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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漪澜可以夜视,在月光下,两个眼珠闪着疑惑的光芒。
皇太极还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可以在黑夜里将漪澜看得清清楚楚,是武功练成了一层的原因么?或许还有澜儿给的补身药丸,他想到,那药丸子服用过后,对练功大有助益。出于练功有所小成,皇太极心情大好,把苏茉尔要装作阿巴亥吓自己的事情都抛诸脑后,呵呵笑道:“澜儿跟着爷就是了,不用知道。”大手从领口伸入漪澜的睡袍,握着漪澜的雪峰,揉捏着。
漪澜俏脸一红,低吼道:“你这个色狼。”
皇太极咬着漪澜的耳垂,笑道:“爷只对你一个人色,小妖精。”感觉漪澜的身子一颤,皇太极调侃道:“还是这么敏感。”两人陷入激~情当中。
苏茉尔提着个灯笼,边朝关雎宫走边道:“兰格格,我不是故意要来吓您的。只是格格,她实在是活的太苦了。她和十四爷究竟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总在生死边缘挣扎。”她暗道,“兰格格,您和格格是亲姐妹,您享受着皇上的宠爱,格格却总是过得痛苦不堪。格格逆来顺受到今天,又得到个什么好结果?”她转过身子,想离开,却又不甘心:“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我不能让十四爷去死。我苏茉尔没有什么可怕的,就算用我的一条命,换十四爷一条命,也值了。”——苏茉尔,你的理由好牵强,其实你是喜欢多尔衮,是吧?这次漪澜根本就没有害多尔衮,也招来了你的嫉恨。大玉儿和多尔衮的苦楚分明就是他们自己种下的因,和漪澜有半毛钱关系啊?
想到这里,苏茉尔偷偷在关雎宫外扮了几次吊死鬼。可怜的苏茉尔,更深露重的,表演了半天,房间里的两人却完全没有反应。
苏茉尔的计划是扮鬼吓漪澜,却没有想到皇太极也在关雎宫休息,她去的时候正碰上两人激~情似火。整个房间黑漆漆的,外室里连一盏灯都没留,偶尔只能听见女子带着哭腔的吟哦声和男子的低吼声。大玉儿在漪澜来之前还是得宠过多年的,当时皇太极和大玉儿在内室里睡觉,她在外面守过夜,自然知道大床上的两人在做什么。
苏茉尔听得脸红心跳,也顾不得扮鬼了,赶紧溜走,在拐角的地方却绊倒了一个花盆——是小玉儿白日里送来的蝴蝶兰,被画眉摆在这里。微微的响动惊醒了初五,初五跳上窗户,低吼一声,把苏茉尔吓得直往外跑,灯笼也熄灭了,不知被她丢在哪儿。苏茉尔还以为自己被人发现,一路跑一路回首,见没有人追来才敢回到永福宫。
第四十八章 在劫难逃
第四十八章在劫难逃
第二日皇太极精神饱满的去上早朝,步下生风,虎虎生威。
“礼亲王,朕命你去劝多尔衮,他是个什么说法?”皇太极满面笑容,期待的看着代善。
代善拱拱手,道:“臣已经将皇上的旨意细细转达了,睿亲王多尔衮带领众将领一同认罪。请皇上降罪。”
“好。”皇太极高兴的哈哈大笑:“勇于承担责任,这才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巴图鲁。”他走下台阶,拍着代善的肩膀笑道:“礼亲王真是功不可没。告诉多尔衮,他还是朕的好兄弟。”
代善欣然道:“臣代多尔衮叩谢皇上圣恩。”他十分激动,既然是好兄弟,那此事就此结束吧?
皇太极背着手往龙椅走去,话锋一转:“不过,死罪不提,这活罪还是不可免的。”皇太极转身面对着下面一副就该如此的大臣们,高声道:“不然,谁都可以延误军机,不遵皇命了。”他的目光往下扫视一圈,众人的表情动作尽收眼底,问道:“众位大臣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范文程首先站出来附和道:“皇上此言甚是。皇上开恩,免了几位将领的死罪,但睿亲王这延误军机的罪责还是要罚的,不然不足以服众啊。”
有了个开头的,后面就有跟风的了,众人纷纷称是。代善还想辩两句,却被范文程悄悄拉了一把,只好附议。罢,这么个结果已经算好了,也不能真的驳了皇上的面子。
皇太极抬手制止下面的议论声,道:“睿亲王多尔衮是主帅,既然他们已认罪,就还是让礼亲王去问问他应该作何处罚吧。朕很是心疼这个弟弟的啊。”多尔衮是领头羊,自请处罚,就不能往轻了去。
这不是回到原点了吗?代善叹口气,道:“臣遵旨。”看来是甩不掉这个烫手山芋了。不过这次大臣们心服口服,多尔衮连自请死罪也不能。与天斗,其乐无穷,与皇上斗,悲不自胜啊!
