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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蓝二干笑几声:““咱们几兄弟都没什么能耐,修为平常又不会做生意,手里的钱花光后只好在山上种菜种粮,打些竹鸡度日。这次我想去讨要从前借出的一些仙晶,回来时却遇到了那些下三滥的家伙。”
“听他们说,天外青天现在自顾不暇,五玄门派商家几乎都不再缴纳仙晶。虽然小竹山至今无人敢来,咱们兄弟在外面已经没什么地位了。”
蓝四倒了杯清水举起:“小兄弟不必担扰,我们兄弟蒙屠爷剑下留情享了几十年的福,如今有吃有喝还算过得不错,你能来我就很高兴,咱们再干一杯。”
他们听小刀讲了海上风光连声赞叹,说起青木城兽潮来袭时的阵仗也是瞠目不已,一直聊到深夜,蓝家几兄弟依然兴致不减。
“小兄弟,这几年咱们没怎么见过外人,可让你受累了。”第二天一早,蓝四和几位兄弟便要送小刀离开:“这儿没什么好东西,我就不留你了,什么时候得闲再来看看我,给咱们讲讲外面的事儿。”
小刀客气了几句,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丝袋:“蓝四爷,当年蒙您仗义帮忙,小刀无以为报,这些仙晶请您一定留下。”蓝四也没推辞伸手接过:“行啊,你小子现在混得不错,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拿着丝袋掂了掂,蓝四觉得手中感觉不对,打开一看顿时双眼凸出:“啊……极品仙晶?这么多……等等啊,你先别走,这个我可不能要。”他快步上前拉住正要跨上蝎龙兽的小刀:“小兄弟,万万不行,这……这也太多了。”
丝袋中有近百颗极品仙晶,比屠一斩这些年的俸钱加在一起还多了数十倍。蓝家兄弟连连推辞,任小刀如何解释也不肯收下。
“真的不行,拿你十颗八颗中品仙晶就当还个人情还说得过去,这么多仙晶实在不妥,我们也算屠爷的仆从,怎么能背着他收下这些东西。”
他们争执了一会儿,小刀无奈只好提出一个办法:“行行行,蓝四爷,那咱们就去和屠前辈说说,这些仙晶都是我为了报答你的救父之恩,看他怎么说。”
来到屠一斩面前,蓝四先将自己和小刀的事情详细讲了一遍,又呈上那袋仙晶给屠一斩过目,这才站在一旁等着他发落。
看到近百颗极品仙晶,屠一斩脸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这次他的目光在小刀身上多停留了片刻,然后一字一句清晰说道:“自你们兄弟住在小竹山,去留一直随意,从来就不是我的仆人,所有事情你们可以自己做主。”
“既然他诚心报恩,拿出这些仙晶又不算吃力,你为何不收下这番好意?”屠一斩说罢垂首望剑:“这是我的想法,至于怎么处置还得你自己决定。”
他独特的处事方式蓝家兄弟十分了解,蓝四虽然觉得小刀所给仙晶太多,目前窘迫情形下却无异雪中送炭,听到屠一斩的话终于欣然接受。
小刀正要告辞离去,前方山道上传来一阵细碎脚步声。四名青巾包头的侍女快步走上分站两侧,一名身姿婀娜头罩轻纱的黄裳女子款款行来,目不斜视从小刀和蓝家兄弟身边走过。
揭开薄纱后,黄裳女子露出一张弹吹可破的绝美娇颜,对着屠一斩盈盈屈膝:“虚家若云,拜见屠供奉。”
“虚家……”一直波澜不惊的屠一斩霍然抬头,看清黄裳女子容貌更是神情微变:“你是无月……的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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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七章 委屈
虚若云不过二十来岁年纪;一头长发梳得整齐自脑后垂下;肤若羊脂透出如玉光泽;弯眉细目琼鼻樱唇;风姿优雅不带半点烟火之气;站在枯叶朽竹之上依然静逸从容。
