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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猛地坐直了身体,膝盖上的宝宝重心不稳,摇晃着要去抓妈妈的衣襟,糊糊连忙抱过他。莫莫却一点知觉都没有,手指狠狠掐入手心,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走,她不能走,她要回去,她一定要回去!
“你们这是怎么了,”几步之外传来许仙的声音,“该不是吵架了吧?”
“爹——”
莫莫听到许仙的声音,立刻惊醒般,左右张望,寻找着另一个人:“云照影,云照影人呢?!”
“我在这里。”云照影从许仙的身后走到莫莫面前,他注视着莫莫,等待她开口。
“我不走,我要回去,”莫莫一字一顿的说道,“回那泽身边,回城堡,你知道他在哪里,对吗?”
云照影眼神中讶异,他原以为莫莫会问他理由,没想到她说的只是决定:“他让我带你离开——”
莫莫站起身,略略带起头,微微上扬的下巴是如此的坚强和倔强:“不,我不会走。”
果然,云照影苦笑,他原本就觉得那泽的安排不够稳妥,一个如此敢只身来到异乡嫁给血族并且赢得尊重的女孩子,怎么会被简单的几句话和表象蒙蔽?关心则乱啊!
莫莫盯着云照影无奈的笑容,知道他并不是很坚持,她咬了咬下嘴唇,又松开:“请,带我到那泽身边。我请求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让我离开,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是我知道,他需要我,所以,我不能离开,即使,即使那是他的决定。”
“师父,我们带姐姐去找那泽姐夫,好不好?”灵儿不知何时走到云照影身边,扯着他的袖子,“我们骗人不好,好人骗好人最不好。”
可怜的许爸爸听得一头雾水:“吵架还是怎么了?那也得送人家回去啊,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亲——”
“爹,你在说什么啊!”灵儿对他时不时牛头不对马嘴的爹爹很不满。
“爹,爹没说什么啊,”许仙大冬天抱着一把旧巴巴的纸扇子,显得有些可怜,“爹其实跟女儿你一个意思——”
“嗯哼!”灵儿不知是认同还是继续不满。
云照影其实也不放心那泽,只是介于立场,不便插手,毕竟是血族的内部事务,但如果莫莫要去,那自然另当别论,不管怎样,去看着点总归没什么错,就算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三个护莫莫周全是没问题的。“那好吧,岳父你在灵儿身上下个追踪术,我们先走,你去推延一下飞机票,然后再跟来。”
“好,”许仙点点头,看云照影严肃的表情,知道是非寻常,“我这就去,你们路上小心。”
云照影俯身拿起行李:“莫莫夫人,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离开,请跟我来。”
他说的隐晦,莫莫却明白他的意思,他们需要借助法术赶往那泽那里,她郑重的鞠了个躬:“云先生,麻烦你了。”
在云照影同志的带领下,飞机场头等舱的候机厅女洗手间里,莫莫开始了第一次户外飞行,若是要问腾云驾雾的感觉如何,她一定会告诉你,这决不是人干的事!
站在云照影的破剑上,没座位不说,由于受气流的影响,还左摇右摆,虽然她紧紧抓着灵儿的手,但是仍然被晃的大吐特吐。虽然身在千里之上,周围白云环绕,但莫莫一点飘飘欲仙的感觉都找不到,阳光照射在云层上,仿佛四面八方都在发光,让她眯着眼睛都非常难受。如果不是心情过于焦急,莫莫真的跟云照影同志探讨一下如何提高飞行驾驶以及仙剑飞行遮阳用具的可行性和必要性问题。
不过,话又说回来,除了她,其他的非人类根本不受影响,云照影自不必说,灵儿用尾巴贴住剑身,身上的衣服立刻变成了古装,白色的裙子上绣着同样白色的狸猫,内敛而灵透,广寒袖飘飘,交缠着长长的头发,好一副九天仙女下凡尘的景象!路西菲尔和糊糊两个小家伙,伸展开自己的翅膀在仙剑的保护范围内飞来飞去,穿梭在云晕和云丝之间,捉迷藏,玩的不亦乐乎。莫莫越看越眼花,路西菲尔的那对白色翅膀下怎么好像又多了一对?算了,她还是闭上眼睛吧,本来就有点轻度近视,强光照射,果然出现幻觉了!
逐渐感到周围风小了下来,人也在下落,莫莫睁开眼,发现他们已经飞在一大片森林之上:“快到了?”
