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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媳妇的据实已告,楚玉郎捶胸顿足;可恶啊!
果然,媳妇这幅调调是早就形成,而且在他在小秦宫里调戏小美人的时候,媳妇在江湖上也对俊俏的小美男下手了!
怪不得啊怪不得!怪不得媳妇对他的手法如此老练,怪不得媳妇说起荤段子的时候面不改色心不跳,原来人家早就成了百炼钢,他这青葱小无赖在媳妇的眼里,那就是眼前的一粒浮尘,完全没当回事!
楚玉郎稳住心神,告诉自己这个时候应该以大局为重,不能因为媳妇的无耻流氓坏了大事;抚了抚快要爆破的心口,眼前晃了晃,却不想媳妇的一张俊脸突然出现在他眼前,来了个露齿一笑:“玉郎,过去的荒唐事你别记在心里,自从嫁给你,我已经从良了!”
楚玉郎看着媳妇那张很有流氓潜质的脸,本来能够忍住的火气,还是爆发了,指着这不要脸的婆娘的鼻尖,骂:“你这不要脸的无耻婆娘,天下女人哪有你这德行;老子好端端的一朵鲜花插在你这坨牛粪上,要你老牛嚼嫩花,毁了老子的一世清白,乔羽,老子总算认清你了……!”
小白兔乍毛的时候,饶是再威武的媳妇也不敢碰他的逆鳞,只能抱着因为情绪激动而颤动的小白兔,揽过手臂,将小白兔抱在怀里,看着那双红彤彤的眼睛,讨饶:“是是是!我是老牛,你是嫩花!老牛给嫩花赔不是,一定会拼劲我这陀牛屎的所有养分将你这朵嫩花培育的娇艳美丽!”
楚玉郎戳媳妇胸口,呵斥:“谁要你培育,谁要你乱插!滚你大爷!”
乔羽又连连点头:“是是是!大爷我滚!我滚!”
楚玉郎正在火头上,根本没有听出来媳妇话中的意思,只是看媳妇一副谦恭、我错了的表情,心里松活点;掐媳妇腰间的肉,却发现这女人的身材好的连赘肉都没有,到最后;干脆改成用嘴咬乔羽的脸,不过这动作可喜坏了乔羽这只流氓,在小白兔又是抓又是咬的时候,一口咬上小白兔嫩嫩的小嘴唇,看着小白兔哼哼哧哧的可爱模样,真是恨不得揉进怀里,疼在心坎里。
跟媳妇对咬的下场就是坐在媳妇怀里被摸遍了,好不容易扯紧衣服不让身上的衣衫被这流氓扒掉;楚玉郎挣扎着从媳妇的腿上跳下来,小快步跑到圆桌子后面,瞪了一眼这不要脸的臭婆娘。
乔羽看楚玉郎跑了,眼神就又瞄上了桌子上的那盅鸽子汤,趁着那家伙不注意,一把端起鸽子汤,带着热气,咕叽咕叽几口就喝了个精光;到楚玉郎发现,大呼小叫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时,乔羽满意的擦了下嘴角,对着自家脸色乍变的夫君竖起了大拇指,带着笑意的摇晃了几下,到:
“真他妈够味!”
楚玉郎瘫了,就像泄了气的斗鸡,若不是身后有一张凳子让他坐着,他还真会跌在地上起不来。
瞪着贪嘴的媳妇,咒骂:“你就不怕里面有毒?”
乔羽回味的砸吧砸吧嘴,道:“楚云香没那个胆子!”
楚玉郎哼了一声,见媳妇面色如常,稍稍缓了一口气;只是暗暗记下媳妇爱喝鸽子汤的喜好,想着等回到京城了,带上夏侯青他们出去打些野鸽子回来给媳妇炖汤喝也不错。
吃饱喝足,外加调戏了小白兔的乔羽心情很不错,连刚才在花园里跟楚云香的那一段也渐渐抛诸脑后!
从怀里掏出县丞师爷写的字帖送到楚玉郎手里,伸了伸懒腰,砸吧砸吧嘴,眯着眼睛说道:“杨大人派人将整个均县彻底搜查了一遍,终于在一个叫chang隆客栈的地方发现了一丝可疑;客栈老板是个年轻时因为坠马而行动不变的跛子;一年前,从原先老板手里买了chang隆客栈经营,生意不错,是县城里说得上话的富贵人家;杨大人派人前去chang隆客栈里搜查的时候老板说一个月前有一队西夏的商人入住他们的客房,一住就是一个月,房钱按时交,为人还算客气;只是,在出了赵大人的案子以后,这群人就很少回来,在我们来了之后,就出现在次数更少了。”
楚玉郎听着媳妇的汇报,看着手里的字帖,在瞧明白上面的信息后,嘿嘿的笑着揉着下巴:“chang隆客栈吗?还真是大隐隐于市啊!要不是老子行事专爱走偏门,指不定还让这群兔崽子溜了!”
