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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善一转头,用后脑勺对着李容夏,娇嗔道“还说自己不是那孟浪之人。”说完放下手中的筷子,留下一句“你自己吃罢。”便进了内间。
晚饭后给长辈请了安,新婚小夫妻就回了房,敬善拿起刺绣,绣了两针,李容夏则是靠在软垫上看着书,烛光暖暖,敬善抬头看李容夏,刀削般有型的龙阔,高挺的鼻梁,丹凤的眼眸,墨一般的头发散在胸前,有种懒懒的味道。
李容夏头也不抬,翻了页书,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敬善张了张嘴,飞上两抹红晕,“我是瞧着蜡烛有些暗,”说着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挑了挑灯芯,“这下好了。”
“要是困了便去睡会,烛光下绣花对眼睛不好,白天闲来无事时再弄就是了。”李容夏放下手中书,笑着对有些可爱的小娘子道。
“我不睡,等你一起。”
李容夏无奈,合上手中的书,想不到小娘子还是个犟种,“今天不看了,咱们休息罢。”
李容夏拉起敬善的小手,吩咐道“来人,给少奶奶梳洗。”
夏竹应声从门外走了进来,李容夏第一天便规定,自己没吩咐的时候屋里不用留下人,他爱清静,夏竹不敢去看李容夏,有时候这个姑爷真是冷得想一块玉,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却让人不敢靠近。
侍棋跟着夏竹后面走进来,敬善觉得奇怪却没有问出口。
夏竹和侍棋分别服侍完敬善和李容夏悄声退出了房间,轻手轻脚的把房间门关好。
李容夏钻进敬善被窝里空着的位置,反手环住了敬善,下巴抵住敬善的头顶。
“怎么不是侍琴服侍?”敬善憋了好一会儿,终于问了出来,“侍琴侍棋都一样,怕你心里不舒坦就吩咐侍琴不用近身侍候这些事。”不得不承认李容夏体贴入微,很多自己想不到的部分他都会替自己想好,只是这些想好会让人觉得有丝丝疏离,像是尽应尽的责任一般,如那时李容夏自己说的一定会好好待自己,不让自己受委屈。
敬善一直自顾自地想,半天才注意到背后环着自己的身体有些发烫,腰间似乎有什么硬的东西抵着自己,是男人环抱着自己的妻子都会有反应吧,自己竟然连这个都忘了,房还没有圆,算什么真正的夫妻,真是糊涂了。
敬善不敢动,只是静静的躺着,李容夏将敬善的身子转向自己,笑意盈盈,在敬善耳边道“娘子还要不要试试你夫君是否是个童子?”
还不等敬善说话,李容夏便轻轻含住了敬善的耳珠,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敬善的耳朵瞬间布满全身,敬善紧张的一动不敢动,温软的嘴唇从耳边慢慢移到敬善的嘴唇上,没碰到一寸肌肤都会有说不出的感觉,李容夏含住敬善的嘴唇,一点一点的吻着,动作温柔至极,然后慢慢的开始轻咬,舌尖趁敬善没有防备时便进去了嘴中,敬善明显感觉的环着自己的人也在微微颤抖,动作青涩,生疏,此刻就是不相信,也被证明了。
李容夏微微颤抖的手慢慢下移,一只轻轻解开敬善的另一只慢慢伸进敬善的衣衫,从敬善的肩头,慢移到敬善的胸前,温热的手掌停在胸前,慢慢揉捏把玩起敬善的香软。冰肌玉肤,滑腻似酥,细润如脂,粉光若腻。
敬善的身体开始发热,不老实的扭动着,李容夏翻身将敬善压在身下,轻吻着敬善的嘴,下巴,白皙的脖颈,最后吻道手下的香软,嘴轻轻含住敬善胸前的一点,用舌尖触碰,因为动作生疏,牙齿险些咯上那“樱桃”。
敬善口中忍不住吟出两声,自己心中一惊,怎么发得出这样的娇媚的声音,身子不住的扭动着,身上压着的人渐渐寻到规律,身下的人越是蠕动,身体越发的变热,宽厚的手掌往下移,摩擦着柔嫩的腿,敬善身子抖的越发的厉害,两人都发出粗重的呼吸声,李容夏轻声问道“怕么?”
