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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那个给药的人查出来了吗?”
玄明道人说:“我怀疑是定远侯的人,有一天夜里还有人夜探皇宫,好在他没有看出点什么。后来我跟在那人的身后,就看到他进了定远侯府。”
季允来了兴趣说:“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你看到他的正脸了吗?”
玄明道人摇摇头,说:“这个倒是没有看到,那人一声黑衣裹得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清,但是……那人总是给我一种很轻的感觉……对,就是这种感觉,他走路都不带声的,一身修为深不可测。”
季允心中若有所悟,说:“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谁?”玄明道人有些好奇地说道。
“季侯的身边有一个神秘人,据我看来,这个人在他的身边有很高的地位,应该是军师一类的人物。而且,这个人呢还很神秘,你说他跟季侯是一条心,但是我又总觉得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季允摇了摇头,他说不上来那种感觉,那天晚上在季侯书房外看到的那个黑影到底是不是那个人?而他到那里是要做什么?
不觉地,季允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天晚上的情景,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出来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而唯一可以解释得通的,就是那个人跟自己一样,也是带着目的去季侯府的。
但是他是什么目的呢?
季允想不明白,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他摇了摇头,看向玄明道人,说:“还要拜托你一段时间了,有什么事情要尽快通知我,我的时间不多了。”
玄明道人正襟危坐,道:“怎么说?”
“太子的婚期已定,在下月十五,接下来的时间很紧,京城里有动作的人肯定不少,我的计划就定在那天,等到时候……”
玄明道人走了,留下季允一个人,他心道:“这一次,我一定不能失败。”不是他的时间定在那一天,而是很多人都把时机定在了那一天,无法更改。
太子成婚之日,确实是个不错的时机,岂止是不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啊!
季允摩挲着水杯,一口将饮下,起身,他离开了家,看了一眼府门,往城中而去。
第220章 烦扰
秋意已渐浓,人们的衣衫也增厚了不少。
此时的京城并不为这薄薄秋意晕染,反而充满了喜庆之意,一国储君将要成婚的消息在城中迅速播散,对于浑沌了许久了京城百姓来说,这不啻于又为寻常生活增添了几分谈资。不但如此,储君成婚对于京城百姓来说也是有好处的,不仅在昭告天下国家继承人已长大成人,于安定人心,稳固江山有不可言说的好处。而且实打实的好处也是不可缺少的,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得到,不过好在也是有盼头的,多是上林苑中太子领地的百姓或许有免税的可能,而且城中还有一日宵禁暂停,倒是不可多得的可以狂欢的夜。
对于大家来说,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过对于当事人来说却不见得是件好事。
“太子每日就知修炼之事,将来怎可为一国君主?”赵菡珊对父亲说:“爹爹,女儿不是不愿意,可以您认为这样的储君将来可以为明君吗?”
赵相目光不明地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轻叹了一口气,说:“菡珊,你的上面有两个姐姐,可是都年少早夭,只有你活了下来。这些年来,看着你健康长大,为父的心中除了高兴还是高兴,心想总算是不愧于你的母亲。”
“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自小就很有想法,为父有的时候都在想,要是你是男儿,将来定可以光大我赵家。可是,天意如此,你生来是个女儿,父亲失望之余亦有期待。古来巾帼不让须眉之事太多,为父对你也存有这一份期望。可是,人酸终究不能与天算,如果不是你的姐姐早夭,或许现在也就不是你的事情。”
“太子他将来或可不能成为一贤君,但必定不是暴君,你过去只要不出什么差错,就不必担忧自己的地位。为父也不是想要攀附皇室,可是,孩儿,你的婚事是早就定下来的,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庆哥他虽然是姨娘的儿子,但是也是你的亲弟弟,他日为父百年之后,能够对你有所帮助扶持的人也只有他了。为父这辈子落魄过,也得意过,得到过很多,也失去过很多。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的母亲,她跟着我吃了很多苦,到头来却是什么福也没有享过。只是可怜我儿年少就没有了母亲,这都是父亲的错。”
赵菡珊鼻子一酸,眼中含泪说:“爹爹,这不是你的错,是女儿没有这个福分。我娘她一定不会怪您的。”
“还是我的珊儿最贴心。”赵相笑了笑,突然猛咳了两声。
“爹爹,您没事吧?”赵菡珊担心地看着父亲,帮他顺气。
“不碍事,早些年落下的病根,老毛病了。”赵相笑了笑,推开女儿,说:“庆哥年纪轻轻就要担负整个家族的重担,不只是他,以后守护赵家的责任也落在你的身上,菡珊,不要怪父亲,爹也是没有办法。”
赵菡珊闻言,低垂下了头,说:“爹爹,其实女儿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了,我只是不甘心而已。大概,这就是我的命吧。”她抬起头,眼中银光点点,泪水早已湿透脸颊,她的眼中光华已散,倔强地擦了一下脸,说:“女儿会听从爹爹的安排。”说完,就甩头而去。
这就是亲情吗?
狂奔之中,赵菡珊泪眼迷蒙,她已看不清前面的路,只听到呼呼的风在耳边吹着。为什么就是我要牺牲,为什牺牲的就是我的幸福,那是女儿的一辈子啊,爹爹!
“家族要往上爬,总要有人付出,即使是生命那又何妨?咳咳……”赵相猛咳了两声,绢帕上点点殷红,赵相不着痕迹地擦了擦嘴角,将绢帕收好缓步向着室内走去。
今年的秋天多美啊。今年我赵家就要收获一个太子妃了,呵呵。
“砰!”两个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姐姐,你撞到我了!”一个童稚的声音响起,“姐姐,我好痛!姨娘,庆儿好痛!”
