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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二净!
长妤道:“老太爷怎么说的?”
贺兰逸觉得脖子痛得很,于是挣扎着道:“他,他说我得手了,你肯定就嫁不成,可以作为我的小妾。”
小妾?!
长妤冷冷一笑,两女共伺一夫,既然周姨娘想要从中得利,那么她就让她好好“得利”。
长妤道:“将他给我打晕了。”
贺兰逸睁大眼道:“我的脖子,我,你……”
他已经手足无措了,长妤瞟了他已经开始凝结的伤口,然后站起来拿起旁边的三足椅,“砰”的一下就砸了过去。
小草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只能讷讷的道:“小,小姐,你,竟然把表少爷打晕了。”
长妤风轻云淡的道:“拿个袋子装了。”
小草现在只能跟着长妤的话去做,刚刚将贺兰逸装起来,外面就传来嘈嘈杂杂的声音。
小草面色惊恐,长妤冷静的道:“你从窗外带着那东西跳出去。”
她已经毫不犹豫的将贺兰逸归为“那东西”。
小草没有办法,只好挣扎着将麻袋推出了窗外,“砰”的一声,沉闷的落在泥地里。
脚步声已经就在门外,长妤看着地上的血迹,然后随手扯下抬了张椅子盖在上面,刚刚将自己的团扇捡起来,门突然被推开,谢钧和那周姨娘走了进来,有瞬间的愣然。
眼前的少女好端端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突然嘴角绽放如花笑意:“周姨娘和老太爷来有事吗?”
周姨娘的一双眼睛尖利的将长妤的屋子逡巡了一遍,和老太爷相对一看,方才笑道:“哦,只是来看看三小姐,老太爷还是想关心他的孙女,所以来问问你需不需要什么?”
长妤微笑道:“说到需不需要,孙女想起来了,孙女最近觉得这几日开始冒热气,孙女的身子弱,受不得热,需要将这屋子里面的东西全部换一遍。”
周姨娘觉得自己脑袋开始疼了:“不知道三小姐要换什么?”
长妤道:“这帐子太闷了,换成蝉翼纱不错。这百合香不合适了,该换成苏合香。屋子里的瓷器颜色太艳了,夏日该看着些清凉点的,青花瓷和汝窑越窑的不错,还有……”
周姨娘听得头发都竖起来,这得多少钱啊!她急忙道:“我觉得还可以。”
长妤叹息道:“哎,我身子弱姨娘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太爷不是来看孙女的吗,孙女知道老太爷疼孙女,自然不会舍不得的。”
谢钧沉了脸色,转身道:“将东西写好了送到后房的刘先生,我先走了。”
说完抬脚离开,周姨娘恨恨的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强笑着和长妤说了几句,也就匆匆追上老太爷的脚步。
长妤看着两人消失的身影,眼睛瞬间冷了下来。
第十七章:就计
谢钧转出院子,周姨娘便小跑着追了上去:“老太爷!”
谢钧停下了脚步,沉着脸看着她。
周姨娘赔笑道:“这事,贺兰世子也不知道去哪儿?难道事贺兰世子看不上谢长妤?”
谢钧回过头:“你出得好主意!算了,那个臭丫头和她的娘一个德行,一个青楼出来的妓子生出的女儿也敢入我谢家门?那个女人死了,她的女儿也休想好过!”
周姨娘心中一惊,原来大少爷谢意的妻子竟然是青楼女子?!她心思转了转,面上倒是笑道:“老太爷何必操心这个丫头,左右活不了多少时候。而且那个十三皇子是什么样的人,她嫁过去还能有好的?等她及笄也就一年,这一年后她生不如死的日子恐怕也就开始了。”
谢钧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这些个女人知道些什么,如果这个丫头的真实身份被人查了出来,那么整个谢府都要没了。
还是尽早将这个丫头毁了再说。
——
长妤换了一身衣服,叫人将屋子里里外外的擦洗了一遍,又用梨花香熏了一遍,方才将那个贺兰逸留下的味道完全的驱除。
真不知道以前的谢长妤是怎么看上这个男人的,除了一张脸,便是那一张脸,也不见得多出色。
小草捧着玫瑰糕,小心翼翼的往窗外看了一眼,对着长妤道:“小姐,接下来怎么办?”
