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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宣,瞧你把我干儿子吓的,赶紧给人笑一个。”
孟知微在旁边捏了一把冷汗,苏沫沫的这个旧情她已经见过几回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任人摆布的,苏沫沫居然用命令的语气跟他讲话,也不怕连累到她的宝贝儿子。
谁料,那位名为沈宣的旧情,竟然听话的低头对孟池西笑了笑。孟池西顺势拉了他一把,沈宣还没有防备,就被孟池西亲了左脸一口。
“冷叔叔,你笑了就不冷了。”
全部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只剩沈宣一个人僵硬的坐在原地,心里默默腹诽,这个小鬼和他亲爹一样讨厌。
孟家二老还没进包厢,就听到一屋子的欢声笑语。沈宣平时不爱笑,但见了长辈礼节倒也没有纰漏。大家又都可以算是一家人,这顿小寿星的生日宴可谓吃得宾主尽欢。
结过帐后,孟池西自己抱着大家送他的礼物,摇摇晃晃的往餐厅外走。由于手里的东西太多,抱在怀里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孟知微轻微的弯腰扶着他的一边肩膀,其他人都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孟司闯和颜妍。
他们出了餐厅正要往停车场走,一个声音从斜后方传出来。
“小闯。”
孟知微浑身一激灵,扶着孟池西的肩膀走得更快了,她满心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停赶快走。
因为那个声音,是陈景扬的。
孟司闯自然也听到了,见孟知微没有停下来,他迅速转过身,遮住陈景扬的视线,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哟,您也跟这儿吃饭呐。”
变化
“你非得这么阴阳怪气说话吗?”陈景扬的目光被阻断,眉头紧了紧,最终没有显露出不悦来。
“不敢,您继续吃,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着,拉着颜妍就要走。
“陈少再见。”颜妍对陈景扬点头笑笑。
“等等。”陈景扬出声叫住了孟司闯,目光带着疑问,却也不闪不躲,“你们今天是……?”
“我外甥过生日,不过知微应该不会想见到你,你好自为之。”孟司闯眼里满是警告,陈景扬垂下眼睑,任由他们离开。
是了,他刚刚看见她扶着一个小孩子的肩膀往外走,那个应该就是她的小孩。他今天请国外来的大学同学吃饭,随便找了家餐厅,没想到居然让他碰到二十多天没见到的,朝思暮想的人。
孟司闯和颜妍走远了,她的人影也早就不见了,他叹了口气,神色落寞的回到自己的桌前。
“危险就在附近”这个认知,吓得孟知微让孟池西赶紧上车,自己代替他去和许繁青他们道了别。她坐到车上的时候还有些惊魂未定,幸亏小家伙只顾着抱礼物,没有时间东张西望。
孟池西见她坐在驾驶座发呆,奇怪的问:“妈咪,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坐好。”她如梦初醒,快手快脚的发动车子,以逃跑的速度往家的方向开去。
第二天一早起床,她有些心绪不宁。把孟池西送进学校后,在去工作室的路上,变道的时候差点和另一辆车发生擦撞,好在最终是有惊无险。
等她到工作室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到了,齐韵拿着拖把在靠近门口的位置晃来晃去,一见孟知微进门,就朝她挤眉弄眼,样子十分滑稽。
从前一晚到早上的意外事件,让孟知微的脑子处于高负荷状态,她一头雾水的看着齐韵,有些不知所以。
“知微姐,陈景扬来了,正在会客室。”齐韵见她一脸的茫然,终于停止了表演眨眼睛,附在她耳边悄悄的通风报信。
孟知微扶了扶歪靠在齐韵肩膀上的拖把柄,上下打量了一眼全身散发出浓浓八卦气息的她,轻飘飘的说了句:“干活儿,希望十分钟后这里能变干净。”没有理会齐韵发出的“好心没好报”的嘀咕,施施然走开。
她并不意外陈景扬会来,展览进行到后期,双方工作室本就联络频繁,如非必要她不会主动去对方工作室,一直都是英可容过来和她们开会,但她毕竟不是艺术家本人,有些东西陈景扬想要亲自参与,本来就无可厚非。
也就是说,如果陈景扬想要出现在这里,连理由都不需要想,她也不能拒绝。
她绕过会客室先回了办公室,拿上原本要和英可容讨论的材料,才去了会客室见她的大客户。
这是陈景扬第一次来到这里,他坐在满屋子的咖啡香气里,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这里的装修风格很孟知微——简洁明快,但每一个细节都能体现出与众不同的品位。惟独不同的是,她好像从来不喝咖啡。
孟知微见他半阖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好大声叫他,只轻咳了一声,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等他自己发现她的存在。
早在她往会客室走的时候,他就已经听见了,只是拿不准她的态度,不敢主动开口。但她坐下后也保持安静,这是怎么回事?
