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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有什么事?”俞远川悄悄移开视线,熟不见一片红晕慢慢爬上耳际。被一个漂亮姑娘深情凝视,纵使他定力再足,也不由地开始心猿意马,何况这个姑娘有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
不同于俞远川,晓月的脸是一刹那间红遍,赶紧低头。待稳住心神,她抬头看向俞远川,眼神那么的决绝,那么的孤注一掷,看的俞远川开始心慌。
“俞远川,你喜欢周四方是吗?”
一字一字砸在俞远川心上,他张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喜欢?是的,自己所做的一切不正是因为喜欢吗?不喜欢?他的脑海中浮现那对灿若星辰的双眸,一时恍惚。怎么会不喜欢,不喜欢又怎么会迷醉在那对星辰中。
他缓缓摇头,晓月内心一阵狂喜,接下来的话却碾碎了她新生的喜悦:“是的。”。
他不知该怎么回答,所以摇头;可又必须要有个答案,所以选择回答“是”。
看着面前女生瞬间苍白的脸,他有些不忍,却也不知如何安慰。这明明是他亲手给她的重重一击。
晓月深吸口气,握紧双拳放在身后,告诉自己:晓月,死心吧,洒脱地离开吧。你是公主,即使不被骑士喜欢,你还可以等待王子。
她努力扯出个笑脸:“如果给你带来困扰,我很抱歉。”那日他那么残忍地说出同样的话,她也想学来他的残忍。可是在这场爱情里,爱的是她,不爱的是他。残忍,那是不爱的一方的专利。
“还有,俞远川,如果你喜欢四方,可要抓紧了。”那日,敏感如她又怎么会看不出乔宁对四方的好感。
她开始嫉妒四方,被两个同样优秀的男生喜欢,成熟英挺的俞远川,俊朗阳光的乔宁。而自己,天之骄女的自己,却落了个这般下场。她也明白这是怨不得别人的,是自己遇人不淑了。下次,一定要找一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王子,和王子的爱情才该是甜蜜的吧!而俞远川从来都不是她的王子。
看,放弃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吧!大学伊始,她埋葬了一场爱恋,学会了一种放弃。有失也必有得喽!晓月无奈地想。
长大必定是件很艰难的事情吧!要经历对未来的迷茫,对过去的不舍,对现在的无所适从,要经历放弃该放弃的,坚持该坚持的,更要经历取舍之间的煎熬。如今,经历过这些的自己该是长大了吧?晓月望着天空,今天的北京有难得的蓝天白云,而今天的自己也有着从未有过的成熟心情。
食堂里,四方一个人无趣地吃着饭,现在的四方已经不习惯一个人了,胡乱地扒拉着餐盘里的菜,没有人聊天,美味当前也是毫无食欲。
四方懒懒地神态被乔宁看了去,倒是感觉新奇,那么谨慎自认成熟的四方也会有这种懒散的一面啊。真是可爱,乔宁自从发觉他对四方的心思后,对四方整个人的看法有了大大的改观,只觉得她故作老成的样子很可爱,板起脸来的样子很可爱,偶尔迷糊懒散的样子也很可爱。
“周四方同学,你吃的不是饭,是寂寞啊!”乔宁坐到四方对面。
四方抬头看是小乔,顿时眉开眼笑:“啊,小乔,太好了,我正一个人吃饭无聊呢。”
四方的笑脸看的小乔一阵慌神,如果,如果当年的她也是这般笑靥如花,自己又怎么会不喜欢?又怎么会有后来的种种?人人都说那是一场意外,谁也躲不掉,可如果没有他无心的那句话,或许,意外便和她擦肩而过了。
“校园歌手大赛什么时候二十进十?想好唱什么歌了吗?”
“下周末,可能会唱南拳妈妈的《无暇》吧!”四方苦恼地想,“其实不知道该唱什么。”
“四方,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参加这个比赛?”
“为什么”,这是四方一向最怕回答的问题。很多时候,在外人看来,她胸有成竹似乎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其实不过是善于掩饰罢了。习惯快速做决定,前因后果全抛却,是的,她怕麻烦,尤其怕那种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不得的情形,那种压迫氛围会让她无所适从,所以总是想选择能尽快跳出那个牢笼的的路,纵使这条路带她走向的不是繁华的平原,而是荒芜的沙漠。
可是,有些牢笼,找不到出口,又或者她的心里眷恋着牢笼内的某个风景,那些压力便会如鬼魅般笼罩着她,侵蚀着她,直至溃不成军,直至遍体鳞伤。
“也许就只是想尝试一下吧!名次荣誉什么的从来没想过。”理由——总是要最简单才最具说服自己的能力。
“不管怎样,尽力去做就好了,四方,我看好你呦!”乔宁学着《武林外传》里邢捕头的动作,兰花指指向四方做柔情状。
乔宁看四方突然低落下来,本意是逗四方一笑,却被四方嘲笑了一通:“小乔啊,你刚才那动作颇有小受风范啊!”