贺兰逸总不能一直扔在那里吧。
长妤的窗外恰是一个小院子,种了几株梨花海棠和芭蕉,一般人都不去那里,倒是暂时不会发现装贺兰逸的袋子,只是就这么着将贺兰逸搁在那里,也不是一个办法。
长妤垂了垂眼眸,问道:“那黑珍珠粉还有多少?”
小草没想到长妤问了这个问题,呆了一下道:“小姐你用都没用过,剩好多。”
长妤道:“给每个小姐都准备一份,无论庶出嫡出,除了谢琳琅。”
小草觉得这谢三小姐自从被退婚了之后简直变了一个人,她根本一点也猜不出她下一秒要干什么,她这个人很好的一点就是不会多想,于是便也就什么都不问,直接按着长妤的话去做。
她用青瓷小瓶装了珍珠粉,然后给几个谢府小姐送去,虽然直到现在,她们还是不怎么看得起谢长妤,但是看到这么个好东西,别说她们,便是她们的亮也没见过,哪里还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事,简直当成宝贝来拿了。
小草回来的时候,长妤正在拿着狼毫笔写字,她心中奇怪,三小姐不是因为身体原因从来没有入过学吗。怎么会写字。
见到她回来了,长妤搁下笔,问道:“事情办妥了?”
小草点了点头。
长妤搁下笔,然后吹了吹,折好之后道:“将这东西给马二送去,叫他按照上面的吩咐做。”
小草接过,跑了出去。
长妤看着小草跑开的身影,然后将目光看向窗外,接下来,就是好戏。
长妤转身将剩下的黑珍珠粉取出来,然后从药里检出白花丹粉,然后细细的洒在上面。
做完这些,天色都已经黑了,小草便开始布菜,长妤正在吃着,却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长妤抬起头来的时候,谢琳琅都已经斜倚在门口,笑道:“三姐姐还在吃饭呢?”
长妤淡淡一笑:“是。不知道琳妹妹来这里有什么事?”
谢琳琅的眼睛在谢长妤的屋子里一瞟,然后走了进来,然后一边看一边道:“三姐姐这儿就是不一样,果然是嫡女,比我们这些庶女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谢琳琅像是完全忘记当初自己是怎么讽刺长妤的了,现在的目光落到那些东西上面,恨不得凸出来,心中暗道若是那十三皇子肯娶自己,便是冲着这些钱财,恐怕也能活得好!更何况还有皇子妃的身份。
她走了一段,目光突然落到长妤的梳妆台前,惊讶的道:“三姐姐这里好多珍珠粉啊。”
长妤道:“是啊。”
谢琳琅瞟了长妤一眼,她还是没半点反应?她看到长妤送了珍珠粉给别人,就是没送给自己,心中把周氏骂了个半死,她这个娘要是有点能耐,以她的相貌,现在何至于询问定亲的只有那些下品寒门?她想了想,道:“三姐姐别和我那娘一般见识,什么德性,今日竟然还想闹到三姐姐面前,活该她一辈子就是个见不得人的鸟样!”
小草嫌恶的看了谢琳云一眼,这谢琳琅最是墙头草两面三刀,以前没少给谢长妤使绊子,现在为了巴结倒是连自己的亲娘都舍得踩,也是够不要脸。
长妤搁下筷子,道:“小草,将菊花茶端来,我漱漱口。”
“哦。”小草急忙去端菊花茶,然后叫陈嬷嬷将桌上的东西收了。
谢琳云站在那里,自己说了那么多,她竟然理也不理自己!她将帕子在袖子下绞得死死的,嘴唇动了动。
长妤这个时候站了起来,去将窗户推开,谢琳琅的眼睛落在那珍珠粉上,然后极快的用帕子包起了一包。
长妤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她手忙脚乱,等到她将珍珠粉全部抱起来之后,才转过身来,问道:“琳妹妹还有事吗?我累了。”
这明显是逐客令了,但是谢琳琅就是在等待这句话,她的脸上挤出些笑意来,道:“那,那三姐姐好好休息。我,我先走了,不打扰三姐姐了。”
说完低了头,急匆匆的往外面走,迎面碰上了小草,差点将小草端来的菊花茶给撞飞,她管也不管,疾步走了。
小草觉得奇怪,将菊花茶给了长妤之后,下意识的转四处看了看,突然叫道:“小姐!珍珠粉怎么少了这么多!”
