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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收回视线,不再看向他们。
微微陷入了回忆中。
第九章 荒山之行
张家村,入口。
夕阳西下,一道纤瘦却又笔挺的身影缓缓地走向一座大山。
那里是张家村的禁区,从老一辈传下来的,任何人都禁止进入。以前还有人不谢,非要进去,结果就再也没能出来。
大山边很荒芜,到处都是杂草、乱石。走至深处方能看到绿植。
那身影儿却好像没有看见那坎坷的山路,坚定地向前走着。
不顾荆棘满路。
没有回头。
张家村的村民在劳作了一天之后,也三三两两地结伴回家了。
哼着歌,唠着嗑,吹着牛。彼此间的笑闹声,随着清风吹散,飘向四方。
地上三三两两的影子,渐渐拉长,一切都那么宁静、安详。
看似。
“哎,张三哥,你看,南边儿是不是有人?你看是不是有个人影过去了?”突然间,一道高亢的声音打断了张三的“又一次洗脑式”的吹牛声。
“哪儿呢?哪儿呢?”张三皱了皱眉头,略不耐烦地问道。
虽然很不高兴张大牛打断了自己向别人讲宣扬自己的“丰功伟绩”的机会。但是,他也忍不住好奇,毕竟,那里可是禁区,好几年了,都没有人敢进去。
除了……除了当年那个命硬,克死全家的小子。
暗自压下了心中的不耐。张三转头看向张大牛指向的地方。
“看,那里!有个黑黑的身影,对吧!”张大牛生怕别人不信,立刻声音激昂地求证道。
“南边儿那座深山,按说,正常情况下,不会有人过去的呀。”张三也觉得奇怪了,这哪里跑出个不怕死的呀。
“是啊,那里荆棘、野草、乱石满地,不远处又有狼群出现过。谁会去那里呀。”村民们也叽叽喳喳地议论开了。
“是啊,是啊。”
“再说,天儿也黑了”
“哎,我怎么瞧着像……”
村民们也不走了,开始七七八八讨论开了。
……
南柯打着电筒,一边儿用手中的树枝拨开路上几乎过肩的杂草,一边儿艰难地前进着。幸亏之前往身上撒过药粉,不然,这蛇虫什么的,可真够折腾人的。
一小时后,终于成功地到达了了深山边缘。
找到了当年种下的枣树,南柯望了望,枣树旁边的两个小土包早已被杂草爬满,全部被覆盖住了。那块歪歪扭扭地刻了妈妈名字的木牌也不见了,寂静风雨,腐化了吧。
旁边还有当年移过来的小野花,也开出了花儿骨朵。迎风飘扬,有淡淡的花儿香。
南柯对着两个土包,跪了下来。
“妈妈,我是南南。南南长大了,回来看你了。”南柯摸了摸枣树。
“妈妈,对不起,这么久,才回来。”
多少年了,南柯眼睛也不禁湿润了。
“妈妈,您教我的,我没忘记。妈妈。”南柯缓了缓,“妈妈,我一直都记得的,坚强、勇敢、幸福。妈妈,您看到了吗?南南做的好吗?您满意吗?”南柯强迫自己止住了哽咽。
“妈妈,我长大了,过得很好。不要担心。以后也会更好的,更好地活着。”磕了三个头,南柯站了起来。
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妈妈,爸爸,我今天是来带你们走的。我不会再让你们孤零零地躺在这深山里了。我带你们走。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南柯擦了擦眼泪,对着小土包又磕了三个头,才又起身开始准备。
……
张家村里。
劳累了一天的村民们都开始生火造饭了,炊烟四起。早完工的家里,都已经吃上了香喷喷的晚饭了。
村长张春来的家里确还是冷锅冷灶的。村长老婆早被打发出去了,由头是,大老爷们儿商量事儿,老娘们儿别碍事。
屋内,讨论得正酣。
“村长,我觉得,我们下午看见的就是南家那个孩子。”张三吐了口嘴里的香烟,挑挑眉,说道,“除了他,别人也不敢往那块地儿去呀”。
眼里的狠戾令人心惊。
“哦,你看清楚了?”张家村村长张春来皱了皱眉头,也抽着旱烟,腾云驾雾的吧嗒着。
“是啊,是啊,我们都看到了。”村长旁围着的村民们也七嘴八舌地插着话,纷纷说了开来。