如今腐女当道,整日叫唤耽美BL,攻啊受的,乔宁自是听得懂四方话里的意思,可也无法辩解,这种话题只会越描越黑,只能暗暗腹诽可可,定是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臭丫头教坏四方。虽说本意是让四方变得开朗一些,可这,开朗的也太过了吧?下次见到程丰,定要叮嘱他管好他家可可。
四方见乔宁不说话,只见他白嫩的脸上红晕弥漫,那一刹那,四方仿若看到了童年在乡下奶奶家看到的红烧云。一望无际的原野,天边的云,拖住了夕阳,面红耳赤地挽留。
“真美。”她呢喃道。
世界有了生命,真美;生命有了爱,真美;爱有了诗章,真美;诗章有了吟唱,真美;吟唱这世界,这生命,这爱,美得不可方物,美得不想离开。
“哇,四方,你进校园歌手大赛的十强了!”许量怀看到宣传栏贴的海报才发现四方和晓月竟都赫然在列。于是许小子激动地跑来找四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hug,只是这个hug对于四方来说却是有惊无喜了。
这是教室门口哎,多少双眼睛看着哎,你就这样毁了我周四方的一生清誉啊!四方欲哭无泪,这个傻小子啥时候才不这么孩子气啊!不行,得赶紧给他找个傻姑娘让他学会长大。
“四方,你去比赛都没给我说。”许小子笑脸一收,迅速换上冷脸,变脸如此之快,“哼哼,班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不是她不想告诉他,只是不知最近许小子忙什么呢,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哦,我报了学校的星火班,没课的时候都要去培训,周末还要去外地考察,挺好玩的。昨天我们还去了天津呢,给你带了天津麻花,晚上拿给你,可好吃了。”
许小子年龄虽小,不谙世事,但头脑绝对不简单。对于感兴趣的机会,绝不放过。四方自问学不来他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干劲。
“班长,我们的呢?”旁边晓月和生63一干女生不甘地问道。
“各位姐姐不要急,人人有份,我买了一大包呢!”许量怀赶忙向各位姐姐赔罪。这帮姐姐哪个都不能得罪,否则还不被唾沫星子淹死。“惟小人和与女子难养也”——许小子老爸的名言。许量怀想起昨天遇见的那个古怪丫头,头皮一阵发麻。他赶紧安抚自己脆弱的小心脏,幸好幸好,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她了。
眼看俞远川从他们身边走过,许量怀一把拉住他:“老大老大,四方和晓月都进了校园歌手大赛的十强,你知道吗?”
俞远川本想尽快走开,避开四方和晓月她们。自从那次和晓月的情人坡之约后,他似怕了晓月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第一次知道她的心意后,他还能冷眼相对坦然拒绝;第二次知道她的心意后,虽然也是拒绝了,心里却再也坦然不起来了。
而又为什么不敢面对四方?初识时,他以为她是假装不识他,满腔愤懑,故意对她冷眼相对百般挑衅;后来,发现她是真的不认识他,才开始对她心存愧疚,也收起了满身的刺;再后来,他知道了那个真相,满心欢喜,曾经的感觉回来了;如今,他却迷惑了。是的,她变了,可是他又何尝没有变?
俞远川略点头,扔下一句“我先走了”匆匆离去。
许量怀诧异着俞远川的冷淡,转头看向众女生:“老大这是怎么了?”
众女生摇头,唯有晓月若有所思。他是不想看到自己吧?表白不成功的是她,难堪的也该是她不是吗?晓月苦笑,看来,自己离真正释然还有很远距离啊!
许量怀见没人回答,本该作罢,偏偏他是个事事追根究底的人,毕竟年龄小阅历浅,总是学不来察言观色那一套,只见他头一偏看向晓月:“哎,晓月,老大怎么了?”前段时间老大不是和晓月在交往吗,怎么今天一句话也不说了?
