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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被人带走的!
他是自己离开的!
为什么?
为什么?
昨天的泪……是假的吗?
昨天的央求……也是假的吗——?
“你说真情可贵,你说真爱无悔,为你懵懂的心就这样偏入了包围。
可是谎言真会,爱情叫人可悲,一种刻骨痛心的滋味谁能去挽回——”
跌跌撞撞地奔至大门口,脚被什么绊了一下,她蓦地摔倒在地——
手擦破了皮,沙粒渗了进去,溢出丝丝血痕。她却早已感受不到痛!——真正痛的——是心!
抬头望去——山路尽头,一片深茫。满眼的绿树——
哪儿还有人影——
泪——
一滴一滴的落下……
“如果爱是场误会,谁能让我回到完美,为了你我心力交瘁,每夜都守着泪。
如果爱是场误会,情愿回到最初原位,望着你我默默流泪,最初的最美……”(《最初的最美》演唱者:胡杨林)
闻天下
天朝陈国建元二十五年春,长期卧病在床的建元帝病情危急,而东宫之位却迟迟不决。储位之争日趋白热化。
同年夏,帝病情初稳,已故皇贵妃水惜柔之子——八皇子陈永恪入主东宫。至此,皇太子之位一锤定音。
然,笑到最后的人方为真正的赢家,登天之路风云莫测,众皇子各凭本事。多方势力僵持不下,朝堂之上依然暗流涌动。
天下诸事风云变幻,武林之事亦如此。
自武林盟主欧阳廷寿宴之后,江湖百晓生重整江湖正道榜、邪道榜,另揭江湖新秀榜。
邪道榜剔除了一指镖刘简、黑白双姝及百花剑吴雄、阴阳刀李客等人。
而正道榜上,林文心以卓绝的轻功和高深的拳法内力成功跃入前十名。
至于江湖新秀榜,荣居首位的被称为“绝世双华”!此号实乃江湖百晓生所封,意指绝世神秘的两位少年——林文心和慕容无忧!两位少年因在琼花盛宴及武林盟主欧阳廷寿宴上的出色表现,一鸣惊人!为世人赞誉。百晓生应众人呼声,新编江湖新秀榜,封二人“绝世双华”,跃居榜首!
可惜自盟主寿宴后,“绝世双华”之一的慕容无忧不知所踪。林文心痛失知己,悲伤欲绝,从此隐于飞云山庄,不见外客。令众位慕名而至的武林人士失望而归!
可叹啊——可叹——!
当然,另据《武林快报》所载,传闻中武林第一的不败神话——灵圣毒尊又重现江湖!经武林权威鉴定,南方五里坡梁家别庄的灭门惨案系尊所为!
此后,灵圣毒尊单挑京城五十里外的黑水山三十二寨七十五洞——一夜之间,满山遍布狰狞尸体,血流如泉涌,黑水山顷刻沦为人间炼狱!
然而,毒尊似乎尚未满意,竟出关横扫了北漠十八蛮族!虽恰此瓦解了北漠豺狼长久的觊觎天朝之心,但其不辨善恶、任凭喜怒的残逆作风,还是令人惊惶不已!
一时间,江湖与朝廷均风起云涌。一代高僧如尘言:“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世人虽不知其所指,亦纷纷叹息……
芝兰心绪谁人晓
夏日的午后,闷热的没有一丝风。夏蝉懒懒的叫着,听的守门的家丁神思恍惚,几欲入睡……
忽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家丁一个趔趄,斜倚门上的身子差点倒地。他揉了揉昏花的睡眼,睁大眼睛向远处一望——哟呵!是庄主回来了!
