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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言写意--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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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厉择良从少年时代就开始,纠葛了十余年。
    她一直无法确定,在她假装失忆的那些时间,他故意装着不认识她,不唤回她痛苦的记忆是出于真正爱她还是心虚;她也不确定,那些时间里他那么温柔包容地待她,是出于习惯还是内疚。
    如今,她终于知道原来他是那么地在乎她。
    他爱她,爱得如此刻骨铭心,甚至为了她可以放弃所有、毁灭一切,只要是她想。
   

             (2)

    在这寂静无声的深夜里,詹东圳自然知道地在躲着哭,起身走过去。他走到写意床前,弯腰伸手准备叫她,手到半空中却停下来,缓缓收回去,叹了口气。
    第二天,乔函敏来找写意:“周平馨说翻译的事情你负责了?”
    “啊,对,但是不会搞砸吗?我不太专业。”
    “德国回来的都不专业,还有谁专业。”乔函敏笑,“级别够了,不是业务上的事情,就是去接待下他们,然后别的地方有翻译。”
    中午,写意和周平馨去接机然后送他们去酒店。客户是一对老年夫妇,个性都很和蔼,居然是从曼海姆来的。
    在车上,写意笑嘻嘻嘻道:“我在海德堡留过学。”
    老太太惊讶地说:“海德堡离我们很近啊。”
    “我以前念书的时候也常去曼海姆;是个大城市。”
    老先生很风趣地插嘴:“当你看到许多烟囱的时候,就说明曼海姆到了。”因为曼海姆是德国有名的工业城市。
    写意嘿嘿地笑。
    几番交谈后,写意知道夫妇俩的儿子和唐乔有业务往来。
    “来旅游?”写意问。
    “是啊,听我儿子说中国很漂亮,所以来看看。”老太太回答。
    “另外看望些朋友。”老先生补充。
    这时,周平馨说:“我们到了。”
    她和周平馨将夫妇俩送到酒店住下就算工作完成,一会儿另外有人来接待他们。但是慎重起见,写意还是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写晴和任姨在A城市落脚几天,写意四处帮她们联系看病的事情,后来还是动用了乔函敏的关系才终于有了着落。
    这天写意请了整整一天假去陪写晴看病。那个医学院的附院,写意去过,就是上次和厉择良一起在高速出事故那回,就送的这里。到了医院。任姨和写晴进去,她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她一转身就看见了轮椅上的厉择良。
    写意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朝哪里躲。他一把头就已经看到了她。他好像正在等着做检查,没有穿医院的病服,但是穿得也很随意。
    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不过,奇怪的是他看到她似乎更加吃惊,目光一闪,皱起眉劈头就问:“你来医院做什么?”
    写意一愣,缓缓说:“我……陪人看病。”
    这时,任姨从诊室里出来。她说:“医生叫我们去楼上的会诊室等他。”
    写意点头:“好,我等下就上去。”
    任姨将写晴牵出来,准备上楼。她不知道是没认出厉择良,还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但是写晴却特地看了厉择良一眼,停下来。
    那一瞬间,写意也以为会有奇迹发生,她会认出除父母亲和谢铭皓以外的人。
    但是,写晴也只是歪着头瞧他,然后笑了笑。
    “写晴,快跟妈妈走啊,医生还等着呢。”任姨哄着她拉走了。
    写意知道,以前写晴一直在沈家的海润替父亲打理生意,所以肯定和厉择良接触颇多。写晴是在父亲过世时生的病,但是具体如何,没人有确切的答案。铭皓说可能就是父亲去世给她打击太大造成的。
    “就是沈写晴。”写意说。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厉择良那样一个不易察觉的眼神,就是写晴这么简单的一个停顿,冥冥之中让写意觉得似乎厉择良知道写晴的病因。
    于是,写意故意说:“好像写晴对你挺有好感的,和我相处这么久她都从来不正眼看我。”
    厉择良冷嗤:“她对谁有好感。我没兴趣。”
    “……”
    这是他一贯的冷场风格。若想知道什么,而要从厉择良嘴巴里套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等写晴看了病走出医院的时候,写意忍不住让任姨和写晴等了她几分钟。她上电梯,在护士站找到那个替厉择良推轮椅的护士问到他的主治医生。
    护士说:“厉先生的主治大夫是何医生。”
    写意循着护士的指示在走廊尽头的办公室找到何医生的时候,才发现她们见过。上次她踢伤厉择良,深夜来的大夫就是何医生。
    “他截肢后的效果不是很好,特别最近残肢肿胀得厉害,假肢几乎戴不上去。”何大夫解释。
    “残肢肿胀?”写意不太明白。
    “截肢以后,肢体肌肉开始迅速萎缩,功能急剧下降以后就直接影响血液和淋巴液回流。”
    何医生握起右手的拳头和左手一起做了个挤压的手势。
    “而且,下肢还要承受身体的重量,和假肢挤迫束缚在一起,血液更难正常回到心脏。这两个原因引起肿胀加剧。这是种折磨人的疼痛。所以,我们已经禁止他戴假肢了。”
    “严重的话呢?我意思是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怎么办?那永远都不许他戴假肢?”