“我,我怕。”敬善的声音说不出的婉转娇媚,夹杂着丝丝的颤抖。李容夏轻声道“不要怕。”
手轻柔的分开敬善白皙修长的腿,敬善紧闭着双眼,双手紧紧的扶着李容夏坚实的胸膛,李容夏顺着湿润处滑进,敬善只觉得身下一阵刺痛,却又有着丝丝兴奋和欢愉,跟着身体中的律动一声声□。
室内春光旖旎,娇声阵阵,伴随着微微的烛火,红彤彤的喜字,满室春光。
李容夏与敬善并肩躺在床上,脸上的热和红还未完全消退,身上还残留着汗液,被上有着红稠的液体,欢愉过后敬善只觉得□火辣辣的痛,李容夏起身,穿上外袍,给敬善也裹上外袍“来人,准备浴汤。”
门口传来守夜丫鬟的脚步声,李容夏轻吻敬善额头,“乖,洗个热水澡就好了,洗完好好休息。”
敬善只觉得李容夏打量着自己的眼光十分灼热,不敢太眼,乖巧道“好。”
拎着浴汤的丫鬟无不满脸通红的走进卧房,满屋暧昧还没有散去,谁都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敬善躺在浴桶里,温热的浴汤让整个人顿时放松,下面的痛也缓解了不少,回想起刚才,敬善的脸还是会红,这一次是真正的夫妻了,也是真正从一个姑娘变为一个妇人了。
李容夏让人换了被子床铺,在敬善沐浴过后自己才沐浴,沐浴过后才觉得舒服很多,只是想着刚才自己尽力温柔,毕竟也是第一次,生怕把敬善弄疼,却还是…李容夏微微叹气,穿上亵衣,回到床边时见敬善已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闭着眼睡去,红色的绸被衬得她皮肤雪白,长长的睫毛像是扇子一般,小脸上还有一抹红晕,李容夏轻手轻脚钻进被窝,用修长的手臂环住敬善娇小柔软的身体,闭上眼渐渐入睡。
☆、51五十一
昨夜的欢愉留下的不只有下面的疼痛和身上青红的痕迹;还增加了默契,敬善起初还觉得面对李容夏有些尴尬,谁知两个人倒是夫唱妇随,和谐万分。
一早敬善便去婆婆那里请安;对于敬善来说孙氏不仅孙氏舅母更是婆婆,作为舅母的时候再怎么喜欢你那也是过去,现在是婆婆,自己是媳妇儿,而婆婆心里首先装得永远是自己的儿子,怎么说媳妇儿都是心里头的外人,自己不能废了规矩;惹孙氏不痛快。
孙氏见敬善准时来请安,果然很高兴;抓着敬善的手问东问西,瞧见敬善脖领处青青紫紫的颜色,掩面笑起来,拍着敬善的手道“这下我算是抱孙有望咯!”敬善低着头,含羞状,心里却在感慨,还好是嫁进了李家,若是别人家,此时自己是绝不会与婆婆嬉笑聊天,而是在婆婆周围忙前忙后端茶倒水罢,不管怎么说,孙氏确实待自己好很多,不管是真喜欢,还是碍于外祖父与舅父的面子,总之自己是没有被拿捏,更没有吃半分的亏。
“敬善,有件事做婆婆的我还是要讲得,那时候容夏专心在朝政上,每天忙得落不下脚,也从未说过喜欢哪家的小姐,亲事他不急我这个做娘的都急,生怕他对女子…于是就把他身边一直伺候她的侍琴开了脸,你不要心里有隔阂才是,一个通房不会影响你们的感情,何况你们还是新婚燕尔,昨个听说侍琴被遣出了屋,不用在房里伺候。”孙氏似乎话说得有点多,口渴,拿起茶杯,缓缓的喝了口茶,给敬善时间填补下面的话,敬善怎会看不出这点门道,只是这侍琴状告得也太快了,一个丫鬟倒还敢告到夫人这里了,这里面的关系自己还是得多调查调查。
“母亲若是不告诉媳妇儿,媳妇儿还不知道侍琴是通房这事,昨个瞧见她在院子里训丫鬟,声音大得很,气势也够嚣张,这无规矩不成方圆,要是一个下人都上了天恐怕是被笑话了,我便说了她两句,倒是一点重话都没有,想不到她还进心里去了。至于从房里遣出去这事儿媳妇儿也并不知道,兴许是夫君吩咐的。”敬善语气和缓,吐字清晰有逻辑,还顺道装了个傻,倒是把孙氏也没什么话说了,这少奶奶教训自己院里的丫鬟确实没有错,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时候立威很是重要,只是不知道侍琴为通房的事孙氏还真没想到,定是那陈妈妈怕侄女儿受欺负先来告恶状,怎么轻信了她,若不是说的委婉些,这婆媳关系恐怕都要闹得僵了,老爷听到了定会斥责自己不护着外甥女,去帮个下人。