王子云一身锦袍,骑在雄健的黑马之上,更是英姿飒爽!他一勒缰绅,黑马高喝一声,便稳稳地停在飞云山庄的大门外。一个翻身,跨马而下,将之交于一旁的家丁。转身对其后的王子川吩咐道:“子川,剩下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去一趟树雪园。”深邃的双眼透着疲惫,却依然坚定得不容人反驳。
王子川微愣,正想开口,他却已匆匆离去……
看着快速消失在门中的挺拔身影,王子川眉头深锁,心中纠结万分……
王子云穿过长廊楼阁,转眼便到了树雪园。
虽是盛夏七月,烈日炎炎,树雪园内却一反常态的让人觉得清凉舒爽。满园梨花绽放,雪白的花瓣繁复的簇在一起遮蔽住花枝,如云似雪,仿佛时光在这儿忘记了流淌,依然静止于微风和雨的春日。
王子云穿过横逸斜出的花枝,花瓣擦过他俊挺的身子,不胜柔弱的簌簌落下,在静谧的庭院中,几乎可以听得见落花的细碎声音。
树雪园尽头是一处独立的精致小楼,隐翳在漫天花雪中,圣洁得如同是浮云仙境。
但是此刻,楼门紧闭,似乎环绕着一股阴沉气息,压抑地仿佛要让人窒息。小楼不远处的台阶上,坐着一个小丫鬟,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食盒,眉头紧皱,不知在烦恼些什么,连来人停于脚边也完全没有发现。直到手中的食盒被人夺了过去,才瞪大眼睛惊愣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王子云打开盒盖,一层一层地翻过,每盘菜都已凉透,却依然满满的没有人用过。他无奈得叹了口气,重新将盒子放于丫鬟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中,吩咐道:“热好了再送过来……”
小丫鬟仿佛才从迷茫中苏醒过来,慌慌张张地说了声:“是”,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王子云转身步上台阶,停靠在门边,轻敲了几下,回答他的却是一片静默。
微微摇头,他伸手推开竹门,室门随着一声“嘎吱——”带进了缕缕阳光,仿佛亘古的幽密空间,突然接触了时空的喧嚣流动,阴霾悄悄退去,融入了梨雪的芬芳。
琉璃灯,精雀屏,胭脂帐,这本应是红袖香闺,层层纱帘内的白玉绣榻上,躺着的却是一个青姿少年。
少年的外袍微有褶皱,青丝凌乱,却遮掩不住娇嫩丽质的容颜和仙姿飘逸的如玉风华。
细密卷翘的睫毛下,一滴清泪顺着眼梢流淌而下,无声地滴落在玉枕边,沁入纱质薄巾中,只留一点微深晕染开来。
王子云深邃的俊眸中漫过一抹无奈,他静静地靠坐在榻旁,默默地看着这个从小就最疼宠的妹妹。是什么时候开始,天真烂漫的小妹也会染了忧愁……是什么时候开始,随心所欲的小妹也懂得了离离寂寞……
他呆呆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睡梦中的人儿却悄悄睁开了迷朦双眼,恰似无意识地轻抚身旁——空空凉凉的……挪动的苍白玉手倏然停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迅速抽了回来。一阵失落,一股无奈,室内又陷入了静默……
“又想他了……”突然冒出的醇厚嗓音令塌上少年一惊,她抬头望去,王子云深深地看着她,仿佛看进了她的心里。
文心一愣,无力地摇了摇头,随后又闭上了眼睛。
“别乱想了,我们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应该在这儿落下不该有的感情。该放的就放下吧……”
文心眼睛微合,红唇轻启:“只是在一起久了,渐渐习惯了他。也许只是误会,是我想太多了。他有他的路,我不应责怪什么,可是分开两个月,他音信全无,我有点担心罢了……”
王子云探身,手轻轻抚过文心苍白的脸,皱眉道:“你能想通最好。不是大姐为难你,这次我出门探听因缘珠的事情,又找到了几点线索,想来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回去了。只不过……我才出去一个月,你怎么就憔悴成这样?为什么不吃饭?”
“天热,吃不下……”幽幽的声音传出,王子云微愣。树雪园底部是山庄的冰窖,虽然冬季不宜住人,夏季这儿却是最清凉的,何来闷热之说?
这时丫鬟带着热过的饭菜进了门来,王子云盯着文心咽下几口饭才放心地离开……
其实,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连文心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的心。
她自然是喜欢无忧的,无忧的不告而别确实也令她伤心了两个月。可是,那喜欢就是爱吗?
文心不知道!
也许仅仅是一种习惯,习惯他清澈关怀的眼神,习惯他柔和温暖的话语,习惯走到哪都要看到他……或许,是入了魔吧,看不见,就不自觉地为他担心:他现在好不好,有没有受人欺凌……
呵……谁能在灵圣毒尊清醒的时候占他的便宜呢?如果他现在也把春药研究透了,那就真的成为不败的神话了啊!
相比起来,她的担忧显得多么的可笑!
——就让这份不明的感情深埋心底吧。
静闭的日子终于结束,文心第一次踏出了房门。盛夏的阳光颇为刺眼,文心两眼眯起,稍稍适应,随后缓缓的睁开双眸,骤见一片雪白扑面而来。
满眼的琼花玉树,一阵阵沁人芳香缭绕鼻端。文心怔住,怎么还像刚来的时候一样,不仅花开不败,还愈发蓬勃?
