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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味杂陈的心里像有一只猫爪子在挠一样,特别闹心,经历了罪孽深重的前世,这一世的我从最开始就告诉自己不让以隽再受半点委屈,从物质到精神上。可是此时此刻的我心里却有些泛酸,即使送礼物的那人是我的父亲,我也很不爽,不爽自己竟不能参透以隽的心,不爽让以隽如此欣喜的那人不是我。
或许这样的心理有点畸形的变态或者纯粹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一世的我对以隽的占有欲空前的强烈,几欲达到病态的程度。
“对了,你不是给我和易尧也准备了礼物吗?”
母亲的声音突然响起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调整脸上的表情到十六岁该有的样子,注视着母亲漂亮的脸上一开一合的嘴说着什么:“拿出来看看你买的是什么。”
似乎是刚才被我打击到了,这次父亲一点关子都没卖,老老实实的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个比拳头稍小一点的粉红色的精美盒子,递到母亲面前。
母亲接过盒子毫不客气的当场就拆开了,明黄色的丝绸里包裹着一枚Rosa rugosa 平阴玫瑰花形状的胸针,鲜绿色的水钻和鲜红的水钻鳞次栉比排列成一片一片叶子和花瓣的形状,有规则的一圈一圈缠绕着中心的一颗淡黄色的水钻,在饭厅柔和的昏黄灯光照射下反射出并不很刺眼的光,清新淡雅又不失玫瑰大气的风范,加之做工相当精细,就连我这个一向对珠宝首饰不感兴趣的人见了都欢喜得紧,不得不感叹一句父亲的欣赏水平比前世确实是好了不知道多少倍。(PS:平时花店里面卖的“玫瑰”其实是切花月季,并不是平阴玫瑰,只有平阴玫瑰的花瓣中心才看得到明显的淡黄色的花粉。)
母亲丝毫不掩饰她欢喜的表情,一脸夸张的张大了嘴作吃惊状,还小小的惊叹了一声,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完全一副小女儿热恋中收到男朋友神秘礼物的神情,配合着脸颊上一抹若隐若现的酡红更加有视觉冲击。
“阿层,这枚胸针是你选的?”短暂的惊喜之后母亲恢复了她往日精明能干的形象,估计是考虑到以前父亲那摆不上台面的欣赏水平和现如今堪比大师的眼光差距着实有些诡异的巨大,不由得狐疑着望着父亲询问。
“呃……”父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露出了孩子做错事认错般的神情说,“是请了几个参谋帮忙出谋划策。”
我一听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结果被母亲横了一眼赶紧打住,立马圆场道:“我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老爸送我的礼物是什么哎?”
“这个,你请的参谋的眼光还行吧,下次再买什么也可以考虑一下他们的意见。”母亲把盒子盖上收好,这就表示父亲买礼物请参谋这档子事算是到此为止,然后对父亲发号施令,“易尧的礼物呢?拿出来看看。”
我“嘿嘿”傻笑着搓着手等着收礼物,之前完全没想到以隽过生日我居然还有福利,看来父亲重新回归家庭之后觉悟的确是提高了不少,这个是不是该算我的功劳?