“是的,到阿尔卑斯山脉了,”云照影点点头,掐着的手诀开始变换,转头发现莫莫一脸苍白,“不好意思,我不会挪移,莫莫夫人还好吧?”
莫莫已经吐无可吐,头昏脑胀,勉强睁开眼笑了笑:“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我不知道原来自己晕剑,把你的仙剑弄脏了,嘿嘿!”
“呵呵!”云照影笑着摇摇头,控制着仙剑缓缓降落,停在城堡的后草坪上,灵儿扶着莫莫走了下来,仙剑冲到旁边的湖里自己翻滚了好久,才缩小飞回到云照影的袖子里。
原来传说的仙剑果然有灵性,莫莫更不好意思了,正要开口说话,突然从地下响起轰隆隆的声音,然后一个泥人从草坪上冒了出来,莫莫仔细辨认了一下,才发现是许仙。
灵儿早已冲了过去:“爹,跟你说过多少回,不要用遁地术!”
许仙左旋一圈,又旋一圈,全身泥土踪影全无,又成了翩翩俊公子:“女儿啊,反正都是一样的飞,爹爹正好可以在土里找找有没有什么灵石宝物嘛!”
莫莫立刻庆幸不是许仙带路,她可没那个转两圈就算洗澡的本事,不过现在好像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莫莫深吸一口气,腿半跪在地上,朝糊糊招招手,糊糊乖乖的把宝宝递给她。莫莫刮刮他的小鼻子,整了整她歪掉的小绒帽:“宝宝,妈妈要去找爸爸,你要乖,知道吗?妈妈很快就回来,保证不骗人!”
“姐姐,你要把宝宝放草坪上吗?”灵儿又变成了现代装扮。
莫莫朝灵儿笑笑,转身对云照影说:“你们都留在这里吧,我和糊糊进去,如果有事,我会让糊糊出来跟你们说。”
“还是我们陪你——”云照影试图劝说她。
“不用了,我不知道那泽为何妥协,但是既然是在这座的城堡里,那么那泽不可能不做准备,”说道这里,莫莫顿了顿,抬起头,露出坚定的笑容,“我对我的老公有信心,对了,我想,他妥协的原因跟救我有关,猜的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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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如果血流三分之二(一)
云照影张了张口:“是的,事实上,这件事——”
“是就可以了,反正我都是要进去的,其他的,听那泽怎么说好了,”莫莫一手抱着还挥着白色翅膀的宝宝,一手捏紧拳头,朝空中挥了挥,颇有点圣母玛利亚的感觉,不过说出来的话一点都不搭调,“救我还不告诉我,如果他没有满意的答复给我,我肯定饶不了他,我是他老婆,婚姻法规定我有知情权的!”
这是哪国的婚姻法?她自己定的吧!众人满头黑线。
云照影知道她在给众人宽心,笑笑,没有再勉强莫莫,递给她一块符:“那你自己进去要小心,我们就在外面,有事就捂住那泽的眼睛,捏碎这块照明符,血族受不了这种强光,可以争取点时间,我们冲进去抢人还是来得及的,呵呵!”
莫莫接过符,攥在手中,装作很豪爽的样子拍拍他的肩,把宝宝递了过去:“大恩不言谢,回头请大家吃饺子!”
灵儿抓住她的手臂:“姐姐,我不要吃饺子,让我跟你去吧!”
“傻丫头!”莫莫捏捏她的脸,一边招手让糊糊变身,糊糊立刻变得只有食指大小,藏在她左耳上面,她小心的把照明符贴身放在胸前,一切准备妥当,朝三人笑笑:“我到家门口了,认得路,你们就都不用送了啦!”
话说完,莫莫挥舞着拳头,连退几步,也不待众人再回答,转身奔向城堡的前门,强作坚强的笑容早已挂不住了,她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挣扎着向她伸出手的宝宝。
在草坪上独自奔跑,路西菲尔哭声和含糊不清喊妈妈的声音断断续续从身后传来,莫莫的眼泪也跟着止不住的流下来。想起那泽抱着宝宝笑得一脸幸福的场景,咬着嘴唇,莫莫不敢回头:那泽,不管你打算干什么,你都不该推开我们,你知道吗?!
