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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落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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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简单地说,后几天是父亲陈征天的寿宴,不方便过来,我呆了呆,应了。
  这话,真像是对地下情人说的。
  我被这怨毒的想法吓了一跳,忽而就觉得自己变了,变得令人讨厌了。
  然而,过了几天,听见了传闻。
  他父亲寿辰,他带着西陆第一美人莉露尔去参加,惊艳全场,美人举止优雅礼貌,谈吐大方不凡,带来的贺礼这位位高权重声势显赫的老人也是喜欢得紧,时候当着家眷的面对她称爱有加,甚至含蓄地说,若有这样的儿媳,他该是享天福的时候了。
  一传十十传百,元老院中央厅领袖凌邪绯闻无数,这次却是闹得最响最欢的。
  当时我是什么反应呢,不记得了。
  就只记得,落差太过于巨大,让人措手不及。
  东有玉藻西有莉露,以前也不是没听说过,同是倾城容貌显赫身世,追求的人手牵手围卢科市都可绕个数圈,况且贤良淑德举止端庄,谁若是娶了这般的女子,定是十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凌邪他没有错。
  他能喜欢我,哪怕只有一点,我都觉得是上天的垂怜。本来便是未有哪户人家能接纳我这样的女孩子,甚至,也不曾把我当做一个人类来看。我到现在都不敢奢望他哪天能娶我,亦或是纳妾,就算他现在直接把我扔到一边去跟别的女孩子好我都觉得应该,可现在,他带着别的好女子出现在他父亲面前时,我真的很难过。
  后几日他来了,神色如常,我那时想,他大概觉得,这种事本该如此,没什么好说的。
  给他做汤时,通风扇呼拉拉地开着,我眼泪一滴一滴掉进黄金色泽的汤里。
  直到他把我翻过来抱住我才难堪地发觉自己哭出声了。
  “你不用管我,是我无理取闹,是我胡思乱想……等一会儿就好了,真的。”我抽噎着推他,男人都喜欢善解人意的女子,我特别想自己能体贴一点,再体贴一点,可就是做不到,“你别管我了……”
  他紧紧抱着我不吭声。
  我愈发委屈,仿佛在他怀里得到了赦令纵容一般,“你不要管我了,你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你去找她啊,你父亲那么喜欢她你去娶她过门啊,她哪里都比我好,那么好看出身有那么好,不像我,我那么脏,全身上下都是脏的……”
  凌邪浑身一震,把我扳正了,鼻尖几乎对上,紧紧盯着。
  “你在说什么傻话。”
  他的声音不大,低低的。
  “难道不是吗,我本来就是——”
  “纪夏。”
  他打断我,表情凉下来,“不要再说了。”
  我怔怔看着他,最后几颗泪滚了下来,然后咬着唇,从他怀里退出来,拉开了一段距离。
  “纪夏。”
  “……”
  “纪夏……”
  我没理他,回卧室时,他没上前拉住我,目光如芒在背。
  之后一周多我都没有和他讲话。
  这个,应该算是吵架么?
  朋友晓陌叹道:“原来陈大人也有被关在门外的一天。”
  我虽然伤心,但不和他说话仍是种煎熬,睡觉时想他想到心都疼了起来。晓陌说这话时他打了电话过来,我心里一跳,又手痒,手指绞着半天挣扎着死不肯接,最后左手抓着右手纠结,被手机音乐挠得有些坐不住,难堪地别过了头,“能、能帮我按一下么?”
  晓陌笑,“红色还是绿色?”
  “绿……啊不对,红、红的!”
