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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慢脚步,快速思考着,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要怎么开口和他说第一句。
我是应该先露齿一笑,说:“呦,你车里的那两个马子挺正点啊?”还是说:“哥们儿,有烟没?给一根?”或者说:“车不错,让我搭个顺风车呗?”
想来想去,我觉得第二种搭讪的方式比较容易让人接受。刚想张嘴,却觉得眼前红光一闪,宁非白的莲花跑车已经嗖地一声跑远了!
我这个气啊!我还没来得及表白,你跑什么跑?哪里跑?!
我撒腿就追!在追出去大概有八千米的路程后,宁非白终于良心发现,停下车,笑吟吟地看着我像条土狗似的趴在他的车门上喘着粗气,并打趣道:“你还真能跑。”
我跌坐到地上,大口喘息道:“我……我跟你……说……说个事儿。”
宁非白打了个响指,“说。”
我努力酝酿出一点儿口水,然后咽下,这才慎重其事道:“你这人真不是个东西!明知道我在车后面追,不但不停车,还溜着我跑!”
宁非白很无辜地耸了耸肩膀,说:“我没让你追。”
我笑道:“你别介意,我就是发泄一下而已。其实,我想和你说,我这个人挺好的,咱交个朋友呗。”
宁非白指了指他身旁那两名不停娇笑的校花,问:“这样的朋友?”
那两名校花立刻扭动着身体,挺了挺浑圆的胸脯,一边用轻蔑的眼神儿打量着我的胸脯,一边互相嬉闹着。
见此,我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我不做妓女。”
两名校花齐齐变色,伸出爪子,就要下车来挠我。
说实话,就她们两个,都不够我练手的。虽说我不是什么黑带七段,但打小我就是混街边的孩子,从小到大经历过的战役,就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下手够狠,够黑,专往敌人最脆弱的地方发起猛攻。如果那两名校花和我对打,我一准儿会用皮鞋踢她们的脸,让她们既肉疼,又心疼。哦,对了,忘记说一点,我喜欢穿军用皮鞋。
宁非白拦住两名校花,似笑非笑地扫视着我的身体,说:“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由男人变性成为了女人,还是由女人变性成为了男人?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足以证明一点,为你做变性手术的医院,很不成功。”
他这话说得阴损,我不由得脸色一变,皱眉道:“宁非白,你这话说得忒不地道了!”
宁非白指了指那两名校花,“你不也说她们是妓女么?”
我挑眉,问:“怎么,你介意?”
宁非白坦白地点了点头,回道:“他们现在是和我玩的,你这么说她们,不就是在侮辱我嫖妓么?你看看我,像是需要嫖妓的人么?”
我哈哈大笑,笑得那两名妓女,哦,不对,是笑得那两名校花的小脸阵阵发青。笑够后,我再次建议道:“宁非白,你这个人还真不赖。要不,咱俩凑合一下得了。你多接触接触我,就会知道,我这个人除了某些较为固定的缺点,其实还是能挖掘出一点点儿的优点的。”
宁非白冲着我温柔一笑,说:“你的性格我很欣赏,但你的外形不是我哈的那一款。等我玩够了,也许找你试试。”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看似不在乎地说:“成,你慢慢玩。我这也不过是打算先广泛地撒些种子,然后看看哪里长势好,最后在决定要守着哪块儿土地混日子。”丢人不丢面子,我死撑。
宁非白风流倜傥地一笑,将手伸向自己的名片夹,看样子是准备给我留一张名片。
我抢先一步,说:“我的鞋子确实是因为你而跑坏了,但你真得不用负全责,给个一千两千的,就成了。”
宁非白微微一愣之后,露齿一笑,非常上道地放下名片夹,然后打开了自己的钱包,从中抽出一叠钱递给我。
我伸手接过,然后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好走。
宁非白送了我一记飞吻后,便一脚油门跑没影了。
我轻叹一声,一边数着钱,一边往回走。
啧……出手还是这么大方。一甩就是两千二百元!
哎……看来,宁非凡是真得不记得我了。
哈……为什么我还记得他呢?是因为我的身体里,流动着属于他的血液么?