“儿子,老爸送你的礼物绝对让你受益终身。”父亲掏出一张A4纸递给我,还不忘补充一句,“绝对受益终身。”
我挑挑眉,觉得“终身”这个词实在有些夸大了吧,但好奇心不是没有的,一目十行的看下来,我一脸黑线的望着笑得很得意的父亲和一脸期待的母亲和以隽。
“是什么?这么神秘?”母亲伸手过来示意我递给她看看。
我有些难为情的望望安静的以隽,心里咒骂着自己上一世好死不死的怎么就落下了个“考前抱佛脚专业户”的称号,但是面上强装着镇定,一挥手递上A4纸作无所谓状:“也没什么,就是老爸给我报了一个周末补习班而已。”
此话一出,连以隽都没绷住,咧开嘴笑得那叫一个乐呵,有些消瘦的脸颊一边一个浅浅的酒窝,配合着露出的两颗小虎牙特别可爱。父亲和母亲更是夸张的哈哈大笑,完全没有一点慈父慈母该有的样子。我心想你们就笑吧,等我期末拿回一个好成绩的时候看你们还会不会这样嘲笑我。
2012—01—06
☆、第十七章 飘雪
晚饭之后,母亲吩咐我和以隽去GANSO的门店把订好的生日蛋糕拿回来,外面的天色早就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还呼啸着刀锋般的寒风,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为防以隽受寒,我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把以隽裹了个严严实实这才和他一起出门。
A市的冬天总是来得这么早,一般十一月份中下旬整座城市就开始集体供暖,街上的行人少得可怜,尤其是在太阳大叔下班以后,都窝在家里暖和不愿意出门。
出了小区的大门,我正想招手叫一辆出租车,以隽连忙拉住我的手,说:“又不远,走走就到了。”
“你冷不冷?”我反握住以隽戴着手套的手,另一只手替以隽拉了拉有些戴歪了的毛绒帽子。
以隽把手抽了回去放外套口袋里,仰着头对我说:“别把我想象得这么虚弱。”
只在昏黄的路灯下我看不太清楚以隽脸上的表情,大概是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微笑,告诉我他可以抵御这样的寒冷。
既然以隽有这个兴致在饭后散散步,我也就舍命陪君子了,稍微活动了一下已经有些僵硬的手脚,我伸手揽过以隽的肩膀把他护在我怀里,以隽小幅度的挣扎了一下,我没有放手的意思他也就妥协了,任由我揽着他前行着。
一路上几乎没遇到几个人,而且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清谁,而以隽似乎也已经习惯了我揽着他的动作,甚至还朝我温暖的怀里挤了挤,我微笑着紧了紧手臂把以隽搂得更紧,他感受到我加大了力度时不时的会侧头望我两眼,然后继续前行。
黑夜加沉默让我有些无所适从,所以我尽量找着话题和以隽聊。脑子里灵光一闪,我勾了勾嘴角伏在以隽耳边,轻轻吹了口热气,说:“以隽,你喜欢哪个城市,上海、北京还是其他的城市?”
以隽有些怕痒,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这才说话:“上海吧,我一直想去那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城市看看的。”
“那……”我拖长了语调,顿了顿才又继续说,“我们都考上海的大学吧,好不好?”
以隽没有立即回答我,一直到我们路过了三盏路灯他才幽幽的开口唤我的名字:“易尧。”
“嗯?”我斜眼望了以隽线条柔和的侧脸一眼。
“我想和你念同一所大学。”以隽又朝我的怀里蹭了蹭,似乎我的怀抱是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热源一样。
我的心一颤,以隽这样一句简单的话竟让我有些眼眶发热,兴奋、激动、愉悦……所有的词语加在一起都不足以表达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我只能许下承诺,说:“好,我们念同一所大学,从现在开始我会认真念书,我要考到和你一样的大学。”
以隽的成绩优异,考上国内的顶级学府简直有如探囊取物,如果是前世的我恐怕是一辈子拍马都赶不上的,但这一世就不同了,在美国多年的苦读让我整个脱胎换骨,国内高中生的水平和我相比我还不屑一顾。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是记住了,要是哪次我看见你没有认真学习的话我就告诉姐夫,让姐夫再多帮你报几个补习班。”
以隽稚嫩的声音听在我耳朵里尤其动听,又想起父亲给我报的那个补习班我就有点哭笑不得,看来我得想想办法让他们改变对我的看法。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尚易尧好歹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了,重返十六岁居然还要去上补习班,这不是让我自己都笑掉大牙嘛。更何况周末的时间我还要用来分析投资的股票未来可能的走向,好让代理人帮我及时买进卖出呢,所以我得和父亲好好谈谈条件,要是这学期期末考试考进班上前十名什么的就不去念那个要死的补习班。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绝对不会让你抓住我的痛脚。”我大笑两声表示我很自信,然后就听见我的笑声回荡在整条空空荡荡的街上,余音绕梁般久久都散不去。