  她啪地一按我立即后悔,扑过去抓手机一直看一直看,真的挂了,肩膀立即垮下去。
  晓陌啧啧摇头,“闹别扭的忠犬啊。”
  “你、你说谁呢……”
  “你看你看,小纪的狗耳朵都耸拉下来了哦~”
  “……”
  为了避免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再次发生我跑到BN一口气接了好几个任务来缓解心情,有次是做保镖护送一贵族,遇袭战斗时满脑子都是凌邪,刀锋理我脖子一寸处刮了过来。
  事后任务完成,汀叔就介绍陆岐给我做搭档,以前在皇家骑士团干过,后来自愿加入BN。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他的主要任务不是战斗而是提醒你别分神。”
  “……”
  我真的很想知道汀叔他什么都知道了干嘛还让我写任务报告书。
  和他搭档了一次后就接了这次的任务,一直和凌邪半僵不僵的,细细想来大概一直都是我一个人闹别扭,他大概没放在心上吧。
  我在回忆中望着浴室天花板一阵一阵呆。
  “纪夏。”门上磨砂玻璃透出外面修长的身影,轻轻扣了扣门,“一个小时了,水凉了。”
  我一愣,下一秒浑身冷得一个哆嗦。
  又换了一缸水将身子捂热了些。客厅窗外夜色极深,清朗月光,靠在长沙发上的男人换了便装,年轻如少年,抬了眸放书靠过来。
  软软布料衬出了他肩宽腰窄的修长身线,灯光下影子高挑盖住我的,我又不知怎么办了,不是之前还和他闹别扭么,竟说的是些赌气的话。
  “你看你,手都泡皱了。”他低低地道,声音含着丝心疼,把我的双手拢到一起放在掌心轻轻捂热搓揉,极自然的模样,“洗澡时都在想些什么。”
  那么近,柔柔黑发,山水墨画般静谧清俊的容颜,灯光里越发深邃的五官。
  这么好看的人,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再往下是现在衣领间的明显锁骨,我看着那一小块肌肤,咽了咽口水。
  “饿了?”
  “嗯……嗯。”我耳根有些热,骂自己色女。
  他又揉了一会儿,去厨房盛了粥给我,皮蛋瘦肉粥,软软糯糯的清香随着白烟袅袅而来,凌邪忙,会的厨艺不多,大多都还是以前我在BN时教他的,只不过样样做的都是顶好吃,我有时想难道这是陈家基因天生优秀的原因么。
  “唔……”
  吃得太急,伤了口。
  “都说了小心烫。”
  我心说我喜欢嘛,哪里还管得了烫。
  他先坐在一旁撑着下巴注视我,被这样升温的视线瞅着我都不好意思再吃了,难为情地几乎要把脸埋进碗里,他笑了笑,搬了椅子搁在我面前坐下了,抬起我一只腿放在膝盖上。
  “呀,你……”我一惊,满脸通红,下意识缩脚,他他他他这是干什么?
  “别动。”
  他按住,不知何时拿来了医药箱,开了取药,指尖划过我左腿的烧伤,细细抹药。
  动作足够轻柔,我还是疼的哼哼。
  “以前我看你被捅了一刀眉头都不皱一下,怎的今天难受了。”
  我愣了愣,脸发热。
  因为是他在抹药啊。
  那些司空见惯的伤,在他动作下却越发娇气跋扈地痛起来。
  抹完一条腿他抬起另一条,我赶紧阻止他,这样太难为情了,“不、不用啦,就伤了这一点而已。”
  “这一点?”他轻轻重复,指腹往烧伤处不轻不重地一压,我不禁抽了口气。
  “这是一点么?”
  我不敢吭声了,我受伤了,他生气了,他肯定生气了。
  他把另一条腿检查了一遍,手掌慢慢拂过我的小腿,麻麻的,就像几只小蚂蚁在椎尾啃噬一样,我咬着嘴唇不发出奇怪的声音,半晌后检查完,他却停了目光,只看向某一处,表情未变,眼神却是深了,瞳仁浓墨暗哑。我愣愣低头顺着他目光看去,脑袋轰地一炸,所有血液脱了缰咆哮地往脸上冲。
  因为腿的抬起,浴袍下摆已经完全滑落……岔开了。
  我呀地低叫一声,慌忙无措地盖住腿心恨不得朝条地缝一骨碌钻进去,这这这实在是太难为情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他都看得一干二净,还没掩实一只大手就伸了过来扯掉浴袍带子,同时身子一轻,眼前一阵晃动就被带进他怀里,竟然是跨坐在他身上。
  我脸噌地火辣辣烧了一片,他疾疾吻下,热乎乎地堵住我的嘴唇,舌头霸道地缠了进来,随着带有薄茧的手掌在敞开的浴袍内急促抚摸的频率而重重吮吸着。
  我完全蒙掉了,只觉得热,下面那一片软软嫩嫩就那样摩挲着他高档裤子上的布料,擦出了痒意,感觉到湿,羞到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硬是死磕到了肉……因为答应你们的这章有……
  这章就这么肥起来了
  明天继续啊,看在千里这么努力的份上收藏千里冒个泡吧~~
  这个故事正在慢慢展开,还是比较精彩的吧,嗯嗯。这个文以后发文改到下午五六点左右吧,因为中午实在太抽了还要更《雅兰》
  另,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明天会在《雅兰》更新里面说,想提前了解可以上我的微博,我的微博一般都会进行读者调查啊吐个槽讨论剧情通知更新什么的。


ACT?4  好男人不仅要做得好还要说得好

 全身肌肤在他有力的撩拨搓弄下一块一块滚烫地酥化掉,无力抱着他的脖子,迷迷糊糊瞥见浴袍整件地落到地上,身上好凉又好热,他打着圈儿揉捏我胸部时再也压抑不住地呻吟出来。
  这大色狼,我不行了,难耐地蹭着腿。
  “纪夏——”他一边几近噬咬地吻我一边问着,饱含□的声音哑掉了,“你刚才那是勾引我么?”