“哎,容夏这孩子。敬善你是个懂事的,是我多想了,”孙氏帮敬善整理了下鬓角的乱发,看着敬善清澈纯真的眼神,心里有些愧疚自己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侍琴的事就那么办吧,也省得老在屋里给你碍眼。要说容夏这孩子是真把你放在了心上,也没见他待谁这般上心,先不说你们是表兄妹这一层,平时别人家的小姐他多看都不会瞧一眼,公主不是也不愿意娶么?那时候容夏没有上门提亲我还很是担心,就是瞧着你母亲,他也一定会娶你,何况你又是这么个晶莹剔透招人喜爱的人儿,后来才知道这孩子不过是怕朝堂上出了岔子,保不住自己,更保不住你,怕你跟着他受委屈,容夏对你倒是真心真意,只盼着你们夫妻越来越好,我就放心了。”孙氏真诚道,自己儿子自己还是了解的,外表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其实很是细心。
敬善脸红了起来,微微颔首,“敬善知道夫君待敬善好。”
两人聊得正开心,孙氏身边的婆子邵婆子便小碎步走了进来,脸上表情很是焦急,敬善打量了一下,想必这就是玉蝉的母亲,长相有六七分相似,活脱脱是中年版的玉蝉。
“夫人,秋小姐定亲的周家主母带着儿子,还有一个大肚子的女人上门了,说是要退亲,还请夫人快出去看看。”邵婆子一口气全说完,偷偷看着夫人和少奶奶,邵氏手中的茶杯砰然落地,整个人惊呆了,好不容易给这李容秋找了家亲事,为的就是赶紧嫁出去,怎么还被退亲?这是造的什么孽?!
“还不来人把这碎片收拾了?伤到了人怎么办?!”敬善一边吩咐道,一边劝“母亲,咱们还是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好从长计议。”
邵婆子看了看淡定的敬善,心中萌生一种错觉,这种临危不乱的女子怎么都不像是刚刚及笄,“是啊,少奶奶说的对,奴婢带夫人和少奶奶去正堂吧。”
敬善扶起孙氏,“不用去正堂,叫来的人到偏厅,还不怕不够笑话么,非得人尽皆知才高兴?!”
“奴婢疏忽,奴婢疏忽。”邵婆子心里对这个新进门的少奶奶十分佩服,小小年纪临危不乱,处事稳妥心细,恐怕没那么好相与。
“还有把秋小姐也叫上。”邵婆子看了孙氏一眼,迟迟没有回答,“敬善,你又不是不知容秋是个什么样的,叫去反而添乱。”
“母亲若不叫着容秋会有更大的乱子,到时容秋再怪母亲有意不好好给她议亲,让她自己去也省了不少事,何况丫鬟婆子总有几个能拉住她的罢。”敬善劝道,孙氏觉得有道理,“去叫吧。”
孙氏整理下情绪,头发,衣衫,然后由敬善扶着去了偏厅。
一进偏厅敬善便瞧见了那周家母子二人,还有一个大着肚子楚楚可怜的女子,过来的路上孙氏给敬善说了一下大概状况,周家在一年前与容秋定婚,当时周康只是个秀才,后来由李容夏从中周旋,捐了个举人,眼看就要筹备婚礼,周家来退亲,还带了个双身子的人,看来这婚是要退定了。
孙氏正眼都没看周氏母子一眼,径直走到上首的座位上,一句话也没有说,还是周夫人先开口,“这么早上门叨扰不好意思,这事也不好说,你瞧,”顺手指了指身后站着的女子,“我们是来退亲的。”
孙氏冷冷一笑,昂着头,一副大家做派,“亲是可以退,不过总要给个合理的解释吧?”
“这是我远房侄女儿,家里受灾来京城投靠我,在家里一住就是几年,都怪我老了糊涂,没发现这表兄妹有了情意,还给儿子订了亲,订亲之后,这两个不争气的为了反抗,私自圆了房,还大了肚子,说起来真是难堪,不想耽误你们家秋小姐,便厚着脸皮上门退亲了。”
“怎么你儿子侄女儿犯了错,就要让我们家姑娘承担后果,退亲?想得也太轻松了不是?丢人的事做了出来,现在想补救了,我瞧着这姑娘也不是安分的主儿,若是也不会这般放浪!这亲我们还真不同意退。”孙氏语调变得尖酸,心里十分气恼,这丢人事怎么让自己赶上了,要不是急着把李容秋嫁出去,早就让人把这一家子从府里打了出去。
孙氏话一出,周夫人有些无语,毕竟是自己家出了丑事,那大肚子的女子听见放浪两个字身子也是微微一抖,手紧紧攥着衣角,却没有说什么,眼泪珠子断了线一般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周康一见着急了,“李夫人这话说得过了吧?一个书香门第出身的夫人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