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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林芷平静地道。青龙心法的那一篇救人之诀,医家后人,怎会不闻,但其伤施术者之深,我也知道。我虽然不希望他死,但绝不会奢求你用那种办法的。
奢求么?拓跋孤倒似在苦笑。是啊,早知我到头来要救他的,早先便也不下重手了。
教主?顾世忠倒听得有几分不明白了。
不若我们来赌一赌如果回到营地他还活着,我便救他。拓跋孤道。否则的话,是他自己没有这个命。
这……这万万不可,教主,为什么……?顾世忠是当真不明白了。
因为……拓跋孤迟疑了一下。青龙教欠他的。
但他今天如此暗算于教主……
那也先把欠着的还了,在另算新帐!拓跋孤提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青龙教欠他是什么意思?程方愈大着胆子道。
或者该说,是我们拓跋家欠他的。拓跋孤说着,抬手拨过卓燕的脸孔来。如此我也终于能想通一些事情了。
众人沉默地听他似是自语,但答案,全无头绪。
他主意既定,回到营地,也没人拦得了他。邱广寒初时以为这重伤之人是凌厉假扮的卓燕,倒是吓了一跳,待到得知真相,却又不知该庆幸,还是重新换一种担心的情绪了。
除开卓燕的重伤,众人平安回来的喜悦自然是更主要的,姜菲与林芷相见,更是百感交集。
邱广寒疑惑于凌厉与苏扶风的未归,只是拓跋孤已去了安静所在救卓燕性命。她只得让旁人来回答疑问。
程方愈该是对来龙去脉最清楚的人。但他却被拓跋孤叫去守在了附近。于是顾世忠说了他看到的。邵宣也说了他看到的,林芷说了她看到的,整个故事,大约也拼凑出来了。
也就是说……瞿安也受了重伤,所以他们留在那里了?这样……不要紧么?朱雀他……
以瞿安这层关系来看,他不会动凌公子和苏姑娘的。林芷道。他这个人,邱姑娘也多少该有些了解才是。
嗯但但现在慕容荇才是作主的人,我却不得不担心林姑娘。我只是实话实说,希望你莫生气。
林芷却只是笑笑。所以,我不是来了么?…
邱广寒略略一怔,道,你特意跟来的么?
其实与他们在一起,我听到的、看到的事情,都不是我本意愿意做的事情,有时候我也痛苦得很。所以这一次遇到这个机会,我忽然想,我便离开他一阵。也许反而好些我在你们手里,他必也不敢对凌公子他们有什么歹意。
邱广寒撇嘴道。我却怕他心狠手辣,到时你也制不住他。你真那么相信一个连自己师父都会杀的人么?
如今我与他之间,已没什么信与不信之说了,反正我若性命不保,他也活不成。
众人都是听得有些莫名,正要开口相问,却忽听拓跋孤运功之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听声音,显是卓燕。
众人一时都站了起来,只见那边的程方愈看了看,摇手示意并无要事。
也许他伤得太重,救治之时,太过痛苦了。邱广寒叹了口气道。卓燕想来,还真的没听过他曾有这般大叫。
总觉得他有极多的事情埋在心里都未说。林芷也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不觉得朱雀山庄做的事情有什么好的,但他决计不是个坏人。
瞧来他很照顾你了?邱广寒笑道。不消说,慕容荇与他的关系必也是因你这些话变得坏了的不过慕容荇与谁都这般勾心斗角,算不得奇怪。
我就是不喜欢他这一点。林芷轻轻地道。他对人的猜疑太重,又不愿意为旁人考虑与分担一些……
她说着,只是叹了口气,下意识想去看看本在一边的姜菲,抬头却已不见她人。小师妹呢?她奇道。
方才就一个人跑开啦。邱广寒道。怕是她到现在都接受不了慕容荇害死了她爹的事实吧。
是我不好。林芷垂首道。我本是没有面目再见小师妹的了。
姜菲一见到林芷,心里就有种异样的感觉。虽然早知慕容荇未死,但不知为何,不见他面,总仍是怀有一丝“也许一切皆是谎言,他并不是个坏人”的幻想。然而,林芷的出现等同于告诉她,没有这种可能了。
她与林芷,本是如此好的师姐妹;她也曾为了救她而涉险只是现在,她们的立场却已不同了。这一时之间让她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因为若慕容荇真的害死了水寨中的那许多人,那么她与林芷也该成了仇人而如今的相遇里却并没有这种气氛,这种微妙的感觉,以姜菲的性情,处理不来。她只会更难受。
一个人来这里?她忽地听到身后有人说话。
没及回答,人已到了身侧。是邵宣也。
嗯叫你发现啦。她勉强地一笑。
我能体会你的心情。邵宣也道。当初得知我叔叔是朱雀山庄的奸细的时候,我也有种不愿接受,只想逃避的念头。
你……你怎知道我在想什么?姜菲大窘起来。
我怎会不知。邵宣也笑笑。林姑娘出现的时候,你的表情就很奇怪了。不过,再是不能接受的事实,也是事实。其实你最难过的事情并不是他们背叛了银标寨,做了那许多不好的事,而该是他辜负了你的满腔信任吧?
