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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身份揭开亦难信
不出片刻,雕花木门,被轻轻推开。诺雨依旧一身白色衣裙,长长的裙摆垂落于地。没有半点累赘,反而衬托的她更显得轻灵、灵动,宛如那下凡的仙子。如墨青丝,随意挽起一个髻,一只金碧簪插于一侧,清秀的脸蛋,未施粉黛,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只见她脚步轻盈,款款而来。
她压低满腹的怒火,让声音听起来尽量平静,向御座前的皇帝行礼道,“民妇诺雨见过建和皇帝。”
看到一旁的项言,诺雨心中说不出的欣喜,他终究还是冒险进宫了,目光触碰到那张日思夜想的熟悉面孔,只觉鼻尖一酸,顿时眼眸染上了一层薄雾,可碍于上座的人,诺雨不得不收起所有的情绪,愤怒的眼神毫不掩瞒的看着司马少枫。
司马少枫见诺雨给他行了个平礼,一进屋最先看到项言,眼眸中满满的是柔情,又露出一个清澈的笑容。
与之相比较,她看自己的眼神,竟是那么的冷漠,更别提能从她眼眸中瞧出半点柔情。
此时她自称为民妇,司马少枫即便心中有些不悦,可也不好发作,毕竟是他擅自做主,封诺雨为妃,虽说心中极不高兴,可不得不压抑内心的不悦,故装不知的问道,“朕已封你为雨妃,往后可要自称为臣妾才行,”说罢不忘记飘来一个媚眼,“爱妃,可是要记住了。”
“爱妃?”诺雨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无视那个眉眼,眉头一挑,莞尔,露出一个讽刺的笑,“皇上,你太有趣了,敢问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的妃子?您可有问过我的意见没?”言语间没有半点退缩之意,句句字字不留任何余地。
“皇上,即便我未嫁人,自是不愿做您的妃子,更何况我早已为□母,这等尊荣,诺雨哪承受得起,还请皇上收回旨意。”
看着那张熟悉的容颜,司马少枫的心,阵阵痛感传来,她当真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了?连一丁点的记忆也不存在了?
曾经几时,她的柔情全部给予了他,曾经几时她的笑容知对他展露,增加几时她的眼眸中全然自有他。可如今,这些,她只对另一个男人,不再是自己。
诺雨的这一番话,最为高兴的当属项言。三年的相处,对她的了解虽不及透彻,八年前的那次意外相遇,他便知她是个极爱自由的人。这几年,他一直陪着她,做她最想做的事,无非是想让她活的更自由,更真实。
这皇宫即便如何华丽,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金灿灿的牢笼。
为了打消这元和皇帝的念头,这三日他也没有闲着,不远千里飞鸽传书,特向回纥国当今圣上求得一道指婚圣旨,“皇上,诺雨乃本王的王妃,整个回纥国昭然皆知,我们下月初六大婚。”
冷眼看着项言,司马少枫此时的双眸燃烧着熊熊怒火,“大婚?平成王,你少做梦了,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本王从不做梦,”项言的话还未说完,正想说下去,却见诺雨立即接口而道,“他说的句句属实,我们下月初六大婚。”
前些日子,她早就想好了,她不想再去寻找那个记忆中的人,也不愿意在去寻找,如今对她而言,那个人忘了于她而言已无任何意义了。方才项言说下个月大婚,她亦然不会反对,也只不过是不过提前些时日而已。
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司马少枫自嘲的笑了笑,全然忘记了痛得麻木的心,深邃的双眸透露出深深的哀伤,他的语气有些阴冷,对着诺雨几乎是大恐出来,“你原本是朕的妻子,朕的皇后。”声音又几许激动,“那思雨阁画像上的女子便是你,你便是她。”
轰的一声,诺雨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到,全身一震的僵在原地,许久许久才在他的话语中,清醒过来,看着司马少枫那忧伤脸,他说的可是真的?
那思语阁墙上所挂的女子图像,她有幸见过,当时便觉得画像上的女子,与自己亦有几分像,而她自己自是不及她。
犹希记得那日。她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皇上,这画上的女子真美。她是?”这是她发自内心的赞赏,画上的女子笑的很美,淡淡的笑意,就连一旁的荷花,也被她的风华掩盖了过去。
“她是朕的妻子,朕的皇后,此生唯一的妻子,唯一的皇后。”说罢,那人脸上是眼眸中是掩饰不住的忧伤,“她在三年前已去世了。”
想起那日的点滴,那日他看着自己眼神,竟然是那么温柔。莫非他早就见过面纱下自己的容颜?
