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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依爱卿的推测,何时再有天狗食月?”
钦天监回道:“距离上次的天狗食月,依臣之见,应该是在二十年后,此等天象才会再次降临!”
“二十年,要等二十年吗?”保定帝大喜,瞪大眼睛问。
钦天监不敢欺瞒,各个忙点着头,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将这天狗食月讲的神乎其神,听得保定帝似懂非懂,招招手,就忙让这群老学究们下去。
小路子看着皇上因为钦天监的话脸上慢慢露出的笑颜,忙走上去,说道:“皇上,天狗食月之夜还要有二十年,如果娘娘真的是要靠着天狗食月才能回家,那么在这二十年之内,娘娘除了皇上身边,哪里也去不了了。”
保定帝也跟着点头,眼睛眯着看向长生殿,大喊一声,得意洋洋:“沈乔,听见了没;不管你是从什么什么世纪来的,还是丰州沈家千金,从今天开始,你这妃子是坐定了!”
带保定帝话音刚落,就从长生殿内飞出一只绣花鞋,若不是保定帝躲得快,那鞋子非栽在他脸上不可。
保定帝看这娘们如此不识好歹,居然敢用鞋子打他,气的一翘一翘,怒气涛涛的站在殿门口,咆哮:“沈乔,你别再考验朕的耐心,告诉你,朕想杀你,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一只鞋子的女人穿着一身枚红色的宫装,娇俏迷人、瞪着眼睛从殿中走出来,来到保定帝身边,横了一眼,低身就将扔出来的绣花鞋穿回脚上,然后踮着脚尖,鼻子对鼻子的看着保定帝,声音凉飕飕:“皇上,您相不相信臣妾一根手指就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一个月前的保定帝不相信,可是见识过沈乔能耐的保定帝,在一个月后,相信了。
就看着保定帝忙点点头,然后怯生生的往后退了一步;可是这娇俏迷人的女子依然步步相逼,一步一步的靠近保定帝,接着说:“皇上,您相不相信,臣妾不是真真的沈乔,是另外一个你不认识的女人?”
丰州沈家千金,天人之貌、琴棋双绝,温柔贤惠、蕙质兰心,而眼前的女子,泼辣、矫情、凶狠、好斗;怎么跟传闻中的一样?要保定帝相信眼前的女子蕙质兰心,他打死都不会认;于是保定帝忙又点点头,沉默着一步一步的被沈乔逼着后退。
沈乔看保定帝乐意配合,微微一笑,接着问:“皇上,您相不相信,臣妾是被一个名叫时光穿梭机的机器在一个月食之夜送到了这里,糊里糊涂的跟你拜了堂,又糊里糊涂的跟你上了床?”
“沈乔,爱妃!朕真的挺喜欢你,朕……”
“你只管回答相不相信!”沈乔一口截住保定帝的话。
保定帝被沈乔逼到了身后的石柱子上,身体僵硬的靠在冰凉的柱面上,点头,道:“朕相信!”
“好,皇上,既然我们两个素不相识,虽然发生了一夜情,但我是不会让你负责的,毕竟那晚,我们都很开心;现在我们把一切都说明白了,我沈乔不属于这里,早晚有一天会回去,你也别在我身边花费太多心思,免得到时候说老娘欺骗了你的感情,缠着我不放。”说完这些,沈乔骄傲的转过身,施施然的要离开。
眼看着喜欢的女人又要把自己关在长生殿里,保定帝飞快走上前,一把抓住沈乔的手,眼神迫切:“爱妃,你是不是不喜欢朕?所以你才编了这么多故事来骗朕,来说服朕?”
沈乔一把甩开保定帝的手,眼神很无奈:“楚玉航,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真的不是这里的人,我的家乡在几千年以后,我是你孙女的孙女的孙女的孙女,你都可以算得上是我的老祖宗了,我怎么可以在这里跟我的祖宗谈恋爱,再讲,你一朝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何苦要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说到这里,沈乔双手一摊,翻着白眼呼了口气,别这头,气哄哄。
保定帝才不相信沈乔的这番荒腔走板的鬼话,紧紧地抱着沈乔的胳膊,追根究底:
“你一心想要离开朕,一定是外面有了喜欢的人;告诉朕,你心里的男人,你一心想要回家秘密相会的男人,究竟是谁?”
沈乔算是彻底无奈了,看着眼前不知是太过单纯,还是真的喜欢上她的保定帝,这孩子,长得这么俊,咋就是个死心眼呢?
