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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个乌兰侧福晋早就在大玉儿下嫁在望之前被多尔衮抛在脑后,小玉儿一番手段下来,乌兰一直病歪歪的,直至去年迁都时感了时疫而亡。为什么不直接赐个两个侧福晋给多尔衮呢?亲王可是能有四个侧福晋的。皇太极心中自有一番计较。
历来女人的战场就比男人要残忍的多,后院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小玉儿扶着小丫头的手,笑眯眯的去了香公主的香仪院,在门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唾弃一回,这李慧喜真是害怕别人不知她体有异香的事情,给个院子取的名字倒像是青楼楚馆,不过也符合她那个花魁作风。
这个香公主小玉儿不怎么放在眼里——李慧喜是朝鲜人,就算生下儿子也不会成为世子的。她虽然对多尔衮的事情上容易丧事理智和分寸,但她也是正经的蒙古贝勒的女儿,这种事情她拎得清,知道自己真正的对手只有皇上亲封的“庄侧福晋”。所以说,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因为太爱多尔衮,只不知这种爱是幸或不幸。
绣着牡丹的花盆底鞋刚迈进门,李慧喜便带着丫头出来迎接,见了小玉儿,先操着不太熟练的汉语恭敬的请安道:“给嫡福晋请安。”她才不会傻到认为小玉儿喜欢自己呢,更不敢凑上去叫姐姐。李慧喜在朝鲜王宫里长大,宫廷斗争一样不少,她察言观色的能力很是不错,算是朝鲜国王最出色最漂亮的女儿。
而现在,她在清朝,远离家乡,正如父王在临行前交待的,她以后只能靠自己,朝鲜是不会为她撑腰的,也撑不起这腰。李慧喜看得清小玉儿眼中的鄙视与不喜,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小玉儿,又笼络住多尔衮,加上自己防范严密,小玉儿才不敢轻易动手。这段时间以来,她松了不少气——有新来的庄侧福晋在前面挡着,小玉儿的怒火撒不向她,她还要趁着这段时间养个孩子才是正经。即使儿子做不了世子,也能给她添一份希望,不要让她觉得孤苦无依。
小玉儿点点头,这李慧喜的汉语还真不是怎么好听。皇太极自进入中原以后,就主张亲贵大臣们学习汉文化,更是将汉语定为日常用语。小玉儿这等蒙古贵女,大字不识一箩筐,哪里学得来这些东西,倒真是便宜大玉儿。
李慧喜从朝鲜带来两个丫头一个嬷嬷,是她的心腹之人。一个叫做美英的丫头端上来一杯茶,李慧喜亲自捧给坐在主位的小玉儿,殷勤笑道:“这是奴才从家乡带来的茶叶,福晋您尝尝看吧?”她毕竟是公主,带来清朝的东西不少。朝鲜王完全是按照公主嫁妆给她准备的,高丽参之类的好药也多,一点也没有亏待这个为国牺牲的女儿。
想起李慧喜那几坛子朝鲜秘制的泡菜,小玉儿就觉得牙酸。在她看来,朝鲜弹丸之国,比不得大清地大物博,能有什么好东西。用嘴唇微微呡了一下,只沾湿嘴唇,随即又把茶水擦干,这香公主的国家对药材之类的还蛮有研究,她量李慧喜没有胆子害她,但是,不在自己的地方,小心总是不错的。
搁下杯子,小玉儿连评价也懒得给一个,直接道:“妹妹是知道的,皇上圣恩浩荡,什么事情都惦记着咱们爷呢。眼看着别的府上子嗣一个接一个的生,咱们府上却是一个都没有。这次选秀,皇上便挑了两个秀女给爷,但是我瞧着那两个一副竹竿样儿,也不见得能生下什么好的,咱们做福晋的还是得为爷好好打算打算。”
心里一惊,李慧喜的手不动声色的抚上自己的肚子,难道嫡福晋知道什么了?不可能啊,她熟知医药,自己有孕的事情瞒得好好的,按理嫡福晋不该知道才是。强压住心底的恐慌,李慧喜笑道:“奴才是个没主意的,不知道福晋有什么好办法么?”多尔衮的身体被她调养好了,可以让女人怀孕,不过此时绝不是让小玉儿知道她怀孕的好时机。
还挺上道的。小玉儿眉毛一挑,微微含着笑意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打算啊,给王爷选个知根知底又好生养的女人。”
暗自吞了吞口水,李慧喜不得不接小玉儿的话头,问道:“不知福晋看上哪个姑娘?”她的两个丫头长得一般,就算给了多尔衮也不见得他喜欢。