诺雨不愿去相信,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份竟是那么的尊贵。她是建和王朝的舒娴皇后?而他是她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是建和王朝的天子?
她连连退后几步,不停的摇头,嘴里喃喃自语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世上长得相似的人又很多,她不过与思语阁那画中的女子有几分相像罢了。那女子,一双眸子无半点杂质,淡淡的笑容,清晰、淡雅,怎么可能是她?
“你骗人,世上任何人都可能,唯独不会是你,”望着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诺雨怎么也不恳去相信,他所说的话。
“哈哈,那我在此告诉你,那个人一直是我,从来都是我。”司马少枫声音少了往日的淡定,看着连连退后的她,嘴角不觉得扬起了一抹苦笑。她竟然在他心中,这般不可信?
诺雨知晓,项言不会骗他,哀求的眼神看着项言,却见他的眼神在闪躲。“小雨,你冷静点。”项言担忧着诺雨的身子,更多是害怕她因此而受刺激。
“言,他说的可是真的?”见项言只字不提,她不依不饶的问道,“你快说啊,真的是他?我一直寻找的那个人真的是他?”她的情绪非常激动,这些年她一直在想,那人到底是谁,长得如何。不想今日瞧见,心里没有半分的喜悦,只有莫名的痛,难怪她会觉得这皇宫如此熟悉,难怪她见到他时,心底会由来一种难以言说的痛。
项言只是点点头,看着她紧紧捂住头,激动的摸样,心中一阵阵的疼惜,“别想了,再想你该头痛了。小雨,别想了。”看着她痛苦的摸样,不仅项言的心阵阵揪心,就连原本生气的司马少枫,也忍不住的想要上前,紧拥住那个颤抖的人儿,好好疼惜,可此时他竟然挪不动脚步,更没有那个勇气。
脑袋的痛感一阵比一阵强,记忆的片段不停的闪烁着,可总是模糊不清,更看不清楚那男子的面容。
看着颤抖的诺雨,项言再不管眼前还有何人,忍不住的把她紧握在怀中,“小雨,别怕,我在我一直都在。”边说,边安抚她的情绪。
“言,我的头好痛,好痛”轻言的声音,夹杂着阵阵的痛哭,“好多虫子在爬,好痛,好痛。”
“傻丫头,别想了、别想了。”边说,扬起那修长的手掌,轻柔的一遍又一遍的抚摸过着诺雨的头。似乎这样可以减轻她的痛感。
司马少枫看着眼前紧紧相拥的两个人,此刻,他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他着实妒忌项言,更多的是,他发自内心的想知道,诺雨的情况如何,“如何?可有好些了?”声音依旧清冷,却能感觉到他的关心是真心怯意的。
“皇上,还是先别再刺激她了,”项言一边安抚诺雨,不忘的对司马少枫道,“这些年,她一直头疼的厉害,若是再刺激她,出个什么意外,想必也不是大家想看到的。”声音有明显的责怪之意,他没有料到上座的人,竟然这么快发现了她的身份。
此刻,即便他心中有多么不情愿,她还是知晓自己的身份,事情也终究发生了。项言尽量不让自己陷入那对未来迷茫中,他眼中只有她,未来如何,无人能掌控的,多想也无义,他相信自己更相信未来,无论如何他亦然不会放开她的手。眼前最为重要的,便是安抚她的情绪,让她不至于孤立无缓。
至于他和那个人之间的战争,待以后再慢慢解决。
看着痛苦不堪的诺雨,司马少枫也是心疼不己,他的神色看起来明显的在担忧,且非常的着急。
“可要请御医来瞧瞧?”司马少枫没有想到,这些记忆于她来说,竟然是那么的痛苦。
“不用了,只要她不再去强迫自己去想,稍作片刻便会好。”项言宽大的手掌,依旧轻轻的安抚着那痛苦的人,“小雨,既然什么也想不起,就别乱想了。我都听你的,你想回家,我陪你,一直陪着你。”
待诺雨恢复安静后,殿内这才一改了紧张的气氛。
稍稍有些缓解,不容人喘几口气,便听见周公公慌慌张张的走进来,一脸的凝重,“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