乔羽站起身,拿起长剑,道:“那你现在要去看看吗?杨大人为了方便查案已经将这个客栈封锁了,大家就等着你的指示好进行下一步行动。”
楚玉郎摊摊手,道:“既然查出了线索自然要去看看,带上我们的人,到客栈溜达去。”
瞧着楚玉郎面露欣喜的模样,乔羽大致猜出他现在心情不错。
走出去叫上莫雷带着虎狼军跟随,四名轿夫早就在外等候,看见王爷出来,压低轿门,看着那粉雕玉琢的延平王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朝着他们走来。
楚玉郎坐进轿中,冲着正往刑风靠近的媳妇招了招手,在小白兔的召唤下,乔羽淡淡的低头一笑,钻进轿中的同时,也拉把上那双柔软的手握紧在掌心中。
chang隆客栈
杨毅天站在二楼甲子一号房间里小心的查探,客栈老板徐福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相貌生的有些粗狂,但说话柔柔和和,听起来倒是舒心。
杨毅天在官场上混迹久了,说起治国大道那是口若悬河,但在审案子、调查暗访这样的事情上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文盲;以前没发生赵大人的命案之前,均县碰见的最大的案例就是上东村和下东村的人为了争一块地皮大打出手,闹出了几条人命;但好在当时有众多人证物证,一件关系到几条命案的官非,不用花费太大力气就置办的妥妥帖帖。
而今,天不遂人愿,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摊在杨毅天的手上,让他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还好皇上体谅,派了一个鬼主意一大堆的王爷前来督案;再加上虎狼军和帝皇军的速度和声威,走到哪里百姓都绕道,人民都敬仰;所以办起事情来势如破竹,完全都是沾了延平王的光。
现在,杨毅天在二楼甲字一号房中转悠了老半天,也没看出这间房间有什么不妥,唯一明白的就是知道了这间房子是那几个西夏人住下的客房,连接着旁边的几间,上下共有五间;杨毅天左瞅瞅、右看看,终于,在听见衙役来报王爷来的消息后,忙不迭是的朝着房门口走着;正好看见王爷带着他的贴身侍卫和几个虎狼军大将走了过来。
延平王似乎心情不错,见到他主动打招呼,那晶亮的眼睛笑的就跟天上的月牙儿似的,实在是讨人喜欢。
杨毅天带着一脸的欢喜凑上去,躬身道:“王爷,现在客栈的掌柜徐福已经被属下留在房中,等候王爷的盘问。”
楚玉郎招了招手,当是明白了;只是在路过一间客房的时候,颇有深意的停了停,凑着脑袋往里面看了几眼,眼神转动,问:“这间房子也是那几个西夏人的?”
杨毅天忙点头,答:“是的!西夏人似乎有五个人左右,所以上下共租用了五间客房,客房一字排开,全在二楼。”
楚玉郎点了点头,跟着杨毅天走了几步;但是走走停停,眼神还是不停地朝着身后的那一间房子瞟;最后,当杨毅天已经跨进徐福所在的客房时,楚玉郎停下了,转过身,不理会众人眼中的讶异,反倒是直直的朝着那间客房走着,耸耸肩,无所谓的说:“本王想在这个房间里询问掌柜,有劳杨大人了!”
杨毅天站在客房门口,挠了挠脑袋,还是点头答应;立马要人将徐福带到楚玉郎走进的客房,接着,又是一大堆人跟着进去;将那不大的客房中围了个水泄不通。
干净宽敞的客房中整洁焕然,一张宽大的床铺上铺了一层厚实的棉被,蓝色的被子,精巧的瓷枕,还有一张八仙圆桌和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具,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整体来说还算不错!
楚玉郎看着众人跟着他一道进来,也不着急着问;只是好奇的东摸摸、西碰碰,瞅见新鲜的玩意就拿在手里转把两下,待走到客房悬窗的时候,独自支开窗垣,朝着底下的街道看了几眼,终于开口问道:
“掌柜在这里开客栈,一年收益如何?”
徐福敦厚的站在一边,看似是个老实巴交的生意人,瞧见王爷问话,忙上前回答,道:“开客栈本身就是件投资大,收益高的生意,虽然均县前两年闹荒灾,但好在均县的杜鹃花很出名,每年的文人墨客、富家子弟都会来看杜鹃花盛开;所以客栈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不少人进进出出,生意自然也就不错!”
