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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她要怡符衣有去无回。
为了让美仁淡忘了失去向昕的伤痛,景升陪着美仁一路游山玩水,并不急于回杭州。
路遇升州,早己听闻十里秦淮,金粉楼台,画舫凌波,桨声灯影,如梦似幻,此等美景如何能错过。
景升被花楼里的姑娘们缠到快要发疯,而美仁却是左拥右抱的安然享受着美人们的热情,最终因景升受不了那些姑娘们的放荡而告终,将一身男装的美仁硬拖出花楼。
“以后不准你来这种地方。”景升对她下了禁令。
原本满脸嬉笑的美仁脸色倏然一黯,叹了口气,道:“我只是很想她……”
景升知道她想的人是谁,轻揽着她,哄着:“很晚了,我们回客栈。
“嗯。”
二人方踏入客栈,掌拒的便急忙迎上前,交出一封信,对美仁道:“这位夫人,今日黄昏,有人特地送来了一封信来,指名要交给您的。
美仁怔了怔,是什么人会知道她在升州?接过那封信,她抽出信笺展开,待看清了信上的内容之后,脸色大变。
“怎么了?谁给你的信?发生了什么事了吗?”景升见她脸色不好,以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回过神,美仁嫣然一笑,道:“哦,没事,前阵子我看中了一个玉饰,原本那主人想转卖的,现在他又反悔了,所以有些遗憾吧。”
她连忙将那张信笺折好,收进了衣袖之内。
轻点了点她的鼻头,景升牵过她的手,拉着她上了二楼的客房。
迈上一层楼梯,美仁的心便猛烈地跳动着,她的呼吸急促。
她骗了景升,那封信根本就不是关于玉饰的,而是从天一谷传出来的,那是怡漠之给她的信,信中说三天之后是阴豫和怡素的大婚之日,同样也是悦姨依族规处置的行刑之日。怡漠之写这封信给她,是要她即刻赶回去救悦姨。
悦姨只是利用她得到《天一圣经》,虽然悦姨毁了上卷,但还有下卷啊,又将她这个怡家眼中钉给赶出了天一谷,是天一族的功臣才对,为何会被依族规处置?这究竟是真的,还是陷阱?美仁仔细思虑着,那封信的落款是漠漠,而非怡漠之。“漠漠”这个称呼,只是她和漠之单独在一起的时侯才会这样叫,而怡家的任何一个人也从未这样叫过漠之。
难道真的是悦姨出了事?
她回忆悦姨赶她出谷的那日,初见她时侯是欣喜,尔后又忽然冷摸,在求她的时候,她只是闭着眼,一脸的哀伤,为何一直闭着眼,是不敢看她吗?绝情地将她赶出谷,却又忍不住关心她,要她散了体内的那功。若是绝情到底,又何须在意她的生死?
这一切一切,眼下想来都是矛盾的,除非,悦姨有隐情,不想牵连她才会那样。她真是头笨猪,是被气昏了脑子才不去想这件事的隐情。
坐在床沿,美仁捏紧了双拳,指关节之处咔嚓作响都毫无察觉。
景升关好了门,望见美仁紧整着眉头,心下疑虑,道:“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啊,没什么?我在想明日去哪儿玩?”美仁回过神,给了景升一个甜甜的笑容。
挑了挑眉,景升在她身边坐下,道:“我不喜欢你这种笑容。”
“啊?怎么了?”
轻抬了她的下颌,景升细看了那双清清澈澈犹若星光的黑瞳,他又垂下了手,低低地道了一句:“算了。”
“真的没事啦,我真的是在想明天要去哪玩,秦淮河畔,金粉楼台,你又不喜欢。钟阜龙蟠,石头虎踞,要不明日我们去江东?”美仁偏过头望着景升笑着。
美丽如春花初绽的娇颜上,堆满甜美俏皮的灵慧,让人看了再大的气也生不出来。
勾了勾唇角,景升淡淡一笑:“你当你是女诸葛?”