沈乔拽着保定帝浮在胸前的锦带,眼神狡黠,嘴角露出一股莫名的诡笑,对上保定帝认真笃定的眸子,不咸不淡的回答:“既然你这样逼问我,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这辈子,最喜欢的男人,只有一个!你听好了。”
保定帝认真的点头,攥着沈乔的大手,因为紧张而加大了力量。
“旗木卡卡西!”
☆、媳妇是禽兽 099:靠!被夜袭了!
这边,楚玉郎正耐心的给自己的榆木脑袋的媳妇将自己娘亲的那点鬼主意。
“你真以为那丫头能把我娘给惹哭了?实话告诉你,我娘这辈子,除了在生我的时候哭的要死要活,最后一次哭就是我父王翘辫子,找先帝喝茶的那一次。”
乔羽坐在床沿,神色怪异:“那娘为什么还当着我们的面掉眼泪,眼神里的那股子怨气,差点把我呛死。”
楚玉郎嘿嘿笑了两声,心情很不错:“想必娘亲是看出什么了,帮着我们吧!”
楚玉郎这话很聪明,模棱两可的话听起来没有半点破绽;着实要乔羽心里憋屈了一下,其实这俩孩子都知道荣王妃心里想到了什么,可就是谁也不先开口说明白;就跟谁先说了谁就先输了一样,俩人都叫着劲儿。
乔羽装模作样的看房梁,楚玉郎装模作样的玩媳妇粗大的手掌,把乔羽修长的手指头使劲的扭来扭曲,疼的这混蛋一个劲的丝丝的抽冷风。
僵持片刻,乔羽终究是忍不住了!
她这个人,虽然耐心是有;可是跟楚玉郎比,她还是差一截,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她太喜欢这只玲珑可爱的小兔子。
“你知道秦鸢在刻意的接近你吗?”乔羽问的很随性,一股潇洒风清的模样。
楚玉郎依然垂着头,不在意:“知道!”
“你知道还给她机会?”乔羽瞪大眼,有点急的意思。
楚玉郎抬起头,看了一眼乔羽:“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给她机会了,乔羽,你少污蔑人!”
乔羽瞅着楚玉郎露出了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差点把自己的大牙笑掉了,斜睨了一眼,冷冷淡淡的说:“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饭桌上两个人眉来眼去,饭桌下她抱着你的脖子坐在你怀里,老子还没做过你怀里,那丫头都坐过了。”
楚玉郎看着媳妇那股闹别扭的模样,扑哧一声笑出来:“阿羽,你在吃醋吗?”
乔羽不在否认:“有点!”
楚玉郎捏了捏乔羽的脸,使劲的揉,眼睛一眨一眨,因为乔羽的话而显得极为兴奋:“呦!兵马大元帅吃醋了,新奇!真新奇!”
“楚玉郎,你闹够了没有?”
“够了够了!我这不是开心么!”楚玉郎没皮没脸的笑笑,然后拉着媳妇的手指头,勾着玩:“其实,我的确是故意让秦鸢这么接近我的!”
乔羽瞪了他一眼,用沉默当做自己的回答。
楚玉郎也不生气,接着往下说:“自从我俩成婚到现在,你身边的桃花就不断,不管男的女的,都很喜欢你;自己的媳妇受欢迎,其实作为男人我应该感到骄傲,可是我就是开心不起来;阿羽,你是我的女人,应该属于我一个人,爷不管你以前是多么风流,可是进了我延平王府的门,你这辈子就只能忠心的跟在我楚玉郎的身边了;但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你的能耐越来越大,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你,我吃醋,我发了疯一样的吃醋,可是你总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看的我很受伤。”
“凭什么我的女人一天到晚的在外面给爷戴绿帽子,爷就要跟着小媳妇一样受着;爷不愿意,赶巧儿,秦鸢来了,我俩自幼相识,有曾经有了段不解之缘,所以我就借着她刺激刺激你,只是你就跟那金刚不损的十八罗汉一样,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我看你浑不在意,就更加生气,越是生气就越是跟秦鸢好;但是我可以保证,我对待鸢儿,就跟对待自己的妹妹一样,绝对没有非分之想。”
说到这里,楚玉郎主动抓紧乔羽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腮帮边,轻轻地摩擦着,一眼的喜欢,浓的化不开:“阿羽,我俩在一起不容易,想想我们一起走过来的历程,我总是觉得我喜欢你多一点,我看不懂你的心,不知道自己在你心里的位置,可是这些我都不在意,我只在意,你会不会为了我吃醋。”
乔羽的手背一下一下的摩擦着楚玉郎的脸颊,感觉到枝头上察觉出来的温暖,笑了:“混蛋,老子这么喜欢你,你还怀疑我?!”
