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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衣服都脱了,不该摸得地方也摸了,不该玩的地方也玩了,现在就差一泻千里、闷哼一声了;这混蛋居然说不做了?
楚思悦咬着下嘴唇,眼神惊慌的朝着四周看。
乔浪伸出舌尖,舔他:“放心!没人!”
楚思悦犹豫,不敢确信!
乔浪:“等会儿你喊起来了,我亲着你的嘴儿,声音就能压下来了!”
楚思悦憋屈,还在犹豫着!
乔浪:“夫君好威猛!夫君好厉害!”
看着乔浪还在猛着劲儿的勾引他,楚思悦一狠心,说:“开干!”
乔浪征得通行令,立马埋头耕耘、任劳任怨!
楚思悦:“思阳说我吃的软饭,媳妇!我吃软饭了吗?”
乔浪亲着他:“是我吃你的软饭!”
楚思悦:“大家都不会相信,定会认为是我沾了你的光!”
乔浪吻着他:“是我沾了你的光!”
楚思悦:“大家定会在后面笑话,说我在床上都被你压!”
乔浪抱起他,继续亲:“我下来告诉大家,我在床上被你压!我夫君勇猛无敌,金枪不倒!”
楚思悦被乔浪哄得开心了,小拳头捶着媳妇的肩膀,娇气:“你放屁!满嘴的胡话!”
乔浪:“那你喜欢现在满嘴胡话的我吗?”
楚思悦忍不住的轻喘了一声:“不喜欢……”顿了顿后,又补充:“但也不讨厌了!”
他喜欢这婆娘凶神恶煞的帮着他收拾楚思阳时的模样,那时候的感觉是,应该是安心吧!
☆、王爷受宠了 007:少年心伤
当乔浪从疲惫中醒过来之后,毫不意外的,她又是半趴在楚思悦的身上,而楚思悦,已经被她不好的睡觉架势修理的规规矩矩,整个人笔挺的躺在床上,任由她半骑在他身上,将他压的连动一下都很困难。
其实乔浪并不想这样欺负楚思悦,可是人在睡熟了,都会找一个舒服安心的地方长眠;而楚思悦的身体很柔软,细腻的肌肤上总是带着淡淡的香气,这股香味不同于女子身上的脂粉香,而是一股将身体洗干净后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清爽干净的味道。
她的小野猫,真的是一个又干净又漂亮的宝贝呢!
天色渐黑,白天把觉睡够的两个人在狗腿儿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进来掌灯的时候,楚思悦在一声轻吟声中,醒过来!
乔浪已经坐起身,将他的半个身子捞在身上,一下一下的拍着,就像是在哄一个孩子,动作格外小心:“醒了?饿吗?”
你被折腾半天饿不饿?爷现在不光饿,还很疼!
楚思悦斜瞪了一眼乔浪,一双大手在锦被下面揉着自己的腰,顺势爬在她身上,眯着眼睛,发懒着养神。
乔浪瞅着他那副懒洋洋的模样,真是心疼到喜欢;垂下脸颊,轻轻地一下一下的亲着他的脸颊,楚思悦也不动,任由这个女人捧着他的脸啃,偶尔还伸出舌尖在这个女人凑上前的嘴唇上舔一下当做是他的互动。
经过今天这一场闹腾,他不是没有发现乔浪的好,也不是没有发现自己对她越来越多的关注;只是因为无意间听见娘亲说乔浪在西北战场的时候,为了偷袭敌营,大寒天的潜进水中,因此腿上落下了疾病;冬天白雪纷飞、秋天阴雨绵绵的时候,她的风疾就会复发,她现在年轻,忍一忍便能过去;但年纪一大,恐怕会落的一个老寒腿,连行动都会困难。
当时,在他听到娘亲的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是幸灾乐祸的!
这女人,要你不把自己当人看,落下病根了,以后看你怎么蹦跶!可是,当他在新婚第二天问起她为什么要如此急躁的想要建功立业的时候,她却说出了让他自责懊悔的话。
其实,她身上的伤,她现在不得不位居高堂的官职,包括她将来人生身体上的痛楚,都是他一点一点的给她的;这个女人,真的很在乎他,在乎到有时候忘记了自己是个人。
想到这里,楚思悦抬起头看乔浪;她也眯着眼睛在眼神,乌黑如缎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脸颊上,往日犀利的眼睛也半合着,看上去,居然有股恬静的模样。
“阿浪!如果我一辈子都对你不好,你会这样陪在我身边,一辈子吗?”
