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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有劳先生了。”季恒涛说。
“侯爷客气了,一切都是在下的分内之事,敢不尽心?”黑衣男子说完就向季恒涛告辞退去。
等黑衣男子走了之后季恒涛叫人准备了马车,他将亲自前往安府。
……
……
安府还是一片肃穆的景象,只是来往之人并不多,安家大少爷没有几日就将出殡,季恒涛看着苍老了许多的安鸿博心中也是不胜唏嘘。
他几步上前,道:“安世侄的事情我早有听说,只是今日才来,实在是啊之前不太方便,安兄还请见谅。”他唏嘘道:“真是世事无常,安兄还请节哀。”
安鸿博向他还礼,说:“侯爷有心了,里面请。”安鸿博已经恢复过来,只是他并没有什么心思跟季恒涛虚以委蛇,对于季恒涛的来意,他多多少少能够猜到一点,只是他现在还没有这么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一切,都要等安成龙下葬之后才能慢慢平静。
季恒涛听了先生的话,只是给安成龙上了一柱清香后就准备告辞,只是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偶然问起了安成昊。
安鸿博没有多说,只是说自己的儿子因为那晚也受了伤所以还在静养,不便出来见客希望季恒涛能够理解。
季恒涛将计说起自己府上有位良医,可以过来为安成昊看看,也能帮忙开点调养的方子,安鸿博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
季恒涛离去之后,安鸿博心道这个季恒涛这个时候竟然也有了结交自己的心思。一直以来,他和城中的几大势力都没有太多的来往,有一种独善其身的味道,只是大儿的突然离世,也让他的危机感升了起来。安家一定要更加强大,不然,以后他的儿子该怎么办?
他听季允说安成昊即使醒来也很有可能会有什么毛病,就是说他在很大的程度上都可能不会是一个正常的孩子了。但是这些又怎么样呢?
安鸿博想到自己的年纪,以后会不会再有孩子也很难说,但是只要安成昊能够平安他就能够继续支撑下来。可以说他现在身上很大的动力都来自于对于儿子醒来的期望,如果安成昊再也不能醒来的话,他肯定也会倒下的。
每一天他都会到儿子的房间去看看,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安鸿博的心里就是一阵叹息,他是多么希望儿子可以睁开眼睛来看看自己,但是每一次他都是期望而来,失望而去。
夫人已经因为儿子的事情倒了下去,可以说,现在整个安家就靠他一个人撑下去,他实在是不想跟季恒涛虚以委蛇,好在他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不然,安鸿博真的不知道自己再这个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他现在只期望着那个人可以早日带着儿子回来,这样他们安家的未来也就回来了。
想到这里,安鸿博疲惫地睡着了。
季恒涛离开安府这才知道自己之前的决定是多么地正确,看起来现在安鸿博真的很不好过啊,好在他听了先生的话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不然他也不知道事情会朝什么方向发展。现在,安鸿博也有接受自己好意的一丝,至少这看起来是一件好事。想到这里,他轻轻闭上眼睛,合眼养神。这段时间繁盛的事情太多了,他需要好好地静静心。
……
……
“安成昊,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心绪,不然我真的不敢把你送回你父母身边去。”其实,对于安成昊会不会突然生出戾气上道旁人季允根本就不关心,但是他好歹也是自己的病人。秉着对病人负责的态度,他一次又一次地交代着安成昊应该怎样控制身体里躁动不安的戾气。
“我知道了。”安成昊冷静地说道:“你放心吧,我现在基本上可以控制住自己,我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这几天都待在一个空茫茫的地方,安成昊已经彻底地冷静下来,他不再像最初那样轻易发怒了。承受了养魂的痛苦之后,他想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痛楚可以比得上这样的苦痛了,所以,戾气的侵蚀对于他来说也不是那么难以承受。他知道这是自己要生存下去所必需要经历和承受的事情,他只是恨季家兄弟,如果不是他们,哥哥不会死,他自己也不会是现在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
想到这里,安成昊紧紧地捏了捏拳头。等他醒过来,他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安成昊,你又控制不住自己了,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你送回去?”季允的神识就站在他旁边不远的地方,悠悠的叹着气:“我这样做,也不知是对是错?”
安成昊闻言轻颤了一下,他收拾好了袭击波动的心境,向季允拱了拱手,到:“先生,安成昊此生此世永远不敢忘记先生的活命之恩。他日一定会回报先生的。”
季允轻叹了一口气,说:“我不要你的回报,只要你能好好孝顺双亲,不要再让他们为你的事情劳心伤神就好了。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算是为自己积福德了。”季允也知道自己是不信什么福德不福德的,但是他知道在安成昊的面前应该说些什么。有的恩情不用强调,受恩的人自然会记得的。
“先生仁德。”安成昊再拜道。他想到自己的父母,心里也有了一丝急切,对季允说道:“先生,不知我何日才能回家?”
季允说:“你在我这里也待了许久了,你的隐疾我已帮你除去,我知道你归心似箭,等一下我就将你送回。只是,你要记得我对你的叮嘱,你可能做到?”
“我……我尽量。”安成昊老实地说道。
“人之常情。”季允并没有太过苛求,只是说:“平日里多多静心,读书练字都是好的办法,慢慢来就是了,心急反而不好。”
“我记得了。”安成昊稳住心中的激动说道。
“好吧,现在我们就回去了。”说完季允就消失在了画卷之中。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回家了!安成昊的心里此时是说不出的激动,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在这里的每一刻都像是煎熬一样,这样不知时间的等待是最过于漫长的,好在这样的漫长等待终于要有一个好的结果了。哥哥,你等着我,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他们加之在你我兄弟身上的痛苦我定要他们千倍百倍地偿还!
