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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天麟闻言多看了季允一眼,心道天明怎么叫这人叔叔?莫非?
他稍稍运气,想试一试季允的修为却骇然地发现竟然什么都探查不出来,抬头一看季允微笑的面容,似乎是在回应他的试探,他只觉得真气逆流,心下骇然之际不得不放弃。
“季……叔叔救了我家二弟,天麟先谢过了,还请季叔叔先到府上歇息,我们也好尽尽地主之意。”季天麟本能地不喜欢季允,而且总觉得这声季叔叔叫得别扭,但是他也知道自家二弟肯定不会乱弄辈分,也不得不这样了。
季允拍了拍季星辰的脑袋,道:“星辰想不想跟天明玩?”
季星辰重重地点了点头,对季天明道:“天明,你说你的灵宠真的比我小黑还厉害吗?”
季天明点头,傲然道:“当然了,要不你让它们打一架看看不就知道了?”
季星辰心中鄙视之余又不得不做小孩子状,道:“我才不信呢!”
“去查查。”盯着季允的背影,季天麟找了个机会对一个心腹吩咐说。
……
……
尽管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是当季允再一次看到记忆中的那个人的时候,他的内心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平静。
说不上什么激动,但是总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从心里升起。
厅堂上坐着的那个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季恒涛。
尽管自己已经被逐出家门,再也不是这个家里的成员了,但是他是自己父亲的事实是谁也不能更改的。
西陵蓉一到厅中就朝着一个年轻人走去,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那年轻人看了季允一点,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季恒涛听了大儿子的叙述,稍稍打量了季允一眼就道:“请坐。”他招了招手,自有侍女上前奉茶。
季允谢过,轻轻啜了一口也不说话。
季恒涛轻轻叹了口气,说:“今日这事真是感谢先生,我家小子没有给先生惹什么麻烦吧?”
季允说:“季公子聪明伶俐,又怎么会惹麻烦?季侯爷真是好福气啊!”
季恒涛面色稍缓,对一旁拿眼睛偷偷瞧自己的儿子也是没有办法,瞪了他一眼道:“还不去见见你母亲和祖母,她们都担心坏了,你这小子还在这里做什么?”
季天明闻言如临大赦,像只兔子一样顿时就跑得没影了,临走时还不忘拉着季星辰一起走了,估计是去看他的什么灵宠去了吧?
季恒涛看着儿子的怪动作,心下也是一软,自嘲道:“我这儿子都被她娘宠坏了,见笑见笑。”
季允道:“不过是小孩子的天性罢了,我的侄子比之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这做叔叔的真是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一旁的西陵齐洛一直没有出声,只觉得待得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辞离去,只是临到季允身边时轻声说了句感谢的话。
季恒涛见那人走远了才跟季允介绍道:“他性子淡,你别往心里去,他也是身不由己,不敢随意跟外人接触,也是怕给你惹麻烦。”
“他是?”
“西陵国质子西陵齐洛。”季恒涛解释道:“京城的水深,季先生应该明白。”
季允点了点头,不由得对西陵齐洛的印象好起来,道:“我自然是不会介意。”
季恒涛喝了口茶,道:“我看季先生不像是京城人士啊?”
季允轻松应道:“哦,我西北人士,暂住在城外柳宁巷,只是听说京城物美,所以特来见识一番。如今见到侯爷这样的人物,果然是不虚此行。”
“季先生说笑了。”季恒涛看了看天色,道:“时候不早了,本侯已经叫人准备了一桌酒菜,特别感谢先生大恩。”
季允口说不敢,道:“敢不从命。”
季恒涛哈哈一笑,带着季允吃饭去了。
第157章 虚伪的师父
席间,季恒涛表现得热络,与季允碰了两杯酒道:“季先生救了犬子,于我们定远侯府就是莫大的恩情,以后先生有什么我季某人帮上忙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
“侯爷客气了。今日到府上叨扰已经是非常不安,哪里还敢劳驾侯爷?”季允淡淡地说道,显得生疏客套。
“哎?季先生跟本侯说这些客气话作甚?来,吃菜吃菜。”季恒涛热情地招呼道。
季允想四周看了看,道:“怎么没有看到尊夫人?”
季恒涛一愣,笑了笑,说:“妇道人家登不上大雅之堂,季先生不要见怪啊。”
“哪里哪里,是在下唐突了。”季允不好意思地说道。
一顿午饭,吃了大半个时辰季允才带着季星辰告辞离去。
望着季允二人离去的背影,季恒涛显得若有所思,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面前这个年轻人总是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有一种亲切之感。难道这就是一见如故吗?
“父亲,您不觉得这人出现得太过巧合了吗?”长子季天麟出现在他的身后。
“是有些巧合,”季恒涛轻声应了一句道:“可有查到些什么?”
“尚未查明。”季天麟脸上露出一丝思索之色,道:“只是他们十几天前在城中的得一家客栈落脚,后来搬到了城外柳宁巷,看起来倒是本分……但是,也曾派人去夕照山查实,那两个下人的尸首早就不在了,只是二弟又说不清个所以然来。依儿子看来,这事还不能下定论。”
季恒涛面色一挑,道:“确实是有古怪,这样吧,近日你派两个人去探查一番,我们才好做决定。就让福生福海去吧。”
季天麟心头一跳,道:“父亲,需要派福生福海去吗?那人虽然修为高强,但是也不至于啊?”
季恒涛自嘲一笑,只是道:“那人修为尚在为父之上,如不派福生福海,我心难安。”
季天麟这才真正地开始重视季允,原本只知道这人比自己强了不止一星半点,没想到竟是如此厉害,连神虚境后期的父亲竟然也说不如此人,那么此人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的究竟是怎样强大的力量啊?
