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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妇也都被人所杀,总算还有一两个受了重伤的人活着,问他们,才知道刚才来了十几个蒙面的盗匪,见人就杀,抓走了好多女子,往东去了。他安顿好他们,一路向东追了很远,都没有见着他们所说的那十几余骑。后来沿途打听,听说了这一带经常有契丹人出没,但往东北方向去了,他又追了好远,最终还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而不得不先上定州找恩公。
听完了万镖的描述,景升可以肯定那伙人便是近来多番在大宋境内烧杀抢劫的契丹人,这伙契丹人并非是普通盗匪,他们是有目的的,据探子回报,他们洗劫的目标是由北一路南下,驻扎在宋辽边境的契丹大军也在蠢蠢欲动。
美仁定是被那些契丹人给捉去了。
万镖抬眼看了看面色有些苍白的景升,问“恩公,你的伤势?”
“无碍。”景升蹙紧着眉头,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一日不折磨他便不好过。他知道他有愧于她,那日匆匆离去,是怕自己一时之间舍不下她,而误了大军起程的吉时。
他急急地走到帐外,高声道:“来人。”
“属下在。”一名宋兵应道。
景升吩咐道:“我要半个多月前在西王镇抢劫的那伙盗匪的详细情况,若是查到那伙人身在何处,即刻禀报。还有去打探先行的契丹先锋军队是否有去过西王镇,是否有抓到一名中年妇人。老七,把她当日的模样说出来。”
景升命令着,并执起笔在空白的纸上,根据万镖的形容,将美仁那日易容的样子给画了出来,同时他还画了一张美仁原本相貎的肖像,不一会,完成之后,他便将那两张画像递给那位宋兵,道:“就是这个妇人,还有这位女子,按这两个人相貌去查,一有消息即刻禀报。”
“属下遵命。”
万镖见那名士兵出去了,心中的大石也落下了,恩公一定会找到向姑娘,向姑娘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突然想到一件事,他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恩公,终于忍不住,他还是开了口:“还有一件事,老七一定告诉恩公,那个……向姑娘有了身孕,两个多月了。”
“你说什么?!”原本心中就不安的景升,在听到美仁有了身孕,顿时怔住了。
他要做父亲了……
难以言语的欣喜很快便被满腹的焦虑替代了,这个妖精一样的女人,一刻都不消停,她就非得要折磨死他才甘心,有了孩子还不安份的到处乱跑。两个多月,两个多月,在杭州的时候,她就有了,他怎么会这么大意,气的跑回京城,还答应了赵恒的条件。
别看她一点聪明机伶的模样,实则是个爱钻牛角尖的傻丫头。初到杭州的那段日子,因为心中的结,她是那样的不快乐,强颜欢笑,精神慌惚,睡不安稳,还会做恶梦,是他废了多少心血才让她有所转变。景璇和爹的事,虽然让他怒不可遏,但她也是无心的,并且知道错了,追着他去了京城,关于他与王佳如的事,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同她解释,就这样匆忙地离开了,他与她就是这样的误会重重……
他担心她,无论她是曾经那个神通广大的野丫头,还是如今什么都不会的弱女子,他都担心她,而眼下有了身孕,还不好好的照顾自己,担心他作什么,他怎么会死,他对她有了承诺,要照顾她一生一世的,怎么可能让自己这么轻易的死掉。
在帐内来回不停地走动,景升像只找不着方向的蚂蚁,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地冲着万镖怒吼了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为何不拦她?!我走的时候不是和你说了吗?”
“老七不敢敲晕向姑娘,怕伤了她。况且,向姑娘对恩公一片真心,老七真的下不了手。再则,老七也很担心恩公。”
景升的面容松了松,有些挫败,道:“老七,谢谢你。她的事我自有法子,你也不用太担心。先下去好好休息,到时还要麻烦你。”
营救她的事,他必须亲自出马,他势必要违反军令一次,但如今战事告急,若有差池,失的便是数万将士的生命。若是真是契丹人捉了她,失了羽翼的她落在了那些野蛮粗暴凶残的契丹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一定会没事的,她是那样聪慧机伶,不会有事的。可他的一颗心,要怎样才能平复下来。
身为先锋的他,该要他怎么做?