她叫完便立马知道了,肯定是那小家子的谢琳琅,没料到还是个贼!
长妤淡淡的吩咐道:“将那些珍珠粉全部给我扔了。”
小草“哦”了声,心中知道这有洁癖的小姐是嫌弃了,她抱着装有珍珠粉的盒子走出去,却有些舍不得,长妤虽然嫌弃,但是对她们这些下人来说,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她沉思了少许,然后干脆将它抱回了自己的屋子里,以后再说。
第十八章:计毁谢琳琅
第二日晚上的时候,长妤似乎才想起被捆在角落里的贺兰逸,叫小草端了水跟过去,打开麻袋才发现贺兰世子已经奄奄一息了。
长妤道:“将他的绳子解开。”
小草将贺兰逸放开,然后抽出塞到她嘴里的抹布,但是这个时候贺兰逸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睁开眼弱弱的看着长妤,就只有呼吸的气了。
长妤道:“给他灌几口水。”
小草生怕这个贺兰世子被自己的小姐给折腾死了,急忙将水灌入他的嘴里,贺兰逸猛地咳嗽了几声,睁眼虚弱的睁开道:“给我点吃的。”
他现在已经饿得连说话都跟蚊子音一样。
长妤冷冷的一笑,将准备好的包子给他,然后再次一棒子就将他给打晕了。
长妤拍拍手,道:“去把马二带来的人叫过来。”
小草急忙去将马二雇来的周三给带了进来,长妤道:“半夜的时候将这个人扔到谢琳琅的房间。”
那周三竟然什么都不问,点了点头,而且看样子对这谢府也很清楚。
小草看看长妤,又看看周三,已经完全搞不清自己的小姐要干什么。
长妤对着周三问道:“贺兰府的人何时到?”
周三道:“已经传出了消息,贺兰世子被扣留在谢府里。”
长妤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着小草问道:“我要马二买的书送来了没有?”
小草点了点头,长妤便对着周三吩咐了几句,然后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小草将马二买的书抱了上来,她虽然不大会认字,但是那蓝色书皮上的两个字她恰好就识得——《燕史》。
长妤拿起书,然后轻轻的翻开,当看到那句“女二十三岁,继位一夕,暴病而亡”时,手指不由的捏紧,她的目光下移,落到“容世子攻入城池,抱女帝牌位而跪,十里红妆迎牌位”时,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容世子,容渊?
这个她只见过短短几面的未婚夫,竟然在她死后娶了她?
长妤捂着额头,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剧痛,当即将书关上,小草急忙上来,拍着她的后背道:“小姐,怎么了?”
长妤垂了眼眸,道:“无事了,去端点水来。”
小草急忙去了。
长妤觉得那阵痛不像是因为身体,而像是一根刺,突然间让人无法阻挡的刺一下,奇怪的很。
长妤喝了水,然后躺在了床上,微微闭上了眼休息。
夜里到处是无眠,长妤的窗外一阵响动,她睁开眼,突然笑了笑,然后又闭上眼睛。
“砰砰砰!”
“砰砰砰!”
院子里的门被狠狠的拍了起来,陈嬷嬷披衣去开门,小草喊了一声:“小姐。”
长妤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然后叫小草将烛台给点燃了,刚刚整理好衣服,陈嬷嬷便一边走着一边道:“男人?!三小姐这里哪里来的男人?!女儿家的闺房是你想搜就搜吗?”
周嬷嬷笑道:“陈嬷嬷这是怎么了?这么快就将三小姐护起来了?这事儿咱们也不想啊,只是贺兰府那边来了人,你说说,咱们可怎好推辞?”
陈嬷嬷闷着一口气,正待说话,长妤已经探出来身子,道:“陈嬷嬷,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