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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点了点头,也不去管那水妖了,扔下方明就去追残卷。
方明的师父在宗门虽说没有多大地位,弟子也很少,比起其他长老来说势力不大。可是他有一件特别珍视的宝物,偏偏这回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飞了,三人说什么也逃不过他的责难,就算师父肯保住他们,而他们即使再得宠爱也都不过一位长老啊!
心中此时不禁又有些埋怨方明,你控制不了就算了,也没有人逼你。这回还把东西丢了,你受罚不要紧,为什么要连累我们啊!
此时的方明自然是不知晓三人的想法,只是眼睛一缩,不知道刚才还在眼前的水妖去哪儿了,而是前方远远的那人竟然停了下来。在原地做了些很奇怪的动作才匆匆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果然没有多久,他看到了极其怪异的一幕!
第104章 怪崖
在方明的眼里,只见同行的几个师弟师妹突然止步不前,似乎是被装在了什么东西里面,如同热锅里的蚂蚁左突右突,愣是没有迈出一步。
他有些拿不准现在的情况,可是师父交予自己的残片不知所踪更是让他心急如焚,更何况还有一个神秘人追着残片去了,要是落到了旁人手里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眼下的情况是如此的诡异。
他不过是第一次出得山门,要是被师父知道自己闯下如此大的祸事,以后恐怕再难出来了。
狠狠地咬了咬牙,方明提起刚刚恢复了一点的真气,拖着虚弱的身体,朝着师弟师妹们所在的方向奔去。
“师兄!快救我!”刚才还在埋怨方明的王之萍这会儿却像是看到了大救星,不禁呼喊起来。
方明小心地站在距他们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问道:“张师弟,王师妹,林师妹,你们这是怎么了?”
王之萍挥舞着手中的白鞭,沮丧道:“不知道,我感觉脚好累,使不出力气。”
被发明称为张师弟的男子此刻脸上带着一丝愤怒,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在空气中乱砍,一边恶声道:“肯定是刚才那人搞的鬼,要是落在我的手里,我定叫他碎尸万段!”
林月凉早就累了,没有动作,额上也是汗水淋淋。此时的她却没有另外两人的愤怒,稍一思索,她做出了一侧猜想,道:“我想我们这回是遇上了厉害人物,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位御阵师。”
“嘶。”另外三人闻言不禁倒出一口冷气,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王之萍望向林月凉,问道:“林师姐,你见多识广,你说,这真是一位御阵师?”
林月凉心头一转,道:“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我们现在的情况让我只能想到这里。我想那人只是要将我们困在这里……”转过头,她对阵法外面的方明道:“方师兄,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方明苦涩地摇了摇头,道:“残片吸干了我的真气,我现在是使不出半分真力了。”
林月凉想了想,道:“这样吧,方师兄,你先回去,叫秦长老他老人家过来,我们再想办法脱身。”
“可是……”方明有些犹豫,他有些担忧事情败露后自己要面临的惩罚。
张姓男子冷哼一声,有些看不惯方明犹犹豫豫的样子,冷冷道:“那人会布阵法,你认为我们几个是他的对手吗?”
“这……”方明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这会儿也不在犹豫,道:“那好,我先回去找秦长老。”说完便聚起体内残余的真气,踉踉跄跄地往回去了。
……
……
眼前一团黑雾一闪而过,季允眼睛一眯,不禁暗道一声:“什么东西跑得这么快?”
隐隐的,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这回他想起了小时候泔水混合着鸡鸭鱼等的肠物所产生出的味道。有点恶心,还有点影响食欲。这不就是在黑市闻到的那股奇怪的味道吗?
额头上的红光一闪,他看清了跑在自己前面的那个东西,是那只水妖。
难道说这年头的水妖已经不是从水域产生的了,而是从寻产人家的泔水桶里生出的?
他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荒谬,可是意识又想不出来其他的理由,不然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一只水妖的身上会有这种恶心的味道。
而且,现在看这水妖的速度,尤其是那几个初出茅庐的小年轻可以围困得住的。而且,水妖明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又为何要跟自己一个方向呢?难道它不知道修仙者可是见妖就杀的吗?
瞬间他想起了前面的残片,难道说这只水妖野心不小,想要得到那张残片?