    何医生看了写意一眼:“后果会比你说的更糟糕。如果病情恶劣,最严重的情况下我们只能往上继续切除,进行二次截肢。”
    写意倏然一惊,错愕地张了张嘴。
    离开之前,何医生又说:“他酗酒而且嗜烟,这个毛病一定得改,你们多劝劝他。”
    写意苦笑,怎么劝?就冲他对她的那态度,现在怕是她说什么话他也听不进去。他如今和她之间还比不上一对陌生人。
    可是,她真的不忍心看到他那么糟蹋自己。

          (3)

    最近,周平馨又找到对写意的崇拜点。因为据乔函敏说那对德国夫妇很喜欢写意,连连夸她。
    “你德语说得真好。”周平馨又一次感慨。
    “你还听得懂?”写意失笑。
    “人家都是说好,肯定好了。而且讲得很好听,以前我听人说德语说出来挺难听的。”
    写意又只好笑笑。
    她讲得一点也不好听,远远不及厉择良。他的嗓音不是特别低,但是说德语的时候很有韵味,以前就那样缓缓地教她念单词,低音中又稍带优雅,煞是迷人。
    晚上,写意在家看电视,转到市台,居然看到厉择良出现在那个人物访谈节目里。他做事一直很低调,不喜欢这些场合但是这次却一反常态。
    厉择良坐在那里,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衣服,假肢是戴上去的。医生说的话,他是绝对不会照做,而且估计要是他不戴假肢也不肯出镜。
    那位以刻薄著称的美女主持人,面对他却很客气,提出来的问题温和有礼。诸如厉氏资金滞留之类的疑问,都被厉择良面带微笑地一一否认。
    “最后一个问题,厉择良先生。”主持人说,“您至今未婚,那么对于您的私人情感,有没有什么透露给我们的观众朋友。”
    “我只是一个普通商人,不是社会公众人物,相信大家对我的私人问题也不太有兴趣。”这是他全场给主持人的唯一一个软钉子,说完以后淡淡一笑。
    那淡淡一笑的俊颜定格成照片,第二天出现在经济周刊的封面上。写意路过报亭的时候,停驻不前,忍不住买了一份。
    她坐在地铁里细细地读了一遍。她敢打赌,这文章的作者不是受厉择良授意也是收了他好处,处处为厉氏说话。可是这人笔杆子好,马屁拍得不露痕迹。
    忽然之间,写意明白他近来频频高调不过是为了挽救厉氏的正面形象,让投资者重拾信心。所以,他即使坐着轮椅也出来四处活动,这是以往绝对看不到的。
    她翻回封面,将那张脸又看了一次。他一直不喜欢照相,所以她和他的合影屈指可数。想着这些,写意不禁将手指移到他的眼睛上。不知道有多久没看见他对自己笑了。
    上一次是哪一天?好像是他从B城偷偷回来,将她捉到厕所里热烈地吻了她,然后向她求婚。他那样对她真心笑的时候,眉目比这照片上还要好看得多。那么一瞬间她有些失神,随即将周刊收在手袋里,在心底轻轻地叹了口气。
    下午去酒店接那对德国老人转去内地某市旅游。写意要送他们去机场。写意没想到自己早到了一些,很抱歉地坐在客户的沙发上,和老先生聊天等着老太太收拾东西。
    老先生有强烈的国家荣誉感,总爱问写意德国的某某城市去过没有,或者什么什么球赛写意看过没。
    话题聊到一半,写意突然手机响了,她去翻手袋,半天找不到。她冲老先生抱歉地笑笑,然后将钥匙、记事本还有早上的那本周刊放茶几上,才将手机翻出来。
    “写意啊,你到了酒店没有?”是周平馨。
    “到了。”
    “好的,我在机场等你们。”
    刚挂了电话,却见老先生盯着那本周刊的封面,接着取过去。老年人都有点老花,但是封面那么清晰,他一眼就看到了厉择良。
    “这是厉。”老先生自言自语地说。
    “您认识他?”写意有些诧异。
    老先生挑眉,有些自豪地说:“我们是朋友。”
    朋友?难道夫妇俩说看望A城的朋友指的就是厉择良?天下间果然有这么巧的事情。而且她从来不知道厉择良居然在曼海姆有朋友。
    “他好像在你们这里很成功,沈,你和他有些像。”老先生笑笑。“第一次在车上见到你就这么觉得。”
    “有些像?”
