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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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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目李扬,江采苹唇际浅勾。经过人手调教的人,行事确实有见识,待人接物井井有条,一丝不紊。看来,李扬也是个性情中人,不然,又如何入得了薛王丛法眼?刚才的那位陈司寇,人也不算恶。

    “小娘子……奴好生想念小娘子!小娘子怎地直至今儿个才来看奴?”且待四下无余外人在时,采盈咬着红唇垂首于后,这才猛地抬首望向身前的江采苹。刚才心下顾忌礼教,其未敢当着人面吭声,此刻却再也忍不住了,还未怨艾几句,已是哽咽抽泣。

    “奴参见小娘子。”月儿虽也红了眼圈,并未忘却行礼。尤其在一进门的刹那,当看见云儿有一并跟来之时,尤为抑制不住内里的欢欣。这些日子在牢里,唯一的祈希即为夜以继日的在期盼江采苹来,可早日被接回宫去与云儿、彩儿团聚。

    看着采盈、月儿梨花带雨,江采苹蹙眉提步向前,好半晌欲言无语。有太多的话要说,却只能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隐于心底深处。只因时下还不是抱头痛哭的时候,此刻徒增伤心反给有心人士看热闹。

    “小娘子,小娘子今个来,可是奴等的冤屈已洗刷?”呜咽了片刻过后,采盈的情绪才算稍平。许是愁忡累煞人,一双水灵灵的杏眼,已是塌入眼壳。

    迎视着采盈、月儿渴求的眼神,江采苹突兀着实不忍于心告知实情,现实历来残酷,希望却是极度渺茫的,这未免过于残忍了点。

    云儿看在旁,同是心头酸酸的,为免江采苹作难,于是适时插接道:“就快了,不过不是今日。最晚不过下月初,小娘子自有法子救汝等出去。今日奴随小娘子来,实乃有件紧要事。另则,也为让汝等暂且放宽心。”

    由云儿口中得此喜信儿,采盈、月儿拉牵过手显是激动不已。采盈当即破涕为笑,仰着下巴甚为引以为豪道:“奴便说嘛,奴家小娘子定有法子!”

    “是,是……”月儿一叠声附和着,纵有三分谦让,但也听得出是发自内心的雀跃开怀。两人净顾沉浸于此时的喜悦,俱未察觉江采苹与云儿神韵间瞬息划逝的黯然失色。

    敛色之际,江采苹稍加沉思,佯嗔道:“莫高兴过早,吾尚有些话,要问汝二人。”

    “何事?小娘子直说便是。”采盈未加思索,随口便作答道。

    微侧首斜睨云儿,江采苹须臾忖度,才凝眉道:“吾且问汝二人,事发当日,汝等在往返司膳房途中,除却有巧碰王美人身边的红花……”说到这,江采苹刻意顿了下,耐人寻味的挑了眸采盈,“以及广平王之外,确定未再路遇其他人?”

    江采苹此话一出,采盈、月儿不由小脸僵滞,蓦地怔愣在原地,面面相觑良久,竟也未答上一句话来。

    微妙时分,江采苹未继续深究,垂眸唤向云儿:“云儿,汝与月儿也许久未见,汝等出去说会儿体己话吧。切记,莫走远了便是。”

    “是。”云儿立时垂首应声。江采苹弦外之音,不言而喻,月儿自也明懂分,遂也屈了屈膝,随之退下。

    见云儿步至门口处时,回首向己请示了眼,江采苹含笑表态道:“不必合上门扇。”

    这间厢房的门扇委实也关合不得。不管怎样,脚下站的地方是大理寺的地盘,何况,李扬正领着两名吏卒在外看守着,怎说也需避嫌才是。

    云儿、月儿倒也未走远,只在门外十几步远之处停下了脚,身处的角度亦在李扬视线之内,一样不想余外横生事端。

    “自日前一别,不过才几日不见,怎地看着又清瘦不少?可是牢中有人不怀好意,趁机落井下石?”月儿本就巴掌大的脸上仅剩下那双月牙般的眸子未减当初炯炯神采,云儿关询切切,眼底满是疼惜。

    “在牢里,怎比的在宫中?”月儿付之一笑,话里话外听似不痛不痒,“不过,倒是无人胆敢欺负奴与采盈。这个你大可放心。你是有所不知,采盈可是个不受气的,连日来多是其拿那些吏卒打哈哈,哪儿还有人找茬!”

    云儿抿唇点下头,叹了口气方道:“如此便好,好在有采盈作陪,倘或只你一人,奴定要央恳小娘子入狱陪你。”

    月儿这才执过云儿的手,却发现云儿的纤纤玉手不似往昔滑腻了:“现下梅阁婢子少,就你与彩儿俩人,你也要好生保重才是。敢情伤了这双手,奴可不依。彩儿可好?此番怎未见其跟来?”

