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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蒙王朝-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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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你父皇下了旨意,以后着你旁理工部。眼下便是新年,各部都已挂印封金,你今天得闲,正好和倾国一起,去看看楚尚书,不要失了礼数。”
  羽歌夜恭敬起身道:“那儿臣便先行告退了。”“倾国告退。”楚倾国也站起身,应雪桥把貂裘递到了羽歌夜手中,羽歌夜还未反应过来,楚倾国已经微微屈膝行礼道:“有劳四殿下。”说完便转过身来。羽歌夜为楚倾国披上貂裘,看到楚倾国嘴唇几乎没有动过就发出了声音:“还请四殿下先行。”
  走出坤宁宫,天上已经飘起了小雪,瑞雪兆丰年,每到父神节都会下雪,纵使无雪,也会着宫廷法师聚云成雪,以示祥瑞。羽歌夜坐上车辇,和楚倾国默然对坐。楚倾国摸着手腕上的手镯道:“正君戴玉,平君戴金,侧室戴银。我刚刚看到大妇寺端着的匣子上有万子万孙大丽菊,像是封档用的礼匣,刚刚凤君又赐我玉镯。”他微笑着低头,“是谁被封为侧室了?”
  羽歌夜只觉得窗外雪片都落在脊背上,带起一股寒气,他迟疑地说:“是希奇。”
  楚倾国摸着镯子,突然惋惜地说:“若是放到佳士得拍卖,少说得几百万吧。”羽歌夜这才确定眼前的人真的是他认识的楚倾国,而不是原主复活的亡魂。楚倾国做了个鬼脸:“我做的还不错吧。”
  羽歌夜觉得嗓子里像是有个温热又沉重的东西堵塞着,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突然间想到了很多事,只有当自己不再扮猪吃虎的时候,楚倾国才会说出那些疯癫甚至犯傻的话。只有自己毫不顾忌毫不伪装的人面前,楚倾国才会显出最真实的性情。楚倾国在楚淳冈这位朝廷重臣,圣学大家的教导下长大,怎么可能和倾城的差距那么明显?只是因为兽人这个让他感到无所适从的性别,让他选择自暴自弃而已。羽歌夜的出现,无异于孤独人海里,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能够在这个充满了权力倾轧的世界坚持到现在的唯一原因。
  过去羽歌夜一直自负地认为,自己保护了楚倾国,并且能够让楚倾国在这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保持前世的纯真。然而一别云京三年,回来之后,太子不再纠缠,唐修意亲自算计他,楚倾国换魂一样,每个人都在改变。
  “别苦着一张脸,好像我要死了一样行不?”楚倾国挤挤眼睛,“我可是很努力才能记住这些该死的东西,你好歹给点鼓励吧。”
  羽歌夜勉强笑笑,他刚刚才意识到自己懦弱的很,曾经自负地以为比楚倾国强大,能够给他保护,现在却是楚倾国在为了自己改变,而他,却连一句“不必如此”都说不出来。
  “你远比我有觉悟。”羽歌夜闭上眼睛,不忍面对这样完美无缺的大柱国悬帐,楚圣徒帐子,未来四皇子君。
  楚倾国不屑地切了一声:“这算什么夸奖,你精神点吧!”他举着双拳,装出奶声奶气的调子,“打起精神来,打起精神来。算了这么做实在太猥琐了。”羽歌夜终于被他逗得笑了出来。
  “能有现在的结果已经很不错啦。”楚倾国倒是很乐观,“身为楚家长子,武圣帐子,我和倾城之间,定然有个人进入皇室。倾城看着文弱,其实骨子里和我一样,让他成为皇子君,我不忍心,让我成为皇子君,我不愿意。能遇上你,就是最完美的结果了,可见老天爷还是善良的,不忍心让我菊花见血,有幸遇到穿越同志啊。”最后这个词的双重意思,让楚倾国石化了一下。
  羽歌夜看到他眼珠子乱转偷看自己的样子,知道这是存心的笑点,在经历了昨夜之后,他对这个词也有些敏感,还是投出了一个诚挚笑容:“你真是很有皇子君的架势,楚中堂很有几分本事啊,竟能制服你这个猴儿。” 楚淳冈身为武英殿大学士,执掌工部,虽无宰相之名却有宰相之实,称一句中堂并不为过。
  “我那个爹可不是一般人物。”楚倾城看羽歌夜心情好转,连忙警告道,“你可得打起十分精神,小心应对。”羽歌夜挑起眉毛,不置可否,楚府转瞬便到,他要好好看看能把楚倾国吓成这样的人到底什么样。
  楚家不入贵族,却是诗书传宗的圣学世家,江南士林魁首。大隆由东北起兵入中原,楚家是第一个支持大隆的江南士族,招致前朝举国唾骂,被斥为“叛国蠹虫,无骨鳖鱼”。成王败寇,大隆统一中原,楚家风头无量,当时家长曾受命为大隆开国烈帝撰写本纪,荣宠无双。楚淳冈只是这一代楚家入朝为官的家族代言人,楚家真正的根基还在江浙一代,与江南士族同气连枝,是朝堂士族四大势力之冠。
  走出车辇,羽歌夜就看到楚府先帝御赐“文以载道”匾下,浅浅白雪石阶上站着一个老仆,头上撑着覆雪纸伞,怀中抱着两把,显然已经等候良久。楚府空寂得可怕,了无人影,羽歌夜跟着他一路前行,绕过重重屋宇,竟不是引往待客的正屋,而是绕到府邸深处。这偌大的府邸,乌瓦灰墙,虽无一个人影,却不显阴气。绕过月亮门,面前竟是皑皑白雪蒙住的河水。云京城东南角被浯河水穿过,楚府定是引了河水穿园而过。
  河边靠岸处停着一叶小舟,已被冻住,舟上无蓬无遮,只在向河一面坐着位披蓑戴笠的钓者。“父亲!”楚倾国恭谨行礼,羽歌夜大为惊讶,这难道就是楚淳冈?
