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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记得她掉落悬崖时,被何贵妃所劫持,刀割入她的脖子。鲜血染红了衣襟,拉衣襟一看,脖子白皙,看不到一点点的疤痕,连印记都不曾有。
拉开左手臂,那颗朱红的红痣也不见,此时他也迷惑了,更不确定了。
他的眉心锁得很紧,几乎是邹城一团。为何她会叫他的名字?难道自己真的他产生了错觉。
重新戴上那面纱,司马少枫,恢复了往日那帝王般的气魄,无论如何,他会查清楚。
醒来时,诺雨便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视线渐渐清晰,“皇上?”
“你醒了?”声音不带一丝的情绪,司马少枫继续手中的书卷,连头都不曾抬一下,可那双深邃的眸子,却用余光在偷偷打量诺雨的举动。
“皇上,我……”诺雨心中一急,坏了,看来她闯祸了。
“朕已查清了,你被人陷害了。”他依旧没有抬头,手只是翻阅手中的书。“这后宫,没有半点的安宁。”声音依旧听不出半点情,无波无澜。
“皇上圣明,民妇可是打扰到皇上的雅兴,这就告退。”诺雨不敢去看司马少枫那侧脸,尤其那双深邃的眼眸,心中会燃起莫名的害怕,只得赶紧找理由离开。
“朕一个人闲来无趣,不知你可会弹琴助兴,若朕高兴了,就不予追究了,如何?”深邃的眸子,看着举手无措的诺雨,竟然有种想要去捉弄的味道,更多的是,他不愿放她离开。
一旁的桌上,摆有一张瑶琴,司马少枫示意她坐下。
诺雨只得无力的一叹,“皇上,民妇手拙不会弹琴,怕有辱了皇上的耳。”
“那朕吹箫,你来和音,如何?”说罢,不等诺雨拒绝,便拿起萧吹起了那首《忆相思》,这是他和凝语常常合奏的曲子。
瑶琴上,纤纤玉指,随着那萧声和鸣,竟然一点也不陌生,脑海中一幅幅画面走过,有些模糊,亭阁内,一手玉指,在琴弦上弹奏,女子一身白衣,更衬得不似凡人,她只看到女子脸上的笑意,却看不清女子的容颜。
身后站着一个翩翩如玉的男子,诺雨这次看清了他的容颜,峻冷的脸庞,深邃的眸子,满是柔情,她惊诧了,怎么回是他?可那女子是谁?。琴音有些,杂乱,头又开始痛了。
司马少枫发觉了情况不对,走近问道,“你还好吧?”
“我……”诺雨脸色煞白,额头渗出点点汗珠,捂着胸口,“我,无事。”
“朕宣太医为你瞧瞧。”
没有了那些画面,诺雨已经好了很多,只得露出一个淡笑,“皇上忘记了,我就是医者。”
“朕,倒是忽略这点。”四周无人伺候着,司马少枫只得自己拿起桌旁的茶壶,倒是一盏茶,递给诺雨道:“喝杯茶,会好些的。”
看着这盏茶,诺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得用轻松的语气笑着道,“若是让人知道,当今的皇上给我倒茶,我肯定会被众人口水淹没死的。而你那些妃嫔怕会嫉妒得要死了。”说罢,落落大方的接过茶杯。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朕不说,又有谁知晓。”司马少枫的语气竟然,也随之轻松起来,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竟然笑的那么好看。
“我们达成个协议如何?”