第二章:欠抽的体质(一)
心情不爽,脾气就会变得很糟糕。
我一脸凶相地冲进了一家包子铺,冲着老板大吼一声,“十斤包子!”
老板被我的气势吓到,好半天才诺诺地回了一句,“卖……卖没了。”
我冷飕飕地瞥了他一眼后,转身出门,走进下另一家包子铺,皱眉吼道:“老板,有没有十斤肉包子?!”
这家老板在呆滞了三秒后,忙点头应道:“有有有……”
我满意地点点头,说:“那给我来五斤吧。”
老板脚步踉跄地走进厨房,给我装了五斤包子。
我拎着五斤肉包子走向一条僻静的小路,然后一屁股坐到了马路牙子上,一边欣赏着天边的火烧云,一边两口一个地吞咽着包子。
一个人影在我的右手边坐下,用那种超凡脱俗的语气说:“丫头,你可知,以物物物,则物可物;以物物非物,则物非物。物不得名之功,名不得物之实,名物不实,是以物无物也?”
我打了个激灵,忙转过头去看坐在我身边的人。这一看之下,不免有些愣怔,“大妈?”嘿!这位带着红袖标的大妈不是在T大附近混的吗?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了?真看出腿脚不一般了!
大妈点头微笑,意味深长地说:“丫头,我们又见了。”
大妈的笑容是如此的祥和,大妈的眼神里充满了睿智,大妈的声音里透漏着看透人生的了然,这一切的一切,使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位深藏不漏的高人,准备随时对我指点迷津。
我的精神随之一凛,缓缓地张开了嘴巴,狠狠地打出一个喷嚏后,揉了揉鼻子,打趣道:“大妈,你不是来追缴罚款的吧?”
大妈直视着我的眼睛,不答反问:“丫头,你相信命运吗?”
我扑哧一声笑开了,问:“大妈,你还兼职算命啊?”
大妈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我,将我脸上的那点儿玩世不恭的笑容生生地逼了回去。我有些不自然地挪了挪脚,使劲儿咧了咧嘴,赔笑道:“大妈,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大妈正色道:“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要认真听好了。丫头,你和我一样,是被命运选中的人,将要肩负起维护历史秩序,扼杀蝴蝶效应的人!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你一定不会相信。所以,我要做一些事情,让你相信我的说辞。下面,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的手机将马上响起。”
大妈话音刚落,我的手机便响起了撕心裂肺般的歌声,吓得我手指一抖,差点将半个肉包子掉地上去。
我忙收敛心神,掏出手机,看见了一组陌生号码的来电。
我刚想要接下接听键,却听大妈喝道:“别接!”
我的手一抖,非常巧合地按下了接听键。紧接着,我就听见两个大妈的声音在对我说:“都说不让你接了,害我又多花了两毛钱。”
我转头去看大妈,但见她手上正拿着一款苹果最近推出的手机,并且很从容地按下了挂机键,说:“那是我的号码,你存一下。”
我在心里骂了一声“靠!”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将她的手机号码存在了我的手机里面。原本还以为她真会两下子呢,没想到,还是被她给耍了。不过,这大妈的身上处处透漏着诡异,我还真不敢得罪她。欺软怕硬,是我保命的基本常识。
大妈问:“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的手机号码的?”
我将手中的半个包子咬近进嘴里,含糊道:“信息时代,想弄个别人的手机号码,那还不容易?好歹不论,我在这片也算是混出名气的,谁不知道我宝姐啊……”
大妈瞪了我一眼,说:“少跟我贫!你想想,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大妈这话说得奇怪,好像我问她什么,她都会给我一个超乎寻常的回答。可是,我问她什么好呢?问姻缘?问事业?算了,如果她说我的命犯孤星,一生碌碌无为,我岂不是要郁闷一会儿?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一个比较简单的问题,“大妈,你刚才说得那个什么‘物物物’的,是什么意思?”
大妈高深莫测地看了我一眼后,说:“那句话的意思啊,你……回去用百度搜索一下,就知道了。”
我一脑门黑线,决定彻底无视这个人。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我跑,跑不过她;打,打不过她家老头子,我早就翻脸走人了!“尊老爱幼”这个词儿,在我的词典里,其解释就是:尊重那些爱护幼苗的老人。对于那些不爱护幼苗的老人,我尊重她个屁!这位大妈明显是来耍我玩呢。其摧残、误导、蒙骗幼苗的手段,简直令人发指!