陈景扬把桌上包装好的礼物盒往孟知微那边推了推,说:“昨晚在餐厅看见小闯和你们一起,这是给……迟迟的,听说他过生日。”
她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这还是她认识的陈景扬吗?眼睛下面是浅淡的青影,脸上有胡渣,幸好岁月这把杀猪刀没有向他下黑手,现在的样子虽然颓废却也还是好看的,否则她还真是要怀疑是谁和他互换了身体。
见她沉默不语,只是打量了他几眼,陈景扬不好意思的摸摸下巴:“最近忙着把最后一副作品做出来,没时间打理。”
餐厅偶遇后,他回工作室后确实继续工作了一个通宵,但并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是为了展览的作品,而是孟知微眼前的这只盒子里装的东西。
“这个我暂时先帮迟迟收下,回头我问问他,如果他不要收,我再退给你。”
她不希望她的儿子是个什么事情都要问妈妈的妈宝,自打孟池西懂事后,她就很少替他做什么决定了,因此她对陈景扬这样说,倒也不算是敷衍。
说者无意,听在陈景扬的耳朵里这几句话简直像是天籁。他一直各种被拒绝,甚至已经想好如果孟知微这次又拒绝他该怎么说了,可是她就这样收下了。
对他满脸喜色藏不住的情景有些无语,她抬头对上他明亮地灼人的眼睛,又轻咳一声:“英姐今天过来吗?还是由您来谈公事?”
他控制住忍不住想微笑的嘴角,点点头道:“她另外有事情要忙。”
闻弦歌而知雅意,他这样讲的意思很明确,孟知微心下了然,她把礼物盒挪到一边,把材料一一铺展开来,开始讲解最后的操作流程。
其实完全不必这么麻烦,策展人就是一个展览的总导演,作品该怎么摆,展览会是什么样子,大部分都能由策展人独立完成。
但孟知微和Azzura一致认为,还是要适时的尊重一下陈景扬本人或他工作室的意见,以免给对方造成遗憾,毕竟这是他的个人展。
不过她们做事很有条理也很认真,英可容每次来开会也都是赞同居多,偶尔也会提出一些修改意见,但是从来没有出现过大的意见分歧。
陈景扬就更不用说了,大概只有工作的时候孟知微才会好好和他说话,他自然很是珍惜。全程讲下来,他也提了一个极小的修改建议,她没有反驳,拿出笔记在一边。
全部讲完后,孟知微动作利落的收拾材料,朝他微微颔首:“那今天就到这里,改完之后,明天会传真到你们工作室,最后的布展就按这个流程了。”
“好,我会告诉小吴让他注意接收。”他从善如流。
她顿了顿,突然开口道:“哦,对了,你以后不要再让小吴送花过来了。”
“你不喜欢?”他眼睛一黯,好像有些委屈。
孟知微有些恍然,又觉得有些好笑,因为孟池西受委屈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
“花很漂亮,听说是你自己包的,但是你这片用心我真的不能要,抱歉。”
她点了个头,抱着资料就要回自己的办公室。陈景扬没有拉住她,只是在她转身后微眯了双眼,语气淡淡的说:“我不会放弃的。”
她没有停顿,三步并两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才猛掐大腿暗骂自己道:“孟知微,你脑袋进水才会觉得他其实很可怜,看看,才说几句话本性就露出来了吧,狡猾的狐狸,居然给我玩儿示弱这一招。”
陈景扬这一趟收获颇多,孟知微的专业度决定了她不会在工作问题上故意刁难,也让他发现了她其实很吃示弱这一套。想到这里他笑了笑,起身叫上在外面和元元她们聊天的小孙,回了自己的工作室。
下午孟知微去学校接孟池西的时候,就把陈景扬送的这只盒子带给了他。
“妈咪你不是送过礼物了吗?”
