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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带着丫头们赶工。
此次来科尔沁,漪澜带了晃阿、噶里和布耶楚克并几个二等丫头。谷鲁是个闷性子,平日里只热衷于美食,却是个极有成算的。布鲁堪心细如发,对事十分经心。谷鲁不出头,布鲁堪做前锋,一里一外把关雎宫的内务打理的妥妥帖帖。外面的事情自由喜顺操心——喜顺是德顺的师弟,两人一同出师,喜顺被皇太极给了关雎宫做管事太监,平日里和晃阿配合倒也默契。
皇太极板着张脸进门的时候,漪澜正拿着噶里绣好的腰带赞叹,这手艺要是放到现代,噶里就是大师级别的呀。众丫头还是头一次见皇上对着主子板脸,心头惴惴,漪澜却不以为意,让晃阿带着她们下去。
漪澜笑眯眯的看着皇太极,道:“怎么啦,爷?”说着把玩得高兴的福儿宝宝递给他。
福儿宝宝一见皇太极进来,就支着手要皇阿玛抱抱。皇太极不好唬着女儿,这威严的样子自然挂不住,转眼就成了一个好阿玛。福儿宝宝在皇阿玛的脸上亲亲,趁着皇阿玛坐到榻上的时候又自顾自的玩起来,包子脸上一派认真。
“还不是那个大祭司。”皇太极道,“他下午又来找我,说想和你谈谈。”给他赏赐不要,竟以此请求和漪澜单独谈话。
漪澜目光一闪,道:“爷,不如我去见见他?”皇太极既然来了,就表示他还是愿意漪澜去见大祭司的,还不如自己主动些。漪澜总觉得,大祭司好像知道些什么,人家都送上门了,她就抓住机会。
“哼!”皇太极不满的道,“那个老匹夫,早晚被我拿捏在手里。”
漪澜扑哧一笑,道:“我的好爷,大祭司都是土埋到脖子上的人啦。”等不到你拿捏他,他就入土了。
皇太极听闻此言,也露出一个笑容,道:“兰儿当心。那个老匹夫可是只成精的老狐狸。”狡猾的很,一点不吃亏。
漪澜眨眨眼,笑道:“放心。”皇太极见漪澜的坏心眼又活跃起来,也不说她,只宠溺的笑着。
漪澜是在自己的蒙古包里见得大祭司。她是皇妃,自不会纡尊降贵,清场后,便抱着初五在帐篷里等着大祭司到来。
大祭司在下午四点钟准时赴约。晃阿垂着头端茶进来后,就站在门口守着,福儿宝宝被漪澜塞给皇太极照顾。
比的就是定力!漪澜笑着道:“大祭司,尝尝这大红袍的滋味如何?”漪澜摆出请用的姿势,她心里有底,便也不惧这神叨叨的大祭司。
“好茶。”大祭司先观其色,再闻其香,最后才端起来小小喝了一口。
还真是有些样子。漪澜想到。却闭嘴不再言语,只小口小口得品茶。越是紧张的时候,就越要冷静——祖奶奶训诫。
“唉。”大祭司知道自己无什么可威胁漪澜的,只好先释放善意,道:“宸妃娘娘,我知道您乃是异世之人。”
“哦?”漪澜平静的道:“大祭司,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胡说。”大祭司还是有点真本事的。
“娘娘,您不用激我,老头子都是要离世的人啦,拼着全力才窥破了一点天机。”大祭司道。
漪澜抬头直视大祭司,道:“大祭司,这话有何证据?”没有证据,说也白说。
“没有证据。娘娘。”大祭司道:“不必担心,此事只有老头子知道。”
漪澜笑着道:“既如此,大祭司还是请回吧,我们之间已无甚好谈。”漪澜送客道。这老狐狸,说话留一半很厉害吗,我也不稀罕知道。
“娘娘,勿慌。”大祭司神色不动,道:“难道娘娘不想知道兰格格的事情?”
就知道你老狐狸有底牌。漪澜纤细的手抚过茶杯,淡淡道:“那你说说看。”
大祭司观察漪澜,见她真是一点不在意,心道自己的算盘打错了,苦笑道:“当日,兰格格出生时,是我给她判的命。”说着,看了漪澜一眼,暗赞宸妃娘娘好修养,接着道:“兰格格长得极美,却是短命之象,一生坎坷,出嫁克夫克子,在家克父克母。”
漪澜一惊,这大祭司算命倒准,海兰珠可不就是克夫克子么?
