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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平回神,替她仔细掩了掩薄被被角,轻声道:“一定。”
卫紫忍不住咯咯咯笑出声来:“说不定,这世上的事情果然是说不定。”
何平摇摇头,不知道小丫头今晚为什么心情这么好,他握住卫紫的手轻轻放回被子中,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
楼下的路虎车里有一星红点隐隐现现,楚言趴在方向盘上,面容晦暗不明。
晚上十二点。
宋承尘在书房里办公,怀里是已经昏昏欲睡的沈良辰,宽大的真皮座椅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还是绰绰有余,宋承尘轻轻翻过一页文件,低头吻了吻沈良辰的发丝:“良辰,去卧房睡觉。”
沈良辰自他怀中困顿地揉了揉眼睛,声音含糊不清着:“你都忙完了?”
宋承尘按了按太阳穴,轻声道:“我还差一点。”
“唔,那我陪你。”沈良辰迷迷糊糊却坚持道。
宋承尘心疼地掖了掖她耳际的发丝:“良辰乖,你先去睡。”
“我不——”沈良辰赖皮地揪了揪宋承尘胸前的衣领,“我要陪着你!”
宋承尘无法,只得紧了紧怀抱又掀过一页文件。
沈良辰被搅得有些精神头起来了,房间里只亮了一盏台灯,灯光柔柔的散发着乳白色的光晕,只有宋承尘偶尔翻阅文件的纸张声响,气氛这样良好,沈良辰忍不住轻声问他:“阿宋,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沈良辰对宋承尘的称呼很多样化,心情好了是老公,不好的时候是宋承尘,谄媚了就是宋大人,还有……温柔的时候是阿宋。
每一个称呼宋承尘似乎都没有异议,但在听到她那声软软糯糯的“阿宋”后,宋承尘还是禁不住身上一紧,血液渐渐热了起来。“怎么了?”他声音喑哑答道。
“为什么……”沈良辰的声音低到连近在咫尺的宋承尘都要贴近她的唇边才能听清,“为什么每次……你都要做保护措施?”
依沈良辰的性子,宋承尘做什么事情她都不会询问缘由,她既然问了,就说明这事情一定在她心底压了很久。
宋承尘怔了怔神,他也知道良辰是早晚都会问,于是他轻咳一声准备回答,手机铃声却不识时机地响起来。
“喂?”这么晚了还打电话,宋承尘本不想接,但看到来电显示后又迅速接了起来。
“阿宋——”楚言充满酒气的醉语传过来。“出来喝酒。”
宋承尘沉默着听他说了几句话,阖上电话后看看怀中复又睡去的沈良辰,轻手轻脚将她抱回卧室,盖上薄被后退出房间,拿上车钥匙和西装外套,起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网线出了点问题,我登了俩小时才上了网,日更的孩纸伤不起嗷!大家撒花加油哦!!!多多收藏~
话说卫紫为毛性情大变了捏???吼吼,飘走~~~
10
宋承尘来到酒吧时,楚言已经喝得半醉了,手里还拎着个空酒瓶子喃喃自语些什么,宋承尘皱了皱眉,大步流星走过去。
“嗝……”楚言打了个酒嗝,见到宋承尘后随手扔了一罐啤酒过去,“一起喝。”
宋承尘准确地接过啤酒罐,打开了放到桌面上,看向楚言的眼神中透着了然:“在卫紫那儿吃瘪了吧?”
楚言歪着脑袋打了个酒嗝,不满意地斜眼看他:“我怎么听你那语气这么幸灾乐祸呢?”
宋承尘嗤笑一声:“说说吧,怎么回事?”
楚言思维有点迟钝,赶不上宋承尘这跳跃式的思维。“嗯……让我想想。”
宋承尘端起啤酒罐仰头喝了一大口啤酒,也不催他,只静静坐着。
楚言从长条沙发上稳了稳身子,随手将空酒瓶拨到一边去:“阿宋,我这刚哪儿到哪儿,你说是不是?”
