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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瞬间,迪卢木多似乎回到了四战,那个带给他痛苦、不敢和屈辱的第四次圣杯战争。他忘记了他的主人不再是肯尼斯·埃尔梅洛伊,而变成了由d·斯佩多。
他僵立在原地。
出现了极为罕见的“卡机”的状态。
这一瞬露出的破绽被恩奇都没有错过。
被master允许使用一切宝具的恩奇都,迅速从宝具库里取出了符合职介特性的长枪,对着迪卢木多释放。
“刺穿死棘之枪(gae ;bo1g)——!”
高喊出宝具的真名,恩奇都释放了宝具的力量,对着迪卢木多释放。
宝具上覆盖的魔术,精准的带着长枪穿过了迪卢木多的心脏。
在这一瞬间,被怨气所覆盖的英灵目光清明了一下,若有所思的扫过了雾绘,然后目光落在了d·斯佩多身上。
“抱歉……master。”
原本清朗的声音像是被血浸过一般,变得晦涩暗哑,可是话中蕴含的浓浓歉意,却已将迪卢木多的愧疚带到。
雾绘有些不忍的别过头去,却没有放过d的意思,对着有收手**的lancer下达了指令。
“杀了他,lancer。”
她只对迪卢木多有所不忍,却不对d·斯佩多抱有一丝同情。
雾绘有些恍惚。
不管是第四次圣杯战争,还是第五次战争,迪卢木多都是折于她手。
而且手段还都不甚光明。
若说是巧合,雾绘自己都觉得像借口。
可事实却又恰好如此。
因为他们总是站在对立面,而浅神雾绘这个人,向来没有对认定的敌人手软的习惯。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一定要除去敌人。
正在解除幻术中的雾绘难得出现了晃神状态,但这个状态却被d所捕捉。心怀怨恨的d,抓住机会,利用幻术骗过恩奇都,对着雾绘展开了攻击。
和雾绘一样,d的攻势也没有任何的犹豫。
不择手段的想要送对方下地狱。
快。狠。准。
快到无法反应,狠到无法忽视,准到不会偏离。
在送离迪卢木多后,雾绘因为她的大意陷入了绝境。
要死了吗——?
雾绘的心头划过如此念头,她甚至来不及后悔。
风声,爆炸声,还有隐隐哭泣的声音。
雾绘的眼前出现了墓园的影子。
是谁哭泣?
又是谁的墓碑?
雾绘像是受到了牵引一般,慢慢地伸出手,用手指轻轻抚过碑铭。
指腹所能感觉到凹凸不平的纹路,所构成的文字,恰好是雾绘熟悉的名字。
是谁呢?
雾绘慢慢垂下头,引入眼帘的一行字,便是:「彭格列十代boss沢田纲吉之墓」,接下来还有生卒日期和短暂的墓志铭。
雾绘没有心情再看下去,而是呆立在了原地。
她明明站在纲吉的身前,如果她还完好,为什么阿纲会出事?雾绘想不明白,脑海里却突然闪过十年后的关于沢田纲吉死亡的消息。——就算事后被证明是假死,也让雾绘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到底哪边是真,哪边是假?
这种本应轻易分辨的幻术,却因为雾绘的心境动摇和对纲吉的担忧,在雾绘的心底植根。
害怕。
很害怕。
光是想,就觉得害怕的到不行。
雾绘捂住脸,黛色的眼睛不知何时变得血红,并且流露出了绝望和痛苦。心中也升起了一份烦躁,觉得生无可恋,思绪变得混乱。似乎有一个声音,附在她的耳边,用充满诱惑的话语对她低语。
雾绘的精神状态很糟。
可以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意识如此糟糕的雾绘,就这样沉溺在幻境中,无声息的失去性命都有可能。
可意外偏偏就这么发生了。
就在雾绘逐渐丧失意识的时候,从她的手腕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凉意。一股泛着凉意的冰冷力量,混进雾绘的血中,在她身体里游走,然后留在了雾绘的心脏处。
刺骨的寒意让雾绘打了一个激灵,一下子清醒。
——不是这样的。
雾绘察觉到了不对,被压至心底的记忆也渐渐复苏,给予雾绘信心。原本沉浸在奇怪的自责与愧疚中的雾绘,一下子清醒过来。
在雾绘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幻境出现了细小的裂纹。
然后雾绘的手臂被巨力向后一扯,眼前一花。
幻境破裂了。
在幻境破裂的瞬间,雾绘听到了一个熟悉的高傲声音。
那个声音从高空传来,带着不屑与不满。
“杂种,在本王面前玩弄这种无聊的把戏,准备好承受王的愤怒了吗?”