“啊——不要——”美仁挣扎着从恶梦中惊醒,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完好,没由地松了一口气。
她方才做了个可怕的梦,耶律元修领将她扔进了红帐,好多的契丹男人,她的孩子没了,她太害怕了。手抚上肚子,身体没有任何异样,孩子还在,惊恐地望了望四周,这是那个主帐,她正坐在那个铺着白色皮毛的榻上。
她迅速地起身,方想奔出帐外,帘子被人掀了开来,进来的正是那个耶律元修。
她紧张的连连退后,在摸到案上那个狼首,她将那个木雕狼首抓在手中,大声道:“别过来!”
“你害怕?”耶律元修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一步一步往前逼近。
“契丹狗贼,别再过来。”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是的,她害怕,她从未感到如此害,即使在萧山面临着要走火入魔爆血而亡,她也从未觉得这样害怕过,因为她肚子有着她和景升的骨肉,而今落在这个残暴的契丹人手里,她要是还能全身而退,那便是妄想了。她不想肚中的骨肉毁在这个契丹人的手里,她不想死,她还没有见到景升,还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景升,景升,景升……她在心中不停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你别过来……”
“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你居然怕我怕成这样?”耶律元修已然立在了她的面前,一把将她手中的狼首夺下,“是不是有种面临死亡的巩惧感?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去的,我的美人!”咬着牙,他轻拍了她的脸颊,加重了“美人”二字。
美仁抬起头,直视那个面具,问:“你究意想怎样?”
“纯钧剑对你很重要?”
“对!它对我很重要,它是天下间最尊贵无双的剑,只有正直正义刚正不阿的人才配拥有它,而你,你这个肮脏的契丹狗,连给那人提鞋的份都不配。”
“正义?哈哈哈,你居然知道什么叫做正义?原来你的眼里还有这么个词,哈哈哈——”耶律元修疯狂地笑了起来,渐渐止了笑声,他随即厉道,“什么正直正义?什么刚正不阿?尊贵无双?你知道什么叫做尊贵无双吗?大辽国尊贵的南院大王,统领八部的耶律元修尊不尊贵?女人,这把剑本就是我的。”
美仁望着耶律元修冷笑了起来:“哈哈,真是笑话,你这个契丹狗贼怎么会懂什么叫做正义之剑?怎么配和剑的主人相提并论?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剑主人?你可知道这把剑的主人是谁?是我耶律元修!”耶律元修一把捏住她的下颌,嗤笑,“你完全可以逃掉的,却为了纯钧剑而败,是剑对你重要?还是剑的主人对你很重要?他是你情人?”
“你想知道?”美仁将脸凑进他,阴冷笑着:“你去死,我就告诉你。”
耶律元修狠狠地甩了美仁一个耳光,美仁的左颊上即刻现了五条红印,还有些红肿,一丝血迹从她的嘴角缓缓溢出。
咽下那口血,美仁斜眼狠瞪了他一眼,举起手,毫不留情回击了一个耳光给耶律元修,“啪”的,他脸上的面具被打落在地。
那侧着的左颊之上,从眼角延向左耳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当他缓缓转过脸来的那一刹,仿佛所有一切都停止在一刻。
=奇=美仁愕然,捂住了嘴,禁不住湿了眼眶。
=书=鼻梁挺直,眉形如剑,斜入双鬓,水色薄唇,一双幽黑的眼眸闪现出邪肆深遂的光芒。
=网=同样的容貌,除了那道伤疤,和找不到温情的眼眸,她再也没想到还能能见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筒子们,我来更了。
唉其实,我真的好爱小向同学。
可是一开头的塑造让我弄失败了。
唉。。。。。。。
出版的日期我现在也不能确定,估计是年前吧,反正我知道确切的时候一定会说出来的
咱能更多少就更多少。
其实我蛮喜欢这第四卷的,离开了景升有时候剧情就会有一定的发展,
古代文一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的太久,就没啥意思了
尤其是在两情相悦后,我最不擅于写的就是两情相悦的两个人。。。。。。。。。。。
第九章 羊入狼口