“我没有怀疑你!”“那你说什么看不懂我的心,老子的心里写满了你楚玉郎的名字,写的又多又密,难道你就看不到吗?”说完,乔羽轻轻地打了一下楚玉郎的胸口,看着小白兔微微蹙眉但很快就又眉开眼笑的模样,跟着笑出声来。
是夜,星光浅浅,月色初凉。
龙凤合卺大床上,乔羽翻个身,将乖乖的睡在最里面的楚玉郎捞进怀里,然后轻轻地一笼,就将他轻轻地抱紧;厢房中的琉璃盏轻轻浅浅,淡淡的光晕照在他依然泛着红潮的脸颊上,乔羽关心的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已经退下去,只是身子却冰凉的让她心疼。
就待乔羽也要合眼熟睡的时候,突然听见头顶的房瓦上有动静,乔羽眼神一眯,犀利的目光随着头顶上瓦片的响动声判定来人在什么位置,然后,悄悄坐起身,点了楚玉郎的睡穴,翻身下床之际,捞起床头的黑色外衫罩在身上,然后藏了一把匕首在腰间,长发飘起,一眼深邃。
房外,月挂桂稍,来人一身夜行衣,黑色的方巾遮住大半张脸,但那双清亮的眼睛却让刚走出来,同样蹦到房顶的乔羽一眼就认出来人。
“秦姑娘,大半夜不歇着来我房顶做什么?”乔羽双手负于身后,整个人头投身在夜幕中,声音低哑沉默,脸色面无表情,让人猜不出半点情绪。
秦鸢看乔羽认出她,也不便在遮掩,唰的一声扯掉脸上的方巾,可不就是那张一天到晚笑的单纯无辜的脸?
“将军果然武功过人,鸢儿的动作这么小心,还是被你听了去。”秦鸢嗤笑,眼神冰冷如铁,怨毒至深。
乔羽哂笑:“不及秦姑娘轻功,居然能躲得开我延平王府的护院,厉害!”
两人相互恭维后,都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就在清风刮起的时候,突然,站在上头的秦鸢忽然飞身而来,从怀中拿出一个小方盒就朝着乔羽射来,乔羽认出是暗器,在空中利落的打了个滚,就看无数银针借着月光,发出阴冷的光泽,齐齐的朝着乔羽飞过,乔羽闪身躲避,险险的躲开,可是在脚尖刚一落地,秦鸢就长腿劈来,带着凌厉的劲风,直直的朝着乔羽的右脸踢过,乔羽长腿一迈,并不躲开,右手一伸,稳稳地接住秦鸢的脚踝,然后手腕使劲,眼看着就要将秦鸢的脚踝捏碎的时候,秦鸢几个打滚,左脚朝着乔羽的面门踢过,迫于无奈,乔羽只能推开秦鸢的脚踝,然后紧跟着长腿高高一踢,带着极重的力道,一下就踢中秦鸢的侧腰,疼的她闷哼一声,扶着受伤的部位,连连后退了几步。
乔羽冷目清光,俊朗的五官被夜色染成了狰狞的颜色,长发飞卷,此刻的她已经被秦鸢激发出斗志,双拳紧握成铁锤般大小,清冷的眼睛里,淡淡的红血色开始慢慢上腾,野兽的铁链,开始松动了。
秦鸢身法矫健,武功也很不错,能在乔羽的手中过了几招,而且还把乔羽逼得这么快就动了真格,也算是颇有能耐,只是刚才乔羽的那一脚踢得她腹内震痛,似乎是带了内伤,现今跟乔羽硬碰硬,除非再用暗器对付她,若不然,定没有全省的把握。
乔羽看秦鸢不动,嗤笑一声:“怎么?被本将的一脚踢得不能动了?”
秦鸢也毫不逊色,回话:“将军不愧是在战场上呼风唤雨的人,若不是鸢儿闪的及时,恐怕这时候鸢儿的这只脚就要废了。”
“你也不错,心肠够歹毒,手段够老练,说说看,葬送在你手上的人命已经有多少条了?”
秦鸢不屑的一笑:“本姑娘杀该杀之人,将军你猜猜鸢儿已经送了多少人去见阎王?”
乔羽这时候显然不想跟秦鸢继续说下去,喜欢先发制人的她,但冷笑一声后,唰的一声从腰带上将匕首掏出来,快步朝着秦鸢攻击的时候,秦鸢又从袖中抖出无数毒烟,乔羽自秦鸢开始用暗器攻击她的时候就猜出秦鸢应该是个暗门高手,果然,在毒烟升起的时候,乔羽立刻用长袖捂着鼻孔,依然速度不减的朝着秦鸢攻击;削铁如泥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