“嗯。”皇太极满意的道:“由代善哥哥去问,朕很放心。”再不成,你就是办事不力。
永福宫。
大玉儿拉住喘气不停的苏茉尔,道:“怎么样?皇上是怎么处置多尔衮的?”
“格格,”苏茉尔皱起眉头,道:“皇上免了十四爷的死罪,也不用开除宗籍。”顿了顿,又道:“十四爷认罪了。”
“认罪?”大玉儿双手交握,怔怔的走了几步,回首道:“多尔衮怎么就认罪了呢?那皇上如何做的?是罚俸几年,还是除了亲王头衔?”她十分着急,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
苏茉尔拉住大玉儿,叫道:“格格,您先别慌,皇上还没有降罪。”她撇撇嘴,垂下头,道:“皇上又派了礼亲王去问十四爷该当何罪。”昨晚的被吓了一跳,装了半天鬼,看来是白搭。
大玉儿慢慢踱着步子,十分沮丧的扶着椅背,道:“看来多尔衮是在劫难逃啊。”
苏茉尔连忙去搀着大玉儿到榻上坐下,安慰道:“格格,您别伤心,皇上也没有要十四爷怎么样,只要十四爷随便认个罚头就行啦。”
大玉儿无神的大眼睛里滚下两行泪水,道:“苏茉尔,你道这罪是好认的吗?甘愿受罚,皇上这是把多尔衮往绝路上逼,就算不死,也差不离。”
抚着大玉儿的胸口帮她顺气,苏茉尔柔声道:“格格,照奴才说,这命保住了,其他什么还不能挣么?我大清想到攻克大明,皇上缺不了十四爷这位智勇双全的大将。您想想,放眼大清,还有谁能和十四爷媲美呢?”绣着青草的帕子轻轻的拭干大玉儿的眼泪,苏茉尔道:“格格,与其在这里伤心,您还不如替十四爷想个法子,看看什么惩罚是最合适的。”见大玉儿听进心里,苏茉尔笑道:“您可是这‘后宫第一谋士’啊。”——不知是哪年的老黄历了。
大玉儿露出个微笑来,道:“苏茉尔你说的对。是我慌不择路了。我得好好想想才行。”说完,便微微偏着头思索起来。这是大玉儿思考问题时的小习惯。
见格格恢复正常,苏茉尔松了口气,打算离开给格格留个安静的环境。刚走到门口,又听大玉儿唤她:“苏茉尔,你别走,先给我说说昨儿晚上是怎么回事?”
苏茉尔嗓子里的气一提,搁在那儿不上不下的,昨晚好不容易敷衍过去,怎么格格今儿又问起来?出于格格语气里的严肃,苏茉尔只好转过身来,走到大玉儿面前站在,低着头扭着手帕。
“别想耍赖,你今儿给我说清楚。”大玉儿道。
舔舔干涩的嘴唇,苏茉尔拉长声音喊道:“格格。”悄悄抬起头,见大玉儿一脸认真,知道避无可避,喃喃的道:“就是那么回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
“你。”大玉儿见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人,低声道:“你不是说要提醒皇上么?怎么一脸慌乱的回来?”
“格格,一定要说么?”苏茉尔小心问道。
大玉儿沉下脸来:“你看我是像在说笑的么?”