“但是,我有一次为兰格格算命时,发现她命中有一大劫,如若度过,便可改命。”大祭司看着漪澜道:“今日我观娘娘的面相,已是和小时大不相同,且娘娘生死大劫已过,日后必有大福。”
“海兰珠在嫁给皇太极之前可曾嫁过人?”漪澜问道。她蛮好奇这事情的。
大祭司听漪澜直呼皇上的名字,有些惊奇,摇摇头,解释道:“当日,兰格格十二岁,却是不能在家里住下去了,否则天将降大难于科尔沁。因我推算出兰格格的转机在汗宫之中,故已逝的和硕福亲王和我商议,将格格以出嫁之名送走,以避免天灾。”
“送到哪里去?莫不是你的住处?”漪澜问道。
大祭司叹口气,道:“娘娘聪慧。兰格格也只能送到我那里啦。”说着,目光充满回忆,道:“所谓慧极必伤,兰格格早熟聪慧,心里什么事情都明白,却闷着不肯说,最终抑郁成疾。到天聪八年之时,兰格格便只能汤药度日,表面还好,骨子里却已是亏损啦。”
“是老头子失责啊。兰格格幼时少得父母宠爱,长大后却迫于天命不得不和我这个老头子作伴,心里自是不高兴的,却深明大义,苦水全往肚子里吞。”大祭司说道动情处,也不由泪光闪闪。“如若老头子肯开导于她,兰格格并不至于早丧黄泉。”
漪澜叹息一声,原来如此么,历史上的海兰珠二十六岁以前是被科尔沁雪藏了。“大祭司不必自责,兰格格想是不会怪你的。这样对她来说,说不定是种解脱。”海兰珠死的时候还不知自己怀孕身孕——她身体不好,月事向来不准——总比看见自己的幼子早夭悲痛而死的好。
“是老头子执拗啦。”面对漪澜坦然的承认,大祭司擦干浊泪,道:“娘娘可否告知,您的来处?老头子便是死也安心啦。”
“告诉你也无妨。”漪澜淡淡道,并不害怕大祭司泄自己的底,他们这类人相信天命,既认定自己的到来是长生天的旨意,一定不敢违背。“我出生在一个皇室后裔家庭里,不过已是几百年后啦。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危害科尔沁,危害大清。”点到为止。
漪澜说中大祭司的心事,他倒是坦然的松口气,起身拜谢道:“多谢娘娘。”
“你也不用谢我,我算是爱新觉罗家的后人。”漪澜淡淡道,“你可否告知,我还能回家么?”漪澜问得小心翼翼,她一直没有放弃过回家的希望。
大祭司遗憾的摇摇头,道:“怕是不能啦。不过只要娘娘过的好,清朝兴盛,想必娘娘的家族也能受益。”
漪澜的脸色一下子就黯淡了,原来是注定的,不能回家啦。也好!省得心里惦着,和这个时代总是格格不入的。漪澜完全没有退路,只能在清朝背水一战。以前还想着哪天一回到现代,就把清朝的一切抛得干干净净的,心里存着份犹豫,做事难免踟蹰。现在却是不能。
“好啦。大祭司先回吧。”漪澜挥挥手,没什么力气来招待大祭司了。
大祭司也是知趣之人,见漪澜一脸颓唐的撑着头,眼皮下垂,知道她是被打击到了,便起身告辞。
离历史上的皇太极薨逝还有七年时间,看来为皇太极调理身体之事势在必行。至于可以一劳永逸的冰兰果子,漪澜犹豫一下,还是决定按原计划行事。不过,皇太极最近饮食也健康了许多,不再像以前只吃肉,不吃蔬菜,估计也在御医的建议下开始保养了。漪澜轻笑一声,大约猜到皇太极的心思,有多尔衮这只猛虎在侧,他怎么也得长寿,否则皇位就落入别人手中也未可知。
可惜天意弄人啊。若不是爱子宠妃相继而亡,皇太极大受打击,也不会在五十岁出头猝死,造成终身遗憾。这样一想,漪澜豁然开朗,自己是这历史上的变数,有自己在,皇太极怎么都会活下去的。再不然,还有冰兰果子呢。
事在人为,多想无益。漪澜恢复往日的笑容,带着晃阿丫头去皇太极那里看宝贝女儿啦。小白虎初五乖乖的趴在漪澜怀中,期待见到自己的小主人。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漪澜笑眯眯的揉着老虎肚子,完全把初五当成一个小猫来养,道:“初五别急。待会儿就和福儿宝宝喝牛奶去。”
“吼”,初五低柔的叫道,牛奶味道虽说比不上虎奶,还是差强人意,勉强接受吧。
“今儿,初五可真是乖。待会给你吃果子。”爱吃水果的老虎一家人啊!也不知悠悠闲闲带着初四上哪里去啦?