“不敢当。”
“不害躁。”
“这叫什么不害躁?真正不害躁的在这里。”美仁将景升一下子扑倒在床,整个人压了上去。次日清晨,景升被美仁推出了门,她说她要好好的梳洗打扮一番才好出门。景升无奈地摇了摇头,出了门,在马车旁静侯着,想到昨夜终于说服了她今日就回杭州,回到杭州就成亲,他的心情便不由地舒展。他己飞鸽传书回陶然居,让他们准备成亲的所有事宜。
嘴角挂着浅浅笑意,他盯着那楼阶,等待着那个美丽女子的出现。
不知等了有多久,始终不见美仁出客栈,景升双眸刚好瞥见那个掌柜的,想到昨日他交给美仁的一封信,骤然间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即刻冲上二楼,客房内并没有美仁的身影。
望着空空的客房,想到她昨夜的热情,景升便一拳打在了门上。
该死的,究竟是什么事这么重要?重要到今日就要回杭州了,要嫁给他了,她居然逃走了。是后悔了吗?
景升从未有过像此时此刻这般挫败,一怒之下,将客房内的桌椅全数砸了,惊动了其余房客内的客人。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滚回自己的房里!”景升凶神恶煞地对众人怒吼一声,一个个吓得关起了自己的房门。
最让景升伤心的是她走了,还将纯钧剑给带走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是昨晚那封信.
他方要冲下楼,便见着店小二战战兢兢地立在他的面前,将手中一封信递给了他,颤着声道:“客客……这是……尊夫人,留给您的。”
“这封信你为何不早一点拿出来?”景升咆哮道。
“不不……不关我的事,是尊夫人说一定要亲眼见到你把屋子里的东西全给砸了,才能将这封信交给你。”小二颤着声,终于把话说完了。
这个女人是故意的,是在拖廷时间,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有什么重要的理由要抛下他去做。因过于愤怒,他的手有些颤抖,好不容易才将那封信打开来,熟悉的字迹即呈现于眼前:
景哥哥,对不住。
我暂时不能和你回杭州,给我七日时间,我一定会回杭州,会回陶然居,等着你的三媒六聘,做这世间最美最幸福的新娘子。
眼前但得一分松。
符衣字
七日,七日,莫名其妙的就要失踪七日。他总有一天会被她给活活气死。他气得将手中的信笺,狠狠地捏成一团,顿了顿,又将它展开来,抚平。
“眼前但得一分松。”
这个狐狸一样的女人,是故意的。
将这张信笺细细地叠好,塞进怀里,景升便匆匆下了楼。那小二一见着他,立即赔了笑脸,道:“这位客官,方才你在结了帐之后,又跑到上头砸了我们客房内的东西,这银子一共是——”
“慢着,”景升立喝断了他,“我之所以会砸烂你们客栈里的东西,是因为你知情不报,害我走失了内子。若是你在收了她的信之后,第一时间内告知我,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所以,一个铜子我都不会赔的。”
说着,景升便出了客栈,轻跃上马车,对车夫道:“起程。”
“客官,客官——”那店小二沮丧着脸,狠拍了大腿,这屋内被砸坏的东西肯定是要他来赔了,真是没见过这么霸道不讲理的客人,早知道不帮那个如花似玉的夫人了,都怪他贪图那位夫人的美貌,那夫人对他笑着笑着,他就失了魂了。这下好了,这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呜呜呜——这太没天理了——
第十九章杀出重围
事隔近三年了,美仁望着眼前这如仙境般的美景,她又回来了,背着纯钧剑,坚定着步子往谷内走去。
今日,是阴豫与怡素的大婚之日,在天一谷,这样一个盛大的日子,所有的族人都前去参礼,只留了少数女儿看守谷口。
“什么人?”被指派看守的两名女子防备地握紧了手中的弓箭。
竟然是宁家的女儿。
美仁现了身,那两名宁家的女儿并不认得她,大声喝道:“你究竟是何人?竟然胆敢擅闯我天一谷圣地。
“怡家怡符衣。”美仁冷道。
那两人大吃一惊:“原来是怡家被逐出的叛徒。奉圣女之命,可杀勿论。”
说着,两人扬起手中的弓箭,搭箭上弦。只是眨眼的工夫,美仁便己到了二人的眼前,纯钧剑寒光即闪,两人的双手便被剑气所伤。
气运丹田,美仁一把扣住二人的脉门,问:“告诉我,他们将怡家的怡悦关在了哪里?”
“不知道!”两人异口同声。
“再问你们一次,他们将她关在了哪里?”两股真气源源不断地涌进美仁的筋脉。那两名宁家的女儿身体似被吸住,眼见自己的内力被吸去,万分惊恐,哭着连连称道:“我们真的不知道,求你放了我们吧。”
“说实话!”