她将屠一斩惊诧神情尽数看在眼中;脸上不免带了些许得意;但还是保持着平缓语气微微躬身:“回禀屠诡;无月姑姑是家父族姐;只可惜若云生的太晚;今生未能见到姑姑一面。”
屠一斩正视着虚若云;脸上慢慢回复了最初的冰冷:“虚姑娘不必多礼;不知到此有何贵干。”
“听闻屠诡昔日为了无月姑姑出了九幽;入了天外青天后;不计功名利禄在此一住数十年;此等情怀实在令若云敬佩。”
“无月姑姑未能与屠诡结成连理;您不忘旧情至今独身一人。虽有几位蓝爷服侍;日子还是不免孤单了些。因此若云已征得家父允诺;望能自此陪伴屠诡左右端茶洗衣;还盼屠诡垂怜。”
她这番话所有人都听得明白;敢情这么一个神仙般的美人儿竟要主动来服侍屠一斩。蓝家兄弟当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不由都咧开大嘴替屠一斩高兴起来。
屠一斩静静听完虚若云的话;目光平视着她一动不动;虚若云双颊微红轻轻扬起面庞;让屠一斩可以将自己最完美的姿态尽收眼底。
注视着她漂亮得几乎没有任何瑕疵的容颜;屠一斩只点点头说了一句:“确实很像。”虚若云聪慧无比;知道屠一斩所说的一定是指自己的样貌。
虚无月高了她一辈;足足年长她三十岁有余。虚若云自小在虚家便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虽然族中很多前辈都说她与虚无月很像;心中却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比不上虚无月之处。
她听到屠一斩说出两人相似时眉稍轻抖一下:“若云的容貌怎么可能比得上无月姑姑;只盼屠诡勿要嫌弃若云粗手笨脚;让若云可以代姑姑来照顾您。”
屠一斩幽幽叹了口气:“虚家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吧。”他这句话说得十分突兀;虚若云身上却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
虚家这一代人丁不旺;送虚无月去天外青天学艺本就是想借势崛起;奈何虚无月生性淡泊;并没有给虚家搭上什么重要人脉;但凭着她的名气;虚家还是稍有一些起色。
几十年前虚无月身殒后;天外青天就和虚家彻底断了联系;虚家这几代没什么厉害人物;眼见越来越走了下坡路;只好把主意打到了族中其余待嫁的后辈女修身上。
虚若云样貌出众自然成了首选;她的父母在虚家并未身居要位;原本盼着女儿能出人头地;可是翻来覆去选了几门亲事;不仅对方大都年事已高;而且还要委身为妾。虚若云素来心高气傲;怎肯做那等屈就之事。
五玄上青年才俊虽多;想借婚事来壮大家业的也不在少数;但虚家如今的地位只有巴结人家的份儿;实在难以跻身上游。
虚若云推掉几门亲事后;眼见长老们已经不耐烦起来;心中也是烦闷无比。这时她却猛然想起儿时听过的那件旧事。屠一斩在小竹山上虽然一坐数十载并不入世;但高挂天外青天诡玉牌;邀战各派修者之事可是名闻天下。
初时五玄修者以为屠一斩反出九幽;丧家之犬一般投在天外青天门下;再厉害也顶不住各派修者连绵不断的挑战。但随着无数强者亡于屠一斩剑下;众人开始改变了对屠一斩的认识。
各门各派中已至阴阳化生境界的长老们都是位高权重;又怎么会为了一个诡虚名与屠一斩做生死之争。所以随着时间推移;小竹山已乏人问津;屠一斩就如那些死去的修者一般快要被世人遗忘。
但虚若云一番推敲之下;觉得这是一条可行之路;待到上了小竹山见到屠一斩后心里更觉得十分合适。她话语中满是谦卑之意;原以为屠一斩会出言推辞几句;自己执意不走在这里暂时住下;仗着绝代风华的青春容貌;温婉柔顺的服侍数月;就算屠一斩真是百炼之钢;也得化为绕指柔肠。
想不到屠一斩只在初见自己时楞了一下;接着便直接询问虚家的情况。虚若云压下心中惊乱语声如常;玉落珠盘一般清脆答道:“若云不知屠诡所指何意?虚家的名声这些年来虽然不算显赫;但一直都是风平浪静;何来什么难处?”
屠一斩垂首望剑不再盯着虚若云的脸;口中却缓缓说道:“以你这般容貌;心思又敏捷聪慧;在何人眼中都是上上之选。就算虚家有意交好于我;怎么能容你一个女儿家孤身前来?”