  我没回答,准确地说,没有力气回答,耳边尽是他朝下愈加放肆□的揉弄舔吻而引出的喘息咿呀,那么媚的声音,无暇分辨是不是自己的。
  理智被他剥皮抽精地吃干净了,直到他手往我腰间猛地一提一按逼我坐了进去才缓了神,气力不足地一喘,潮红无措环住他的脖子,坐得太深,他一动我全身酥麻到战栗,难以呼吸。
  …………
  ……
  眼前是绚烂的白花噼搫盛开绽放,嫣然流转泻下。
  我软在他怀里,双腿痉挛地颤抖,自己成了滩水,身下床单已经被自己难耐失控而抓的皱巴巴,他伏在我身上,紧紧扣着我的腰,湿湿的发梢缠着我的耳朵和脖子。
  怎么就折腾到床上去了?我眯着眼,一回忆就是些不良画面,赶紧打住,好像还不是直接到床上去的,其间一波三折,印象最深的是都已经缠绵到卧室门口了他还忍不住地把我压到地上狂风暴雨地起伏抽|插,地板冰凉冰凉的,他力气又大,我一下一下被撞得魂飞魄散,嗯嗯啊啊无意识地媚唤。
  “纪夏,”他在我耳边含糊地低喃,隐隐笑意,“你刚才叫得我骨头都酥了。”
  我脸红得可以煮虾,把脸埋了下去,他却不依不饶地一点一点轻轻啃我的脸颊,痒痒的,我受不住,只好软绵绵地推他,“走开啦,大色狼。”
  他这才满意了似的抱着我不乱动了,我想,这还是凌邪,这还是陈大人么。
  睡了一小会儿,意识清晰时发现他正抱着自己在浴室,用热毛巾敛水拭我的身子,见我动了,头俯下来,“还难受么。”
  我摇摇头,他的容颜那么近,双眸浓浓的黑,低垂的纤长翘睫毛绒绒的若夜中的蝶。
  ***
  “莉露尔的父亲是默维尔查德·科萨恩伯爵。”
  他的声音在卧室里寂静细碎,只点了桌前一盏灯。晕黄的灯光笼着凌邪双肩利落的轮廓,深夜里细细的蝉鸣隔着落地窗细细透过来。
  “她父亲是……”
  浅色碎花窗帘掩了一半的清澈月光,另一半铺洒在床前一小格木地板上
  ,清晰地找出木头的纹路,我就窝在床上望着那一格月白开口。
  “皇家骑士团前任团长,如今是军事战略部署首席顾问。”一页纸翻动,他垂头浏览文件淡淡道,语毕,在文件最后一页下方签了字,搁到一旁又拿起一本。
  仍是今天积下的工作么?我有的没的地想着,他的背影如青灯下一纸泛黄的墨香画卷,很遥远似的,我往被子缩了缩,喉口有些发涩。
  真好,有这样好出身的美丽女子喜欢他。
  “虽说是手握军权的世袭贵族,也只是表面浮华,近段时间局势复杂,在上流社会影响力与威慑力甚是不如教团里任意一骨干祭司。”他慢慢说,停顿半晌,又批了一份文件,我听得心惊肉跳,教团何时已强势到这种地步了,“科萨恩伯爵是位大人物,最近似乎与陈家有较好之意,只不过多方插手受阻皆多,相当几个派别的等着这个家族倒下,在财产与权政上分一杯羹。纪夏你应听说过,科萨恩伯爵长时间都有痨病在身,这也是卸任团长的主要原因。”
  我呆了呆,觉得这些有点难以消化,也不知凌邪突然与我说这般话是什么意思,政治宗教什么的,我不懂,他也鲜少提过。
  凌邪转头看了看我,沉默了一下,才道:“莉露尔来我父亲寿宴,实质上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搜索一个我能够听得懂的词汇,“代替家族来,想陈家寻求庇护。”
  “陈家的……庇护?”
  “因此,他们用非常了不得的东西作为见酬谢。”
  “陈大人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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