他正了正心神道:“是的,父亲,孩儿这就去安排。”
季恒涛笑了笑,拍拍已经快与自己齐肩的儿子,面上露出欣慰之色,道:“我儿可要加倍努力,须知这世上强者如云,此人就算不是敌人,但是也须得我们用心。去吧!”
季天麟点点头离去,他承认父亲说得有道理,如果非敌那就要尽力拉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到那人的脸就总是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不喜欢那个叫季允的人,而其,他总觉得那人深沉的内心之中隐藏着一种可怕的东西。
……
……
马车上,季星辰抱着小黑,面上露出一丝倦色。他抬起头,看着师父一直在思索的样子没敢打扰,复又低头逗弄着小黑。
季允一侧头就看到了正在逗弄小狗的徒弟,皱了皱眉头,说:“星辰,今日玩得开心否?”
季星辰一抬头,看到师父面色不虞,不知道他老人家为什么不快,但又不知道回答什么才能称了师父心意,一时间竟沉默了。
季允叹了口气,摸摸他的头道:“你我师徒二人,怎么变得这么生分了?有什么话尽可对师父讲。”
“师父,我看您今天有些奇怪。”季星辰小心地看着季允的脸色说道:“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就像是在刻意伪装自己一样。”
季允一愣,没想到徒弟竟然能提出这么有建树的问题,好在身边除了他就没有太过于了解自己的人,倒是安心了不少。
“你说为师哪里表现得不恰当?”
季星辰正后悔自己说的这句话,忽然听到了更加让他觉得天雷阵阵的话。尤其是这话还是从他一直温文尔雅的师父嘴里说出来的。
“就是……您笑得时候很勉强……有点虚伪……”
季允暗道:“我就是在伪装自己,就是在虚伪。”
“我看你最近修为没有什么长进,是不是偷懒了?等过两日为师再为你配点药,喂你喝了应该会好点吧?”季允轻轻地说着。听到季星辰耳里不啻于五雷轰顶。
他还记得师父那次为自己泡药水的情景,虽然进阶很快,但是那刻骨铭心的痛苦简直比死更让人恐惧,就差只剩半条命了。
季星辰赶忙说道:“师父放心,徒儿就快突破炼气境了,师父的药何其珍贵,就不要浪费在徒儿身上了。”
“想不到你如此为师父着想,为师更要奖赏你了,哈哈哈。”马车一听,季允就缓步而出。
“不要啊!”季星辰在心里暗自泣血。
“小黑,你自己去玩吧!”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季星辰放下小黑就开始在院中练功,不努力不行啊,师父说不准真的会给自己药吃,他必须赶到师父把药凑齐之前突破,他一定要突破,不然就惨了。
他说什么不好,说师父不正常,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季星辰做梦的时候都梦到自己在突破,但是另一间院子中的季允却在月下喝酒。
是的,喝酒。
酒壶、酒杯,还有一小碟糕点。
季允自斟自饮,一仰头,火辣的酒顺着喉咙一直烫到胃里。
“举杯邀明月,对……对影成三人。干!”他话都说得不太清楚,似乎真的有些醉了。说着还踉跄着站起身来,手上剑光一闪,竟是开始舞起剑来。
不远处的角落里,两个黑影正安安静静地趴在一处,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老大,他再这么喝下去,我们就这么一直趴下去啊!”其中一个黑影轻轻轻轻碰了碰旁边的人,望着石桌上的酒和点心,吸了口气道:“这大晚上的,要是能喝点酒就美了。”
“等完成侯爷交待的任务,到时候好久好肉你随便吃!”另一个人皱了皱眉头,他也知道自己的弟弟好酒,但是这是喝酒的时候吗?
忽然,一声大喝在两人耳边响起!
第158章 谁的青春不迷茫!
“谁的青春不迷茫!”
“迷茫,很迷茫啊!”福海很有同感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
福生用手肘碰了碰他道:“你就不能闭上你的嘴吗?咱们是来盯梢的,不是来听你发表感想的。”
“可是我真的觉得很有道理啊,振聋发聩,多么引人深思,简直是说到我的心坎里去了。”福海不以为意道:“你看他在那里发酒疯,我就咕噜两句怎么了?难不成咱也陪着他发酒疯?到时他那壶酒闻其来不错,好香啊,我都饿了。”
“一天到晚你除了吃还知道什么?”福生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要是侯爷交待的任务完不成的话,我看你怎么跟他交待?”
福海有些不以为意,道:“想当年我们纵横江湖的时候,他季恒涛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要不是欠他一份人情,我才不呆在这个鬼地方!什么人啊,还真把我们当成他的家奴了?要我说,要是咱们兄弟重出江湖的话,什么大事做不成?”福海想起往事,再想到季家父子对自己哥俩的态度,有些不满地说道。
福生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往了,不过一听福海说起这话,也是沉默了一下,道:“其实你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要说在季家十几年,我们也是了了当年的情义,只是,这每个月不吃他给的药,这能成吗?”
福生也不想让自己跟个奴才似的整日就为了季家的事情奔波,没有好处不说,反倒是像个家奴一样,连季家的小破孩都可以对自己指手画脚,这让他已经很不忿了。可是,谁知道最近从哪个地方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整日就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知道在捣弄些什么。而且这人的修为还不弱,虽然不如两兄弟强,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而且这人很得季侯爷的信任,就连在季节呆了十几年的福生福海兄弟也似乎一夜之间地位大降。
这让两兄弟很是不高兴,但是就在这时,他们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然染上了一种怪病,每个月要是不吃上一粒那怪人给的药就会无法练功,不但如此,练功的时候还会岔气。
都到了这个时候,在结合季侯爷对两人渐渐疏远的态度,两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恐怕不是那怪人在作怪,而应该是有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