穿过天鹅湖,莫莫抬起头看着这座不逊于任何神话中美丽的城堡,站在那白天仍然紧闭着黑金色雕花门前,心脏的跳动因为奔跑而感觉更加强烈,她伸出手,轻轻去扣门上的银环“嗒嗒嗒……”
周围很静,连鸟儿的叫声似乎都听不见,只有门里传来“沙沙”的脚步声,那一刻,她突然感觉到那泽曾在自己耳边说要勇敢……
她会勇敢的,当一件事不可逃避,当一件事非做不可,当一件事错过就是错,当一件事不做比错更可怕,勇敢,是每个人的本能!
抬头望望被青山绿水环绕的城堡,莫莫努力展露出最优雅的笑容,虽然门里面没有阳光,不是她熟悉的世界,但那里有一直给她温暖的丈夫。
“吱呀”一声,门开了,全身包裹着黑色衣物的管家奥斯顿取下面罩,优雅的弯腰鞠躬:“夫人,午安!”
“奥斯顿,请允许我回来。”莫莫微微欠身,这位老人做了梵卓家近千年的管家,是仆人更是长者。
“夫人,您不该回来,”奥斯顿的声音毫无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件非常平淡的事情,身体微微侧了开来,抬起头,棕色的眼睛透出岁月沉淀的睿智,“您帮不上任何忙。”
“是的,我帮不上忙,我所能做的,仅仅是回家看看我的丈夫而已,”莫莫手抵着门,轻轻拢了拢头发,“您没有空间异能,您必须换好衣服,从城堡穿过走廊、花圃、水池,而我刚才只在门口站了一分钟,我想,您在等我,不是吗?”
“是的,我在等您,夫人,希望您为您的决定做好了准备!”
“这不是决定,”莫莫突然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这,是一种本能。”
“夫人,很高兴您因此而回来,”奥斯顿再次鞠躬,这一次脱下自己的帽子,虽然站在门的阴影里,但白色的头发仍然有几缕被风吹落,“殿下因为帮助您医治过重的伤势,触犯了血族的禁忌,正在接受元老议会的处罚——”
“什么?!元老议会?!”莫莫整个人怔住了,原本她以为那泽为了救她,或许会妥协于吉密魑族的某些条件,至于云照影要给他伤药,可能是怕一些意外的争执,却根本料到元老议会会插手这件事!元老议会,那帮老家伙都是成了精的人,呸,是成了精的鬼!
莫莫越想越惊慌,下意识的试图越过奥斯顿往门内走去,却被对方拦了下来:“夫人,请保持镇定,殿下需要您。”
莫莫茫然的抬起头,奥斯顿微微闪了闪身,她立刻明白了,奥斯顿的身后,有序的列满了全身包裹着黑布的血族,以城堡为中心,半跪在地上,上半身贴着大地,似乎在做着某种祷告,城堡周围隐隐透出灰暗色的烟雾,草坪、花圃,所有的植物都已经枯萎。
奥斯顿见她已经明了,便重新戴上帽子和口罩,转过身,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夫人,请跟我来,殿下在二楼的棺殿。”
棺殿,莫莫想起了初次站在那座空旷的宫殿数蜡烛的情形,奢华而又庄严,诡异却带着生机,与眼前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截然不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跟在奥斯顿身后,莫莫尽量保持着平稳的走姿,当走到城堡二楼的转角,奥斯顿停了下来,第一次不顾主仆之分,和莫莫平视,诚恳而谨慎:“夫人,介于我仆人的身份,只能送您到这里,殿下被给予的处罚非常严厉,但如果反抗,元老议会对整个梵卓氏族的处罚将会更加苛刻。现在您唯一能做的,就是请在处罚时,务必让殿下保持清醒的意识,夫人,拜托了!”
莫莫手抠进雕花窗,极力保持镇定:“好,我知道。”
“如果殿下不能保持——”
“没有如果,”莫莫截住他的话,“奥斯顿,没有如果。”
奥斯顿低下头,没有说话,莫莫深吸一口气,勉强笑道:“时间紧迫,我上去了,谢谢你,奥斯顿先生。”
说完,转身沿着楼梯走上去,身后传来奥斯顿略带嘶哑的声音:“外面的人,并不是只会趴着。”
莫莫没有回头,甚至连停顿都没有,反而越走越快,原本无人驻守的棺殿,此时外围已经跪满了血族,每个人的动作与外面无异,只是由于在室内不用穿着特质的黑色衣服,他们脸上虔诚的表情一览无遗,只是这副虔诚的面孔又是对谁?
棺殿门口没有人阻拦她,门口的两位血衣长老对着她从容的欠欠身,其中一位帮她挑起了银紫色的门帘,似乎对于她的出现并不惊讶,莫莫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