“吵吵嚷嚷,这成何体统?”威严的声音,有些怒意。“说。”
周公公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屋中,却见雨妃娘娘此时被回纥国的平成王紧紧抱住,那脸色有些苍白。看了看上座上的皇上,周公公心中即使有百个疑问,却也不敢多说一句,上座的皇上明显的不悦,他又何必自己撞上去呢,“回皇上莫贵妃带着沐晨,如今正在百玉湖岸,说是要让沐晨给小公主陪葬。”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是昨晚熬夜写的,写到三点半,今早特意早起修改了许久,才敢拿来见大家滴。看荷依多么滴勤快呢··下一章更精彩,可惜荷依这几天要出远门,大概三天时间。亲们耐心等待哦。今晚的车,直到星期六晚上才回来。如果不忙,期间指不定抽时间也会更新的。大家多多鼓励吧,看到大家的鼓励,更新更有劲啦。(*^__^*) ……
☆、第八十章 回忆往事一幕幕
几人听闻均是面面相嘘,个人脸色不一,其属项言的反应最为激烈,几步快步,走到周公公身边,拉紧他的衣襟,急切的语气问道,“什么?你再说一遍。”
诺雨一听,脸色亦有几分说不出的苍白,只见她二话没说,脸色更加苍白几分,一个转身,向殿外奔跑而去。
“沐晨,你可不要有事,沐晨……沐晨……”
她的脚步才迈出几步,项言这才放下周公公,临走前,不忘行个虚礼,语气中有几分急切,“皇上,本王这就告退。”说罢,在诺雨后面追跑着,走到殿门口,像是想起什么,只得又回过头道,“皇上,如若你还对她有半点情意,请不要伤害她,包括沐晨。”他的话语中包含着太多的意义。只是这莫贵妃这般的举动,着实让他很生气。那个女人,处处和诺雨作对,看来以前是对她太仁慈了。
“皇上,您看着这事该如何处置?”周公公看了上座的帝王,眼眸中有一股杀气冒出,他只得提醒道。
“摆驾,朕倒像看看她又发什么疯?”说罢,眼眸中出现一股怒意,那深邃的眸子因为灼上了层层怒意。
周公公暗叫不好,这莫贵妃今日怕是有得受了,惹谁不好,非得去招惹雨妃娘娘,这雨妃娘娘如今可是皇上的心头肉。再者公主之死,尚未查明,她这般胡闹,怕是这辈子得老死冷宫咯。
周公公扯起嗓子高喊一声,“皇上起驾。”
紧追在皇上的身后,周碌光发现,今日皇上似乎走得特急、特快,他都跟不上他的步子。还是被甩在身后几寸外,紧紧跟着。
一路上,还被皇上训斥了好几次,“周碌光,你今日怎么走得如此慢?”
周公公不敢说,皇上是您走得太快了,他身为太监总管,可他自己终究是一奴才,哪敢说皇上的不是,只得作罢,“皇上,是奴才的不是,皇上可别伤着龙体了才是。”
司马少枫脸色一沉,眉头微微轻蹙,“周碌光,去把刑部章大人给朕传来。”
“是,奴才这就去。”说罢,便吩咐一旁的小太监。
百玉湖,湖面平静的无一丝波澜,清澈的湖水,可见底部绿绿的水草,在那浮动着。湖面的另一侧,种有一片的荷花,亭亭玉立的荷依浮在水上,映在湖面上,更显得怡人,让人闻之心脾惬意。
湖岸上,莫阳昔一只手半托半拉着沐晨,另一只手拿着匕首,见御林军步步靠近,一边划着手中的匕首,“别过来,谁胆敢再靠近半步,本宫就先杀了他。”声音夹着愤怒,和激动,头发有些凌乱,衣裳微微有些邹。
御林军只听命于当今的皇上,既然皇上交待着让他们保护好这个小孩子,若这小孩出了任何差错,他们的脑袋将不保。眼前的女子虽说贵妃,终究一番比较,皇上与贵妃,孰轻孰重,他们心中早已定夺了,而手中的长枪也没有半点要退缩的意思,反而步步紧逼。直直的把莫阳昔退到湖岸边。
“沐晨……”诺雨和项言赶到百玉湖时,看到莫阳昔手中的匕首在那挥舞着,先是一惊,脸上是满满的担忧。
沐晨在莫贵妃手中,不哭也不闹,安静的出奇,一双清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娘娘,我没有推小公主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