    “彩儿一切安好,小娘子留其在梅阁照应下,梅阁无人也不是,万一有甚么事有个人在总是好的。”云儿如实相告道,旋即若有所思道,“有件事,奴须跟你言语声,不过,此事你一人知晓便罢,回头切莫告知采盈了。奴只想你心中有个数。”

    见云儿鲜有的凝重,月儿眉心拧起个疙瘩:“莫非出了何事?到底怎回事?”

    “你别急,听奴说。”环目周围,云儿将月儿拉至一旁较隐蔽处,才压低声接道,“前两日,陛下已颁下册立皇太子的制书,并定于下月二日,举行册礼。谕令上说,届时要大赦天下……”

正文 第205章 本分

    南熏殿。

    酒足饭饱,李隆基携了江采苹玉手坐于坐榻上稍作歇息,今日龙颜显是兴致勃勃,适才用膳时也颇有胃口,吃得津津有味。尤其是对那盘三彩饺子,兴味极高。

    “好吃不过饺子。爱妃亲手包的饺子,朕最喜之,食之尤为有滋味。”接过宫婢奉上的茶水漱漱口,李隆基意犹未尽般看向今江采苹,入鬓的长眉虽微皱,龙目却含情脉脉,好似回味无穷一样。

    不过是多吃了几个饺子而已,眼见李隆基竟鲜少有过的开怀,江采苹颔首把持于手的茶盏递予侍候在身旁的彩儿,情不自禁莞尔笑嗔曰:“哪儿是嫔妾包的饺子好吃,实乃陛下今个雅兴。”嘴上尽管这般说,心下着是顿觉欣慰。士为知己者死,女卫悦己者容,男人对一个女人做的饭菜青眼有加,即便不是件褒赏之事,至少是种肯定。纵管江采苹包出的那盘三彩饺子确实味道鲜美。

    江采苹谦婉,李隆基拊掌惬心,愈为一本正经地说道:“君无戏言。不止是这饺子,爱妃前两日做的那一串儿一串儿的糖梨子,同是甚合朕胃口。以朕看,往后里朕的膳食,索性便由爱妃代劳了。”

    江采苹面有晃怔,未料李隆基竟开此玩笑,旋即轻蹙娥眉,星眸微嗔道:“陛下时不时打趣嫔妾不打紧,怎地反却把嫔妾往刀尖上推?”

    “爱妃何出此言?”李隆基挑了挑眉,似有玩味。

    “嫔妾偶尔下庖厨,倒不以为意,陛下乃嫔妾的夫,嫔妾当是心无旁骛侍奉好陛下的起居饮食。”美目流转间,江采苹温婉的顿了顿,已是敛色。曼声细语续道,“但陛下岂忍把这般重事督责由嫔妾一人?白白使嫔妾与司膳房上下争宠,让其等因于嫔妾丢了饭碗尚且不说,就嫔妾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原便对膳理一知半解,专为陛下备膳可不是儿戏,难不成让陛下一日两餐净是只吃饺子、唐梨子?”

    反观李隆基,一时半刻竟被江采苹的锦心绣口反问得有分哑然。凝睇正色庄容的江采苹。才佯装索然无趣的叹了口气道:“听爱妃这般一说,反是朕有欠思虑了。唉,人道当皇帝乃普天下之极乐事,万万人之上,受享天下臣民山呼万岁。殊不知,坐于这龙座之上。万石重负在身,圣明岂易?”

    自古帝皇之苦,江采苹自是心如镜明。这世道,何止是身处权位巅峰高处不胜寒,即便是做个人本亦不易。更何况想要做一代圣贤君主,流芳千古,而不是遗臭万年。于是启唇一笑:“未见陛下儿女情长,怎地反倒兀自英雄气短起来?陛下乃人中之龙,真龙天子。天降大任于陛下,陛下岂可不振雄风?倘或因于嫔妾冒功僭越,惹得陛下不快,嫔妾可是千古罪人,要受尽世人唾弃……”

    见江采苹心有戚戚焉,然心戚戚矣,李隆基这才一笑置之,顾念道:“爱妃未免言重了。朕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朕,不过是贪嘴爱妃做的美食……食色性也,美人美色近在咫尺,怎叫朕不为之所动乎?”

