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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路怄气回到a市,在机场分别,然后互不理睬。
……
……
电影《等待》在一个月后开机。
当我们把电影信息放出去的时候。几乎没有收到一点波澜。
业内的人士不看好我们,而普通的网民更加不会关注这样一部电影。
但是我干得很投入。
那段时间。我和段一铭,还有导演沟通了关于我在容县的所见所闻,并且与他们一起出席了开机仪式。
为了让影片能吸引更多人注意,我们加入又加入了一些元素进去,《等待》讲的是一个留守儿童和一个乡村美女教师的故事,留守儿童五年级的时候见到了教师,当时他才14岁,而老师18岁,他一直暗恋着这位美丽又善良的老师。因为老师不肯回城里,所以她男朋友跟她提出了分手,她伤心难过,后来班上的男同学就说长大后要娶她作妻子,她破涕为笑。
在这中间,不断插入关于留守儿童的梦想、期盼,以及他们对“父母”这两个字的理解。
若干年后,当年的孩子们一个个都长大了,当年说要娶老师的男孩们纷纷成家立业,只有最初的男孩一直在坚守这个承诺。
由段一铭编出来的台词句句都非常感人,小演员也是精挑细选的。
可是,开机那天我却一直觉得缺了点什么。后来我发现是小演员的眼神。城里的孩子不管怎么演,也演不出小峰眼中的那种渴望与期盼。
后来我建议让小峰来试镜,开机第一天才换小演员也是很少有的,可导演一看到小峰,就确定了他是主人公的最佳人选。
……
两天后从拍摄地点回到a市,刚开下飞机开机,就接到了杨姿的电话:“扶桑姐,你在哪里?”
“机场?”
“不好了,出大事了!”
……
杨姿在电话里告诉我,钟彦博住院了。她火急火燎地说:“这次住进的肿瘤科,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的病又复发了。”
我连忙打的去了医院,但是在车里看到了沈思晴和何雪莉还有何雪莉的母亲韩美美。
韩美美和何雪莉手中都提了东西,像是餐盒,估计是辛苦熬制的汤水或米粥。
我从计程车下来,尾随她们到了电梯口,她们已经进电梯了,电梯停在16层。
16层的确是肿瘤科。
我在也在想,难道真的是旧病复发了?这种病一旦复发,不是要命的吗?
我怔怔地坐在电梯口,各种不好的场景都浮上来了。我甚至想,假如他真的要死了,我会不会鼓起勇气,坚决陪他走完最后一程?
越想越心塞。
我也到了16层。
在门口,我听到了何雪莉说:“彦博,你吃谁煮的不是吃?为什么思晴煮的你就不吃呢?”
韩美美也说:“是啊,多少吃一点,恢复快。”
接着就钟彦博冷冷的声音:“说了已经饱了,什么都不想吃了。”
何雪莉说:“唉,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呢?”
“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何雪莉焦急地说:“生病了就好好休息,你管这么多事干嘛?”
韩美美说:“是啊,养病要紧。”
“我都说了没事了,你们先出去吧!”
沈思晴也许是面子上搁不住,她是第一个冲出来的,我连忙躲到一边的消防通道里。
沈思晴冲出来后,韩美美也出来。
走廊上,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思晴,你别这样,好好跟他说说。”
沈思晴哭着说:“我还怎么好好说呀?都到这个份上了,还要我怎么好好说?你们又不让我告诉他真相,就这么瞒着,越瞒下去他就越是不给我好脸色看。”
真相……我第一反应是,钟彦博是不是要死了?她们隐埋了他要死的事实?
这……我的心越来越难受起来。
韩美美安慰道:“思晴,那件事迟早他是知道的,我们只是想给时间你适应他,也让他早一点发现你的好。”
沈思晴声音哽咽:“不,他永远都不会发现我的好,他的心里只有梁扶桑那个女人。”
“那……”
只听到走廊处传来“扑通”的一声响,我偷偷地瞄了一眼,看到沈思晴跪在韩美美面前:“妈妈,我们把真相告诉他,到时候他就没有选择了。”
我顿时急了,如果他们告诉钟彦博,他要死了,他会不会又跟上次一样选择躲起来,并且说不爱我了?
可他说过,希望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有我陪在身边的。
耳边似乎又响起钟彦博说过的话:扶桑,你知道等一个人太久了,心是会累的吗?
经过近几个月的分分合合,吵吵闹闹,还有他无条件的付出,我更坚定了,我要陪在他身边。
外面,韩美美似乎已经答应了沈思晴的请求:“好,那你去告诉他。”
她们重新回到病房。
我把病房打开了一条缝,看着里面的情况。
钟彦博看见沈思晴,有些厌恶:“你怎么又回来了?”
沈思晴定了定,看了一眼韩美美,又看了一眼何雪莉,说:“彦博,有一件事,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可以接受不了,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
“什么事?你怀了我的孩子?思晴,这样的手段你在高中的时候就用过了,忘了吗?当初你是什么原因才选择出国的?是怕我把这件事揭穿,你在家人面前没了面子。”
韩美美大吃一惊,连忙问沈思晴:“有没有这回事?”
我也吃了一惊,怪不得钟彦博一直讨厌沈思晴,每次我一提到沈思晴他就要生气,原来……
沈思晴哭着说:“我太爱你了才这样的。”
“所以,这样的老梗你就不要再用了,好吗?”
沈思晴吸了口气:“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沈思晴了,彦博,我现在想告诉你的,是另外一件事。”
她是要把钟彦博的死期告诉他了吗?
是不是太残忍了?