最后,我们终于赶在GANSO的门店二十一点关门之前拿到了订做的提拉米苏,透过蛋糕盒上方半透明的地方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里面安静躺着的提拉米苏,黑灰相间的条纹简单而又不失贵气,即使隔着盒子我都好像能够闻到它香醇浓沉的香气。
从蛋糕店里出来,刚往回走了没几步空中就开始洋洋洒洒的飘起了小朵的雪花,这是我重生回来见到的第一场雪。前世在美国,每年冬天都可以见到鹅毛大雪,那几个月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银装素裹的样子和A市飘雪的容貌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一个狂野一个温婉,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温婉的A市,因为这里有我最爱的以隽。
我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提着蛋糕的左手和揽着以隽的右手,呼出长长的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很快便被张狂的风吹散。
“下雪了,我们还要走回去吗?还是叫辆出租车?”我询问着以隽的意见。
以隽猝不及防的从我怀里弹了开去,定定立在离我一步距离的地方,双手张开到最大限度,脸微微上扬着,让飘飞的雪花肆意洒在他脸上,然后,被他的体温融化,消失不见。
“易尧,这场雪好美,我很久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雪景了。”以隽孩子气般的冲我眨眨眼睛,嘴角勾起的弧度在路灯的照射下显得很柔和,“我们就这样漫步在雪中,好吗?”
我怔楞了一下,可能是我心理年龄太大的原因,看着在雪中如此享受的以隽我有些难以理解,不就是下一场小雪嘛,至于欢快成这样?但还是顺了他的意,走近一点,用手轻轻拂掉以隽脸上和身上尚未融化的雪花,我笑得很温和:“今天是为你补庆生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谢谢你,易尧。”以隽猛地给了我一个拥抱,闷在我怀里低低地说,“你对我真好。”
以隽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拎在手里的蛋糕都差点没抓稳,说实话,以隽今晚的表现让我有些捉摸不透,但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又让我莫名奇妙地感到很舒服。对于摸不到头脑的事情我向来不会浪费多余的时间去仔细琢磨,享受当下不就是最好的吗,无谓庸人自扰。
2012—01—09
☆、第十八章 心事
学校每个月中旬都有一场和兄弟学校A市第八中学的友谊篮球赛,作为校篮球队主力队员的我每一次比赛都不得无故缺席。
所以每到月初,繁复的训练就会占去我很大一部分课余的时间,因为虽说是和兄弟学校的友谊篮球赛,但是要是万一输了的话学校面子上还是挂不住的,更何况主场还是在我们学校。
为了打出“友谊”的旗号,既不能让八中输得太难看但是又要确保我们学校最终会赢,这是一项技术含量很高的活儿,所以说大量的训练也就必不可少了,队员间的默契程度显得尤为重要。
我和同桌杜涵矞一起开完了校篮球队的例会,教练确定了十二月中旬这场友谊赛的大致战略计划就放我们回教室了。
回教室的一路上杜涵矞很沉闷,都没怎么说话,一直低垂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刚才开会的时候我也注意到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鉴于队友兼同学兼同桌的多重关系我好心询问道:“喂,杜涵矞,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有心事?”
“啊?”杜涵矞一副二百五似的样子望着我的侧脸,“你说什么?”
我叹口气,啧啧摇头顺带搭上杜涵矞厚实的肩膀又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来听听?”
“啊!我这个样子真的很明显吗?你都看出来了?”杜涵矞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不止停下了脚步,还手脚并用的缠住我,那个架势简直是不问个清楚明白就不想善罢甘休一样。
看着紧张过度的杜涵矞我暗地里偷笑了一番,然后一本正经地掰掉杜涵矞八爪鱼一样缠在我身上的爪子,慢吞吞地说:“不是明不明显的问题,是你自己神经太紧张了,说吧,有什么心事,我今天就当一回‘知心姐姐’来开导开导你。”
“这个……那个……我……”
杜涵矞支支吾吾半天我都没听明白他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耐心也是有底限的,更何况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