耳边毫无预兆的声音让乔浪睁开眼,垂头望了一下怀里神情略显不安的楚思悦,她笑着提醒:“你忘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要么只剩下这最后的三个月,要么就是你我相扶到老的一生一世!”
三个月?
这连一百天都不到的约定,再一次被她提起来!
楚思悦眨了下眼睛,挣开她的桎梏坐起来,这时候,他的心,为什么沉闷起来!
也许在对乔浪的感情中,他的愧疚多过于适应!
乔浪看着楚思悦脸色沉着不说话,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批了件外衫就走出房间,招呼毛豆带着丫鬟将晚膳端到厢房里,又让厨房做了些开胃的小菜,一并拿上来。
楚思悦就看着这个他名义上的女人为了他忙东忙西,其实要说这个时候心里不温暖,那绝对是假的;自小到大,其实他并没有享受过太多的温暖,娘亲是天下兵马大元帅,边疆不稳的时候,就算是没仗可打,她也必须要上战场;而往往这个时候,父王都会缠着娘亲,不管是哭闹还是偷偷潜伏,他都会跟着娘亲,真正做到了妇唱夫随。
那个时候,偌大的延平王府里就会只剩下他一个人,虽然有小喜姨娘照看着,荣太妃也会偶尔来瞧瞧他,可是他依然会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怀里,拿着娘亲走时给他写的字条,一遍一遍翻来覆去的看,心里却在埋怨着,为什么他们走,不带着他一起。
娘亲是英雄,父王是亲王,如此显赫出身的他自小就有一股很强的优越感,再加上常年来都被人奉承着、呵护着,他的心高气傲和眼高于顶也就慢慢地被捧出来;可是,没有人知道,当他一个人在诺大的王府中孤独的徘徊的时候,脸上的泪,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尤其是在他七岁的那一年,娘亲从边关回来,一项身体强壮,连感冒都甚少有的娘亲居然病倒了,那个时候的父王,像是魔怔了一样,整天不吃不喝的陪在娘亲身边,看着娘亲因为病痛而深陷下去的两颊,泪如雨下。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他穿着宝蓝色的长衫,偷偷地躲在门口面,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父王坐在床上抱着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的娘亲低低啜泣;那时候,夏叔叔来了,他手里端着稀粥捏着父王的下颚往下灌,父王挣扎,稀粥洒的满身都是。
那个时候,夏叔叔揍了父王一拳头,气的大吼:“你就算是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思悦,马上振作起来!”
而父王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居然是笑的,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玩笑话一样,笑的美极了!
可是接下来他的话,却像一把重重的剑,深深地刺在他的心里:
“如果没有了阿羽,我便连悦悦也不要,随着自己的结发妻子,一起去了!”
那时候,他躲在门板后面,捂着嘴憋着哭声,牙齿把嘴唇都咬破了,手里的小猪拨浪鼓掉在地上发出噗噗楞楞的声音,夏叔叔回头看他,可是父王连望他一眼都没有。
事后几年,他变得越来越嚣张跋扈,跟父王年轻时的叛逆和无耻比起来,他显得既风流又下流,他欺负乞丐,打骂不长眼的奴才,甚至当着父王和娘亲的面惩罚端茶倒水的丫鬟,他把自己的名头弄得乌漆嘛糟,让所有人在提起他的时候都嫌恶隐忍;他以为自己只要变得够坏了,父王就会比现在多看他几眼,就会舍不得丢下他一个人在这世上作威作福;可是,不管他变得再坏,变得再无耻下流,父王都只会在他闯祸的时候将他责骂一顿,事后就又开始对他纵容散漫。
也许别人把他的这种生活和自由看作是一种享受,可是他却不认为是种享受!