心中的郁结被惊喜代替,她笑盈盈的走入花间,密密的花枝淡淡扫过她的青衣,几朵梨花争先恐后的从枝头坠落,轻飘飘的落在地面上,点缀于青绿草地,纯洁地仿若天边的云朵。
文心轻柔的拉过身旁的花枝,靠近轻嗅梨花的芬芳,面上微微流露幸福——快乐,就在身边啊。
她忽然朝着天空大喊了一声,随即在林中奔跑了起来,阵阵笑声如银铃般回荡在树雪园中,引的园外众人纷纷欲看,却被资深的老管家喊了回去……
园门边,王子川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脸阴郁。
连日的奔波,已使他疲惫不堪,但他却忍不住跟着王子云过来。王子云进去的时候,他只是躲在门外。他不知道两人交谈了什么,却清楚地看到他们之见亲密的举动。如果第一次还不信,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呢?
那天明明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大哥就把他带了回来!
他心中很是喜欢林文心,却实在不愿意见林文心与大哥之间有这种畸形的恋情。何况,看林文心那天伤心欲绝的样子,也难保他与慕容无忧之间没有暧昧关系……
乱啊乱啊——
王子川抬头无语问苍天,然后深吸一口气,试图宁心静气,可眼角瞟到西边的临雨阁,又是一阵烦乱——那边也有个难伺候的棘手人物啊!
王子川撩了撩衣摆,随后转身离去——算了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感情的事他不懂,也不想懂,由他们去吧……
并蒂芙蓉惊现艳
文心在花树间一阵嬉戏,心情骤然转好,抬眼望望天空,还早,便寻思着要四处逛逛。来飞云山庄这么久,一直闷在屋子里,现下心里已经释然,是不是该好好玩儿玩儿呢?
于是拂了拂微乱的衣裳,抬脚踏出树雪园。
却在门口停下脚步。三个方向皆有路,走哪条呢?她眼睛一扫,发现西边小径曲折幽深,两旁更是假山堆砌,各种鲜花争吐芬芳。兴致一来,便顺着走了下去。
路上遇到不少丫鬟家丁,看到他们盯着自己呆楞恍惚的神情,文心不禁感到好笑。想当初,她和无忧到哪儿都是这种待遇呢~~无忧……她一个怔愣,又在想什么呢?不是下定决心放开了吗?
右手却不自觉地抚向胸口,隔着衣襟感受那块温凉,想来它还是他转赠给自己的……唯一的纪念……
文心苦笑着摇了摇头,随手摘下路旁花丛中的一朵不知名的鲜花,娇艳欲滴,称着她白嫩纤细的手,平添一份媚色。
眼角不经意瞥见不远处几个清秀的丫鬟痴愣地望着自己,文心嫣然而笑,小丫鬟们顿时各个面红耳赤,娇羞地低下了头。文心更是忍俊不禁,原来无忧不在身边,她一个人也有这种杀伤力啊~~又想到自己刚抵达飞云山庄时,已是明月高悬,这些丫头必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吧!
文心憋住笑,真诚的向她们点了点头,却不知丫鬟们更是心襟荡漾,纷纷掩面而去。
文心顿感莫名,白眼一翻,继续逛!
小径的尽头,是一个叫临雨阁的地方。楼前一池荷花,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风姿摇曳,亭亭玉立,竟是满目的并蒂莲!
文心震惊!她如着了魔般伸过手去,原本掌中把玩着的花悄然落地,文心却毫不知情似的一脚踩了上去,徒留足下芳香。——为什么那块温凉轻贴的地方突然有股灼热?
文心迷惘不已,耳边却蓦地传来一声娇喝,生生打住了她的动作。她似是刚醒过来,惊讶地向前方望去。
隔着小池,一位俏生生的妙龄少女立于楼前。双眸灵动,却满脸骄横!
文心轻轻蹙眉,没听过王家还有位小姐啊,可是看她那派头,岂是丫鬟所有的?
“谁让你进来的?居然还想碰我辛苦种植的并头莲?”脆生生的嗓音夹带着怒气又在耳边响起,打断了文心的思绪。
她刚想开口,少女却快速绕池而来,高傲地围着文心一阵打量,随后阴阳怪气的吐出了令文心万分惊愕的话:“果然一身狐媚样!”
文心不敢置信地四处乱瞟,像是找寻着什么……
“不用看了,就是你!”
一个重磅炸弹轰得文心头脑发懵——长这么大,还头一次有人说她长相“狐媚”!她怀疑地低头检查了一下衣袍——干净整洁——没问题啊!怎么会有人形容一个男子狐媚?
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