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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吧。”卫紫总算没给楚言脸色看,轻轻吐了三个字出来,接下来一路无语地开车回到了卫紫家中。
楚言吃不准卫紫的态度,她在厨房做饭他也不敢闲着,拱着身子在厨房给她打下手。
卫紫看他笨手笨脚洗青菜的样子,心中不由得长叹一声,伸手关了水龙头拿走青菜:“你回屋去吧,这不用你。”
楚言二话不说乖乖滚回客厅,坐在沙发上忍不住一只又一只抽烟。
在烟灰缸底被烟头铺满之前,楚言最后狠狠吸了一口烟,用力按灭在烟灰缸中,倏地起身大步流星走进厨房,卫紫还来不及看清他的意图,整个人便被楚言一把搂在了怀中。
卫紫虽然身长苗条,但这几天下来也瘦了不少,浑身都是骨头被楚言抱了满怀,她还来不及呼痛,楚言已经被扎得够呛,可他就是死搂着不肯撒手,声音从卫紫头顶闷闷出来:“不要跟我分手。”
卫紫抬手推拒了下楚言,这死崽子把她勒得要喘不上气了:“楚言,你放手……”
楚言被她无意识的一句话刺激得瞳孔紧缩,愈发搂紧了卫紫,他低头埋进卫紫的颈窝,声音疲惫又脆弱:“阿紫,我就只有你了。”
卫紫听出他语气的不寻常,抬手从楚言的胳臂下方揽上去,握住他的肩膀轻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爸住院了。”楚言闷声开口。
不用问,肯定是他气的了,卫紫也不记得她今天叹了几回气,捏了捏楚言肩膀道:“别在这儿杵着了,你去客厅等会儿,我收拾一下。”
“嗯?”楚言手足无措地看了看怀里女人。
“去医院看看你爸,”卫紫好耐心地解释,“你自己闯的祸,总得想办法弥补一下吧?”
“……你不生我的气了?”楚言诧异地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好像在杀气浓浓的砍头台上突然迎来了大赦天下的喜讯。
卫紫也知道两个人需要彻彻底底长谈一次,但现在的时机显然不对:“走吧,先去看你父亲。”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家门,神态自若得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楚帆已经在医院守了一天,楚父自从手术室出来后,恢复得还算不错,虽然顶着主任医师“很危险”的通告,他还是平安度过了二十四小时的危险期。
看见楚言进来的一瞬,楚父的眼神闪了一闪,卫紫也紧随其后跟进来,楚父看到她后,脸色这才和缓了一下。“阿帆,”他轻声示意,“去买些粥来,我有点饿了。”
楚帆点点头,起身将位置让出来,楚言耷拉着脑袋行至父亲床前:“爸,你好点了吗?”
楚父从喉咙里挤出来两声轻哼算是答复,卫紫站在楚言身后掐了他一把,楚言得令,利落地侧着身子转过去:“爸,我去买粥,让阿紫陪您一会儿。”
卫紫拉了椅子坐到床前:“伯父您好。”
楚父对于这个只见过两面的小丫头倒是没什么反感,动了动眼皮表示收到。
卫紫勾了勾唇角,轻声跟楚父交谈起来:“伯父您感觉好一点了吗?我听楚言说了一点,他又气您来着吧?您生气就打他骂他,何苦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楚父斜了卫紫一眼,讥诮道:“你倒是会替他开脱,怎么,最有理由生气的不应该是你吗?”
卫紫浅笑一声:“伯父,我们都看不清自己的心,比起负面新闻和糟糕透顶的事实,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我们身边的人,依然都还在彼此身边么?”卫紫说话直截了当,“您也算是从危险边缘走过来的人了,难道还看不清这些事实吗?树欲静而风不止,楚言他们,也一定不想留下这样的遗憾。”
楚父显然被劝说得有些动容,凝视着床前一脸恳切的小丫头,头一次对这个楚言带回家来的“未婚妻”正视了一次。“傻小子,还算有点眼光!”