瞧你这小家子样。小玉儿暗暗嗤笑。她做出个亲切和蔼的笑容来,道:“妹妹知道,爷一向看不惯我的,总觉得我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私心的。”她这么一说,倒是带了几分真心的委屈,“在爷的眼里妹妹是个好心的,由你去说这事一定能成。”
李慧喜不是傻子,小玉儿话里夹枪带棒的,她怎么听不出来。不过,她从来也没有存着扳倒小玉儿的心思,自己朝鲜公主的身份怎么能做大清睿亲王的嫡福晋呢?到时候,小玉儿倒了,扶上个更厉害的庄侧福晋,自己就讨不到活路了。某些时候,她还要偏帮着这个一遇见大玉儿就炸毛的嫡福晋,只有大小玉儿两虎相争,她才能在夹缝中讨生存。
她恭恭敬敬的笑道:“福晋有事只管吩咐。”你吩咐了,我还得考量一下做不做。
李慧喜一点小心思瞒不了小玉儿,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雨,小玉儿也历练出来啦。小玉儿也不恼怒,只道:“我看庄侧福晋那边的大丫头苏茉尔就不错,冷眼瞧着她也对爷有情,只不过被她主子压着不好出头。她模样不错,身材也是好生养的,给了爷正是合适。若是将来,她生下个一儿半女的,想必爷和她都会承你这个情,我也记住你的好处。”点明苏茉尔就是给多尔衮生孩子用的。
李慧喜心里几个转圜便明白小玉儿为何如此做了。既能打击到西院的侧福晋,让她们主仆离心,又正好冷冷近日来得宠的两个格格。一举多得,实在是个好方法。小玉儿来找自己一是因为她确实在多尔衮面前说不上话,二是想要把自己这个没有威胁又还算得宠的侧福晋拉到她的船上。
略一思索,李慧喜便答应下来。小玉儿容不得她做隐形人,多尔衮纵使对小玉儿多有不喜,大清也没有休掉嫡妻的道理。站在小玉儿这边是最好的选择,小玉儿心机是有,但不深,只要对多尔衮没有什么害处的东西一律不多做过问,只要自己拿住那个度,小玉儿便不会对付自己。而大玉儿,这个对手太厉害,在自己见过的女人里,恐怕只有皇后娘娘能对付她。
小玉儿很是满意的挥手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果然,当天晚上,李慧喜便告诉了多尔衮有关苏茉尔的事情。苏茉尔对他的喜欢,多尔衮隐隐约约的也能感觉几分,而且苏茉尔容貌不差,又是从小跟着大玉儿长大的,学识也行,和他有共同语言,比两句话就吵的小玉儿好得多。李慧喜最后还说了句,都是嫡福晋关心王爷。别的也不多说,却明显撇清自己的责任。大玉儿怪也只能怪小玉儿,凭她的贤惠又怎么会责怪在嫡福晋压迫下的自己呢?
几日后,小玉儿便听到多尔衮抬举苏茉尔做格格的消息,并连着在她那儿歇息了三天。大度的大玉儿不仅成全了苏茉尔,还经常劝着多尔衮去苏茉尔那里。虽是自己出的主意,但这么做自己何尝不是在受着剜心之痛。
宫里的漪澜听说这消息的时候,扶着大肚子差点被一颗葡萄噎着。小玉儿真是厉害,除了佩服,漪澜也不能表示其他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画堂春》,长了许多见识。
第六十二章 喜讯连连
第六十二章喜讯连连
窗台上摆放着一盆素冠荷鼎,枝叶茂盛,生机勃勃,翠绿的细长叶片中伸出三支四寸长短的嫩黄色花枝来,直直向上挺立,每支上面都开着四五朵兰花,顶端还结着花苞。
靠窗的美人榻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的美人,一个梳着小两把的穿着蓝色圆领旗袍的宫女正在打扇。漪澜的眼球在眼皮下滚了滚,微微睁开眼睛,待看见拄着头双眼紧闭左手却无意识的规律摇动宫扇的曼青,她淡淡一笑,叫道:“曼青,去把荷叶粥端来吧,我想吃。”
听见主子的声音,曼青从迷糊中惊醒,嘴角不由一笑,最近小主子越长越大,可主子却被折磨的吃什么吐什么,这会子主子要吃荷叶粥,她怎么能不高兴。曼青兴奋的答应道:“哎,娘娘。奴才这就去。”她本来就没有睡着,心里一直挂着主子呢。