  钓鱼人声如老鹤,甩杆长笑:“冰封三尺冻鱼虫,孤舟老鬼凿窟窿。虾兵蟹将都放过,垂杆只为钓金龙。”他拉起鱼竿,抖落一物,在枯木小舟上扭动四爪,如同碎金砸地,竟是一只金黄色乌龟。
  作者有话要说:经过倾城从军,快哉楼下的铺垫之后,楚倾国的转变还是有点急了。笔力不足,写不出每个人都在成长的感觉,但是我会努力的~~
  刚刚入V我就赶上考试周了,这周力保日更,如果有意外情况我会提前说,其他文的更新暂时无法,祝福我大学最后两场考试顺利通过吧~~


☆、52人臣人子

  冰面上凿开一个窟窿;里面正有不少鱼儿涌动。金龟是海中异种,十分少见,楚淳冈冬钓也能勾出如此祥瑞,作秀作得巧到了极处。
  “去;将它送到宫里,就说雍郡王与我冬钓,勾上一只金龟。”那老仆露出没牙笑脸,将金龟用线穿了拎在手里,快步走出楚府。
  羽歌夜诚挚赞叹:“楚中堂好雅兴,必是文气斐然,才引来金龟献瑞。”
  楚淳冈拎着钓竿;披着蓑衣的身影如同人形刺猬,笑声朗朗:“雍郡王说笑了;不过是娱人娱己,当不得真的东西。”
  羽歌夜被这话堵住,于零星雪中跟在楚淳冈身边。楚倾国落后两步,垂首束步。沿着堤岸荒草中一条小路进了内院,这雪怕是宫廷法师催动,下得不小却散得极快,天上灰云已现了点天光,楚淳冈将头上斗笠摘下,发髻中几丝黑发凌乱如枝桠,他将蓑衣也解下,向后递去,楚倾国快步接住,便又落在后面。楚淳冈年轻时喜穿青衣,好清谈,辩才无双,此时身上朴素黑衣如寻常百姓家,全不见先帝赞誉“青衣当国”之风采。
  小路尽头是五间房舍,正中悬着“知微堂”,门口挂着一幅楹联,“浮沉宦海同鸥鸟,生死书丛似蠹鱼”,最后蠹鱼二字,若思及“叛国蠹虫,无骨鳖鱼”的骂名,颇有点自嘲味道。
  “四殿下请慢坐。”楚淳冈伸手拦住他,楚倾国将斗笠蓑衣挂在屋角一架,从上面取下一柄鬃刷,为羽歌夜扫□上雪花。然后又走到楚淳冈身边,楚淳冈任由楚倾国动作,从袖中取出一柄白玉小梳,将散乱头发都一一梳好,别在发髻上,才伸手请羽歌夜在桌对面坐下:“雍郡王见笑了。”
  “楚中堂风度翩然,仪彩过人。”羽歌夜看着对方双手平展缓缓落下,袖子垂在身体两侧,麈尾垂在臂弯,寒江钓叟变作空寂老僧一般。
  “衣饰精细,姿态洒然,都是装给人看的,不过是骗人而已,雍郡王生在宫中,想必最是明白,演戏演到全套的道理。”楚淳冈哈哈大笑,一甩麈尾,像是扫去尘霾,“雍郡王,知子莫过父,倾国的脾性我是深知的,他与你称得上相见恨晚,你我这翁婿之情,已是十拿九稳,那些惺惺作态的东西,大可以收起来吧?”