这简单的一句话,就算是承认卫紫的身份了,她却丝毫不为所动,站起身来从床头倒了温水出来,插好吸管凑到楚父面前:“伯父喝点温水吧。”
楚父张开嘴巴喝了一两口,看着卫紫专注收拾杂物的身影,轻声道:“辛苦你了。”
卫紫闻言身形蓦地一僵,她心中苦笑却没有表露出来,只回身静静坐在楚父床前:“伯父,我不是十八九岁不谙世事的傻姑娘,谁是真心对我,我心里都一清二楚。能和楚言走到今天,不管外界怎么说他花心说他轻浮,他为我做的一切用的心思,我都看在眼里。不管他以前做过什么留下了什么,他只是我认识的那个楚言,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
楚父别有深意地看了卫紫一眼,复又阖上双眼喃喃道:“我老了,你们年轻人之间的纠结,真的是看不懂了。”
房门“砰”地一声被大力推开,楚言顾不得是在公共场合,情绪激动地拉起卫紫的手对着父亲轻声道:“对不起爸,我带她出去下。”然后不由分说将卫紫带出门外。
楚帆拎着粥品缓缓走过来,看着躺在病床上却依然心思通透的父亲:“爸,您想通了?”
楚父冷哼一声,口是心非:“那个不孝子,就没有一刻让我省心过!”
楚帆轻笑,将热乎乎的清粥盛到碗里,单手扶着楚父坐起身来:“喝些粥吧。”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楚父渐渐有了精神,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楚帆不易察觉地顿了一顿,再抬头时眼神里只有沉静:“爸,您刚做完手术,总得观察一下才保险,公司里有我和楚言,夫人又不在家里,您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事情!”
楚父浑不在意地挥挥手:“我自己的身体我心里有数,你们别听信什么庸医给我乱开药方!”
“……是。”
“我都听到了!”楚言一脸的惊喜和不敢置信,捏着卫紫的肩膀站在医院走廊里。
卫紫耷拉着眼皮不去看他,她打出生起大概就没说过这么恶心的告白,还被当事人听得一清二楚。
“阿紫,阿紫你看看我!”楚言兴奋得语无伦次,眼睛中闪着耀眼的光芒。
“我没瞎!”卫紫沉着脸色嘟囔,这么大个人站在自己面前,能不看吗!
那怎么一样?!楚言双手捧起卫紫的脸颊,亮晶晶地看向她的双眸:“阿紫,你不生我的气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是相信我的!”
卫紫被他晃得七荤八素,瞪着眼睛呵斥他:“你有完没完!赶紧放开我……唔……”未竟的话语全数被楚言吞进口中,他狠狠地吻住了卫紫,带着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不安与忐忑,思念与不甘。
像是旅途的浪人终于找到了绿洲,楚言将他所有的心思都灌注在了这久违的亲吻中,卫紫不再推拒,接了他的唇婉转相就。
手机铃声不适时宜地响起,楚言轻轻与卫紫拉开距离,额头抵着她的,两个人相对而视:“阿紫,相信我。”
卫紫倾身,难得主动地探过来吻了吻他的唇瓣:“乖,先接电话。”
楚言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追着卫紫狠狠啃咬了一番,这才将电话接起来。
“楚先生您好,我们是XX医院,您所需要的亲子鉴定已经出来了,请您来医院索取结果证明。”
56
楚言心里咯噔一下,握着手机当时就不会了。
卫紫窝在他怀里,眼神通透地乜斜了一眼楚言:“有事就先走。”
楚言揉了揉自己僵硬疲惫的脸颊,自我安慰道,只是结果出来而已,不用这么紧张,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我没事,今晚我留下来,你先回去吧。”楚言紧了紧怀抱,轻声道。
卫紫当然不好说什么,点了点头轻轻应下,随后和楚帆一起离开了医院。
“你去哪里,我送你一程。”楚帆绅士地扶了扶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看向卫紫。
“不用了,”卫紫指指马路,“我打车走,谢谢。”
对于卫紫不自觉的疏离,楚帆倒并不十分在意,当下闪了闪眼神叮嘱道:“路上小心。”便和卫紫道别离开。
卫紫看着楚帆远去的方向发了一会儿呆,直觉楚言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其实并不如传闻说得那样凶神恶煞。
马路上疾驰而过的出租车看见卫紫后恰到好处地将车停在路边,卫紫招呼的手刚把车门打开还没来得及上车,便被斜剌里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人大力一推,自己连胳膊带人卷进了出租车后车座。
来人不由分说也一同挤了进来,不等卫紫发难,便行云流水般大力关上车门对着司机利落的报上卫紫家住址。
卫紫被推得七荤八素,等她醒过神来之后,司机师傅已经发动车子往前行驶了,她略略有些气急,忿忿地扭了身子看向这个强盗:“秦朗你是不是脑袋进水了?!!!”