头一次,雾绘觉得这个声音是如此的悦耳动听,充满王者气度。
雾绘有些狼狈的站起身来,立刻向身后沢田纲吉所在的位置看去。
没有人。
原本应该站着纲吉的位置,却没有人。雾绘有些慌乱,脸也一下子苍白。直到手被握住,耳边传来熟悉的安慰,这才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
发出如此庆幸的感叹,雾绘强撑起笑容,成功的把纲吉脸上的担忧转变成了疑惑。这才开始重新打量所处的环境。
她已不再站在原本所站的位置,而处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后方。以手臂上的疼痛范围来看,雾绘猜测自己应该是被锁链型的东西,强行拽了过来。结合已知情报和实际情况来看,雾绘觉得吉尔伽美什把自己拉出幻境所用的招式应该是天之锁。
虽然不明白为何吉尔伽美什不再看戏,在帮了她之后还加入了战场。
但雾绘并没有阻止,反而是一边揉着疼痛的手臂,一边欣赏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这对阔别千年的组合,再度联手单方面蹂…躏d·斯佩多。
是的,蹂…躏。
请允许她用上这种带有侮辱性的形容词,因为除了这个词语,她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那么准确概括现场情况的形容词了。
不管d·斯佩多身前是一位多么强大的术士,在这对挚友手下,也只有狼狈躲避的份。就算不甘的说“签订临时契约的身体只能发挥出百分之一的力量”,试图刺激这对敌人,也被恩奇都笑眯眯的一句“降临此世的英灵,只有本体百分之一的力量。”给堵了回去。
最后,d也只能丢下加藤朱里的躯壳,以意识的形态狼狈逃走。
91chapter。089
这并不是一个什么值得意外的结局。
在吉尔伽美什愿意认真出手的情况下;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这对挚友联手,暂时在这个世界上,实在难以找到一个可以匹敌的对手。就算是传说中战无不胜的亚瑟王也不行,何况是d·斯佩多;
这场战争没有悬念。
平心而论,就一个普通人来说,d的力量十分强大。就算失去了**;也可以在这个世间徘徊百年,而保持意识不散。他掌握技能;还有丰富的对战的经验,令他成为一个强大的术士。
可惜他遇上了认真的吉尔伽美什和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的恩奇都。
所以,悲剧是注定的。
觉得d能够在死去以后;以灵魂的姿态在世间徘徊百年十分有趣的吉尔伽美什,甚至没有给愤怒的纲吉和古里炎真出手的机会,便已抢先下手。
金色的涟漪在他的身后张开,无数的宝具从中缓缓漫出。
这些宝具上蕴含着大量的魔力,无论哪一把拿出去,都可以引发一场争端,可是宝具的主人,却毫不吝惜将其当成流矢,向着d落下。
站在吉尔伽美什身后的恩奇都细不可闻的皱了皱眉,随手从共连的宝库中取出了一柄看起来便锋利无双长枪,做好了找准空隙,随时准备去补刀的准备,便听见了挚友的声音。
不是一贯的嘲弄,而是郑重而严肃的真名解放!