苏茉尔只好把昨夜怎么去的关雎宫,心里怎么想的,又怎么装鬼想吓漪澜,却差点被发现跑回来一一说清。中间略去漪澜和皇太极在做什么事情不提。
大玉儿低斥道:“苏茉尔,你好大的胆子。姐姐从小就怕鬼神,你明明知道,却故意装鬼去吓她。你怎么做的出来?”这还是大玉儿第一次跟苏茉尔生气。她既气苏茉尔自作主张,又怕漪澜知道了找苏茉尔算账。
“格格。”苏茉尔噗通跪倒在地,拉着大玉儿的袍子乞求:“您不要生气。是奴才自作主张,让您为难了。格格,奴才这就去,亲自去和兰格格请罪,请她治奴才的罪,这件事和格格您毫无关系。”
“唉。”大玉儿终是不忍心视作姐妹的苏茉尔的哭诉:“你起来吧。我亲自带着你去请罪。姐姐虽说外表柔弱,但是内心执拗,希望她不要听了有心人的挑唆,将你这份罪怪到多尔衮头上就好。”——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苏茉尔道:“格格,这不关您的事儿。由奴才去请罪就是。”大玉儿不知情,不知情不罪。
大玉儿长叹一口气,道:“你呀。说你精明,你倒是糊涂起来了。”她站起身来,道:“我是你的主子,你做的事情,我至少得是个监管不力的罪责。我现在管着后宫,稍有风吹草动,便落入有心人的注视中。到时被别人捅出来,皇上哪能饶得了我?”她自嘲道:“那我就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还不如自己去请罪。希望姐姐宽厚,从轻处罚才好。”
“哦,庄妃打算带着苏茉尔来认罪?”皇太极搁下茶碗,问道。
德顺垂目道:“是。皇上,是小李子过来告诉奴才的。”小李子是永福宫的太监。
“你下去吧。”皇太极挥挥手。德顺躬身退下,其间眼睛直直盯着地面,不敢乱看。
皇太极冷笑一声,大玉儿真是聪明,还想要先发制人,用来堵朕的嘴。朕倒要看看你到底编个什么说法。想着便大步走进内室。
漪澜午睡醒来,头脑还不甚清醒,晃阿正看着费馨给漪澜按压穴位。漪澜眯着眼睛,听见皇太极的脚步声,问:“爷,可是有什么事儿么?怎么今儿起的那么早?”平时两人都是同时起床的。
“头晕么?”皇太极坐在床边,接过晃阿手中的象牙梳,一下一下的为漪澜顺着头发。
“没有啊。”漪澜睁开眼睛笑着道:“爷,您要不要试试,可是很舒服呢。”
“怎么?澜儿想要给爷按按?”皇太极笑问。
“好啊。”漪澜挥开费馨的手,直起身来道:“你过来躺下,我来给你按,她们可是我教的徒弟呢。名师出高徒嘛。”后面一句是对晃阿和费馨说的。
皇太极将头枕在漪澜的大腿上,感受着小妻子柔软的手指在他头上按压,放松精神。漪澜对着半月形的光脑袋还是很好下手的,不用再头发里找穴位不是么?同时,漪澜恍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受各种各样的清穿影视剧的荼毒,她对清朝男人的脑袋印象就是像皇太极这样的半光头——还不算太丑,如果和金钱鼠尾辫相比——历史上,在清朝末年男子才是剃半光头,而非清初。
幽兰的香味侵袭着皇太极的鼻翼,在这舒适安静的环境里,他快要睡着,一个柔柔的声音唤醒了他:“爷,你的头发一直是这个样子么?”不是鼠尾辫?
“嗯。”皇太极喉咙里发出满足的轻哼,道:“自太祖时期,满洲的男子就是这个发型了。太祖以前,生活艰苦,男子们是留的鼠尾辫。这个发型是太祖下令改变的。你问这些做什么?”皇太极耐心仔细的解释了一遍。
漪澜收了手指,将小手放在皇太极的手心里,笑道:“我觉得,这发型不怎么好看。所以就问问啰。”看谁发明的这么破坏整体美感的发型。
皇太极将漪澜拉下躺在自己的臂弯里,点点她的额头,道:“也只有你敢说爷们的头发不好看。咱们满洲人善于骑马射箭,这个发辫方便些,且是太祖定下来的,也不能随意更改。”
“爷。”漪澜的小手抓住皇太极的衣襟,道:“你这个说法好没有道理,太祖还不是把鼠尾辫改成了半月形的头式,可见啊,太祖也认为一个民族在发展,发型也得越变越好看才行,不然就跟不上时代的脚步啰。”
“你这是什么歪理?”皇太极笑睇着漪澜。
漪澜撅撅嘴:“爷,您不是看了很多汉人的书籍么?书上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孝悌之道,这头发也不能随意剪掉。咱们满人还好些,一直以来习惯如此,但是大清是要统治汉人的。汉人人数庞大,又最为重视孝道,等咱们做了这天下的主人,还要不要求汉人剃头发呢?若是不剃,这满汉分家也太明显了,不符合国策;若是要剃,可不就是让汉人对不起祖宗嘛,不利于稳定团结,也不利于我大清对汉人的管理。”
皇太极陷入沉思,道:“澜儿说的有理。范先生当初归顺我朝时,对剃头也很是心痛。看来头发对汉人的意义重大。如果强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