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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
……
秋风萧瑟,落叶长天。
城外十里长亭。
“我哥他……”福海拿着那个木盒子,里面放着两枚药丸,他没有吃下去。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季允的心情不是很好,自福生进去的时候他就一直关注着,而季恒涛也进去之后他就第一时间联系福海并安排他出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现在传来的消息说明他的判断还是很有远见的,只是福生他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东西我都为你准备好了,你走吧。”季允低低地说:“如果福生活着的话,你们兄弟二人肯定能够再见的。”
“我都知道,我大哥我为我做了太多,可我……”
“你就更应该好好活下去,这是他一直希望的。”
福海点了点头,说:“这些我都知道,只是事到如今,我又应该去什么地方?”
“据说西北有长河落日之美,你或许可以去……”季允知道福海不知道自己该往什么地方去,他的那种彷徨自己也曾经有过,如果不是有支撑自己的目标,恐怕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自己吧。西北是广阔之地,或许人到那里之后心胸就会开阔,就会放下往事。
“谢谢你。”福海面色复杂地看着季允。面前的这个人是害得自己哥哥的人,可是同时也是化解自己身体内的毒的人,或许这就是要付出的代价吧。对于哥哥的命运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对于季允,他心里是说不出来的复杂,但是他有什么可以怪罪人的立场?
最后他一口吞下药丸,冲季允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然后头也不回的踏步离开。
那一年,兄弟两个同入京城,只为了还当初了一个恩情,如今,一切都已改变,也是到了离开的时候,只是离开的人只有他一个。
……
……
“怎么了?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么多的感慨?”一个声音出现在季允耳边。
季允转头就对上一张极其苍白的脸,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说:“你有事情吗?”
“好歹也是在一个府里做事,彼此熟悉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你说是不是?”黑衣男子不疾不徐地说道:“我明明可以抓住他到侯爷面前去邀功可是我却偏偏放了他,你说这是为什么?”
“你有什么打算这些都跟我没有关系。”季允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难道你是想说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有什么阴谋。”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那人叹息了一口,说:“你放心,我不会坏你的事,而我要做什么事情我也希望你不要掺和,当然,如果我们能够合作的话也未尝不可。”
“我就知道你是别有目的,不过你的事情我不关心也不感兴趣,我先走了。”季允说完就离开了。
“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小家伙。”黑衣男子看着季允离开的背影,轻声道:“我们终归是一路人,你早晚会来我们的阵营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季允忍不住皱紧了眉头,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在像自己示好还是在探听着什么?季允一时也想不通,他也不想去想。
从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他知道这人自己看不透,他来历不明,身份不明,也不知道季恒涛怎么会那么信任他?真是一件怪事。
尤其是刚才他跟自己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季允能从他的口中知道这人暂时不是自己的敌人,但是他也不是自己的友人,但是将来就很难说了。这个人的行为做事很是让人费解,而他选择到季恒涛的身边似乎是在筹谋着什么事情。
想到京城近来发生的事情,他的心就远不如他内心的平静。他有预感,在不久之后,这个人一定还会再次在某个地方跟自己重逢,至于是以怎样的一种身份就很难让人猜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自己眼下应该考虑的。
京城的天已经越来越暗了,现今的平静也是掩不住即将发生的波涛,他有预感,不久之后,这里就会乱起来,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呵呵。
……
……
“废物!怎么会找不到人?他难道还能长了翅膀飞了不成?”季恒涛看着跪在地上的下人,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散出消息就说福生落在本侯手里随时有性命之忧,我就不信他还能坐得住?还不快去找!”
“是。”下人听得战战兢兢,听到季恒涛的命令立刻领命而去。
可是季恒涛不知道,已经服了药的福海此刻已经走远了,要想找到他,实在是太难了。
第225章 你根本就不懂
八月十五。
这一天是传统的中秋佳节,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传下来的节日,各家各户都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之中。除此之外,今日城中还将发生一件大事,关乎国之大事。
当清晨的阳光刚刚洒下的时候,刚刚推开门的人就能够感受到城中的喜庆,来来往往的人面上都带着喜色,不是因为今天是中秋的缘故,而是今日是一国储君大婚的日子,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情更能够振奋人心的。
百姓都是喜好热闹的,在路过赵相府门的时候总是会驻足多停留几分。府门上的大红绸布象征着今日将要有喜事了,赵相家的女儿赵三小姐即将嫁给太子,成为一国太子妃,而将来更是会成为皇后。
赵三小姐的名号在京中也是极有名的,听说她的上面有两个姐姐,只是小的时候都夭折了,赵家就只剩下她一个女儿,而这门皇亲是很早就定下来的,要是她的姐姐都在的话,可能就轮不到她的头上了。
众人在感慨赵三小姐好命的时候又何尝知道当事人的心境?
“小姐,王家小姐来了。”纵然赵三小姐对待下人一向平易近人,不过随着身份的转变,难免不会让人感觉到压力,侍女就是如此。主人家的不悦已经刻在脸上,她要是再不识趣就不会有好果子吃了。
赵菡珊一身喜服,从天还没亮就开始折腾,就是精力再好的人也受不了,更何况她这样一个弱女子。
听到下人的禀报她轻轻揉了揉额头,说:“让她进来吧。”
王小姐是赵三小姐的闺蜜,她赶在赵菡珊出家之前来见她一面,谁都知道那个地方不是谁都能够轻易进入的,到时候想要见她一面不知道有多麻烦。闺蜜即将加入皇家,王小姐是有些吃味和嫉妒的,不过她很快就转变好了自己的心态,君臣之道在这个世界是很被人看重的,今日之后,赵菡珊为君,她为臣,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送走了王小姐,赵菡珊又觉得无聊了,今日她就只能呆在这里任人摆布,哪里也不能去,而且,从今以后她什么地方都不能去了,只能守在那个地方,直到终老。
父亲说这是为了家族,但是她为什么就要为家族付出?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头上这个姓氏?