“唔真的不知道”两人的声音越渐越弱。
直到将两人的内力全数吸干,美仁终于放开了二人,吐纳吸气几次,方收了气。
自那三日,向昕给她输了不少真气之后,她体内的内力又增强了,应该说较她失去武功之前,更为强劲了。
今日,这一切都是他们逼她这样做的,她一定要找到悦姨,将当年的事一块问个清楚,做个了断。
她咬了咬牙,又向前迈去。
小心翼翼地出每一步,渐渐地,听见了嘈杂的人声,循着人声,美仁看到所有族人全聚集在广场之上。
悠扬的笙竹之间,人群内不停的欢呼之声,透过远和隐隐的火光,美仁瞧见了阴豫与怡素。今晚他们两人是一身大红的喜服,端正地坐那高台之上,受着众人的礼拜。未久,两人站起了身,携手走下了高台,站在人群之中,所有族人围成了一个大圆圈,这下美仁看得更清了。
六名身披彩衣、披着长发的巫师,每人手中都拿到不同的金质器具,赤着足跳着祭祀的舞蹈,围着阴豫与怡素一边跳着一边绕着圈,口中在不停地喃喃念着祈文。不一会儿,六人齐齐跪下(奇*书*网。整*理*提*供),其中两位巫师,一个高举起一把匕首,一个高举着一个金碗,送到阴豫与怡素的面前。
阴豫接过匕首,在自己的手掌心轻轻地划了一道,顿时鲜血流入碗中的清水之中,他将匕首递给了怡素,按照阴豫的做法,怡素同样的以刀在自己的掌心划了一道,将自己的血滴入碗中。两名巫师很快给他们二人上了伤药,另两名并将棍着他们鲜血的血水分别倒入两个金质的酒盅当中,将两个酒盅高举在他们的面前。
阴豫与怡素接过酒盅,交错手臂,喝下了那特别的合卺血酒。
礼成之后,阴豫一把抱着怡素,重新回到了高台之上,从此,他们将是最受族人景仰的夫妻了。
所有族人高声欢呼起来,接着,便是二十名男女围着那火光载歌载舞。
天一族特有的婚礼仪式将这个喧闹的夜晚推向了高潮。
怡家的大长老怡不屈从一开始就笑得合不拢嘴。
美仁细看了在场的所有人,怡家的,她没见到悦姨,看来漠漠的信并非是引诱她回来的陷阱。她要在这个时候尽快找到悦姨。通赤眼前看到的,她确信悦姨一定是对她隐瞒了什么。
眼前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是漠漠,她正从人群中走出来。机不可失,待她走近,美仁跳过去一把捂住她的嘴。
怡漠之反手便向她的要害袭来,美仁一把掐住她的手腕,轻声道:“漠漠,是我。怡漠之收了手,惊喜转身,惊声低呼:“符姐姐,你真的来了?”
“嗯。”美仁四下环顾,拉着怡漠之到隐蔽之处,急问,“那封信真的是你写的?”
怡漠之点了点头,道:“是我写的。
“我问你,你长年不出谷,何以会找得到我?”怡家这剩下的最后一个没有心思的丫头,在那些老不死的家伙看来,是个没出息的,只当是白养了她。为了怕她笨手笨脚的,几乎是不准她出谷,所以这丫头长这么大了有没有出过天一谷,都还是个问题。
“啊,当然不是我找到符姐姐的。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谷呢,都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
怡漠之垂下头叹了口气,伤神了一会儿,又抬首,方道,“送信给你的应该是素姐姐派的人,她说只有你可以救悦姑姑,让我写了那封信,我怕你不会来,特地署名漠漠。
果然还是和怡素有关,就连怡漠之都可以拿来利用。
“悦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给我听。”
“大致是这样的,自宁茹姐姐被处以血刑之后没多久,各家的长老为族长又在挑选新一任的圣女。可是不知为何,族长下了命令,无论是谁家的女儿,只要能将失踪的圣经找回来,便是本族的圣女。原本整个怡家的女儿是永远都无法参选圣女的,就因为族长的一句话,给了怡家希望,大爷对素姐姐寄予了厚望。后来,悦姑姑知道这件事之后,却派你去取圣经。之后你又杀了连碧容,引起了族内所有人的震惊,更引起了族长的注意。悦姨因为不想素姐姐成为圣女,而多加阻挠。这事被大爷知道了,命人将悦姨从杭州给抓了回来,为了怕悦姨再从中作梗,便将悦姨关在后山那个木屋之内,还强行喂悦姨喝了天一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