“什么协议?”诺雨有些好奇,同时也放下了戒备,这皇帝原来并不是百姓口中所传的那样,冷酷,严厉,竟然也有着这样的一面。
“你替太皇太后治病,朕替你寻找你的孩子,前提是你要等太皇太后,身子完全康复,才可离宫。”司马少枫,在心里算计了一遍,且不论她身份如何,等他查明三年前凝语的死,确认了真假,他才放她离宫。
诺雨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算什么协议,“就这样?那等太皇太后身体好了,我可以来取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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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何苦步步相逼近
“情况如何?皇上打算怎么惩处她?”冰儿才从外面回到漪澜殿,兰嫔一见,迫不及待的问道。愣是莫贵妃也没得她那般焦急。
其实不然,莫阳昔此刻也是心急如焚,只不过她也瞧出来,怕是事情并没有预想的那样好,这不,只得按下不安的心。看着行喜怒色的兰嫔,莫阳昔只得压抑自己的情绪。
皇宫谁人不知,那思语阁是禁地,凡误闯私闯思语阁的人,无一人能活过第二日。
兰嫔听闻前来进宫给太皇太后治病的的郎中,长得与舒娴皇后有九分相似,恐皇上会临幸那郎中,怕夺了皇上的宠爱,便前来漪澜殿抱怨,莫阳昔因此为才出此策略。
只是莫阳昔,万万没有料到,皇上不但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反而怀疑诺雨的身份,以至于后来查出她的真实身份,最后致使项言、司马少枫、诺雨三人陷入,剪不断,理还乱的混乱局面。
“娘娘,奴婢在宫殿外守候许久,并未听见皇上大怒,也未曾听见有御林军前往思语阁,倒是……”冰儿吐吐吞吞的,不敢说下去。
“说……到底如何?”兰嫔不死心的问道,声音不似平日的那般柔弱,语气中的怒意却也不少,只不过碍于是在漪澜殿不好全部发作罢了。
“奴婢听见里面有琴萧的声音,其他的就不知了,”冰儿只得如实说出,眼眸偷偷的打量两位娘娘,入宫几年,跟随在莫贵妃身边,见惯了多少阵风吃醋的场面,这不,曾经与贞婕妤情同姐妹的兰嫔,如今两人老死不相往来,明争暗斗。兰嫔出身低微,这才攀上了贵妃娘娘。
“贵妃姐姐,您说这可怎么办才好?”兰嫔言语中的焦急,听在莫阳昔心中,一顿子火,看着那美丽的脸蛋,只得一叹,难怪入宫三年,得皇上恩宠不少也只停在嫔位,对于这样没有大脑的女人,莫阳昔不在愿意多看一眼,此时她需要冷静想想。
“拍……”的一声,“你这死丫头,想要烫死我不成?”兰嫔手中的茶杯还未喝,一肚子的怒气没地方撒,这丫头此时恰好成了她的出气筒。
莫阳昔只是冷眼瞧着这一幕,这被打的丫头不是她宫里的,她本不想管,只是这段时间自个的心情不太好,加之皇上许多日子未来她宫殿。兰嫔在她的地方撒野,这又是何意?“兰嫔,这里是本宫的漪澜殿,若是要教训下人,关上丽兰阁的门便是。”
兰嫔见莫阳昔似有不悦,也不敢得罪了她,虽说皇上并不待见她,可当今皇上只得有一小公主,后宫无人不知,这皇上宠爱着小公主到不行,自古母凭子贵,兰嫔只得收起那怨恨的目光,装着柔顺:“贵妃姐姐教训的是,嫔妾是怕这丫头弄脏了娘娘的宫殿,这才教训。”看着莫阳昔转为平静的脸,兰嫔在心中蜚语几句,‘不就是生得一公主,有什么了不起,若是让我怀上龙子,成为皇贵妃,看你还如何在我面前嚣张。’
“本宫累了,兰嫔跪安吧。”莫阳昔已无心去和这没大脑的女人去浪费时间,她得好好想个法子,要重新夺得皇上的宠爱,她要一一铲除所以阻挡路的人,历经今晚,如今看来,这和凝语长得相似的郎中,她不得不除掉了。
莫阳昔心生一计,捧起桌旁的茶盏,悠悠的喝了一口,这才道,“冰儿,你明日去慈孝宫传我的话,请吴郎中为公主诊脉。”
“是,冰儿遵旨,只是吴郎中并非宫中的御医,得皇上圣旨替太皇太后诊病,若是娘娘这般前去请人,太皇太后那儿可得罪不得呀。”冰儿站在一旁,手中的蒲扇一下一下的扇风,以事论事分析道。
“这个本宫自是会求得皇上同意,小公主常常稍微一动便脸发青,呼吸急促,这么多年,宫中的御医也诊治不出个原因,皇上肯定会答应的。”躺在榻上,莫阳昔半眯着眼,慵懒的语气道。
诺雨刚给太皇太后诊完脉,坐落在镜子前,正打算取下太后赏赐的簪子,还未来得及戴上面纱,便听见敲门的声音响起,清脆的声音,“奴婢见过吴郎中,贵妃娘娘有请郎中移步漪澜殿,为小公主诊脉。”