她颤着唇问:“昕大哥,是你吗?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这是不是命中注定,第一次在信阳府衙内,她用追魂香迷晕了他,让他瞧出了破绽,这一次,为了拿回他留下的唯一的纯钧剑,偏偏又是用了追魂香,原本她可以逃掉了,可谁又能想到这个被她大骂契丹狗的男人竟然是昕大哥。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腕,似要捏断,冰冷地道:“昕大哥?美人,你在叫谁呢?听清楚了,我叫耶律元修,乃大辽国尊贵的南院大王耶律元修。你再仔细地看清楚了,可不是你那什么像傻瓜一样,被你时时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昕大哥。”
依着那桌案,美仁捂着嘴,眼泪禁不住地流了出来,是他,是昕大哥,他还活着。
“收起你那虚伪的眼泪,就算你把泪流干了,哭到眼睛瞎了,也不会对我产生任何作用。我真想一刀杀了你,但是这样来说太便宜了你,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没心没肺?曾经景升也这么说过她。她是没心没肺啊,否则也不会连伤了两个天下间最好的男人。她盯着他愤怒的双眼,从那里她看到了浓浓的恨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曾经那么温柔的昕大哥不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残暴的契丹人,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她吸了吸鼻子,擦干眼泪,挤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她该高兴的,他没有死,还活着,她的罪孽不再是那么深重。
他松开了她,大步走向那榻旁,执起纯钧剑,寒光一闪,那纯钧剑出了鞘,剑尖已然抵着她的下颌。那姿势,那执剑的手法,除了昕大哥,这世间不会再有第二人。
“或许是上天厚爱我,我耶律元修才命不该绝。你也没料着你有今日,落在我耶律元修的手上,你说我该怎么对待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昕大哥,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原谅我,但你若真的恨我入骨,我只有一个请求,给我一年的时间,放我回去,一年之后,我定当回来向你请罪。”
“一年?”收了剑,他的大掌抚上她的脸,下意识的她避开了,他的手滑向她的脑后,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怒道,“你居然厚颜无耻的敢和我提出一年?你还当我是当年那个木纳无知好欺骗的向昕吗?怎么?如今连碰你一下,你都要闪开,那要是我这样呢?”
“嘶”的,他一把撕了她的衣襟,露出里面艳色肚兜上端。刹那间,她的脸色异常苍白,紧张的双手护住胸前。
他盯着那一抹露出的艳丽色彩,突然狞笑了起来,道:“你还真是遗传了天一族女人的秉性,这么艳丽的东西是想穿给哪个男人看的?”
咬了咬唇,当美仁抬起首,她扯着嘴角:“够了,昕大哥,我穿什么那是我的自由,大宋的律法里没有规定女人该穿什么样的亵衣和不该穿什么样的亵衣。对于昕大哥,我心存愧疚,但不表示可以任由你辱骂。你,是耶律元修,而不是昕大哥。若你耶律元修等不了一年,那么你现在就动手杀了我吧。”
敛了笑意,她闭起眼,还能让她亲眼见着他还活着,她此生也无悔了。不,如今眼前的男人不再是昕大哥,而是这么多日里见到的那个残暴的耶律元修,除了满眼血腥暴力,再容不下其他。昕大哥,他死了,在桐柏山太白峰上就已经死了。
唯一对不住的便是她肚里的孩子,还有远在定州生死未卜的景升,她甚至还没有对他说她爱他。也许这就是命,注定今生她没一个好结果,但她不后悔,不后悔北上找景升,从不后悔。
“你——”向昕动了怒,大声叱道,“你想死?好,那我就让你慢慢的受尽折磨而死。向美仁,不,应该是叫你一声怡符衣,我就让你看看我耶律元修有多么的残暴,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向昕拽着美仁将她扔向床榻,美仁一脸苍白,这意味着他要象昨夜一样对待那个女人一样对待她了。在她来不及反抗,他高大健壮的身体已然欺了上来。
他的唇封住了她的唇,夺去了她的呼吸。他的吻里找不着一丝温情,就像要将人吃下似的,带着强势的齿咬,完全是以一种惩罚报复的姿态在吻她,丝毫没有尊重的味道。
那一刹,美仁的脑中一片空白,随即反应过来直绝便是反抗,伸出手对他厮打,狠咬了一口他的下唇,以为他会因疼痛而就此放弃。但她错了,向昕在尝到了口中的血腥味道,更凶猛地掠夺她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