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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的……庇护?”
“因此,他们用非常了不得的东西作为见酬谢。”
“陈大人许了吗?”明明不懂这些事,我还是忍不住问了。
其实我还想问,这样的事,应该已经算是家族间的秘密,怎么就这样告诉我了。
他冷淡地勾勾唇角,算是对此事的回答,又忙着批文件去了,我躺着眯了一会儿,脑里一道白光闪过,又猛地一个鱼打挺坐起来,直勾勾看着他。
“凌邪……你这是……”
他身影未动,我张张嘴,心里又是惊又是疑的。
他这是……向我解释?解释莉露尔那件事么?
陈大人携手西陆美人,引起绯闻风波祝寿,这是掩人耳目的幌子,其他贵族与势力从未料到科萨恩这傲气的贵族会求助于陈家,况且伯爵本人也未有动静,这表面看来,只不过又是陈大人一桩桃色新闻罢了。提到莉露尔想到即是举世美貌,伯爵之女这身份反而排到后面去了。莉露尔来,不是为了博取心仪之人的长辈欢喜,而是以一些我所不知的东西为代价,代表父亲为了家族向陈家示好。
想到这里我就心寒,陈家一向低调,这片大陆局
势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凌邪又批了一批文件,才转了头来,英挺鼻梁上点了一抹金色高光。
“纪夏,我没有想到你会在意。”
他又别开了目光,我只瞧见他模糊的耳廓和漂亮柔软线条的下颌,声音轻轻的。
“我也没有想到你会哭。”
我怔住,一动不动坐在床上,心间有清凉又是温暖的溪流淌过,一朵一朵开出花儿来,原来他一直记得的。
“没,其实我……”我又不知道说什么,低头绞着手,内心微微发颤,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扑上去狠狠亲他,可转念一想,他让我难过了那么久那么久,嘴上莫名地硬起来,“你说,你是不是打着正事儿的旗帜,跟、跟她有过什么……?”
他眨眨眼睛,先前有些淡漠的面容浮出了笑意,“有过什么?”
“她那么好看,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喜欢你,这次来,说、说不定另有所图……”我底气不足。
“所以?”
“所、所以你说是正事儿,谁知道你们背着地儿干了什么,男未婚女未嫁的……”
啪,灯灭了。
月光里他伸出手指靠过来抱住我,压在床上,热气麻麻煨着耳窝,“你说,我们干过什么,嗯?”
他的声音真好听,醇若上了百年的红酒,暧昧不清,我脸红了,“我哪知道……呀,你在摸哪里!”
床上全是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纪夏最近学坏了呢。”
“……》__《
我缩在他怀里不动了,装尸体。
他摸摸我的头发,然后吻下来。
“纪夏,你知道么,当时我发现你在意,真的很开心。”
他含着我的唇说着这些字句,唇瓣因口型和发音而煽情地摩擦。说完他便下巴抵在我头顶微笑,我偷偷看他,他的瞳仁若暗黑的璀璨银河。
***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
梦境是大片大片的苍白,最后墨点渐次浮现,渲染出山水古画般的场景。
我愣了一下,这梦里我的意识异常清晰。
墙壁上火把照出昏暗的一方地窖,又像
是一间密室,颇为宽敞,圈圈晕亮的交错火光中,地上横七竖八地摊着些什么,梦里画面不清晰,我眯眼瞧了半天,心中泛出一丝凉意,是尸体。
有刚死不久的,也有已为森森白骨。
干涸的黑红血液印子大片泼洒着,将地面上魔法阵花纹衬得妖娆隐晦,法阵是烙在地砖上的,图案一直延伸到墙壁上,每个一小段距离便会出现一个浮雕,圣女祈祷像,腐蚀得有些严重,画面在缓慢转动,最后定格在一方石台上。
那应该是地窖最重要的部分了,两旁的落地灯纯金鎏纹高大精致,燃着灼灼火焰,器具书卷四下散落,我总算明白这是哪里了。
地下祭坛。
怎么会有这种祭坛?我凉飕飕地又望了一眼通往祭台的石道,一路上全是尸体,像是乱战过归于平静的模样。
一个修长单薄的身影立在祭台上,毫不避讳站在这理应神圣之地,蓝白制服上溅了些新鲜血迹,腰间有佩剑,应是个男子,背着我垂头,我顺着他的目光向祭台一角望去,发现还有一个人,个头小小蜷缩在角落黑暗里,姿势非常僵硬,隐约可见长发盖住脸和身体,是个少女。
男子动了动,那缩着的人儿便浑身惊慌一颤,如受了惊的小兽,拼命又压抑地抱紧自己往墙角挤,指甲无意识地抓挠着石壁,滋滋啦啦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我看见那两只胳膊,极细瘦,骨头突兀地露出来,不知多少天没吃东西了。
“不要害怕。”
我惊了惊,好年轻的声音,应该只是少年,有着这个年龄特有的清澈音质,似乎在哪里听过。他单膝跪下来,火光照亮了他蓝白色皇家骑士团军装制服雕花排扣和佩剑徽章,脸还是藏在阴影下,他面朝那个人轻声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梦境最后的画面若一张跌入火中的纸,从边缘黑化翻卷焚为飞散的点点金红灰烬在我面前流泻,黑暗中的人最终微微抬起了脸,少女模糊的容颜,只有那双水波莹润大眼睛异常明亮,却是绝望求死一般的眼神,隔着层雾似的,有些飘渺地望着他。
我缓缓睁开眼睛。
窗帘好好地拉着,偷透进来的光已经告诉我时候不早,室外偶尔鸟鸣,身旁已经空了。起身去洗漱,腿上的药已经又换了一遍,厨房锅里温着新炖好的南瓜粥和鸡蛋羹,水果洗好了搁在白瓷纹花的盘子里,看上去鲜艳水灵。我先是耳根热了,紧接着心里暖哄哄的。
凌邪你好好~我愿意一辈子给你做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