他想要像明泽一样,能够骑在自己父亲的脖子上欢喜的大喊大叫,他想要像夏福临一样,能够被自己的父亲牵着手在大街上吃bing糖葫芦,他甚至羡慕楚思阳小时候因为射箭射不好而被皇伯父责打,打骂固然很痛,可是,最起码也证明了那个人是关心你的;但是,不管他怎么混账无赖,拥有的关心永远都是过于宠溺的纵容和只有自己一人品尝的寂寞。
父王依旧会每年都陪着娘亲去边疆转转,两人一走就是几个月;父王依旧会常常跟在娘亲身边,对娘亲的爱多过于他;而娘亲,虽然也疼他,但是身为兵马大元帅,她除了要朝九晚五的上朝议政,与父王携手百年之外,已经没有过多的精力照看自己的儿子。
世人都说父王对娘亲用情至深,硬生生的将自己一个京城浪子掰回到一个忠实于自己夫人的好男人;可是,父王在做一个好男人的同时,却并没有完全做一个好父亲,虽然他不怪父王,可是这心,却永远都无法释怀。
究竟是要有多深的感情,父王才会说出那样一句连亲生子都不要的话。
所以从那以后,他尝试着让自己爱上不同的女人,青楼里的艳妓也好,秦淮河上的唱曲儿名伶也罢,甚至连王侯相府中的千金小姐他都有所深交,但是,他除了迷恋长相明媚、气质高贵的夏云梦以外,他都无法从哪个人的身上体会到父王对娘亲的义无反顾。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从她的身上看见了当年父王的义无反顾,父王为了娘亲,可以撇下他这个独子,而她为了他,可以放弃自己的整个生命;这种近乎疯狂地举动,是何其的相似,又是那么的炙热。
乔浪转过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楚思悦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那朦胧不解的目光,就像迷失在黑夜中的孩子,孤独着、也寂寞着。
乔浪的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刺痛了一下,忙转过身的她,缓缓地靠近在他身边,拉起他的手,捂在自己温暖的掌心里:“怎么了?发什么呆?”
楚思悦被乔浪的声音唤醒,不知不觉中,他居然对着这样的一个女人看的发呆,看着她颀长的身子里散发出的点点光环她包裹着,看着她眼底的疯狂只为他灼热着;这一刻,心,噗通的一声乱颤了一下。
他,不会真的在心里默默地接受了这个凶婆娘吧!?
楚思悦默不作声的甩开乔浪的牵手,只是安静的转过身,又坐回到床上,眼神里,闪过一丝连他都没有察觉到的异样火花。
乔浪瞧出楚思悦这神情有异,继续靠近他,然后默默地蹲在他的腿边,一双大手,轻轻地趴在他的腿上,乖巧的不像话,战场上凶狠毒辣的血夜叉,只有在他面前,才会流露出些许女子才有的温柔。
楚思悦看着乔浪,眼神闪了闪,修长的手指,轻挑的挑起乔浪的下巴,看着她琉璃色的眼珠子,说道:“你知道我真正讨厌你的地方,是什么吗?”
乔浪身体一怔,不明白的看着他!
楚思悦笑了,声音说的很诡异:“你跟我父王是同样的人,表面清淡如水,永远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可是这心,却是热的让人可怕!我的身边已经有了一个这样的怪物,我不希望自己的妻子,也是这样的怪物!”
他害怕这种炙热如生命的爱情,他逃避、他不许自己接受!
乔浪眼睁睁的看着楚思悦说完这些话,眼睁睁的看着他抱着自己的衣服走出房间,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灯火通明的回廊中。
翌日
当乔浪出现在延平王府的时候,楚玉郎一点也不意外;其实,自从这俩孩子成婚以来,他一直在等待着跟乔浪好好地谈谈。
乔浪坐在石凳上,给楚玉郎沏了杯茶,青白色的茶杯中,香烟袅袅,绿色的茶叶滚滚而动,很漂亮!
楚玉郎随意的拨弄着手边的杯盏,看着眼前性格很像自己媳妇的儿媳妇,轻笑着说:“我现在总算是体会到了当年父王喊阿羽儿子时的心情了!”
乔浪愣了一下。
楚玉郎接着说:“面对这一张酷似男人的俊朗脸颊,喊一声儿媳妇的确是很难叫出口,既然这样,还不如叫一声儿子来的亲切!”
乔浪也随着楚玉郎的话笑了一下,眼底的温暖,细细碎碎的散落在她纯白的长衫上。
楚玉郎抿了口茶水,看着满园的芬芳,沉定了许久后,还是慢慢的说出来:“其实我知道悦悦从心里是讨厌我这个父王的!”
乔浪不做事,示意楚玉郎继续说下去。
“当年,我不知道他躲在门后面,只是看见他的小脸上布满了泪痕时,我才恍然发觉,自己在无意之间伤了一直珍惜的儿子;其实那个时候我也是被阿羽吓坏了,她的身体一向很好,可是病来如山倒,整个太医院都被我搬进王府,可面对着依然昏迷不醒的阿羽,我的心,真的连死都不怕!”
“事后,我找过悦悦好好地谈过,只是那孩子跟阿羽一样,都是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