“这是陈景扬送你的。”
“你该不会是自己去商店多买了一份,然后骗我是陈……爸爸送的吧?”
她很想笑,这个小鬼一定是想直呼陈景扬的大名,毕竟爸爸这个词对他来说太陌生也太遥远了,使用频率几乎为零。
“孟池西小朋友,我觉得有必要考虑一下你看电视的时间。”她故意板着脸说道,“这个真是你爸爸送的,骗你是小狗。”
“噢。”
孟池西慢条斯理的拆掉礼物盒外面的包装,打开看了看,随手把它们丢到旁边的座椅上。
孟知微在开车,不好回头,见他没什么反应,好奇的问道:“是什么?”
“两张画。”
“不喜欢吗?那我帮你退回去?”
“好幼稚,不过他既然都送了,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
她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笑过之后又有些心酸。孟池西嘴上虽然不说,心里一定对父亲这个角色有诸多想象,是她太自私了。
“迟迟,你要是想见爸爸的话,一定要告诉妈咪,妈咪可以帮你安排。”
“我不要,他是坏人,会把我抓走的,我要和妈咪在一起。”
这到底是谁教的?孟知微有些头疼,她揉揉额角,刚要教育孟池西不可以有这种偏激的想法,突然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泫然欲泣的表情,只好说:“乖啊,妈咪不会让任何人抓走你,你不要那咱们就先不见。”
第二天就是国庆节,她带着孟池西回了别墅,他有一个星期的假期,她却只能在周末陪他两天,剩下的时候只能拜托孟伯宗和许繁青。
因为她的工作性质决定了她不能按法定节日放假,她必须配合展览的宣传工作,接受采访,最后进入倒计时的布展阶段。
她们工作室总共只有五个人,人手是肯定不够的,为了这些画的安全着想,也绝无可能招募临时的员工。好在一早她就和英可容沟通过这个问题,英可容说对方工作室也会来共同布展。
孟知微请许繁青搬过来住几天,帮她照顾孟池西,因为布展期间她不可能提早下班,大家都是要加班到晚上的。
她对一切可能都做了详细安排,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陈景扬居然会亲自过来布展,害她布展第一天就被吓了一跳。不过转念一想,也许他就是不放心,来看看也是正常的,也就没有再纠结于这个问题。
但陈景扬显然不是,五天布展时间里,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孟知微眼前晃来晃去。偏偏她还拿他没辙,这是人家的作品展,她能把人家赶出去吗?
熬过了两天,她也就听之任之了,只要他不提及敏感话题,不故意去试探她的底线,为了工作她还是能忍的。
布展进行到第三天,肖子宁带着杯子蛋糕来探孟知微的班,看到他,双方工作人员的表情一瞬间都变得很奇怪。
谁知陈景扬倒是忍得住,言笑晏晏和肖子宁寒暄,就好像他俩之间没有任何问题。后面两天的布展他也照来不误,从工作态度上面来看,的确无可挑剔。这也就能解释他为什么会成功了,他自然是站在比普通人更高的起点上,但一个人有没有才华以及会不会有成就,却不是他的家庭可以决定的。
个人展第一站,一切都已经就绪,只等第二天的预展和开幕酒会结束,就能对普通大众开放了。
经过这五天的相处,孟知微除了惯性忽视陈景扬之外,倒也不太会对他摆脸色,偶尔还会和他说几句话,虽然只是谈工作上面的事,也足够陈景扬维持好心情了。
大家做完最后一项布展工作,都闹着让陈景扬请吃饭,他这个时候心情极好,自然是毫不犹豫点头答应。
虽然看起来陈景扬好像不太好相处,大家也毕竟因为这次展览熟稔了几分,吃饭的时候也没有第一次聚餐时候那样的泾渭分明了,柯东齐韵和他开玩笑,他也都照单全收。
热热闹闹的聚餐结束后,就在大家正在各回各家时,浩子接到一个电话,过程中脸色渐渐变得异常严肃。挂了电话,他对陈景扬说:“老大,出事了。”
危机
陈景扬正在和孟知微说着第二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