邵大侠,请你……不要再说了……姜菲转开去。
好,我不说了。你想一个人留会儿,还是要我陪你一会儿?
我……姜菲一阵犹豫,转过来看了他一眼。
请你……陪我一会儿吧。她轻轻地道。
邵宣也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姜菲倒自己开始说了。…
其实是旁人都好,就只有三师哥,他……他对我来说,本来有很特别的意义。
他停顿了一下。我从小就崇拜他,把他当作我最喜欢的一种人,事事都想向他看齐。我总觉得他什么都好,根本是完美无瑕,我当真没法接受那个害死我爹的人是他……
他说着,听邵宣也还是沉默,不觉抬起了头来,见他似乎在沉思什么,不觉道,你若不爱听我说,也便算了。
不是这意思。邵宣也道。只是……今天在朱雀山庄,我遇见俞瑞,终于有机会当面问清楚我爹当年遇害之事我原在想,不知我说自己的事,会否安慰你一些,还是叫你更加难过?
你爹的事是怎样?姜菲追问。
原来那天苏扶风下手未果后,真正动手之人便是俞瑞。但他和苏扶风原本也没机会,若不是我叔叔事先作了安排,将我爹引至庄中无人之处。他停顿了一下。要说我叔叔与朱雀山庄是怎样搭上线的说来也算奇闻,其实是他去找黑竹会谈这笔生意,他先买凶要我爹性命而便在此时,恰好朱雀山庄也找到了黑竹会,也是买我爹的性命。卓燕神通广大,不知怎的就知道了有我叔叔这一回事,很快就拉拢了他,所以你说,他是不是和慕容荇一样可恶呢?而最奇妙的是,我在山庄之中,还要对刚刚生产的婶婶嘘寒问暖但我不信她当初便毫不知情。你说这比起你与林姑娘想见又如何?
姜菲无话了半晌,竟憋出轻轻一笑。我原想说我们同病相怜的,但这“病”实在可笑。(未完待续……)
二七九
还有。邵宣也显然并没笑。我知道你曾很喜欢慕容荇似你这般小姑娘,都喜欢自家师哥,这没什么,只是,你现如今已认清了他是个什么样人,从今往后,不要再把你那些根本只是想象出来的期望加在他身上。这样于你,只怕还好些。
姜菲倒一时涨红了脸,道,邵大侠,你都在说些什么!
我只叫你不要再想着他。想着他也没用了。
早……早不想了,他和林师姐都好了那么多年了……
那么你还难过些什么?
姜菲想反驳,却反驳不出来了,闷闷地道,真是,本来是我心情不好,以为你来安慰我,结果是来教训我!
