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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澜笑道:“别瞧啦,还不都是你给孩子们的东西,他们呀都借花献佛来了。”说着解开画轴上的红绳子,道:“你看小八的画如何?”
皇太极细细端详一回,感叹道:“好,好,不错。看来我得去感谢一下范先生,没有良师,咱们小八也不能这么出色。”又对小八赞道:“宜肯额,真是阿玛的好儿子。”
小八并不洋洋自得,躬身道:“都是师傅教得好,儿子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皇太极看着自己长大成人的儿子,骄傲道:“胜不骄,败不馁,宜肯额,你要记住。”
“是。儿子谨记阿玛教诲。”小八郑重应道。
搂着皇太极的手臂,福儿撒娇道:“阿玛,今天可是女儿的生日,你不要老是和小八说话,把女儿忘在一边啦。”自弟妹出生后,福儿就甚少和父母撒娇,但是一想到自己已经成年,最迟明年便会嫁为人妻,离开皇宫,见到阿玛的机会就更少啦,免不得在生日之时放开一回。
福儿对皇太极的意义也是不同的。在漪澜怀孕生产的时间里,皇太极为了获得漪澜的芳心,几乎日日夜夜都陪在漪澜身边。皇太极觉得,如果没有福儿,没有女儿成为漪澜的牵挂,说不定漪澜早就弃他而去。他就会像梦境中的自己一样,失去儿子,失去爱妻,失去明朝这片大好的江山,最终孤独而去。福儿就像她的名字一样,给漪澜和皇太极带来福气,给大清国带来福气。
皇太极被女儿晃得哈哈大笑,道:“福儿可是忘记了,是谁在你小时候念书给你听?是谁抱着你到处玩耍的?你是阿玛的长女,是阿玛的宝贝女儿。”他是个爱孩子的好阿玛。
福儿眉眼一弯,笑道:“那阿玛还没有送女儿礼物呢?”皇太极刚刚说过要送礼物给她。
摸摸女儿的辫子,皇太极笑道:“阿玛和额娘可是为福儿准备了一份大礼,比你弟弟妹妹送你的大多了。”
福儿狐疑的看看阿玛和额娘,还未说话,便听昭儿道:“阿玛你快说说看,有什么好东西,比我们的心爱之物都好呀?”
漪澜嗔怪的看了皇太极一眼,本来她没有打算这么早便告诉福儿,结果皇太极为了刺激小八,一下子就说出来了。真是个大嘴巴。漪澜暗骂。
皇太极讪讪的摸摸鼻子,闭口不言,女人是老虎啊。见阿玛明显摄于额娘的威势不说,孩子们把疑惑的目光往额娘投去。
天啊,被十四只明晃晃的眼睛照射着,漪澜感觉很凄惨。拿起杯子,掩饰性的浅酌一口茶,漪澜咳嗽几声,清清嗓子,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阿玛和额娘为福儿选了一个夫婿。”
夫婿?众人愕然。福儿心底浮现一个清俊强健的轮廓,微微垂首。
把孩子们的反应收载眼底,漪澜道:“好啦。咱们走吧,别让人久等。”
一家八口这才带着一大群宫女太监,往御花园行去。
第七十章 公主归宁
第七十章公主归宁
清太宗第十女,固伦元和长公主,爱新觉罗图里宜琛比于崇德十九年五月初五端午节下嫁于瓜尔佳图海。这是清朝入关以来最盛大的公主婚礼,真正的十里红妆,满城喜色,热闹非凡。
元和公主府建在靠近皇宫的街道上,占地甚广,可与皇城里最豪华的睿亲王府媲美。自一开始,爱女心切的漪澜就去除了陪嫁嬷嬷制度,恩准额驸与公主一同吃住在公主府里,如平常的夫妻般生活。公主和额驸只需每日早晨和傍晚回到瓜尔佳府向长辈请安。
最开心的莫过于齐佳氏,本来她还以为儿子将娶个公主儿媳回来当菩萨供养,没想到皇后娘娘早就考虑到这些事情。在瓜尔佳府,没有外人时,公主对齐佳氏执媳妇礼,十分尊重婆母齐佳氏,也绝不插手瓜尔佳府中之事。当然,媳妇为婆婆站规矩,伺候吃饭什么的倒是不可能。
