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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小的明白。”
那老嬷嬷手一挥,就有几个丫头将长妤等人从墙角抬了进去,不一会儿,几个少女就被摆在了一张床上。
大床放下了帘子,长妤睁开了眼睛,只隐约的看到帐子外那隐约的灯火,然后,一阵咳嗽声响了起来。
“七皇子,您小心些。”
“来了吗?来了吗?”一个显得有些急躁的声音道。
“人送来了,都是鲜鲜嫩嫩的小姑娘。”
长妤顿时明白了,正华帝喜好年纪小的男童,他的儿子也是个不正常的,喜欢年纪小的少女。
真是,一个赛一个龌蹉!
帘子顿时被拉开,夏侯渊的目光像是粘虫一样的黏在床上的五个少女身上,他的眼睛立马大冒精光。
“滚出去!”夏侯渊一声吼,整个大殿的人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然后,夏侯渊扑了上来,一把扯开一个少女身上的衣服,将自己的身体压在了上面。
听到那浓重的喘息声,长妤几乎忍不住要呕吐,她猛地睁开眼,一眼看去。
夏侯渊正在撕衣服,一转眼看到长妤,微微一愣。
“好看吗?”长妤拔下了自己的簪子,一头的青丝瞬间流了下来,如水。
夏侯渊顿时扑了过去,长妤的身形一转,眼底冷光一闪,一把扣住了夏侯渊的脖子。
她可不管是谁在后面想要害她了,先把这个夏侯渊给宰了再说!
夏侯渊显然没有料到长妤会有这样的功夫,他刚想张口大喊,长妤已经一簪子刺了过去,夏侯渊顿时血流如注,没了呼吸。
长妤嫌恶的将他一扔。
太脏了!
长妤看着他的尸体,突然眉目一闪。
安康,夏侯渊,有这两个作砝码,这回总该让吴府的人死无葬身之地,你拿我当枪用,我便将计就计罢了。
长妤想着,然后用簪子沾着夏侯渊的血,在他的指尖抹了一下,然后在下面写了半个“谢”字。
她看着夏侯渊的姿势,这才将手中那普通的簪子一扔,然后,打开窗户,悄悄的钻了出去。
长妤对皇宫很熟悉,所以知道这是在皇宫的西南方,她心底微微沉思,决定往宫里的九重云塔去看一看。按照道理,云晔不可能死去,那么又是何种原因使他羽化了呢?便是找不到原因,能够祭拜一下也可以了结心愿,更何况,那前陵碑里,还有她父母的玄碑。
她想着,顺手摸进了一间屋子,天光从外面照进来,照着一床的侍女,像他们这些低等的侍女,没有一个人的房间,只能混合着住。
长妤轻手轻脚的拿起一件侍女的衣裙,然后套在了自己身上,顺手挽了发髻,然后悄悄的跳了出去。
她将自己原先穿着的百褶裙给塞到丛木里,接着便往外面走去。
刚刚走了不远,她正想转过一个地方往九重云塔走去,却没有料到一个声音传来。
“你这丫头,停一停。”
长妤只能停下来脚步,她低着头,对着迎上来的道:“参见公公。”
那个老公公将自己手里的拂尘一扫,上上下下的觑了她一眼,道:“去,跟在他们后面,帮着抬点东西。”
长妤轻轻的应了,微微抬头看见一队宫女,迎了上去。
她跟在她们身后,穿了几个长门,明亮的灯火照得满堂红。
“将澡豆,胰子,玫瑰香精拿了。待会儿陛下和十三皇子要用。”
“是。”
长妤却听得心头一惊。
正华帝和重云?