邵宣也又不说话了。隔了一会儿,忽然把手向她伸去。
给我。
什么?姜菲似有所悟,脸已刷地红了起来。
手。
姜菲犹犹豫豫地将手伸出,放在他掌上,嘴上却咕哝道,耍什么花样啊……话音未落,邵宣也手心一拢,将她手握住了。
回去那边吧。他拉起她往回便走。
姜菲跃了两步跟上,假意扭了扭,却觉出他握得极紧,咬了咬唇,不再挣扎。
】燕回复知觉的瞬间,难忍的剧痛藤蔓一样蚀透全身。头脑里是晕眩,伤口处是极痒,其他地方,则一概痛到难以言表。
他才试着动了一下,就发现周身穴道被点,全然不可能动弹。但他已经看见了拓跋孤。
你他目中毫无掩饰地流露出凶光与恨意。他仍要羞辱我么?
我的确后悔了。这是拓跋孤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你赢了。
】燕眼睛眯起。努力忍住剧痛将口气变得连贯些。你知道我是谁了?
拓跋孤点点头。
我想。你才是单疾泉吧?
】燕沉默。单疾泉……他喃喃地道。这个名字……太久太久了……
但你从没有忘记过。正如你从没遗忘过你们单家的刀法虽然在今天之前,你已二十余年未曾用过。
】燕冷笑。生疏了终归不是好事,不然那一刀应可要你的性命!
你选的招式不对你是想选一招能让我轻易辨认出来是单家刀法的,好让我临死之际恍然大悟,就此死不瞑目但这一招杀人却勉强了些,尤其是对我。
我没料到你与朱雀战了如此之久,功力不退反进,否则……你定活不成。
拓跋孤不置可否。难怪当时瞿安说我认错了人的时候。那么不似作伪,我本想他一个性命垂危之人,总不该到那时都不承认自己身份。
】燕张了张口,却没说话。纵然只是说话,却也要费极多的力气;纵然他能忍这样浑身的剧痛,也希望能稍稍动弹一下,以有缓和。可惜拓跋孤连一丁点儿动弹的机会都不给他。
拓跋孤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开口道,我把你点在这里,是想在旁人知道你这“单疾泉”的身份之前。先与你把一些话说清楚。我不想救你回来却是白费力气。
】燕嗤地一笑。那你恐怕是白费力气有很多事情何必非要弄清楚,我活着。便永远是你的威胁,何不就让单氏一脉跟着我死绝。还是说
他疼得咽了口唾沫,才接着道,哼,也对,你既然能那样对疾风,想必也不愿让我死得那么容易,让我在这里躺三天三夜活活痛死,大概才是你所愿吧!
拓跋孤似乎并不受这般挑衅,只道,虽然我从不相信当年有什么拓跋家对不起你们单家之事,但我爹曾以心脉五针的酷刑对待你,却是事实。不论你最后是因为什么活下来,都算是他欠你一条命,所以我替他还你一条。今日我打你一掌,你也还我一刀,我们之间已然扯平。…
扯平……?卓燕笑得凄冷。你居高临下,自然是说扯平。那疾风那笔帐怎么算!?
你定要提起单疾风么!拓跋孤声音一沉。我还不想把他那笔债算到你头上,否则你也像他一般死法只怕还不够偿!
哼,当年拓拔礼有脸做下同样的事,他怎么不偿?疾风不过是讨个公道,你便受不了了么?
我早已说过当年绝不可能有那种事!拓跋孤伸手一拍支架,整个帐篷摇摇欲倒。这么说,单疾风做的事情你也事先便知情?
我倒希望我能知情!卓燕道。他的声音随后低沉了些。我还真的没料到他会对苏折羽去下手,或许我本该让他知道我还活着比较好罢。
你没有对他表明身份?拓跋孤诧异。为何?
我怎知他竟也知道当年之事!卓燕道,纵然是他忽然来投靠朱雀山庄已出乎了我意料,我也未能肯定直到他对苏折羽做了那件事之后,我才发现他什么都知道。
我曾问过他,他说是你们老头子单侑云临死前所言。
卓燕冷笑了一声。是么。呵,疾风是认死理的性子,他知道有仇,就要用尽一切手段报仇。投靠朱雀山庄原本不是什么智择,若非恰好有我在,恐怕许多事他也没机会做。
我原以为是瞿安利用自己与朱雀神君的关系,将单疾风提拔至朱雀翼使之位,现在看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