没头没尾的一句问话,宋承尘就是莫名听懂了:“这不是哪儿到哪儿的问题,你面对的是谁才是关键所在。”
“嗯?”楚言挑眉看他。
宋承尘目光悠远:“楚言,我遇见良辰以后,才知道原来一个人能有这样炽烈且不受控制的感情,无关时间,是感觉,你懂吗?”
楚言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大明白。”
宋承尘几口喝光罐中的啤酒,起身拍了拍楚言的肩,顺势将他架起来:“别喝了,走我送你回家——以后你就明白了。”
最后一句话听得楚言好不心烦,他借着宋承尘的力站起身来,鄙视地打量了一番他:“你现在就是个妻/奴,我真不应该喊你出来——良辰妹妹睡了吧?”
宋承尘斜眼看了看舌头打结的楚言,随意道:“还有闲心管我的事情?卫紫可不是甜言蜜语就能哄住的女人。”
一句话精准地戳到楚言痛处,他恨恨地将身子大半的力量都卸在宋承尘身上,两个人歪歪斜斜走出酒吧。
送楚言回到家,宋承尘才返回住处,他先去客房卫生间将一身酒气洗干净,这才蹑手蹑脚返回卧室。
卧房亮着一盏壁灯,大概是良辰中途醒来特意为宋承尘留的灯,她知道他关上灯睡不好觉。
宋承尘心中微微一动,轻缓地绕到大床的另一侧躺下,床铺微微下陷的动静引得沈良辰缓缓翻了个身,闭着眼睛也准确找到宋承尘的怀抱扑了进去。
宋承尘大方伸展双臂接住她的身体,宽厚的手掌轻柔地拍抚她的后背:“睡吧。”
“唔。”沈良辰支吾一声,这才沉沉睡了过去。
楚言这一觉睡得老长,他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正午时分了。
楚言伸了个懒腰翻身坐起,这才发现宋承尘把自己送到了西郊别墅,这是楚言的私人房产,很少有外人知道。
iPhone手机铃声响起,楚言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有电话打进,他翻身下床四处看了看,终于在客厅茶几上找到了还在不停响铃的手机。
“喂。”楚言接起电话往卫生间走去。
“楚总,”助理李想焦急的声音传过来,“公司下午要召开紧急会议,请你务必在两点之前赶到。”
楚言这个挂牌的HR经理早就不参加什么董事局会议了,他用单手拧了水龙头接水准备刷牙:“什么会议?让秘书代替我参加。”
李想很是为难:“……楚总,董事长说会议上有重要信息要宣布,特地叮嘱我们要通知您务必参加。”
楚言关上水龙头,看了看镜子中和父亲有五分相像的眉眼,半晌道:“我知道了。”
洗漱完毕楚言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了,他慢条斯理地挑了领带西装出来,对着镜子熟练地穿好衣服打上领带,又带好配套的腕表,这才大步流星走出来。
下午十三点五十八分。
楚言跟前台打过招呼,径直乘了专用电梯上行到十八层会议大厅。
李想正在门外不住地徘徊,斯文清秀的脸上有焦急的神情难以掩饰。他看见楚言的身影一出现,立刻如获大赦般赶上前去:“楚总您可来了,人员都到齐了,就等您……”他话音未落,楚言已经大踏步地经过了他,走到会议室大门前示意李想开门。
李想连忙弯腰推开大门,为楚言让出一条路来。
楚父坐在会议长桌的尽头,楚言一进门,他的眉头便深深锁在了一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楚言,楚言却只作未察,径自挑了个离门口最近的位子,抖了抖西装下摆大方坐下。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会议就开始吧。”楚父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满。
秘书战战兢兢说了一番开场白,接下来由销售部新任总经理楚帆报告这一季度的珠宝销售情况。楚帆走到投影前面拿出文件,图文并茂地为董事会详细叙述了尤其最近这一个月以来的珠宝销售份额,不仅同比增长,环比在持平的基础上也略有提高,董事局的老头子们都赞许着互相交流,对于大家一致看好的接班人选很是满意。
楚言低着头,手机里的游戏马上到了通关最关键的时刻。
楚父恨铁不成钢,耳边听着楚帆条理清晰的陈词和对公司未来前景的展望,再看看这个小儿子一副吊儿郎当破罐子破摔的不争气样,他手里的文件捏变了形都不自知。