秦朗紧挨卫紫坐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俊秀的侧脸显出淡淡的哀伤来:“阿紫,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肯认清事实?!”
卫紫不动声色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吗?秦朗,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到底想要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
“你跟他根本不合适,难道到现在你都看不清这个事实吗?”秦朗疾声厉色。
如果不是空间狭小并且有陌生人在场,卫紫真的可以当场一巴掌扇到秦朗的脸上,她深呼吸了一番忍了又忍:“秦朗,你真有够无耻的——做人要有点下限好不好?!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我面前,我现在真是骂你都懒得张嘴了,哪儿来的我请您滚哪儿去,好走不送!”
秦朗握紧拳头放在膝盖上,紧紧盯住卫紫:“阿紫,我都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就赶紧滚出我的视线!!!”卫紫不耐烦跟他纠缠,倾身向前缓声道:“师傅麻烦在前面路口停一下,我下车。”
司机师傅被两人不可开交的争吵吓得够呛,听见卫紫的吩咐立刻麻利地将车稳稳停在了路边停车位上,卫紫坐在靠近马路的内侧,要想下车必须越过秦朗,她微微眯起眼睛:“你让不让开?”
秦朗掐住她的腰身将卫紫狠狠固定在胸前:“我已经错过一次,绝对不能再错过这一次!”
“你丫做梦!”卫紫忍不住爆了粗口,她挥手就开始往秦朗身上招呼,“一个二个都这么自以为是,打着为了我好的旗号满足自己的私/欲,秦朗,你不是十八九岁情窦初开的少年了,跟我玩儿这套懵懂心事呢!你现在放开我咱俩还算是好聚好散,要是撕破了脸皮,你可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秦朗心中苦笑,却坚定了心意不肯放手:“阿紫,你什么时候对我留过情?那个时候我是年少无知,哪怕你肯回头服个软,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你说什么?!”卫紫真的要让秦朗气疯了,“你特么始乱终弃到头来竟然腆脸指责我的不是?秦朗,你别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我什么事情都得可着你来,你现在这副嘴脸,真让我恶心到家了!!!”
秦朗被卫紫说得一言不发,她趁他闪神的间隙,也顾不得跟司机商量,径直打开自己这一侧的车门转身下车,司机被两个人的激烈争吵再一次吓傻了,也顾不得指责卫紫,隔着前视镜战战兢兢问向发呆的秦朗:“先生,您……是下车还是去哪里?”
秦朗看着逆行越走越远的卫紫,握紧拳头坚定说:“去第一医院。”
楚言守了一夜楚父,第二天一早楚帆过来接班,两人和主治医生再次详谈了一番,根据楚父的身体状况分析,两个人决定还是采取保守治疗的方案。
医生劝说未果,只得尊重病人家属的决定,当天下午便给楚父办理了出院手续。
接楚父回到大宅,楚母还度假未归,楚帆吩咐佣人将房间清扫了一番,楚言扶着父亲回到卧房休息。
“爸,最近公司里的事情您就不要多管了,我会让秘书每天过来向您汇报,您就安心在家休养,好吧?”楚帆耐心说道。
楚父点点头,看看旁边的小儿子,对着楚帆道:“阿言行事不够稳妥,公司里的事情你要一一过问了再做决定,你们兄弟俩商量着来,别让他把公司给我搞得乌烟瘴气!”
楚言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