贾圣尹把手里必胜客的外卖往桌子上一撂,用手戳着我的后背,害我“滋儿滋儿”得痒。
“没啦,没啦。”我全神贯注地炒菜,有点不敢直视圣尹的眼睛。她尽管听说姚远对我很苛刻,可始终都没有机会亲眼目睹,我想:姚大远啊,姚大远。贾圣尹什么脾气你该不会不知道吧,你这种行为分明与找死没有什么区别啊。遥想当年贾圣尹拿凳子砸古青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呢,你今儿是想历史重演还怎么着。我赶紧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离贾圣尹最近,她拿着最顺手的凶器就是炒菜锅了,我不由得握紧锅把儿,长出一口气。
“林小夏,饭做好了没!”姚远还跟那儿不知死活得叫我,贾圣尹已经先我一步迈了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又是感动,又是紧张。贾圣尹下手绝对利索,既准又稳又狠,她一把夺过姚远的杯子,顺着他的头发直接浇了下去。然后特潇洒地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目光坚定地瞪着姚远:“你够了没!”
“化妆师,补妆!”唐晓薇一边收拾剧本儿,一边叫化妆师赶快给姚远补妆,她平静得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她这回没有阻止圣尹,我甚至还看见她偷偷笑了一下,估计她也老早想替我出口气了,可是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和。尽管贾圣尹和唐晓薇彼此没有看一眼,也没说一句话,可是这会儿却让人觉得她们之间有一种惊人的默契。
这次贾圣尹出乎意料地没有大发雷霆,她只是看着面前的遥远,慢慢地说出了一句话:“你已经不爱她了,为什么还不放掉她。”
水滴顺着姚远的头发一滴,一滴往下落,化妆师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帮他收拾,擦头发,换衣服,补妆。姚远却冷冷地推开了化妆师,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我看到他的膝盖在微微颤抖,当着剧组这么多人的面被人泼水,他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吧。我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我抓着姚远的胳膊说:“你没事吧,你没事吧!”我真的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他不会突然倒地抽筋吧。
“林小夏,你有出息没出息!”贾圣尹很不理解我为什么会有这种表现,都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了,却还帮他说话。
“圣尹说得对,”姚远涣散的目光一直望着远方,没人猜的出他在想什么,他脸上还挂着水滴的痕迹,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帮他去擦掉,他好像又瘦了,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林小夏,你走吧。”
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疼呢,我不是说了很多次要离开么,我不是早就厌倦了终日被他折磨的痛不欲生的生活么,我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么。可是为什么,当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我又是这么不想离开呢。锅里的糖醋排骨还在“滋滋”地冒着热气,我麻木地走过去把火关掉,收拾自己的东西。还是走吧,还是走好了,他身边有南江陪着,应该就不会孤单不会怕黑了吧。以前他总是半夜打电话给我说他好怕黑啊,要是有我在就好啊。可是,这样的陪伴,换谁在身边都能做得到吧。整个剧组安静的可怕,我最怕这种安静了,让人完全呼吸不上来,我脑子转啊转啊,总要找点什么说把,多尴尬啊,被艺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赶走,估计就只有我一个吧。我回头扫见了桌上的必胜客袋子,思绪飞快的闪了回来。
“贾圣尹,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哦,对了,”贾圣尹的表情跟突然还魂似的,“我来跟你说恬真的事。”
姚远听到恬真两个字,双手一下子握紧,后背立刻变得僵硬起来,他一步跨过来抓住圣尹的肩膀,圣尹皱着眉头回头瞪了他一眼,姚远可能意识到他用力过大抓疼了圣尹,马上松开了手,刚才涣散的眼神一下子有了明亮的焦点:“你说恬真回来了?”连我都察觉到姚远的失态了,他好紧张,我好久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为什么事可以这么着急了,他该是好喜欢恬真的吧,是这样的吧。
“关你什么事。”贾圣尹只丢了句冷冷的话给他,拉着我的手,离开了片场。
KFC店。
我机械的搅拌着面前的蜂蜜柚茶,浓浓的香气把人熏得昏昏欲睡。北京三月份的天气还是春寒料峭,室内的玻璃仍被屋内的暖意蒙上了厚厚的雾气。
“你知道恬真这些年在哪儿吗?”贾圣尹用试探性的语气,一个字一个字的问。
“我怎么会知道。”
“她一直都在西安!她也在西安上学。”
“这不可能!我们当时是一起报的志愿,她明明填的是成都啊!”
“可是她明明是在西安上的学!”贾圣尹的语气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没错,贾圣尹查出来的消息,应该是没错的。
“可是,很奇怪。”圣尹的目光没有焦距地望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她是填的成都,我们都知道,可是,就在她转去西安上学的第一年,她并没有念书,而是办的休学,而那一年,就是姚远失踪的那年。”
我怔怔地看着她,似乎从她的话中可以理出一些头绪,可似乎又什么也分析不出来,圣尹接着说:“他们是在一起了没有错,可失踪的那一年,他们去了哪儿?”
脑袋开始嗡嗡地疼,什么也听不进去。
我问圣尹:“可是,她跟古晨,又是怎么在一起的?”
“这你自己问古晨,难道这也要我去调查!”贾圣尹说完,站起来转身去了柜台,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份全家桶。我俩“吭哧,吭哧”地全给啃完了,看来女人治疗创伤最好的办法还是食补啊!
我拖着撑得不行的肚子,晃晃悠悠地回到家。今天还挺热闹的,屋里还有女孩儿的笑声,我以为是萧逸把晓薇给带回来了,兴冲冲地就往客厅狂奔。只见古晨跟恬真,正一人拿着一个游戏手柄,玩儿得酣畅淋漓。他奶奶的,我今儿刚被姚远给炒了,晚上又看见这“第三者”在勾引我哥们儿,我当时血一个劲儿往头上冲。我把包往沙发上一扔,拿把水果刀就开始削苹果,我一边把苹果削得“哧拉,哧拉”响,一边问古晨:“古晨啊,我今儿早上刚拆的那包卫生巾你给我放哪儿了,我怎么下午找不到了呢?”我看见恬真正玩游戏的手忽然停在了半空中。我跟古晨好的不分你我,就像亲姐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