长妤的心里瞬间的闪过一个念头,但是根本不敢深想就先自己给否决了。
不可能。若是以前无权无势的重云也就罢了,但是现在他的能力,怎么可能还被正华帝……
她手里托了澡豆,然后跟在那些少女身后往正华帝的寝宫走去。
明亮的烛火照得大殿犹如白昼,内侍站在外殿,殿内燃烧起袅袅的香气,长妤一闻,便闻到了其中浓浓的催情气味。
“放着,放着。”大太监指挥着他们讲衣服放到旁边的浴池旁边。
长妤将盘子放下,身边的宫女都战战兢兢的跟着走往外面了,长妤落在后面,眼角一瞥,想穿过重重厚重的帘幕往内殿看去。
这里面只有太监,这些合欢香对他们没有作用,所以,只有争对里面的人。
是正华帝还是重云?
长妤觉得心里生出些微的异样,她不敢想象,现在的重云还会成为正华帝的男宠,而且,一想到那张脸,她就觉得这简直是……不论重云对她如何,但是在长妤的心里,他已经有了一个隐约的定向。
他,深不可测,直到现在,这个人的性子,她都还没有完全的摸透。
她就要忍不住停下脚步,抬起脚往内殿里面冲去。
“还不走干什么?找死吗?”那大太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长妤脚步一顿,然后低着头往外面走去。
出了殿门,走了一段路,长妤悄悄的将自己的身形一转,隐藏到了旁边的假山石旁,等到人影不见,这才闪了出来。
她慢慢的摸索到大殿的另外一边,那里有靠近内殿最近的一扇窗户。
长妤的手刚刚触到窗户,便听到一阵似有似无的喘息声,喘息声之外,还有另外一种让人说不出滋味的糜烂的低吟。
长妤的手顿时一僵。
她虽然下意识的回避这个问题,但是现在她清楚的知道,里面的人,在干着一些让她觉得不能忍受的事。
这个瞬间,长妤的心里说不清楚事失望还是什么情绪。
她瞬间就回过神来。
呸,那个妖孽想要干什么是他的事,自己为他瞎操心干什么?
长妤飞快的转身离去,然后向九重云塔走去。
还未到九重云塔,那种不知道多少年沉淀的幽深凌厉迎面扑来,虽然这是整个大燕至高无上的禁地,但是却没有侍卫把守,因为九重云塔,从大燕开国到现在,从来没有人进去过。
隔在九重云塔之间的是一个宫殿,穿过这个宫殿便可以进入前陵碑地,长妤迈步进去。
这个宫殿修建的格局也和前面的那些宫殿不一样,一条直直的通道,通道两旁是一间间房屋。
长妤走进去,没走几步,便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些微的声响。
外面有人?!
长妤的立马推开了一间房屋,屋子很大,漂浮着巨大的纱帐,只有零星的几点灯火,照不通透,却是一个掩盖身形的好场所。
长妤往后一退,便听到一个声音在外面传来。
“重云那个混蛋果然又摸上了父皇的龙床!”
长妤一听,嘴角一勾,呵,这夏侯晋也是,找了这么个地方来埋怨,也真是,若是她,竟然阻止不了重云,干脆就想方设法的让迎合正华帝,多为他找几个。
当然,好像重云这样的死妖孽,也不容易找出来。
长妤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突然间觉得一股森凉的气息从后面抓来,她顿时往后一抵,拿在手中的簪子反刺过去!
刺了个空?!
长妤毫不犹豫的抬起脚,向着她感觉到的那个人隐藏的黑影地方狠狠的一踹!
果不其然,一道巨大的黑影从那纱帐后面飞了出来,长妤的嘴角一勾,那一脚不过是一个虚招,她微微一弯,手中的簪子蓄势待发,用着暗劲杀了过去。
“嗤啦”一声,一截纱帐被削断。
长妤心底里冷哼,然后一脚踹了过去!
这回看你还有力气躲?
这回确实没躲。
长妤的脚直直的踹了上去,却被一只手轻轻的握住。
细嫩的脚踝被那只手拿在手里,一道铺天盖地的压力突然释放出来,然后,拉住长妤的脚将她一拽。
长妤一惊,急忙双手作掌,劈了上去,但是很显然这回那人不想和她再玩,一只手轻轻一拨,一把制住长妤的两只手,然后将她往旁边的墙壁一压。
熟悉的香气蔓延到长妤的鼻尖。
那人低下头,用挺直的鼻子拱了拱长妤的削肩,轻嗤一声:“你这个欺师灭祖的丫头!”