“这么多年了,怎么就突然回来了,是不是回来找我们……”村民甲一个猜测,众人就纷纷看向了村长,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唉……作孽啊!”村长看了看众人,搓了搓脸,又看了看张三,貌似无奈地说道。眼里的冷笑和幸灾乐祸确实骗不了人的。
旁边的人也小心地看了看村长,又不经意地打量了下张三,心里忍不住犯起了嘀咕。当年,可是他张三先挑头,带着他们……
心里刚有丝意动,就被张三的吼叫声打下了。
多么脆弱。
“我说村长你可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你在这儿,在这儿装什么好人!别挑拨离间的!当初逼死南家那小寡妇,你可是出的大头!当时分的钱,你也是拿的大头!现在给我在这里装你娘的蛋的好人!我呸!怎么着,你现在是都想推给我了?”张三看到村长和其他人的表情就不管不顾的大吼大叫道,“我呸!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村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处享了,却让自己背黑锅,顶罪头!
我呸,休想拿了便宜还卖乖!
“张哥,张哥,消消火儿。这不是还没说什么呢么?”众人看快崩了,赶紧拉劝。
“我呸,还没说什么呢,就都看我了!要说什么,老子还要不要活了!”张三不依不饶地叫嚷道。
村长瞅了瞅,依旧顾我地吞云吐雾,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张三看了眼张春来,呸,这老东西,想在这里拿捏他,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都别给我忘记了!当初的事,是大家一起做的!事后每个人都分了钱!现在,谁都跑不了!”看到其他人难看的表情,又悠哉悠哉说道“再说了,你们可别忘记,我大舅子是做什么的!虽然说现在是讲究个什么法制,可是咱们这里山高皇帝远的,谁又能奈何的了我们?!”张三心里对南家那小子所谓的“回来报仇”的说法不屑一顾。
他张三是谁?!这张家界一霸!
在这儿附近的村里横着走!连村长都得看自己的脸色行事!
张三撸了撸袖子,往门口一站,一米八的个儿头,挡住了众人头顶上的光,心里得意的想着。
村长及众人听到,都变了变脸色。
村长更是涨红了脸!
张三看见,眼里的得意更深。这狗东西,敢跟自己斗!收拾完那小东西,再来收拾收拾你!
“是啊,张三的大舅子可是在省里的公安局工作!我们、我们怕什么!”想到这里,众人心里的恐惧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充足的底气,仿佛那大舅子是他们自己的,横行霸道的也是自己!
“哼!要不是你大舅子是公安局的一个小队长,我又怎么会事事都要被你压一头!现在还要忍受你这鸟气!哼!等到我……”想到这里,村长心里又不好受了,他知道,只要张三大舅子在一天,自己就要被压一头。哼!
这狗东西,早晚收拾他。张春来心里默默地想着,阿q地安慰着自己。
又想到那孩子当年眼里的恨意,心底不禁打了打颤儿。
“好了,好了。都先回去歇会吧。吃了晚饭再过来商量。现在人不是没出来呢吗。”说着,看了看张冬来,“老四,你去守着。看着点,人出来了,就盯着。”
“哎,知道了。我马就去。”张冬来一听见哥哥喊自己,就连忙应了。一付老实、憨厚、听话的样子。看,确实是。
真是,无尽的讽刺。
“好了,散了吧。”村长息了烟头,让众人散了。
“村长,不留饭吗?”村民甲调笑道。
“滚你娘的,没看见你婶子不在家吗!”村长不客气地给了他一烟头。
又转身给了张三一个眼神儿,将他拉倒身前,低声吩咐道,“东西提前准备好。”看见张三点头,才出门找人做饭去了。
张三看了眼背着手走出去的村长,撇了撇嘴,呸,就会假仁假义的!当面装好人,唱白脸!让老子当坏人!这老小子,真奸诈!又想起当年他逼得小寡妇家里掏钱的样子,啧啧,那狠劲儿!真tmd狠啊!