众人一副无语的表情,心里大呼代沟啊代沟。
四方也扯扯许量怀的衣角,偏偏他就是一根筋,哪懂得你什么暗示。
晓月听许量怀这么一问,虽知他定是无心的,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感觉像受了奇耻大辱,扔下一句“我又不是他妈,我怎么知道。”愤怒离开。
然后众女生开始教育许小子:他俩压根没在一起,你不知道啊,你这不是接人伤疤吗,你怎么这么没有眼色啊,以后说话前要三思啊,有些事情别那么追根究底啊,balabala……
最后得出结论——许量怀就是一小孩,从生理到心理。
听的许小子郁闷至极,他明明已经学会了很多,会自己洗衣服,会自己收拾床,别人会做的他都学会了;还有,他还去当了班长,要管那么多事情,班上有问题都来找他。做了那么多那么多,怎么自己还没有长大?
“班长啊,长大哪有那么简单,你说的那些都是外在的条件,真正长大还是要从“头”开始,要学会大人的思想,懂吗?”
许量怀不懂,他知道的是他不喜欢那样的思想——察言观色、不动声色,长大一定要是那个样子吗?
他想长大,想追上整个世界。可是 ,有人告诉他,长大,就要学会迎合整个世界,那么,还要长大吗?
许量怀推着自行车在校园的林荫大道郁郁地走着,让熟人看去定要大呼奇迹了:阳光小子也有忧郁的一天啊!
唉,秋天果真是个让人愁的季节!君不见“愁”乃“秋心”也。那么个单薄的身影在秋风萧瑟中愈发显寂寥了。
“许量怀。”
似乎听到有人轻轻唤他,许量怀下意识地向左转头。没有人。叹口气继续惆怅。
“许量怀。”又一声,轻飘飘的,阴森森的,似乎有些熟悉。
头部右转,90°,135°,然后,“啊!”惊得他手一松,自行车就这么直挺挺地躺下了。
“干嘛穿一身白衣,穿白衣也就罢了,干嘛跟在我后面,跟在我后面也罢了,干嘛那么阴森森地叫我。”许量怀骂咧咧的扶起车子,回头见那古怪丫头双手插兜僵尸一样地站着,一点伸手援助的意思都没有,许小子很不爽:“喂,帮我捡一下书包。”
“我不叫喂。”
“殷天,帮我捡一下书包。”许量怀咬牙切齿道。殷天,阴天,果真人怪名也怪。
白衣丫头伸出右手食指轻巧地拎起地上的书包扔进车筐,然后又恢复双手插兜僵尸状。
这怪丫头力气不小嘛,这么重的书包竟然一个手指就能拎起来。许量怀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她。
“你来T大干什么?”不久前还庆幸着再也见不到这古怪丫头,竟然马上就见到她,RP持续低谷中啊,许量怀内心呻吟,叹气。
“有事。”简洁至极。
我当然知道你是有事了,太藐视我神童的智商了……虽然我承认你也是神童,而且是比我还小的神童。许量怀无语问苍天,长叹口气。他发现自从认识这古怪丫头后,自己叹气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年纪轻轻却爱叹气,这样不好,不好。
“我走了,再见。”许量怀跨上自行车,心里加上一句:再也不见。
我蹬,咦,怎么蹬不动?许小子转头,只见殷天双手拉住车后座。“喂,你干嘛!松手!”
殷天就是不松手:“你先停下。”
许量怀对这个古怪丫头就是没辙啊没辙,乖乖下车。
“那个,我能借你IC证用一下吗?”
小时候老爸就教导过许量怀“量子啊,这个私人物品不能轻易给别人”,他也谨记老爸教诲直至今日。可是,看到殷天脸上难为情的神色,他就是得意啊得意,大手一挥:“好。”
殷天没想到许量怀这么轻易地就把IC卡借给了他,不过还是要给他解释一下的:“我本来是找表哥借他的IC卡去T大图书馆借书,他竟然敢给我不在。”殷天银牙一咬,恨不得给表哥来个旋风踢。
殷天恶狠狠的语气让许量怀抖了三抖,忍不住开始为殷天口中的表哥担忧。
“给你IC卡,晚上给我就行。”许量怀赶忙拿出IC卡送到殷天面前,心想,这下终于可以走了吧?
殷天还是不松手啊,许量怀心想,得,这怪丫头肯定还有要求。
谁知殷天一跃跳上车后座:“送我去图书馆。”
许小子愣是咽下满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