点点头,漪澜见曼青出了门,又眯了眯眼睛,窗外日光大盛,夏日炎炎正好眠。细碎的光线透过窗外的大树缝隙洒下干燥的土地,蝉鸣是这永寿宫里唯一的声音。纤细的手指握住腰上的冷玉,仔细摩挲着,就是靠这块玉佩,漪澜这个孕妇在夏日里才不那么难捱。孕妇体热,漪澜这次怀的是多胞胎,以前不曾经历过的孕吐和浮肿通通找上她,这几个月里被折腾的够呛,小脸都瘦了一圈,把皇太极急得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香,打结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所幸,孕吐在怀胎六月的时候止住,漪澜开始吃很多东西,瓜子脸很快变成西瓜脸,肚子变成西瓜肚,宝宝们发育得很好。漪澜服下一颗冰兰果子,希望孩子们能和兄姐一样拥有健康的身体,同时寿命有所延长,但不会像漪澜和皇太极直接服用果子的效果来得那么明显。漪澜并不想一家人都成为老妖怪,孩子们应该像普通人一样,或者只比普通人好一点,无尽的寿命带来的寂寞。漪澜有皇太极相陪,但孩子们却没有人陪伴,当他们长相还年轻时,看见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甚至孙子死亡却无能为力,那种滋味肯定苦涩难当。
崇德十年的新年过的很热闹,因为前线传来好消息——多尔衮攻陷南京,弘光帝朱由崧被擒,弘光政权灭亡,朱由崧于次年被清廷杀于北京。随后,在清军围攻下,明朝这个文明国度被彻底的推向了灭亡的深渊。虽然明朝宗室又在南方建立了几个小朝廷,但也抵挡不住清军的进攻。清朝在基本扫除明室以及农民军政权之后,逐渐的统一了中国。
已经怀孕八个月的漪澜把手中的权利完全下放给淑惠妃,让她主持新年大典。淑惠妃很高兴,她对怀孕还霸着皇上宠爱的皇后不满不是一两天,私下里小伎俩颇多。漪澜听见心腹的禀告,只是笑笑,淑惠妃想争权,就让她争,小打小闹漪澜还不看在眼里。淑惠妃笼络了几个新进宫的答应常在,想让她们生下皇嗣,自己好抱去养。她还算有自知之明,自己年岁过大,人老珠黄,皇太极看都不会看她一眼,根本没有生下儿子的机会。
对付这种心太大的女人,要么扼杀在摇篮里,要么等她的野心不可收拾的时候,一次性斩草除根。所以漪澜任由淑惠妃四处活动,打听皇太极的行踪,又想方设法的带着几个花骨朵般的女孩子偶遇皇太极。就连在御花园陪着漪澜赏花的时候,两人经常可以看见穿的清凉打扮各异的女人在路上晃悠。
这么热的天,你是怎么保持你的妆容不花啊?漪澜很想问一下路常在。看她那娇柔的身段,象牙般的皮肤,清新的雨后荷塘旗袍,莲步轻移,青春之风便迎面拂来。“雨荷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书香味浓厚的汉家女子微微俯身,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如花般的侧脸,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
皇太极稳坐着不说话,漂亮的女人他见得多了,身边就有一个,对这段数的勾引还不放在心上。漪澜嘴里的果汁差点走错路,她清清嗓子,问道:“你姓夏么?”
美人眼珠一转,露出个甜美的微笑,恭敬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雨荷姓路。”
漪澜点点头,不说话了。曼青十分严肃的站出来,斥责道:“路常在,跟主子说话要自称奴才,什么雨荷雨花的,不要乱说。”
雨荷姑娘保持着蹲身的姿势也不敢乱动,因为没有主子叫起啊。她悄悄抬眼瞟了瞟年轻英俊的皇帝,大眼睛一眨,便水润润的,整个人看起来就像雨后的荷花便娇艳动人。皇上没反应,只有自救,雨荷咬咬下唇,露出贝齿,哽咽道:“奴才有罪,请皇后娘娘饶恕奴才。”十分委屈,又楚楚动人。
听了这颠倒黑白的话,曼青怒道:“你什么东西,敢这样说话。”她是皇后身边的正二品女官,对路常在这种没有品级的宫妃哪里用得着客气。而且,这女人敢当着皇上的面给皇后上眼药,就算皇后不计较,皇上也饶不得她。
噗通一声,美人的膝盖着地,泪珠儿滚滚的流下,乞求道:“皇后娘娘,请你看在奴才是初犯的份上,大度慈悲的饶恕奴才吧。”啧啧,美人无论什么表情都是那么动人。
“放肆!娘娘不饶恕你就不大度不慈悲了吗?”曼青喝斥道。
美人的泪水如不断线的珠子般,道:“娘娘,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