看着画卷上溢出来的淡淡的戾气,季允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虽然并不是太清楚让安成昊心中产生戾气的原因,但是可以猜想的是,京城的这潭浑水里又会有不安分的因子了。
不是他不想让安成昊多待几天,只是再久了,恐怕他的身体就熬不住了,虽然有定颜珠,但是他的身体现在不过是个没有生气的死物,没有魂魄归位,没有多久就会**,他不能够再拖下去了。季允将画卷起来藏到衣袖里就出门去了。
第199章 返魂
“夫人?”安鸿博醒过来的时候正看到满脸忧色的安夫人站在自己旁边。她的脸色难看得紧,近来一直休息得不好,但是她依旧强撑着,安鸿博想到这里心里也是一阵无力。
儿子死了,他的心里又何尝不伤心,不难过,只是,肩头的胆子还很重,他怕是一刻也休息不了了。
“老爷,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安夫人看着自己的丈夫,忧心地看了一眼外面渐沉的天色,说:“怎么还不来?”
安夫人自是知道安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心中同样焦急,但是焦急也是没有用的,他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安慰夫人还是在安慰自己说:“夫人,且安心,先生说过会来的他就一定会来的。”
“我知道,可是还是心有难安。”
“走吧,时候不早了,该用饭了。”安鸿博说道。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年轻男子,他道:“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安鸿博哪里计较的那么多,他只一听到这个声音就觉得什么疲倦都没有了,他赶忙迎过去说:“先生,可是我儿……”他的语气中带着不确定还有一丝期盼。他想从来人这里听到好的消息,那就是他的儿子还能够醒来。
安夫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瞬间就明亮起来的眼睛充分说明了此刻她心中的期望。
“我正是为了此事前来的。”季允走到安鸿博面前,说:“现在可否?”
“可、可。”安鸿博说着就想赶忙领着季允去安成昊的房间。
季允止住他说:“不用安大人带路了,我能找到地方,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打扰。”
安鸿博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连声说是,只是季允虽然叫他们耐心等候,夫妻两个又怎么吃得下饭,只是季允说不许人打扰。两人虽然很想去看,但是也害怕耽误了儿子的治疗,这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时地朝着房间的方向望去,希望下一刻就能看到季允从里面出来的情景。
“夫人,且安心等着吧。”安鸿博最终是叹了口气,坐着凳子上也就不说话了。
……
……
“你可准备好了?”季允看着安成昊,一脸严峻的说:“这其中定然疼痛难忍,你要是有不适的时候尽管忍着,要是实在忍不住了就跟我说。”
安成昊点点头,说:“要是忍不住了会怎样?”
“你可能会死。”
“我忍得住。”安成昊坚定地说道,想他之前都忍过来了,这一点小伤又怎么能难倒他?无论如何他都要活下去!
季允点了点头,将卷轴打开,他双指并拢,向打开的画卷中施了一个一个法诀就将安成昊的魂魄从中抓了出来。
安成昊只觉得灵魂一个打颤,他差不多稍微适应了卷轴中的环境,此刻突然来到空气中很是不适,而且他总有一种向上飘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将他不停地往上拉一样。
“没事,这是正常的。”季允微微皱了皱眉头,说:“现在回到你的身体里面去吧。”说完他呼喝一声,强行将安成昊的魂魄拍进他的身体里。
安成昊只觉得心神一荡,他感觉身体里的每一寸地方都在痛,他什么劲都使不上来,而且他还感觉又什么东西进到了他全身的每一寸身体,每一节骨头里面,他痛得昏了过去,很快又痛得醒了过来,如此回环往复,他早已经没有了力气。
生不如死,这就是现在安成昊的感受,他想有的时候其实死亡比这好太多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他只觉得那种痛一直从皮肉痛到了他全身的每一寸骨头,甚至痛到了他的灵魂深处,而他没有半点抵挡的能量。
“收起你的戾气!”他听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的一声低喝,那声音很熟悉,他已经记不得是谁的了,他只知道自己应该听从这个声音的,只是不管他怎样的努力,都是白费力气。他已经没有力气了,他什么都做不了,除了他身体里的愤怒,他什么都没有。
“该死!”季允低喝一声,他手上快速结印摸出一块元晶,将其中的灵气逼出,很快就结出一个缚灵阵,直接将安成昊裹在了里面。
里面的安成昊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用绳子紧紧地捆在了一起,他只知道自己全身都不能动了,就像一根木桩子一样,除了灵魂还能思考还能愤怒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突然,他只感觉魂魄一阵动荡,像是被人重重地一击了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小子,还说什么能忍,这叫能忍?”季允看着昏迷过去的安成昊,有些埋怨地说道。这小子的戾气还真是深厚,虽然比不上那天见到的那个人,不过,还是不能小视啊!
只是那天的那个人是怎样做到将戾气收放自如的?
季允想到那天看到的情景,他是很清楚那个人将戾气做到了怎样收放自如的地步,只是看起来似乎后遗症也不小。他没有再多想,稍稍平息了一下刚才因沾染上戾气而产生的不良反应,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他打开房门。
“怎么样了先生?我儿他?”安鸿博夫妻两个一见久久没打开的房门终于打开了,赶忙起身凑上前问道。
“他没什么事,只是要好好调理一段时间。”
呼!
安鸿博的心里的那口气重重地呼了出来,他们两个走到儿子床前,看着面色还是不怎么好,只是已经有了微弱呼吸的儿子,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