“庆哥哪里伤到了?娘来了,庆哥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姐姐伤到你了?”一个妇人急匆匆地跑来,一把将叫庆哥的孩子抱起,转而对身旁侍女说:“还不快将小姐扶起来,要是哪里摔到了,到时候太子爷该不高兴了!”
“大小姐,你也是要做太子妃的人了,不是姨娘说你,你母亲走的早,你出门了也代表着我们相府,应该时时小心才是。这回撞到的是我们庆哥,庆哥是你弟弟,姨娘也不会跟你计较什么,要是冲撞了什么贵人,到时候可就不好了。说句对夫人不敬的话,姨娘是看着你长大的,也是把你当成自己亲生的才会这么跟你说,都是为了你好,你说是不是?”
“姨娘说的是,菡珊还有事情,先走了。”赵菡珊无悲无喜地说道。
“嗯。”姨娘点头道:“来人啊,还不快扶小姐回去。”
“是。”
赵菡珊在侍女的搀扶下,犹如一只会行走的木偶一样,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我已经尽力了,我已经努力过了,可是我还是什么都不能改变,这就是命吧。
赵菡珊想着,缓缓地合上眼睛,我确实是该认命的,太子妃,其实也不错,多少人相嫁入皇家都可能,而我,又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
……
“季小哥,有人给你的。”翠春俏生生地站在门口,说道。
季允接过那个木盒子,说了声谢谢,见翠春还没有,不禁问道:“你还有事吗?”
“哦,没事了。”翠春红了红脸,像只兔子一样跑掉了。
季允笑了笑,折回屋里,他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只透明的珠子,他将珠子对着光细细的看着上面的字,然后一把将珠子捏成了粉末。
时间已经不早了,季允出了门就看到翠春竟然就站在不远的地方,他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几步上前,一把捏着翠春的脖子,厉声道:“是谁派你来监视我的!”
“我……我呼吸不过来了。”翠春的脸色因为缺氧而变得通红,像一只红透的苹果。
季允闻言稍稍松了松手,“你最好跟我说清楚,从第一天你就接近我,你跟我说,你到底有没有什么企图?”
“我……”翠春的声音变小了,她说:“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好啊,那我倒要好好听听了,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季允冷笑着看着翠春,只是他的表情让翠春感觉到一阵寒意。
“是先生,他说只要我每日将你的行踪告诉他,我就可以不用在洗衣房做事了,就可以到小姐身边做个洒扫的丫头了。而且,我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跟先生说的,我没有想要害你。”
“你是怎么跟踪我的?”季允面色已经缓和下来了许多。
翠春说:“先生给了我一颗药丸,说只要我吃下去就不会累,不会想要睡觉也不会感觉饿,而且,最近我走路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变得很轻,像要飘起来一样。”
“飘起来?”季允喃喃的念了一句,对翠春挥了挥手,说:“你回去吧。”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季小哥……”翠春看着季允的背影,喃喃地念了一句:“我真的没有想要害你。”
突然,她瞳孔微张,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影,不可置信道:“先生?”
“我叫你去监视他你都做了些什么?”黑衣男子冷声说着,微微抬手,翠春就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这张面皮倒是不错。”黑衣男子蹲下身,不久之后就站了起来,等他离开的时候那里哪还有翠春?只剩下一滩带有污迹的水,更像是雨天鞋底带上的泥在那里溶解后的样子,谁又会知道只是一瞬间,一个人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甚至连尸体都没有了。
良久,一双脚落在了那滩污水面前,隔着一段距离,只听到一声轻叹。
“你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毒心圣手,你为何有助纣为虐?”
“久传毒心圣手心狠手辣,技艺超群,也罢,就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随后,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消失无踪,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夜里,季允还是没有睡着,今天,门外已经没有了那个姑娘的身影,季允竟然觉得心里面有什么地方空落落的。
狂风乍起,吹得外面的树叶子哗啦啦地往下掉,一根竿子破空掉到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季允愣了愣神,他走到窗边,正想关了窗子,就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朝着这边过来。
他一跃而出,落在那人的面前,等看清了那人的脸,季允一愣,说:“翠春姑娘,你怎么来了?”
“夜里风大,我刚才听到了声响,所以过来看看,季允,你这里没什么事情吧?”
“没事。”季允说:“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今天的事情你没有怪我吧?”
“没有,以后不要再这样就好了。”
“嗯,那我走了。”
看着翠春离开的背影,季允心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第221章 王氏
十几日之后。
“老福,我能够给你的信息也就是这一点了,我只知道那里不只有一处机关。当然,对于你来说,或许那些机关都不够看的。不过,据我对季恒涛的了解……你还是多加小心才好。”
福生点了点头,说:“我知道,老福我还这么年轻,还想多活几年呢。哈哈,你说的那些我也都知道一点,最近有事没事的时候我也都有去打探,你就放心好了。”
“老福,你可不能大意啊!”看到福生有些不以为意的样子,季允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提醒他道。
福生也不是真的如他表现的那样浑不在意,闻言他也正色道:“只是,我希望不管我能不能回来。到时候你都要把解药交给我弟弟,这也算是我这个做哥哥的能够帮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季允说:“这是当然,我们说好了的,我也不会后悔。”
“那就好。”福生沉吟了一小会儿,说:“我突然有些好奇你说的那幅画了,究竟是一幅什么样的画能够让你付出这样的代价去取?”福生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