对于太子,她只是远远地见过两次而已,没有多深的印象,听说他跟当今的皇上性子差不多,只是却爱好仙道,身为一国储君却有着这样的爱好,赵菡珊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好。就是这样一个自己还很陌生的人,今天自己就要嫁给他,从此成为他的妻子,想想,她都觉得一切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是儿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人能够抵抗?
赵菡珊不无悲哀地想到,这大概就是自己的命吧。
……
……
“夫君今日为太子迎亲使,应该会很忙吧?”定远侯府中,季夫人王氏一边给季恒涛穿衣,一边说道。她的脸上也是止不住的喜意,季侯高兴她这个做妻子也从心里高兴。都不知道是多久没有见到季侯有这样愉悦的心情了,她一直担忧却又无从开解。
那些官道上的事情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没有开口的余地。
季恒涛穿得很喜庆,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他抖擞抖擞了精神,说:“好了,那边还有事情要我去处理,我先走了。”
之后,季恒涛就带着季允还有几个侍卫出门去了。
季夫人笑着坐回到梳妆台前,今日她心情不错,也没有叫下人,只是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慢慢地侍弄着头发。
铜镜里的季夫人已经不再年轻,眼角已经有了淡淡的纹路,她皱了皱眉头,起身到一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小瓶从中倒出一颗药丸服下。
她服下药之后,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起,她心头舒爽,只觉得精神一震,再摸一摸眼角,那丝丝皱纹似乎少了不少,先生给的药就是好用。
季夫人正准备将药瓶放回去,突然视线被一处地方吸引,她走过去,拿起了那幅画。
画是卷起来的,她心想难道是丈夫画的?
她慢慢地打开了画,上面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童子的画像,看不清正脸,不过那画上浓浓的温情连她这个外行也能够轻易感知。
这画上的女人和孩子是谁?
季夫人的心头升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出于女人生性多疑的本能,她感觉到这幅画似乎在向自己诉说着什么,问题就在那个女人和孩子的身上。而且,这里是自己的卧房,只有自己和丈夫两个人,不是她的,那就只能是丈夫留下的。难道画上的女人和孩子跟丈夫有什么关系吗?
心头的怀疑一旦升起就久久不能平息,吃饭的时候,季老夫人看到儿媳妇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禁问了几句。
季夫人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这个疑问告诉婆婆。
“哦?是什么样的一幅画让我媳妇心神不宁了?”季老夫人平日里也没有什么爱好,这会儿倒是来了兴趣。她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一幅画竟然自己的媳妇有了这样忧心忡忡的时候,这样的反应在她的身上可是不常见。
季夫人去房间取来了那幅画放在母亲面前。
季老夫人眼神不太好,刚一开始还没有怎么看清楚,不过当她看清楚的时候却是一惊。
“这是?”季老夫人心头一震,指着画上的女人久久说不出话来。
季夫人一看就知道季老夫人肯定知道点什么,至少画上的女人她肯定是知道的。
“婆婆,您认识这画上的人?”
季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说:“怎么可能不认识,唉,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你不要让涛儿知道就好了,他心里也苦啊!”
随着季老夫人的叙述,季夫人终于知道画上的女人和那个童子是谁了,没想到竟是丈夫的第一任夫人和……他们的儿子。
回到房间的时候,季夫人的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丈夫还是放不下,他的心里一直都有那个女人的吧。
只是这样又能怎么样呢?季家的夫人是我,没有人能够夺走我的位置!更何况还是个妖精!
季夫人这样想着心里也就舒坦了不少。只是,她突然脚下一顿,那个季允越来越让她生疑了。
听说妖精跟普通人不同,他们不会轻易像普通一样老去,而且那日在假山后,她似乎听到了什么画还有女人、童子什么的,这不就是说的是这幅画吗?
而且后来福生被侯爷发现在密室引颈自杀,福海不知所踪,好像是为了偷什么东西,难道就是为了这幅画?
已经嫁给季恒涛快二十年了,季夫人从来都不知道这幅画的存在,那么那个叫季允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再说这幅画也不是名家手笔,有必要冒这样的险吗?
就算季允是画上的那个孩子,一个孩子再怎么妖孽又怎么可能把事情记得那么清楚?难道是那个女人回来了?她想回来争夺自己的位置吗?
原本还是有必胜信心的季夫人此时竟是,没有那么强的自信,一切只因为她手上的这幅画,她盯着上面的那个童子,想从他的身上看出季允的影子,但是怎么可能?
……
……
“母亲,您叫儿子来是做什么?”今日季天麟倒是不怎么忙,他只不过是小侯爷,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季侯家的大公子。不过,就算是没有什么事情他也应该多去露脸表现,只是还没有出门就被人叫来。
“天麟。”季夫人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大儿子,心里一阵欣慰,不管怎么说,儿子就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