楚玉郎听着,思考着点点头;转过身,终于从窗户外收回眼神,坐在一边的八仙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从猫儿手中接过折扇,一边扇风,一边又问:“既然客栈的生意这么好,那为什么掌柜的在修缮客栈的时候,唯独就修缮了这间房屋,其他的房屋都是呈现以前的摆设规模呢?”
大家都没明白楚玉郎话中的意思,修缮客栈?
这间chang隆客栈这一年来都是全天营业,从来没有一天打过停业修缮的字样;但为何王爷会这么说?杨毅天拧眉,好奇的仰起头四处查看。
徐福听见楚玉郎这样问,脸色陡然变的青白,鬓角微微湿了湿,连眼神都跟着晃动了一下;几经干笑,忙开口恭维道:“王爷果然观察入微,这间客房的确是修缮过的;是前段时间这间客房的房垣老化,再加上到了温热的天气,鼠虫出来祸害,让房间的不少木料都受了损伤;为了给客人一个舒服干净的环境,小的就要小二找来工匠修缮了这间客房。”
楚玉郎哦了一声,但是,在看见徐福闪烁的眼神时,不慌不忙的接着又问了一句:“掌柜真的确定,只是修缮了木垣?”
掌柜的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在抬眼看向微笑的延平王时,手心里的汗,几乎快要将他紧攥在手里的衣袖打湿。
瞧出徐福紧张流汗的模样,楚玉郎并没有逼问,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看着闷热的房间,对着堆在门口的虎狼军,吼了一嗓子:“你大爷的!怪不得爷觉得这么热,客房就这么大一个地方,你们这群老爷们一起进来,不是想要憋死老子吧!”
虎狼军早就知道小王爷是个快人快语之人,瞧着王爷对着他们吼嗓子,也不生气,个个陪着笑意转身在得到莫雷的允许下走出房间;果然,客房里顿时觉得宽敞许多。
楚玉郎看虎狼军退下,就又要猫儿打来一盆凉水端上来,对着流汗不止的徐福,温婉一笑,说道:“掌柜的,本王看你面红耳赤,应是热了!洗把脸,清醒清醒,本王还想问你一些事情。”
徐福看着凉水,又见延平王这样说,脸上顿时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神色,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却被楚玉郎精准的捕捉到。
徐福走到一边的水盆边,撩起清水轻轻擦拭着脖颈,一双眼睛看着清凉的水面,颇为炯炯有神。
就在徐福慢慢的洗着脖子,拿着帕子沾湿水擦脸的时候,一直在旁边转动着折扇玩的楚玉郎突然开口,只是那么淡淡的一句话,足以震慑全场!
“徐掌柜!离开家乡,不远万里来到大周,不光只是为了开一间客栈发财吧!”
‘啪’的一声——
是帕子掉进水盆里的声音!
‘噌’的一声——
是媳妇拔出长剑的声音!
当这两种声音同时想起来的时候,顿时惊煞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虎狼军破门而入,个个手里提着长剑,看着站在水盆边,背对着众人的徐福;而杨毅天也是惊慌的站起身,看着王爷的嘴角带着邪恶的笑容,而大家都是一副蓄势待发的紧张模样,自己的心也跟着提起来。
楚玉郎依然转动着手里的折扇,修长的手指没有扇柄长,但是却将那纤长的东西玩弄于股掌之间,眼神里的淡静,平静如湖水。
“徐掌柜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怎么了?刚才是装疯卖傻,现在是闭口不言;徐掌柜的能力就这么不想拿出来被本王看看吗?”
楚玉郎说到这里,眼角微微的一挑,带着挑衅,死死地盯着徐福越来越僵直的后背。
徐福低着头,看着水盆里越来越往下沉的白色帕子,一股无奈的嗤笑,出现在他的嘴边;然后,那个笑容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变成了哈哈大笑,转过身看着坐在靠椅上的延平王。
此时,那张敦厚老实的脸已然变的深沉,那听似柔和的嗓音也变得沙哑;就像是一个锯子,听上去极为不舒服。
徐福一步一步的走向楚玉郎,但是在他刚走了两步的时候,就被冲上来的莫雷挡住去路,两个高大的男人面面相对,一个冷然肃穆,一个嗤笑紧敛,隐隐之中,一股力道的比较悄悄拉开。
徐福看着眼前的莫雷,在莫雷的铠甲上看见了虎狼军的图腾,眼神微微一闪,极快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