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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第1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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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儿顾左右而言它。江采苹亦未多加催问。如若此刻侍候在身侧的人是采盈,这般状似无脑的说话,或换做惯常唯诺的月儿,江采苹大可开门见山的再行发问遍,但云儿不同。云儿向来处事稳重。谨慎有余,凡行事心细之人,遇事多半思虑也多,江采苹不想因此与云儿之间平添隔阂,倘云儿想说,江采苹自是洗耳恭听云儿的见解,换言之,自然不愿强人所难。毕竟,立后的事已被暂时搁置,留待日后再议,人心一旦生出嫌怨渐行渐远,却是九头牛也难拉回原位来。

    主奴二人彼此保持着缄默,且走且停在御园中又赏了好会儿的花,但见头顶的日头由偏东滑向正南方,江采苹转身道:“眼看快近晌午,回阁吧。”

    “小娘子,奴愚拙……”

    江采苹语毕提步的那刻,但听云儿同时开了口。见江采苹侧首,云儿蹙眉顿了顿,垂首哑然。江采苹嫣然一笑:

    “之前在勤政殿,陛下意欲册立吾晋后位,掌管凤印,打理后。宫,汝可是不解,何故吾竟当面婉辞了陛下的恩典?”

    云儿如实点头:“敬请小娘子明示。”

    江采苹长叹口气,挑目满园的姹紫嫣红,而后抬首望眼白云悠悠碧空如洗的天空,轻吐幽兰:“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陛下晋封吾,时下不过是一时之兴,今日风光,出尽风头,保不准哪日便由人拉下马,届时,颜面扫地尚在其次,命不保矣却非儿戏。吾有必要冒险以行,以身犯险,只为贪图这一时的富贵荣华麽?”

    闻江采苹言,云儿愈为一脸的费解,须臾方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道:“小娘子是说,陛下实是在试探小娘子?”

    “圣心难揣,不可妄加揣测。”斜睨云儿,江采苹敛色道,心下猛地一沉。其实,江采苹原本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史载继贞顺皇后薨之后,李隆基至死未再册封新后,即便是日后集三千圣宠于一身的杨贵妃杨玉环,终其一生也未被册立为大唐的皇后,无论是安史之乱爆发以前,亦或在马嵬坡兵变以后,一直仅以贵妃的衔位流芳史上。由此试想,连正史均无载的梅妃,又岂会是位入主中宫的料?

    江采苹有自知之明。故而先时在勤政殿上,一口婉拒掉李隆基的旨意,何况,其压根对权位毫不看重。再者说,时下的风口浪尖上,江采苹已然处于自身难保的困境,先是腹中的皇嗣不明不白遭人暗害,接着王美人宫苑里的红花莫名其妙死于非命,采盈等身边的近侍更是命悬一线中,宫中近来接二连三发生的种种不吉不祥之事,矛头皆在直接或间接的针指向江采苹,李隆基偏巧有心在这节骨眼上加封江采苹为后,不免招人非议惹人指画之外,更难免令人多心。

    坦言婉谢掉李隆基的恩典,江采苹实则也是出于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反应,落魄的凤凰不如鸡,更别说往后里的命途多舛。如今有李隆基的宠爱,自是说甚么是甚么,求甚么应甚么,它日这个男人的心变了,全身心的宠溺上另一个女人时候,眼中便再也夹不着昔日的夕颜。江采苹原不想去多想,李隆基今日之举,根本就是别有用意,顶多是一时的权宜之计,然而刚才云儿的一句话,霎时楞是叫江采苹宛似在这盛夏五月被人当头狠泼了桶凉水一样,颤了个激灵,脑海中混沌的一闪而过诸多人清晰却又模糊的脸孔……

    其中有寿王李瑁及其王妃杨玉环,更有现今的太子殿下李屿,以及其子广平王李椒的脸影……当然,李隆基与高力士的音容笑貌同样荡漾在其间,且犹如涟漪般在波动变换个不停,但薛王丛那张久违的脸庞却出奇的未映现在其列。

    “小娘子?小娘子怎地了?”察觉江采苹倏然径自陷入晃神状,目光直勾勾地凝视着眼前的花枝,良久动也未动半下,云儿忍不住步上前轻唤了两声。

    江采苹敛神,面颜有分发白:“虚无缥缈之事,切莫与人泄露只字片语。”

    “是。”云儿应声垂首。就算江采苹不做提醒,云儿也甚晓,对立后事宜秘而不宣才是聪明之选。身为宫婢,嘴碎是大忌。

    “吾有些乏了,回梅阁。”