准备好东西,什么东西呢?不会是……这老东西,可真是坏到家了!呸!
张三一边儿想着,一边儿笑嘻嘻地哼着小曲儿回家了,不一会儿,便融入了夜色中。
今晚可有活动了!
只是,谁是翁,谁是鳖呢?
第十章 老宅发现
望着南家老宅,记忆与现实开始交织重叠,南柯的眼睛有些湿润。
记忆中自己永远也推不开的大铁门,破旧、残败不堪。厚重的铁门上,布满了暗红色的铁锈。围墙的墙体也东一块西一块地落皮了,围墙顶上也七七八八地长着野草。
自己终究还是没有守住。
老宅,已经败落了。
走到大门前,南柯发现它并没有儿时所想的那般高大、安全。
“哥哥,这里就是你以前住过的地方?”疑惑的声音传来,也许是刚刚的低落吓到了参娃,他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
“嗯,这里就是我五岁时,曾经住过的地方。”南柯推了推老旧的大门,“吱呀——”一声,随着这拖长的声音,大门开了。
“南南,等妈妈来,你打不开的,太重了。等你长大了,就可以了……”
“哈哈,妈妈,那我就吃多多,长高高!开大门咯!”
……
随之而开的,还有记忆中的叮嘱声。
“咦,这里一直都没有人嘛?”好旧啊。参娃好奇的四处打量着。不过,能来到哥哥以前住过的地方,好好啊。
关于这一点,南柯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这里没有人,为什么会这么破败。
既然他们当时能为了贪图自己家的房子和赔偿金,无所不用其极地折辱他们这对孤儿寡母,最后害死了母亲,赶走了自己,那么,为什么这里现在会属于无人居住状态呢?
现在这里没有被人霸占。这中间,是出了什么事呢?南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是疑惑不解。
但是,南柯知道。无论现在房子的霸占与否,妈妈已经被害死了,自己也被赶了出去……
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结果已定,悲剧已经铸成,伤痕也留下了。
现在留下房子,又有什么意义呢?
再说,这儿也绝对不可能是他们良心发现留下来的,一定是出了自己不知道的事。
南柯推开卧室的门,不知是后来又出了什么变故。
“哥哥,你怎么了?”哥哥好伤心的样子,参娃很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帮助自己的主人哥哥。主人哥哥对自己很好,可是自己却帮不了他。嗯……要加紧修炼了,这样就可以早点帮忙了。
“没事儿,我只是在想,等会儿我们就把院里的果树也带走吧。”转头看了看院子里将死的果树,南柯说道。
“嗯,我一定会帮哥哥照顾好它们的!”听及此,参娃立马严肃地表了决心,表达自己的存在感。
果然还是个孩子。
“哥哥,那颗枣树下好像有什么东西!”
“等等,我去看看。”
南柯走到枣树旁,拿出手工小铲子,按照参娃的要求,在树根处开始动手。挖了一会,便找到了。
是一个手掌大小的、朱红色的木盒,南柯擦了擦上面的土粒,这才看到上面雕着繁复的花纹,还有股淡淡的香味,是梨花的味道。奇怪的是,这么久了,它被埋在地下,竟然没有腐坏,转了转,严丝合缝,没有开口处。
“参娃,看得出是什么东西吗?”
“哥哥,看着盒子上的花纹,应该也是南家的旧物。我记得,曾经见过这样的标记。”
南家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