“什么事?你说。”钟彦博一脸厌恶地看着她。
沈思晴把手伸进包里。
里面似乎有什么文件。
也许是医院的病危通知书。
情急之下,我突然推开门冲了进去。
这时,里面的人都惊讶地看着我,等她们反应过来是我之后,便都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唯有钟彦博见到之后我眼前一亮。
何雪莉怒视着我:“梁扶桑,你来干什么?”
我走到钟彦博床边,他现在穿着一身医院的病号服,虽然脸上没有即将去世的属于病人的表情,而且还有点一些神采奕奕,但我觉得那是回光反照。
我突然就一把抱住他,紧紧地抱着。
钟彦博也抱着我,“宝贝,谢谢你来看我,谢谢你终于不再顾忌别人的目光,想勇敢地跟我在一起了。”
我抬头看着钟彦博:“是的,不管你还剩多少日子,或者……在不久的将来你会形同枯槁,成为我妈那样的病人,我都愿意照顾你,与你在一起。”
何雪莉恶狠狠地问:“梁扶桑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说什么呢?谁要死了?”
我从包里拿出钱包,再拿出上次她给我那张存一千万的卡放到她面前:“这是你以前给我的,你说只要我不跟彦博在一起,就赔你一千万,好,现在我把一千万还给你。”
接着我又抱住了钟彦博。
钟彦博也不管他妈妈现在的反应,他抚摸着我的脸,像看稀世珍宝一样看着我,“扶桑,我真没有后悔爱上你,你是一个勇敢的女人。”
何雪莉都要气炸了,上前来要把我拉开,“梁扶桑你赶紧离开这里,第一,我儿子没有要死,第二,在我儿子的病房里,一个是他妈,一个是他丈母娘,一个是他老婆,只有你是一个外人!”
没有人要死?外人?
钟彦博这时才淡淡地插了一句:“妈,你别说了,我这辈子只认扶桑这一个女人,该走的是你们!”
“你……”
韩美美也许是没有脸再呆下去了,她怎么说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贵妇,硬要嫁给钟彦博的人是沈思晴,又不是她。她说:“雪莉,我先出去一下,你们自己谈好了再告诉我结果怎么样。”
接着,她又扯了扯沈思晴:“乖女,别太逞强。”
沈思晴狠狠地盯着我。
我看着钟彦博:“彦博,你的病情现在怎么样了?”
他捏了捏我的脸:“我没有什么病情呀,这两天来做一个后续的理疗,医生刚刚还跟我说没有大碍的。你以为我癌细胞又扩散了?所以才这么紧张我?”
“可你……我刚听到沈思晴说要宣布一件事,我以为……”
旁边的何雪莉冷冷地说:“没错,我们思晴确实要公布一件事,”她看着沈思晴:“你把东西拿出来。”
沈思晴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另外,还有两本红色的本子。
那本子上面有几个烫金的字:结婚证。
结婚证?
不止是我,连钟彦博也懵了。
沈思晴把那两个本子拿到钟彦博面前:“彦博,你记不记得你在日本疗养院的第二年,有一次我去看你,你签了这份文件?”
那是一份结婚登记委托书。
钟彦博瞪着眼睛看着那份结婚登记委托书,不可置信地看着何雪莉。
何雪莉也说:“彦博,那时候我不是给你看过了吗?这是你亲自签的呀,你签字之后,我回国就帮你办了结婚证,你现在跟思晴是夫妻,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思晴想跟你一步步建立稳定的关系啊。”
钟彦博看看何雪莉,又看看沈思晴,接着看着我:“扶桑,这件事我一直不知道的,或者我当时知道,但是因为当时情绪很差,对什么东西都丧失了理智,所以我才误签了文件,这不算数,有结婚证也不算数。”
我的头脑一片混乱。
沈思晴在一边哭着说:“彦博,我们的结婚证是有效的,不信你可以检查一下,是阿姨,不,是咱妈亲自办的。”贞狂双圾。
咱妈……
钟彦博气得拉开被子站起来,对何雪莉吼道:“妈,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彦博,思晴有什么不好,跟我们门当户对,现在又是生米煮成熟饭了,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了。”
从沈思晴手中拿过那两本结婚证,还有那份结婚登记委托书。
结婚证上有一张他们俩个人的合照,不知道是不是ps的,但两人仍然笑得很灿烂。
证件下,有一个很大的钢印,是最权威部门的钢印,既神圣又不可亵渎。
钟彦博打了电话给keven,“帮我去民政局查查,我和沈思晴是什么关系,立刻,马上。”
在等待的过程中,钟彦博想要拉着我的手,但我却不由自主地把手从他手中移开了。
十五钟后,keven的电话打过来了。
钟彦博的手机声音很大,keven的声音我在旁边都听得到:“钟总,民政局这边确定有你和沈小姐的登记。”
钟彦博怔怔地放下手机。
我吸了一口冷气。
难怪在h省的时候,沈思晴说他是她的丈夫。
我该怎么办?是要争取钟彦博,还是放弃他,如果争取,那势必阻碍重重,而且一不小心就要伤到自己,但是如果我放弃,我就开心了吗?
钟彦博拉着我的手:“扶桑,你相信我,这绝非我的本意,就算当初是我签的,那也是在我不小心的情况下签的,如果你认真了,那你就输了……”
我堵住钟彦博的嘴,示意他不要说话了,而是问:“你住院还要住到什么时候?”
“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看着他,“那我们可以现在走吗?我跟你走。”
他诧异地看着我,像是不相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感动地说:“扶桑……你刚刚说,要跟我一起走?”
“彦博,你不是说认真就输了吗?我相信你,咱们离开这里,至于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