“以上就是我的一点建议,各位董事如果有什么疑问或者意见,请自由发言交流一下。”楚帆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一番陈词说得滴水不漏。
交流进行得差不多的时候,楚父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又看了看秘书,示意他可以宣布消息了。
秘书拿好文件站起来,开始公布楚父对于公司未来的安排。
楚氏珠宝从成立至今,经历过不少风风雨雨,如今有资格留在董事局的,都是当年跟着楚家一同打江山的元老级人物了。
不过时代不同了,是元老就总有下台的一天,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当然要给新人们一个展示自己的机会。
大家都知道楚家现在有楚帆楚言两个孩子,都是儿子楚父自然不会偏帮哪一个,因此他决定以接下来的一个季度为期限,看两个人谁能在相同时间里为公司取得最大程度的收益,以此作为标准来决定未来继承公司的股份份额如何分配。
具体方案会在之后由秘书整理再予以公示,目前的决定就是这样。
“叮叮咚叮咚~~~”楚言终于打通了最后一关,游戏里的恭喜音乐不断在会议室中回响,楚父站起身,恨恨地瞪了一眼楚言:“会议到此结束!”说罢一甩手带着怒火离开。
楚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也根本没那个心思去争什么家产,老爷子不是喜欢那个私生子么,把家产都给他好了,反正他楚言向来不屑于争夺什么本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会议室的董事们散得七七八八,楚帆收拾好材料,突然出声喊住了准备离开的楚言:“阿言——”
楚言不耐地皱了皱眉头,他什么时候跟这同父异母的大哥有过交情了?“叫我楚言。”
楚帆并不在意这个异母弟弟生硬的态度,只紧走几步赶过来,轻声道:“父亲的决定只是一时之气,你不要放在心上。”
什么一时之气?楚言不爱听了:“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爸做这决定都是因为我气着他了?那跟你有什么关系?楚帆,我从来没承认过你的身份,别以为如今住进楚家就万事大吉了,我就不信你跟你妈在外流落那么多年,心里会没有一点恨与怨气?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了!你真让我恶心!”
这一番话说下来,要是换了正常人,就是不打上一架也得骂上几句,偏偏楚帆面色不动只扯了扯嘴角,一双和楚言相似的桃花眼隐在镜片之下:“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现在不是我的问题,”楚言嗤笑一声,“楚帆,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想怎么报复那是你的问题,但是如果伤害到我妈、伤害到这个家,我跟你没完。”
楚帆不温不火,听了楚言的质疑竟然莞尔一笑:“楚言,就算我真的心存怨恨要报复,你觉得凭你现在这副模样,拿什么实力与我抗衡?”
楚言冷冷一笑:“你见过楚家有几盏省油的灯?我告诉你楚帆,激将法在我这儿绝对行不通,但你也绝捞不到好处——我爸老糊涂了,我可没有!”
“是吗,”楚帆对着楚言远去的背影扬声反问,“那大家就拭目以待好了!”
一路走出办公大厦,楚言忿忿地拧了拧领带,觉得连空气都滞涩起来,他正待去停车场取车,冷不防被父亲的私人秘书拦住了去路:“二少爷,先生请您过去一趟。”
楚言为这称呼又皱了皱眉,远处父亲的黑色轿车就停在路边,他在秘书的带领下走过去,看着坐在后车座上稳如泰山的父亲,也从善如流钻了进去。
秘书体贴地关上车门,为父子二人留下单独交谈的空间。
楚言在父亲面前到底不敢造次,紧了紧领带含糊喊了一声“爸”,“您找我有事?”
楚父双手交握扶着拐杖杵了两下:“我也是六十岁的老头子了!你就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当父亲的吗?!”
楚言轻哂,他也知道自己六十岁了,还弄出私生子的事情来,做小辈的还怎么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