也许是不想在多年不见的挚友面前丢丑的缘故,又或者是想看看d的底线究竟在什么地方……吉尔伽美什十分大手笔的将落下的宝具一口气全部解放了真名。
伴随着震耳的巨响,还有混杂在一起,眼花缭乱的光效,胜负已定。
d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便被击溃。而吉尔伽美什却仍立于高空,面色平静,没有丝毫不自在的样子。
高下立见。
而这一次,吉尔伽美什没有给d逃脱的机会。在d试图逃窜的刹那,吉尔伽美什利用天之锁(enkidu),将奄奄一息的d给牢牢的束缚了起来。
“支撑你的动力是什么?”
仍然是高高在上的诘问,雾绘却觉得恩奇都的表情有些微妙。
雾绘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恩奇都在战斗的时候,露出这种担忧且愧疚的神色。作为一个优秀的令主,雾绘可不会忽视servant的情绪。
她开始回想着吉尔伽美什史诗中关于双王共处的片段,不错过一丝一毫。
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就算有,也早已展露出来。无论是吉尔伽美什还是恩奇都,都不会是把自己的情绪藏在心底的人。虽然不排斥额外的计谋,可是他们对自己心情坦诚又坦荡,行事毫不遮掩,吉尔伽美什甚至面不改色的对雾绘说出自己追求的愉悦到底是何物。
在这对挚友重逢的时候,该发生的意外,早就发生了。雾绘和山本的三观在这来的一路上,早已被这对挚友刷新。能够同时使吉尔伽美什与恩奇都情绪变动,并且恩奇都还出现恍惚。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彭格列与西蒙之间有什么,令这两人产生了共鸣。
雾绘皱起了眉。
出于盘根问底的心态,她转过了头,对身边的纲吉问道:“呐,阿纲……可以告诉我吗?彭格列与西蒙之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甚至牵扯到了百年前的纠葛。雾绘收集到的资料,还有自家竹马与古里炎真的口述,将事情拼凑了起来。
简单来说,就是d·斯佩多因为不满彭格列初代首领giotto,为了自己发动内乱做准备,假借giotto的名义,离间、并且将giotto的至交,也是西蒙家族的初代首领西蒙·科扎特往火坑里推。但是没有想到这对挚友,有着d不知道的称呼,在计划还未施行,便被两人看破。giotto派出了自己另外的守护者,颠覆了d的阴谋,可这一场战后,却令西蒙有了隐居了心思。两人约定,西蒙家族和彭格列家族永远互为朋友。只要有彭格列在的一天,就会暗地里支持已经沉寂下来的西蒙家族,而西蒙家族不管发生什么意外,都不会对彭格列出手。如果两个家族之间发生了争端,那么复仇者就会出面,强制进行赌上荣誉的战争。输的人,则在复仇者监狱渡过残生。
这一切,都是d所不知道的。
不知道因何缘故而对彭格列充满怨恨的d,在世间徘徊百年,期间不断的对彭格列下黑手,处处抹黑彭格列。并利用这段湮没在历史的真相,对式微的西蒙家族进行欺骗,各种手段尽出。
比如,制造流血事件。抢在彭格列的救援之前,把古里炎真的亲人全部杀害,并把罪过推到了阿纲的父亲沢田家光身上。
……
“我觉得……我大概知道原因了。”
雾绘揉了揉额角,看向d的目光不由带上了几分同情。
“giotto先生与科扎特先生之间的友情,其实和恩奇都与吉尔伽美什有些相像。”雾绘神情复杂的握住了古里炎真的手,替他治愈身体上的伤口。但是在这种温柔的举动之外,雾绘却话锋一转,看似平淡的抛出了炎真和纲吉大为惊讶的信息。
“但是唯一的不同,恩奇都曾因吉尔伽美什而死。”
纲吉&;amp;炎真:“!!!”
开什么玩笑!恩奇都死了?还是因为吉尔伽美什而死?怎么可能!那具娇小的身躯里,拥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在交手的时候,还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温热的体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死了?
不同于炎真的疑惑,纲吉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忽的变的苍白。
雾绘看了一眼纲吉,神色有些复杂,却仍是缓慢的继续说道:“吉尔伽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