齐佳氏并不贪心,对于儿媳能做到如此地步,已经非常开心,想来公主是爱重自己儿子的,不然也不会收起公主的派头,与她平起平坐。若说齐佳氏对儿子不能回家居住没有一点怨言,那是不可能的。捧在手心里的儿子成家离开,任何母亲都不会很痛快。但她转念一想,皇上和皇后宝贝那么多年的女儿也离开皇宫,嫁到自己家里,他们肯定也不好受。大家都是一样的。孩子总是要长大,不能一直留在父母身边。如此一想,她便收起心底的一丝酸涩之情,越看公主这个儿媳就越满意。
元和公主是皇后嫡长女,一举一动都符合皇家规范,却又自然流露出温和之意,让人不由自主的亲近喜欢。福儿嫁入瓜尔佳府不过几日,便把婆母的宠爱哄过来大半,整日里对着她就像对亲闺女一样疼爱。
值得一提的是,齐佳氏膝下还有一个嫡子,名叫额尔赫。额尔赫不过十五岁年纪,同他哥哥一样聪慧过人,只是早产体弱些,所以便一心只读圣贤书,争取考个功名,好光宗耀祖。清朝入关后,皇太极提倡满人读书认字,做文章,满人汉人都能参加恩科取士。很多满人却不以为意,并不看重这些。瓜尔佳府虽然无卓著功勋,但一贯忠心耿耿,对圣旨无不服从,又未放弃满人崇尚的武术,所以图海才能文武双全,从众多八旗子弟里脱颖而出,成为八阿哥的伴读,继而娶到公主为妻。
图海和福儿新婚燕尔,耳鬓厮磨中对彼此都有了新的认识。
福儿觉得丈夫除了天资聪慧以外,还十分体贴入微,对自己关爱有加,一些小细节都不曾忽略。对待宫里带来的宫女嬷嬷,图海既不恃才傲物,也不卑微讨好,显得落落大方,行止有度。福儿不由高看丈夫几分,图海在她心里位置也加重一些,至于其他的地方,她还要从现实生活之中慢慢发现。
图海觉得自己的妻子简直是天下最可爱的女人——她端庄却不死板,她优雅却不苛求,她尊贵却不骄奢,她美丽却不自傲,她温柔却不软弱;她聪慧过人,饱读诗书;她是琴棋书画皆通的才女,女红针黹也不拉下一分。妻子是一个会过日子的女人,在花开时观赏美景,用诗画陶冶情操,享受生活,热爱生命。
夫妻两琴瑟和鸣,公主府岁月静好。
五月十四日是元和公主出嫁九日的归宁之时。
漪澜早早的起床做了一会子瑜伽,又在院子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出了些热汗,才在宫女的服侍下沐浴。皇太极每日早上一定会巴着漪澜不放,所以二人又在浴室里荒唐了一回。
漪澜的声音娇媚如水,白嫩的雪峰随着喘息不停上下浮动,晃得皇太极眼里差点又冒出火花来。漪澜见状马上道:“爷,今天是福儿的归宁日,咱们还在浴室呆着可不像话。”有谁每日晨间洗浴能用半个时辰的?人家不用猜都知道皇上皇后在做什么好事。平日里漪澜都依着皇太极,只是今日却是不行。
皇太极沉吟一番,道:“好吧,咱们这就出去,不过晚上可要补偿爷才行。”他还要去乾清宫见见新上任的额驸,警告他不能欺负宝贝女儿。
漪澜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道:“知道啦。”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皇太极怕是要当几百年的色狼了,她反抗无效,干脆放弃挣扎。
皇太极也不叫人服侍,从浴桶中站起身来,就这么红果果的迈出去,拿了架子上一张厚厚的吸水棉布裹在妻子娇躯之上,把妻子一把抱在怀里往榻上去。皇太极仔仔细细的擦掉每一滴水珠后,大手还要在滑腻的皮肤上摸一摸,看漪澜身体是否已全干。
对于皇太极光明正大吃豆腐的行为,漪澜视若无睹,也无视掉那已经向自己立正行礼的小皇太极,顺从的放松身体,让皇太极把护肤乳液涂在自己皮肤上,连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皇太极自从发现妻子保养肌肤的好法子之后,便从宫女手中接手了为漪澜涂乳液的事情,还自发的帮漪澜轻柔按摩以促进吸收。
横了皇太极一眼,澜漪拍掉在自己雪峰上流连不断的大掌。皇太极也不生气,端着严肃的表情继续向下而去,仿佛自己是在御书房里批着重要的奏折。他到底还是收敛了些,整个身体涂抹下来也不过用了一刻钟时间。时间不早,女儿怕是要进宫了。
收回手,皇太极恋恋不舍的叹口气,垂头看了一眼反应颇大的小兄弟,对漪澜道:“好啦,为夫来伺候娘子穿衣。”真是可惜啊,时间太短,还没有摸够。