想到这里,他又加快了速度,瞬间就追上了那只水妖。
水妖似有所感,回头的一瞬间就之间季允对他邪邪一笑,同时一道金光从他手中飞出,向着自己疾飞而来。
水妖不敢大意,忙对其厚厚的烟瘴将自己团团围住,金光落在烟瘴之上,不但没有给水妖带来重创反而借力将它推得更远了。
季允眉头一挑,单手一翻,一把泛着银光的长剑落在手中,随手一劈,长生剑诀第一式带起阵阵罡风夹杂着飞砂砾石向水妖扑去。
水妖也知这一剑来势汹汹,不敢硬拼,瞬间身体消散,化为粒粒水滴,只一眨眼就不见了踪迹。
轰隆一声,水妖原来所在的地方已经沙石乱蹦,夷为平地。
手中利剑一闪而逝,季允皱了皱眉,“忘了这水妖还会分身了,这回不知道躲藏到什么地方去了。”虽说找它容易,但是分身太多,意识也没有时间耽误,想了想还是只有放弃诛剿。
追着残片到了一处崖上,季允望了一眼深不可测的崖底。只见崖间云雾缭绕,水汽迷蒙,看不真切。
这一处都是山,山下是断崖,浩浩荡荡,不知道伸向何方。
既然知道了残片已经落入崖间,他也便不再着急,在四处查看了一下地形,少有人迹,甚至连走兽的影子也没有,除了无感的草木石头,一点生气也没有。
“这里定不寻常。”季允深吸了口气,眼见着就要到手的残片不能拿到,这对谁来说都是无法接受的,更何况他是见识过那残片的威力的,而且看起来这残片似乎还有自己的意识,不管它是什么样的宝贝,对于修仙者来说都是难以抵制的诱惑。
纵身而下,季允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感觉自己睡在了柔软的棉花之上,耳边传来低低的浅唱,像仙界的仙音,让人放松,尽管他没有去过仙界,可他想仙乐应该也就是这样的吧。
这种惬意的感觉让他感觉浑身都是那么的舒畅,每一个毛孔此时都是舒展开的。他想不起自己要做什么,只觉得就一直这样就好,就很满足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一阵心悸,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长出了银白色的头发,很长很长,他的瞳孔开始扭曲,泛着银色的冷光,指甲变得尖细,就连手也不像是自己的了。他明确的感知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变得不像是一个人了。他不敢置信,因为他深刻的明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些变化意味着什么。
他会被朋友当成怪物,他会吓到灵儿的。要是灵儿知道她的哥哥是一个怪物的话,她肯定会害怕的。
猛然间,他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来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然而此时,他正在急速下坠,没有任何的依托,连半分真力也没有使用,就是那样自然地下坠着。
他迅速反应过来,提起一口真气才将速度缓缓地降了下来。
踩到崖底松软的泥土烂叶时,他看到了烂叶中很多白花花的人骨,有的烂成一堆,有的还保持着一定的造型,只是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就这样曝尸荒野,只随着年年落叶的酷似才有一点点遮羞的物件。
抬头望了一眼看不到顶的山崖,季允暗自揣测,如果自己没有从梦中醒来,那么这里是不是又会多了一副无人知晓的骸骨。
他感觉到这座山崖有古怪,害的自己差点也葬身于此。
理智告诉自己要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想着那片残片,他还是没有走开。
四周很安静,参天的树木遮挡了光,更何况今天的天气不好,林子里除了沙沙的水滴树叶的声音,就什么也没有了,安静的可怕。
手中的利剑已经随时待命,季允一边小心地注意着周围诡异的环境,一边搜索着残片的踪迹。
走着走着,他忽然感觉脚下一疼,是踢到了什么硬物。
拍开烂叶,是一只鎏金的盒子,尽管上面已经占满了泥土,可是仍然看得出,那是一件很漂亮的制品,只是不知道它的主人为什么会将它丢弃在此。
小心地扒开上面的泥土,季允发现是一个没有开口的盒子,上面雕刻着繁复的纹路,像是一种古老的印记。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只传信的飞盒,只有送信的双方用约定的手法才可解开,旁人即使得到了也没有办法得知里面的内容,即使是用蛮力解开,里面的东西也会随着飞盒的损坏受损。
这是一种很高级的传信法门,制作的方法早已失传,季允也只是在一本古老的册子中看到过,没想到今日竟然有缘一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它的主人竟然将它遗弃在此。
想不通,季允也就不再想了,只是随手收进灵戒,期望日后可以加以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制作的法门。
季允不敢再空中飞遁,他深信,如果在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又很怪异的地方时,要把自己隐藏起来。于是,他拖着剑,安安静静地谨慎地走在林子里,直到他出了这片很大很大的林子。
第105章 戴面具的女人
清澈的流水伴着河道上氤氲的白气,雾茫茫的一片,静谧安详中让人很不安。
但是很快就发现了其中让人觉得特别怪异的事情,河水没有半点声音,甚至连一点点的水花都没有,像一潭死水一般,虽然在流动着,可是却根本让人感觉不出这是一条河。照理说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可是它偏偏就发生在自己的面前。
记忆清醒的知道,自己现在没有做梦,感知也很正常,那么不正常的就是这条河了。
如果没有走出林子,他想自己是根本不可能发现这条河的,它显得太不正常了。
小心地将神识伸展而出,只沿着河的这一面。
他感觉自己已经听到了自己呼吸的声音,却愣是没有发现旁的半点活动的迹象。那张残片会往哪儿去了呢?难道它躲起来了?
可是残片上既然吸走了那人的真气,那么他没有可能感觉不到。
他选择沿着河水流动的方向寻去,天色不好,隐隐的有一种暴风雨将至的感觉,他想外面这会儿应该雨停了吧,因为崖下没有雨。他打算再给自己一点时间,如果再寻不到的话,就只能说自己与那残片没有缘分,而他也将打道回府。
河水很静,他也没有出声,只听得到他走路时鞋底与腐叶挤压产生的沉闷的声音。他走得比之前快了许多,一步迈出便是丈许,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安静的原因,他感觉心里产生了一种急迫,一种想要快点离开这里的感觉。他有些受不了这里的安静,心想自己以后肯定是不可能隐居的,那种静会要了他的命,如果有妹妹相伴的话或许会好很多。
如果他日仙道圆满,他宁愿在凡世中找个地方作为居所也不愿意到深山中开辟洞府,如果他的朋友们能经常来看他的话,或许还可以考虑考虑。可是,他的朋友们又在哪里呢?
儿时总是颠沛,过着居无定所的生活,他自幼便比同龄的孩子懂事,他渴望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可是直到母亲去世,他还是太弱。每当想到自己身上不同于普通人的血脉,他有过犹豫,可是却没有选择,他不愿意就这样平平凡凡地在挣扎和痛苦,以及整日担心自己的身份被他人看破的惊惶中懦弱地度过自己的一生。
他明知想要母亲复活只是自己的妄想,明明已经清楚那只不过是佛门吸收信徒的骗局罢了,可是还是心存幻想,尽管他连姜邵阳也无法说服,可是他不想说服的又何尝不是自己?
或许他是有朋友的,可是为什么明明有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