    对于云儿的承应,江采苹自不置疑,交代罢,便朝通往梅阁的宫道步去。不管明日是晴空万里还是狂风暴雨,既已走上这条路,走至这步田地,早已注定断无回头余地,惟余一步步迈下去,纵使前方迎来的是万丈深渊,峭壁悬崖,也只好鼓足勇气去攀跳。

    ——————————————

    东宫。

    彩儿奉江采苹交代,只身行至东宫时分,但见李屿为张良娣操办的寿辰之贺,早就热闹非常的宴饮了一半,已至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时。

    应邀在席者,不光是李瑁夫妇二人,尚有其他几位皇子携同各自的王妃在座。除此之外,朝中的臣子,同是不乏出席之人。不过,由堂门外向内探去,有秩有序分列左右两侧的众客之中,并不见李林甫等几位今下位极人臣者在场。

    得闻江采苹身边的近侍前来,李屿二话未说,即刻离席步向殿门外。见李屿出来,彩儿先行屈膝行礼道:“奴见过太子殿下。”

    李屿止步抬袖,打量了眼云儿:“无需多礼。且不知,江梅妃所为何事遣人来见?”

    彩儿奉递上端持在手的那方紫檀木盒:“回太子殿下,奴家小娘子特差奴来寻寿王、寿王妃。不知寿王、寿王妃此刻有无离去?”

    “去,入内通禀声十八郎。”李屿未动声色的朝身后的家仆示意道。

    彩儿换以笑靥道:“实也无甚紧要事。寿王、寿王妃既在便好,奴净可将此物交由太子殿下代为转交。”故意略顿,方接道,“今晨寿王、寿王妃入宫来,不经意中得悉奴家小娘子近来体有抱恙,便特往梅阁探望。临离开之际,将此物落下,奴家小娘子亦是在寿王、寿王妃走后才发现,便遣奴急寻寿王、寿王妃。”

    说话的空当,李瑁已是步出门来,身后并跟有杨玉环及张良娣俩人。

    “参见寿王,奴有礼了。”中规中矩的揖礼毕,彩儿方才煞有介事的向前道,“寿王、寿王妃着实叫奴好找呀。奴遵照奴家小娘子事先的吩嘱,沿道追至宫门处未寻见人,还以为今个无法将此物奉还,不巧听人说及太子殿下的东宫今日有喜事,故才抱着一线希望叨扰上门,好在寿王、寿王妃果是在此做客!”

    反观李瑁与杨玉环,面上俱划过一抹茫愣之色。

    张良娣观于旁,貌似有态要表,可惜插不上嘴。今日其为寿星,诸人无不是专程受邀向其道寿献礼而来,这会儿反倒杵在边上,倍显冷落,心下怎能甘于平复?

    彩儿缓口气,遂将手里的紫檀木盒递向李瑁与杨玉环面前:“此乃寿王、寿王妃之前落于梅阁的东西,奴家小娘子特命奴给送来,物归原主。但愿未耽误寿王、寿王妃正事儿……”

正文 第175章 意外

    江采苹由云儿陪着回梅阁后,不大会儿工夫,彩儿也从阁外返来。

    见江采苹已是早一步从勤政殿回来,彩儿遂向江采苹如实作禀了通先时在东宫的所见所闻情况。譬如,有哪些人来参加东宫今日举办的这场宴席,以及见到有不速之客上门,太子殿下李屿作何反应,今个的寿星张良娣有未表何态,寿王李瑁及其王妃杨玉环又有甚么话捎托等等。

    云儿侍奉在旁,听彩儿从头到尾详述了遍之后,这才明晓原来之前彩儿是奉江采苹意思,前往东宫那边跑了趟。江采苹倒也未刻意支开云儿,今下采盈、月儿尚被关押在天牢里,若非李隆基今晨格外开恩,特赦云儿、彩儿两人回宫,江采苹身边连个可使唤之人均无,是以,对于这两名近侍,为今之计,必须必的疑之不用、用之不疑才行,否则,接下来的一切便无法按谋划办下去。倘事情全无进展,冤屈就洗刷不了。

    听完彩儿说叙,江采苹浅吃口茶,若有所思半晌,抬首道:“现下采盈、月儿俱不在,凡事吾只有交代汝二人多加辛苦。”

    彩儿显是一怔,但见云儿从旁屈膝道:“小娘子这是道的何话?奴等有幸侍候小娘子,乃奴等几世修来的福气,何来辛苦之说?小娘子这般说,岂不折煞奴等。”

    “可不是怎地?有甚么事,小娘子只管差遣奴与云儿即是。除非小娘子把奴等当外人,不当自个人……”彩儿边随之附和,边连连点头,脑袋点的跟拨浪鼓一样。

    彩儿说话办事一根肠子通到底,这点蛮像采盈的脾性,不过,彩儿的争强好胜却远比采盈心理扭曲三分。云儿则是采盈、彩儿、月儿四人中。历来行事最为有分寸懂尺度者,不过,人的心思太过缜密,有时候不见得尽叫人安之。有道是,人无完人,金无赤足,却也不可过于苛求。