“师,师傅?”长妤微微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重云?他不是不应该在正华帝的床上吗?怎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重云黑暗中看着她的脸,将她脸上每分每寸的表情都收归到眼底,他的手指揉捏住她脚踝上细腻光滑的皮肉,突然冷冷一笑:“怎么,徒儿你以为为师在哪里?”
他的指腹上有一层薄薄的茧,落到皮肤上觉得微痒,她的脚被重云握着,而他又靠得极近,所以长妤的腿不得不弯着,然后落到重云的腰部,被他的手揉捏。
这个姿势让长妤觉得微微的尴尬,而且,重云的手开始顺着她的脚踝往下面去脱她的鞋子。
长妤一挣,却无异于蚍蜉撼树,哪里挣得开,于是不由有了几分怒气,冷嗤道:“徒儿以为师傅您正在当朝皇帝陛下的龙床上享受鱼水之欢!瞧瞧人家的儿子都到这里来抱怨了,怎么,师傅难道不知道吗?”
重云的手微微一停。
长妤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这重云报复心可重的很!
可是心理做好了攻击的准备,然而身体却根本就是完完全全的受制于人。
重云意外的没有怒气,甚至话语中还带着些微让长妤汗毛倒竖的优雅笑意:“徒儿,为师更愿意和你在那龙床上好好享受那鱼水之欢呢。你说,将你剥光了让为师上,那狗皇帝看着是什么滋味?”
长妤哪里听过如此粗俗的话,顿时脸一红,脑海里隐约的划过一个影像,顿时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心思龌蹉的妖孽!
外面的声音还在响起。
“父皇也是鬼迷心窍了!给天下的人耻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还把控御司交给重云,这简直就是把半壁江山都交到了他的手中!今晚之后,恐怕直接将玉玺给了那残王!”夏侯晋带着怒气。
“太子殿下,那重云哪里可能登上地位,名不正言不顺,一旦登基必定面临天下讨伐,他祸国,自然有人来收。只是现在终究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太子殿下明面上还要顺着。”
“顺着?!呵,我堂堂一国太子殿下竟然要向一个男宠弯腰,这是什么道理!”夏侯晋不断的压抑自己的怒气。
自己这个太子之位是花了多少心思挣来的,这么多年战战兢兢,以为重云离开了一切都是囊中之物,哪里料到竟然是这个结果!他甚至在想,实在不行,逼宫得了!
“殿下,我早说过,有些事情不能急。有些时候,咱们要懂得利用,重云的性子一向无法无天,残忍暴戾。倒不如借他的手来铲除一些人。你瞧瞧,千机阁那边已经传了消息,谢长妤已经被送到了夏侯渊的身边。那夏侯渊看着心思浅,但是却是在正华帝身边的人,和陛下亲近,不站在我们这边。这回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女人甩到夏侯渊身边,你说,若是那重云知道了,定然就杀了夏侯渊,那样,不就是无声无息的除掉了一个吗。”
……
长妤心中暗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她正听得入神,却不料脖子上传来濡湿的感觉,一阵酥麻直直的窜来,长妤的脚顿时一软,下意识的扯住重云的头发,但是身子仍然往下掉去。
重云从她的脖子上抬起头来,然后将她提起来,声音意外的有些凶狠:“这是你第几次扯本殿的头发了?”
零星的灯火有一点正好落到重云的脸上,长妤看得微微一呆。
重云的眼角,有红色的纹路盛开,像是奈何桥边的曼珠沙华,但是这种本来带着妖异凄艳的花朵,却丝毫没有影响到那张脸本身的光华,不带丝毫的妖异之感。
只有那双眼里却藏着些微的暴戾和蚀骨,叫人不敢相信这张如优昙婆罗一般的容貌。
长妤急忙松了手,然后勾起一丝谄媚的笑来:“哪里哪里,是师傅你的头发太过美丽,徒儿忍不住。”
“是么?”重云微微勾了勾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