  “楚中堂教训的是。”羽歌夜低头作谦逊受教状。
  楚淳冈轻敲桌面,楚倾国将一把紫砂壶放在桌上,壶作扁舟状,壶盖上坐着一位钓者,形态粗拙却深得妙趣,钓竿垂线细若游丝,连在壶嘴,配的是雨过天青莲瓣盏,倾水时茶浆如注,偶有深墨叶片滚落,若江海跳鱼。
  楚倾国倾水动作稳而轻,十分雅致细腻。自入了楚府,楚倾国便若演戏,自己却被剥下面具,这感觉分外难言。楚淳冈的大男子主义却是显露无疑,楚倾国进了府,就成了被压榨的劳工,难怪在自己身边竟是那般古灵精怪。
  茶已倒好,楚淳冈却含笑伸手示意羽歌夜。羽歌夜端起茶盏,盖抚余沫,轻啜一口,凭了莫大毅力才忍住没吐出去。他斜瞥楚淳冈,后者面容刚毅,蓄着微须。雄性岁数虽长,容貌不老,楚淳冈是稀见少年老成之貌,精细修剪的胡须更为他增添稳重之感。羽歌夜忽然想起江南世族,有个规矩叫端茶送客,茶,水,具,按照客人不同,都分为三六九等。沏好之后,主人家却不会动盏,若是无话可说,或不愿再说,便端盏饮茶,身边便有仆役送客。观今日茶具,已得佳成天趣,只这茶水,却让他不知该作何是好。
  “苦否?”楚淳冈闭目,羽歌夜心念电转:“苦!”
  “为何不问?”楚淳冈仍是闭目。
  “岳父大人总不会害我。”羽歌夜轻声开口。
  楚淳冈鼓掌大笑:“好好好!”他一甩麈尾,连笑容也扫掉,肃容对羽歌夜道,“少年早慧,最忌心思太重,待人不诚。宦海沉浮三十年,我只有一字可教你,纯。”
  “纯臣,何为纯臣,忠君爱民,不杂私心,说白了,只做皇上一个人的狗!”楚淳冈一语如雷霆,羽歌夜震撼不敢开口,“雍郡王,你在蜀州拜访蜀州世家,当真以为不露痕迹?天下之大,便是最上面那位,也只敢说一叶障目,不见全豹,你哪里来的自信,做那魑魅魍魉?”
  “岳父教我!”羽歌夜起身便拜,楚淳冈麈尾扫来,便将羽歌夜托住,羽歌夜心里悚然,他竟然也是法师高手。
  “当不起雍郡王如此大礼。”楚淳冈起身扶起羽歌夜,“天地君亲师,你称我岳父,乃是至亲,我待你为郡王,这是忠君,礼不可废。”他手持麈尾站在门边,窗外午后天光乌金一般,趁得他背影笔直,若老松青柏,“如今太子殿下掌礼部,长殿下投身兵部,三皇子入户部,你入工部,陛下考校之心,不需赘言。”
  他转身屈指指向门外,“长殿下出身银族,获封桓郡公,陛下之意,乃是愿他开疆拓土,从武立功,可惜长殿下野心太大,不知收敛,如今在蜀州兴风作浪,不足为虑。三皇子素有文名,士林声誉不小,获封果郡公,执掌户部财政大权,陛下这是为磨掉他书生习气,让他学学国计民生。太子殿下先凤嫡出,没有特别之处,便是他最大特别。礼部掌祭祀礼仪大典,陛下是为了什么?这是明白告诉太子殿下,只要他乖乖守礼,安稳等待,早晚能当上皇帝。礼部更有科举取士之责,天下圣徒,皆为太子门下,陛下用心,实为良苦。”
  他慢慢在屋中踱步,向着南面拱手说道:“陛下登基,已有三十个年头,尚在盛年,诸位皇子便是有千般心思,也该收敛一二。皇子既是人臣,又是人子,从君从亲,若无半点诚心正意,怎能得到皇上青睐。”他说道这儿,转身面对羽歌夜,伸手轻捻胡须,“四殿下,你天资聪慧,名满京华,从文,曾有清玄高逸,蔚然隽秀美名,从武,艾露尼祭司对你青眼相加,带你千里独征北莽,你母族尊贵,凤君嫡出,若把你放在六部中兵吏户刑四部,陛下定不安心,所以工部可以说是必然选择。”
  “如此看来,似乎陛下防你之心甚深,其实不然。”楚淳冈直接点破羽歌夜心中担忧,“工部执掌土木兴建之制﹐器物利用之式﹐渠堰疏降之法,凡全国土木、机械、水利,都归工部手中,需户部钱财,吏部管理,兵部人员,礼部指导,刑部监督,既是饱受掣肘之地,又是联络各方关键。尤其在我大隆,工部更与藏族密不可分,此乃大杀器!”
  “从上古时代绵延至今的家族寥寥无几,唐族世代执掌神庙,不动如山,藏家,那便是实打实的科技传家。藏族祖先只是为圣师打造祭祀礼器的铁匠,却因头脑灵活,妙想不断,时有惊人发明,成为千年不衰的家族。任何人想要定鼎中原,都必须讨好藏族,以获得神兵利器的支持。历朝历代的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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