站在门口传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莫贵妃贴身宫女冰儿,只见她双眸扫过这院落,只有一些平常的花草,与漪澜殿院落中的珍稀花草相比较,这里当真是如传说中的那般朴素。
诺雨眉心微蹙,未料到这贵妃娘娘派的人来得这么早,如此看来这小公主当真是宝贝的很,只是那贵妃娘娘就这般断定自己的医术能治那小公主的心疾?这些日子她在宫中也听不到了不少,关于已逝去的舒娴皇后的故事。而昨晚,皇帝竟然带她去看了几副画卷,画卷中的女子,真与她长得一模一样,她还记得皇上看那副画卷哀伤的眼神,如此看来这皇帝竟然是一个难得痴情的人。
思绪百转,诺雨还是提高了警惕,这后宫是个什么地方,作为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历史学得也不算少,指不定这贵妃娘娘今儿个请她去为小公主诊脉只是一个幌子罢了。到底意下如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镜子的人,依旧清瘦,那双眸子清澈如水,隐约之中似乎又多了一些说不清楚疑惑,“你回去禀告贵妃娘娘,我这就准备准备来。”
冰儿正准备转身回漪澜殿,不料发现门未关紧,留有一小缝隙。好奇心的驱使,她透过门缝,往里一瞧,这一瞧倒不要紧,吓得冰儿当即脸色一变,这郎中哪是与舒娴皇后有几分相似?是完全的一个模子刻画出来的,就连那举动,和神色都如出一辙。
怀中一颗不安的心,冰儿朝漪澜殿的方向走,连脚步有些虚。难怪皇上未曾责罚,回想起那镜子中的容颜,她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替小公主诊脉后,又做了一小实验,诺雨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这小公主果真是先天性心脏病中最为严重的一种,在她的前世医学称之为法洛四联症,唯一可行的方式,也只有手术。可搁在这,她也是无计可施。
看着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诺雨只得摇头一叹,“贵妃娘娘,小公主的病民妇也是无能为力,这病是在娘胎肚子便有的,正如御医所讲,这一切还得看天意。”身为医者诺雨只能讲实话,可为人父母,诺雨没有讲出实情,这小公主能不能活过十一岁,这还得看她自个的造化。
莫阳昔漂亮的双眸,穆然暗了下去,若不是一旁的宫女紧扶着她,她整个人都会摔了下去。她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座椅上。抽离的眼神,空荡的看着眼前小公主,“无能为力?”声音透露出几分凄凉与苦涩。莫不是连上天都不愿意帮她?
同作为母亲的诺雨,能理解那份心情,她救不了小公主,能尽量用药物延长她的寿命,也可让她多活几年,多享受几年父母的疼爱,“娘娘,民妇可有一法子,尽量延长小公主的寿命一年半载,只是这药容不得半点马虎。”
这药方有许多药物皆是毒药,单是那蜈蚣一味药,只能挑雌性的蜈蚣,若不然喝下去的药,便成了毒药。
哀伤的眸子,染上了点点的星光,且不论如何,她能从冷宫出来,也亏得这孩子来的及时,若不然只怕她早已死在冷宫,能延长她寿命一年半载也未必不好,若是得了机会,再怀中龙子,这后宫无后,将来还不是她一人独大,做不做皇后又有何差别?“快,快拿来笔墨伺候。”
“娘娘,可要三思而后行,若是一个不谨慎,恐小公主会中毒丧命。”诺雨不忘好心提醒她,其实也在试探她,她很想看看这贵妃娘娘是否是真心实意的请她来看病。
“不管如何,本宫都要一试,郎中尽管开方子便是。”莫阳昔语气笃定,且不论那方子有没有效果,只是为了她的计划,她也得一试,不然怎么能达到目的呢?
诺雨提起笔在宣纸上写了方子,眼角的余光可见到,主仆两人的眼神交汇,只得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依旧写在宣纸上写着。
莫阳昔也瞧见了冰儿的不对,为何她看着那,郎中的眼神竟然有一种说不清的探究,手中的茶杯故意一颤,洒出许多茶水,滴溅出几朵水花,“冰儿,你随本宫进去换件衣裳吧。”
看着这主仆两人进入寝殿,诺雨心中便有了几分答案,那茶杯的水,只剩下一半不到,竟然会溅出来?唯一的可能是故意而为之?
这些日子在宫中,听到不少关于这贵妃娘娘的传闻,据说这贵妃娘娘善妒、心狠手辣。对于这样外表美丽内心毒蝎心肠的女子,诺雨一直提高警惕,小心提防着。她本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