第三十一章 蒙古聚会
第三十一章蒙古聚会
蒙古的聚会按照圣旨在皇帝一行到达科尔沁五日后的傍晚举行。之前,无论哪个部落首领要求觐见皇太极,均被德顺以皇上政务繁忙拒之门外。首领们受到皇帝的冷待,难免人心惶惶。特别是有小心思的那类人,更是难捱之极。生怕一个不注意,被皇上抓住把柄,那就惨啦。
晚膳后,蒙古人便忙乱起来,搭建篝火,宰杀牛羊,准备餐具等等,不一而足。到残阳西下时分,聚会终于开始了。围着篝火布置一圈的小桌子,地面铺上垫子,人们便盘腿坐在垫子上。
各部落的首领还是第一天迎接时见到过皇上,后来皇上就只召见过科尔沁的寨桑贝勒——现已封为和硕忠亲王。纵使首领们想要从寨桑那里探听消息,也得掂量自己的身份和考虑两位皇妃,故而寨桑倒是得了清净,新上任的和硕贤妃博礼那儿却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噶尔寨贝勒是寨桑的亲兄弟,都是莽古思的儿子,即睿亲王福晋小玉儿的阿玛。睿亲王正是年富力强之时,立下汗马功劳,已被皇上封为和硕亲王,与寨桑的等级一样,却是来得更扎实,更尊贵。当噶尔寨来问寨桑皇上为何不召见他们时,寨桑心知推脱不了,只好与其寒暄几句。幸而小玉儿过来找她阿爸才为寨桑解了围。两兄弟感情不算好,长久以来部落间暗里较量不断。如今,不过是面子上的交情罢了。
蒙古部落越是面和心不合,对皇太极来说,越有利,蒙古若真是一条心,还有爱新觉罗家什么事儿?元朝早就再现于世了。
众位首领都在围着礼亲王代善寒暄。多尔衮遥遥望着坐在左侧首的大玉儿喝闷酒,小玉儿早去找她阿妈了。这几日,她要盯着多尔衮未免其私下与大玉儿接触,可是抽不出一点空来找她阿妈。而众目睽睽之下,又有噶尔寨贝勒坐镇,多尔衮即使心里再想,也不可能和皇上的妃子接触。
多铎和豪格向来不对盘,坐在一起也不说话,各自饮酒罢了。多铎不喜自己的嫡妻,只带了个美妾来,这种时候自是上不得台面的。而豪格的大福晋被其杀死不久,新娶的妻子是小玉儿的亲妹妹,此时也和她阿妈团聚去了。
皇太极是皇帝,自是不需要早早的到场。漪澜今天穿着噶里日夜赶工做出的浅黄色蒙古袍子,梳了个蒙古头式,陪同皇太极出席。聚会正式开始时,皇太极才携手漪澜来临。
“皇上驾到!”德顺这一声绵长悠远,显然是特意训练过的——当太监也不容易啊。
众人皆静,向皇帝和宸妃行大礼。皇太极免了他们的礼,将漪澜带到自己座位上坐下,众人才各自落座。皇太极道:“难得众位首领齐聚科尔沁,今儿晚上就好好乐和乐和,正事儿就明日再提。”成功止住了首领们的跃跃欲试的心情。
“哼!这点劲儿都憋不住,能成什么大事?”多铎向来自傲,又喝了些酒,对那些人诚惶诚恐的模样满是鄙视。
多尔衮揉揉太阳穴,拿自己鲁莽的弟弟没辙,只道:“多铎,在别人的地盘上,谨言慎行!”多铎闭嘴不语。
豪格在旁边说风凉话,道:“十五叔,首领们难得见到一次皇阿玛,自是如此,比不得你这常常见到的。”傲慢无礼。豪格暗暗嗤道,你就是个没有长大的。
“你!”多铎忍耐力很差,听了豪格的酸言酸语,就要站起来和他大吵一场。多尔衮觉得脑袋越发胀痛,低斥道:“多铎!看看今儿是什么场合。豪格也少说两句,皇上还在上面坐着呢!”
“是。”两人不情愿的应道,垂下头喝闷酒不再说话。
皇太极的目光纵观全场,早就发现多铎和豪格的争执。多铎暂且不说,皇太极对豪格的期望还是蛮高的,毕竟是自己的长子。但是豪格却有个不着调的额娘,本身只会莽夫之勇,皇太极早就对其失望。还好,自己才四十多岁,采纳御医的建议注意保养,身子骨好了许多,以后肯定会再有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