大妈见我不再搭理她,于是陪了个笑脸,说:“丫头,你是聪明人,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实话和你说吧,我这里有一份工作,挺适合你的,你干不干?”
我从方便袋里掏出一个肉包子,吊儿郎当地问:“干啥?每天蹲在树丛中,看谁扔根烟头就跳出来罚他十元钱?没兴趣。”
大妈劈手夺过我的包子,用饱含激情的声音说:“这份工作,可以让你游遍大江南北!可以让你看尽天下风景!可以满足你窥视他人秘密的心理!可以让你笑看宫斗,玩遍江湖!可以让你流连在各个朝代的美男之间!潇洒,畅快!”
大妈每说一句话,我的眼睛就瞪大一分。等大妈做最后陈词的时候,我一把夺回她手中的肉包子,然后揉了揉自己发酸的眼角,说:“我对图书馆管理员的工作不感兴趣。”
大妈的嘴角啊,眼角啊,眉梢啊,在集体抽…搐了几秒后,终于慢慢归于平静。她冲着我伸出大拇指,咬牙切齿道:“好,好得很!你很有想象力,这点很好。那么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请你也一定要保持这种良好的想象力。”说完,她对着空气打了个响指,喝道,“老头子!”
我屏住呼吸,眼睛紧紧地盯住前方,却没在这条寂静的小路上看见那位喜欢轮着西瓜刀修理树枝的大爷。
我偷偷地嘘了一口气,暗道:幸好那位大爷没有凭空出现。坐在我右手边的这位大妈就够神神叨叨的了,要是再凭空出现一位坐在我左手边的大爷,我非得疯……疯……疯啦!
妈妈咪呀,大爷是啥时候来的?他坐在我的左手边有多长时间了?为什么我一点儿都没感觉到他的存在?
我想跑,奈何两腿发麻,动不得分毫。我直愣愣地盯着大爷,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张开嘴巴,用声音为自己造势,大声喊道:“大爷!你轻功不错啊!”
大爷的身子一抖,一手拍向自己的胸口,一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责怪道:“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大爷我的耳朵又不聋!”说完,夺走我手中的肉包子,塞进自己的口中,有滋有味地咀嚼了起来。
我抿了抿嘴唇,低下头,伸出左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钱,然后用右手从中捻来捻去,最后选出一张十块钱,以恭敬地态度交到大妈的手中,诚恳道:“大妈,我错了。这是我随地扔烟头的罚款钱,你收好。如有需要,我可以做一份深刻的自我检讨。但眼见着日落西山,你和大爷也应该回家做饭了,就别在这里和我耗着了。耽误了二位的晚饭,我会愧疚的。”
大妈拍了拍我的右手,语重心长道:“丫头啊,你难道就不明白,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吗?不过呢,既然你有这份孝心,怕我们两个老家伙饿到,那我们就勉为其难,接受你的孝敬吧。”说完,将我左手中攥着的一把钱悉数抽走,揣进了自己的裤兜。那动作流畅的,不要脸至极!
第二章:欠抽的体质(二)
我的眼中泛起了凶光,攥紧拳头,冷声道:“你可以打我的脸,但不能拿我的钱!”说这话的意思,主要是想吓唬吓唬她,让她知道钱对于我的重要性。
不想,大妈听了我这话,却浑然不觉我的危险指数急剧上升,而是轻描淡写地喊了声,“老头子。”
但见大爷一跺脚,愣是将好好儿的板油路震出一条约有一指宽,两米长的裂缝!
我……傻……了……
半晌过后,我吞了吞口水,说:“大爷,地震高发地带你就甭去溜达了。有些事儿,咱还是得避嫌的。”妈妈咪呀,这一脚要是踩在了我的脸上,我的脑袋还不得立刻变成豆腐脑?!
大爷呲牙一笑,抬起手,从方便袋里拿走了一个包子,再次塞进了自己的口中。
我一边在心中打着小算盘,一边将剩下的肉包子悉数塞进大爷的怀里,脸上露出阿谀奉承地笑,“大爷,看来咱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