    江采苹颔首从蒲凳上站起,环目云儿、彩儿:“眼下。当务之急是先行查清王美人宫苑之中的命案。云儿。汝即刻随吾前往王美人那里……彩儿,汝且留于阁内,一者,时下阁内无人看管不像回事,其次,时下已然晌午。汝稍作休憩,及早备晚膳。今陛下开恩,夕食时分。汝与云儿当好生叩谢皇恩才是。故,今儿个的晚膳,汝需多呈上几样拿手菜食。以讨龙颜大悦。”

    略顿,江采苹敛色续道:“少时若无旁事,吾自唤云儿早些回阁来,为汝打下手。吾不在阁中时,如陛下那边传来何话。亦或有谁人登门,小事汝大可做主回之,倘为紧要之事,即刻报知吾,可懂?”

    彩儿点下头,貌似欲言又止。江采苹自知,彩儿实则是有点不情愿。以往每次出阁,江采苹鲜少有带彩儿伴同之时,想来小有不甘愿实也情有可原。然而这次与往稍有不同,由江采苹的后话可知,此次江采苹可是将整个梅阁的事儿全权交由彩儿暂代掌管,但愿彩儿幸不辱命才好。

    江采苹未加赘言,交代完便步向阁门外。

    “莫辜负小娘子一番用意。”云儿看眼彩儿,当即紧跟几步,一同迈下阁阶。

    彩儿站于阁门处,目送云儿于后跟随江采苹走出阁园,身影消失在梅林之中,挠挠脸颊,虽不解云儿临行前的低语是何意,但江采苹既有吩嘱在先,其亦已当面点头承应,便唯有照做的份。

    此刻正值午时三刻,连日来的阴雨今早骤然放晴,头顶的日头不免使人直觉蒸得慌。因是晌午头上,后。宫的诸妃嫔多半在午憩,各宫的婢子大有趁机偷个小懒打个盹眯会儿的人在,宫道上并无几个人影。

    “小娘子,前方有座凉亭,要不要歇下脚?”见江采苹额际涔出点点细密的汗珠,云儿不禁不忍于心,正巧看见前面不远处的亭子,于是出声请示。这大晌午,江采苹身体尚未痊愈,着实撑不得累。

    “无事。慢些走便是。”江采苹面带微笑说着,提步未走两步,余光不经意间也瞥见位于岔道口处的那座凉亭,娥眉紧蹙。

    “小娘子,怎地了?”冷不丁江采苹脚下瞬停,云儿忙关询,焦急之色溢于言表,生怕江采苹有何不适。万一李隆基开罪下来,小小一个宫婢吃罪不起。

    但闻江采苹严郑道:“云儿,吾且问汝,宫**有几座凉亭?”

    “凉亭?”云儿被问得打愣之余,略思,方作答道,“宫中的亭子,确实有几座,凉亭……后。宫似乎有且仅有这一座,平日便于妃嫔炎季纳凉。奴听说,往昔陛下有时也传召妃嫔在此赏玩……”

    发觉江采苹面色突兀变得凝重,云儿未再往下接道。眼见江采苹旋即朝那座凉亭疾步去,云儿匆忙跟行。

    “汝且于亭外静候。”待步至凉亭前,江采苹侧首语毕,独自步上眼前的凉亭。如果未猜错,这座凉亭理应为探监时听月儿口中所提及过的那座凉亭,同样是在这里,当日采盈与月儿曾跟王美人身边的红花发生过口角之争,三人并有过肢体上的打斗。

    云儿立于亭外,看着江采苹在亭中踱一步停一步,忽而顿开茅塞,看明白江采苹何故中途折来凉亭。

    凉亭里甚为干净,每根亭柱里外连这两日雨打过的痕迹半点皆无,石桌、石凳之上更是一览无余,显而易见,必是有人仔细收拾过。江采苹在亭内转了遭,楞是连任何的蛛丝马迹也未发现,照此看来,该是来晚一步。

    如此说来,精心布局者定然另有其人,且,非是个简单的人。自事发之日起,采盈、月儿即被押入天牢,彩儿、云儿同是被李隆基一怒之下关入天牢数日,直至今日晨早上早朝时,才放行二人。当日曾与采盈、月儿碰过面的王美人宫苑里的红花,昨日也被宫婢发现一大清早坠井身亡。一桩桩一件件,下手狠毒,天衣无缝,既有替罪羔羊难翻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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