    “说德语的口音,用词习惯,还有如果一时找不到适当的单词,会侧一侧头。”老先生可爱地模仿着写意的神情和动作。
    写意笑:“都是中国人的口音,和中国人的习惯。”她的德语几乎就是厉择良教出来的,像的话估计是正常的,可是她却第一次这样听别人说。如今她却不想对别人阐述两人之间的瓜葛,就当真的只是一个巧合。
    “不,”老先生摇头,“我也认识很多中国人,就你们俩那些习惯很相似。”
    写意索性也不再否认。
    老先生去取了老花镜,来来回回将厉择良的那张封面大照看了一次,然后递给写意;“沈小姐,能不能请你替我翻译下。”
    她断断续续地将里面的报道译出来,老太太也跟着在旁边听。长篇大论以后,屋子里沉默起来,写意放下书看着他们。
    久久之后,老先生才说:“没想到厉这么成功,不容易。”
    老太太也感慨;“那个时候我们都以为他熬不过来了。”
    “怎么?”写意一时不明白他们的意思。
    “沈,你们大概都知道厉的腿有残疾。”
    “嗯。”写意点点头。
    “他在德国出了事故,当时是我丈夫将他从河里面救起来。”老太太说。
    “什么事故?”写意立刻就问,那急切的态度让两位老人都有些吃惊。因为对于导致厉择良残疾的车祸,她从来没有从任何人的口中得到过确切的信息。他一直将自己隐蔽得太好。
    “他受伤以后落到河里面去,从上游漂下来,我和儿子一起救了他。”
    听到这里,写意的心猛然收缩:“那是什么河?”
    “莱茵河,曼海姆那一段。”
    有种强烈的预感在写意心中升起,她颤声问:“施耐德先生,请问您能记得是哪一天吗?”
    老先生想了想:“记不清楚,但是如果很重要的话,我可以查一查。”
    “施耐德先生,这件事对我非常非常重要!”写意点头,脸色苍白。
    估计老人看到写意的异状,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于是,老太太让酒店接了个国际长途,问自己的儿子。
    两分钟后,老太太将答案告诉写意。
    十二月一号。
    十二月一号!
    她听见这个日期后,连呼吸都几乎快停止了,双手牢牢地攥着自己的衣襟,千万种复杂难明的感觉一起涌上来,仿佛叫嚣着要从眼中倾泻而出。
    写意倏然起身,然后失态地说:“对不起,我……我……”那句话她都没察觉自己是用中文直接说的,声音发颤。然后她冲进了洗手间里去。
    同一天。
    居然是同一天。
    他们在同一天因为车祸落在曼海姆段的莱茵河。
    时间,地点如此惊人地重合在一起,几乎让人害怕。
    写意立即拨了詹东圳电话:“冬冬,我有一个很急切的问题!”
    “怎么了?”
    “你说我车祸以后是被人救起来的。”
    “是啊,不然你自己一心求死还爬得起来啊?而且门窗都关着。”
    “救我的人呢?”
    “回答过你很多遍了,写意,没找到。”他还照她的意思登了寻人启示,都没找到。
    “为什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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