“想必你在家中遇事不顺;自作主张来我这里另寻出路。”虚若云闻言垂头低声答道:“屠诡明鉴;家里确有几桩亲事上门;只是若云自小仰慕屠诡;盼能相伴左右;这才执意前来;虚家却无什么难处。”
她说这话时红晕满面更增几分娇艳;边上的蓝家兄弟心中都尽是怜惜;可屠一斩连头都不抬:“适才我说你与无月有几分相像;你眉稍一动;应是觉得无月容貌并不如你。你话语虽然谦和却饱含自信;认为此事定是手到擒来。”
虚若云这次没有回答;心中急转念头想着应该如何作答;屠一斩却接着说了下去:“若是如你所言;虚家现在并无难处;长辈未曾逼你合亲;以你这般出众容貌和不服输的性情何必曲意应合以身相许。屠某虽不妄自菲薄;但自问五玄之上;为人夫君比我更胜者比比皆是。”
虚若云涩声叹道:“屠诡想得太多了;若云自幼听闻屠诡与姑姑之事;对屠诡有了倾慕之心。既然屠诡不愿;就当若云自做多情罢了。”
说完她双眼一红脸上尽是凄苦之意;轻轻福了一礼转身便要离去。蓝家兄弟张了张口;伸出手臂想要出言挽留;可是最终都没敢出声。
“慢着。”听屠一斩扬声呼叫;虚若云委委屈屈的站住;回身轻声抽泣道:“屠诡既然不肯应允;还叫住若云干什么。”
她要离去本就半是作戏半是懊恼;这一回身似喜似嗔实在娇媚可爱。屠一斩看着她面上泪痕摇头叹道:“世事无常;门派家族起伏兴衰原本就不该由你这样的年轻女孩儿家来承担。我对你说那邪;只是想告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那些手段实在无用。”
虚若云闻言轻轻拭去泪滴:“到下月初九;若云便满了二十二岁;婚事再也不能拖了。长孙家和上官家已经夺去虚家不少生意;如今只有联姻才是唯一出路;若云觉得嫁给你总比嫁给那些不认识的老头子好一点。”
屠一斩神情缓和了一些:“终身大事岂可草率;你这丫头也是糊涂一时;既能叫无月一声姑姑;为何一口一个屠诡的称呼我?”
虚若云冰雪聪明顿时喜上眉稍;她上前几步深深万福:“姑丈在上;侄女若云有礼了。”屠一斩看着虚若云点了点头语气温和:“虽然无月已逝;但于情于理;虚家有事我都不能坐视不理;你叫我一声姑丈;我便会做肖辈份内的事。”
“放心回去吧;我这些年一直在山上静修;也该出去走走了。”屠一斩垂首望着膝上长剑:“最近确是太过寂寞;就让屠某来看看五玄上如今还有哪些英雄豪杰。”
虚若云欢天喜地离去后;小刀也向蓝家兄弟告辞下山;他正要跨上蝎龙兽腾空飞去;眼前人影闪动;屠一斩已经站在他的面前:“等等;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玄土域门派在五玄中称得上最为复杂;墨家以道门机关符法称雄;姚家兼顾酿酒玉矿;石家精通器械术法;与玄火域交杂相邻的一些门派则开设机关斗场;或者任人雇佣为生。
虚家实力在这些世家中只属末流;平时就倚仗几处矿场做些玉石生意;连那锌贩卖机关兽过活的三流世家都不敢抬惹。
数十年前仗着天外青天的威名;虚家几处矿场倒还安定;在各处城池的玉石生意也颇为顺利;但这十几年不仅没有任何进步;几处矿彻开始起了纷争。
南边的长孙世家提出分楔红;西边的上官家要霸占一处矿场;除了北边的黄岩关没什么动静;东边的磐石门居然也借机生事;令早已两面受敌的虚家更是焦头烂额。
虚若云乘着马车回到家中时;远远看看虚府院内似是站有十余部机关巨人;这种情形最近已在这里出现几次;她一眼就能认出那些都是上官家的无敌战神。
“哈哈;若云姑娘;你终于回来了?”听到这个沙哑声音;踏入厅内的虚若云后背上如被粗毛刷用力擦过异常难受;她强作笑颜执礼答应:“原来杨师叔也在。”
“什么话;不是早说过了;让你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厅内这名黄须老者足有六十多岁;形容猥琐直勾勾盯着虚若云的脸:“这回我特意带了二伯来提亲;你爹一定得给我这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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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八章 立威
虚家大厅内客人不少,四名穿着浅蓝袍子的老者正在饮茶,十余名黑衣修者坐在他们对面。说话这位黄须老者坐在最上首,身边还有一人看上去年纪和他差不多,鼻直口方正在闭目养神。
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