    眸光交织着李隆基越发深情的眉眼,江采苹心下的惴惴之气骤消,俏颊浑然不觉绯红。今晨伺候李隆基更衣上早朝时分,但见李隆基唇际噙着抹笑意,一股劲儿的自乐,江采苹原以为是昨个夜里李隆基一夜好梦,便有心取笑两句,问其是否是昨夜背着自个偷做了甚么美梦,莫不是梦见天女下凡故才一大早就合不拢嘴,不成想李隆基切是有够风趣,竟当面回以“非也,非也,朕实是偷了嘴……”。江采苹冷下脸细问之下,方盘问出个中实情,搞半天李隆基竟是嘴馋了。

    去年年节刚过,江采苹才渐得宠之初,有日曾为李隆基做了几样较清淡的菜食,其中有样是三彩饺子,漂亮新颖,李隆基一吃之下连连啧啧称叹,为之赞不绝口。许是久未再吃食,昨儿晚上就寝之后,李隆基前半宿睡得倒也无梦香甜,及至三更时辰却是梦见了大盘的饺子,迷糊中仿佛吃得甚为欢欣。李隆基既有此一说,且不深究此梦何解,江采苹只当是李隆基在睡梦中觉腹饥,是以,才有此梦兆,待恭送李隆基乘坐龙辇去往勤政殿上早朝之后,便也未再躺下身小憩,急忙差唤云儿、彩儿从中打下手,趁早赶包了几盘三彩饺子,待忙活完,又掐算着李隆基退朝时辰,未等高力士传唤,便径直步来南熏殿。当时李隆基也正要摆驾梅阁,但见江采苹来,这才命高力士吩咐下去让司膳房把早膳送来南熏殿。

    “陛下又变着法子的在打趣嫔妾……”敛神之际,江采苹蹙眉娇嗔了句。虽说李隆基刚才吃食的蛮开怀,未少吃饺子,但适才的一番戏言却万万使不得,今下与后。宫里的诸多妃嫔明争暗斗也便作罢,历来与人争宠即为宫中女人的全副精气神,故,无可厚非孰对孰错,然而,平白无故和司膳房较量,却为多此一举,委实无这个必要。

    换言之,司膳房的人不但得罪不得,更应同那边搞好关系才是。尤其是时下,日前江采苹痛失腹中皇嗣一事,尚与司膳房牵扯有干系,且为此,眼下采盈、月儿以及当日负责熬调酸梅汤的掌厨连带两位食医皆被关押于天牢里,绝不可为了无关紧要的芝麻小事再行闹翻脸,反而留给人下手除之而后快的时机。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过活在宫闱之中,与其处处与人树敌反不如与人交善,纵使道高一尺乐高一丈,但江采苹始终坚信邪不胜正,唯有人心所向,正者无敌。

    见江采苹垂首绞着巾帕,腮晕潮红,清眸灿动,羞娥凝绿,此刻生气时的一颦一笑煞是美极,李隆基直觉一股燥动袭身,体热加速,翻云覆雨时帷帐内江采苹的芳馨满体,及其美如美玉之态刹那间涌现眼前,不由自主声音略带沙哑道:“朕,绝无虚诳爱妃之意。朕,宁负天下人,绝不负爱妃。”

    突闻李隆基吐露情意,承诺下誓言,江采苹眉心微动,心中同时巍巍一颤,这一刻不免百感交集。毕竟,有些许诺是输不起的,拿不起更放不下:“承蒙陛下百般垂爱,奈何嫔妾资质愚浅,心有余力不足,唯恐有负皇恩。不如往后里,陛下何时馋嘴了,届时大可跟嫔妾说声即可。至于陛下的膳食,嫔妾着实不敢恭维,在此恳请陛下宽谅。”和悦相对而笑的工夫,已然一并化解掉话锋。

    美好的东西,总是易逝,犹如从指缝漏滑的细沙,想抓也抓不住。一个男人的心,单凭几道菜肴是难以抓牢固的,一旦过犹不及,只会适得其反,过早的倦怠,不屑一顾之。细水长流,才不失是长久之计。再者说,皇宫原就是个是非之地,平素人多手杂,一不留神儿看顾不周全,难免生变,倘若给人以可乘之机,反生是自招祸端。且不说旁的,当初那碗酸梅汤便已是再惨重不过的一场教训,岂可不引以为戒。既有人胆敢躲于暗处对皇妃甚至乎对皇嗣下毒手,焉知有朝一日就生不出那份胆量在御膳中使些见不得人的阴狠伎俩,一旦防不胜防,后果必将不堪设想,无人冒得起这个险。江采苹同样也不例外,只为争一时之宠,更划算不来,况且,躺于枕榻边的这个男人,此生早已注定这辈子不可能是天下哪个女人一世的夫君,凡是凡事不得不从长计议为宜。

    “启禀陛下,李相候在殿外求见。”这时,只见高力士从殿门外步入内,微弓着身作以通禀道。

    突如其来的,这下,弥漫于殿内的浓情蜜意恰正被这声通传搅断,宛似湛蓝天穹上空眼看着就要相拥相簇在一块儿的两朵白云,适逢正要水乳交融的美妙时分,却猛地刮来一阵厉风,遥吹散天际。端的是叫人不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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