男人怎么喜欢自虐呢?漪澜想不通皇太极明明渴望得很,却忍受着欲~望硬要替自己按摩,这不是找罪受么?她摇摇头,不再纠结于此。
永寿宫正殿。
漪澜穿着明黄色缕金凤纹织锦缎宫装端坐在青鸾牡丹团刻紫檀椅子里,凤钿上赤金凤尾玛瑙流苏微微摇摆,如玉的皓腕搁在一旁紫檀木茶几上,左手细细抚摸着素面淡黄色琉璃茶盏,对几日不见的女儿盼望不已。
福儿还从没有离开过自己身边那么久,不知她在公主府住的习不习惯,额驸对她好吗?瓜尔佳府上的人好不好相处?宫女太监用得是否趁手?就连晚上睡觉会不会踢被子,漪澜都想到了。——你女儿五岁就不踢被子了。这就是慈母之心啊,无论哪个母亲都会为儿女担忧,只是程度不尽相同罢了。
芳菲端着青花底琉璃花樽进来,里面插着几支红彤彤的石榴花,她道:“娘娘,您看这花开得多喜庆啊!待会公主看见一定会喜欢的。”
漪澜也侧首去看,石榴花寓意多子多孙,很合今日的气氛,便道:“你有心啦。我那个翡翠簪子就赏给你了。”
芳菲蹲身道:“奴才多谢娘娘恩典。”说完,便在漪澜含着笑意的目光里将花瓶摆饭在一旁的高几上,又转了转瓶子,选了个最好看的景儿,正对着主位。
此时,外面有人来报:“皇后娘娘,公主的车架已进了西华门,正朝永寿宫而来。”
漪澜一听,脸上立刻就泛起笑意,道:“你跪安吧,芳菲,赏。”
“是。娘娘。”芳菲笑着行礼,从袖子里摸出个小荷包,里面装的是几个金银裸子,内务府专门为公主大婚打造的,用来赏人,喜庆又便利。
小律子接了赏,笑眯眯的打了个千,道:“谢皇后娘娘赏赐。”师傅果然对自己很好,让自己来通报,结果就得了赏赐。
芳菲笑道:“娘娘这会子可没空理你,你快下去吧。”小律子点点头,又谢了芳菲一回才走了。
漪澜笑道:“这小律子倒是机灵,跟他师傅一样。”芳菲附和的点点头,喜顺大总管可不是她小丫头能打趣的。
不过一盏茶时间,宫门处候着的芳洲就喜色满满的进来禀报道:“皇后娘娘,公主已经到宫门口啦,说话间就进门。”
漪澜说话声音带着欢快,道:“也赏你一支翡翠簪子。”这些宫女无非是逗她开心。
芳洲刚谢了赏,福儿便踏进门槛,眼含激动的给漪澜跪下磕头,早有机灵的丫头拿了个明黄色的跪垫过来。福儿抬起头时已是满目热泪,动情道:“女儿给额娘请安了。”
“快。快起来。”漪澜受了女儿的大礼,忙让芳菲去扶女儿起来,道:“额娘的宝贝女儿,过来让额娘看看,有没有变瘦?”
福儿本是活泼性子,刚才只是一时激动成那样。她很快便收了泪水,把泛着健康红晕的脸往漪澜面前凑,笑道:“给额娘扭扭看,女儿到底瘦了没有。”
漪澜宠溺的拍拍女儿的背脊,道:“都嫁做人妻了,还这样撒娇,好不知羞。额娘的女儿呀,是瘦了,瞧这小脸尖尖的,你和额驸都该打。”
福儿假意求饶道:“女儿这脸一瘦,就更漂亮啦,额娘就饶了女儿吧。至于额驸,额娘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他也不敢吭声。”
“哎哟,福儿就不心疼自己丈夫?”漪澜揶揄道。她的情绪也来得快,去得快,见女儿还和以前一样俏皮,便知道她在公主府过的很好,图海也对她疼爱有加。
福儿把头靠在漪澜肩膀上,小嘴一撅,道:“才不心疼呢。”
看着眉宇间泛着小女人妩媚的福儿,漪澜悄声道:“告诉额娘,额驸没有欺负你吧?”
福儿不知想起什么,脸上染了红霞,喃喃道:“没有。额驸才不敢欺负我呢。”图海每天晚上都会把她欺负得很惨。不过闺中乐趣,不可说,不可说。
柳眉一竖,漪澜道:“怎么,女儿才出嫁几日呢,就跟额娘离了心?有小秘密都不和额娘分享啦?”又诱惑道:“福儿给额娘说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些事还不是额娘教你的。”
福儿红着脸把脑袋往漪澜怀里拱,不愿开口。漪澜笑道:“好啦,额娘不过说说而已。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