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心中一乐,暗道:没想到,丹青这小子还挺会演戏的么。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鲜血,看起来可够逼真的。瞧瞧,瞧瞧,连嘴角上都有血迹咧。
我装摸作样地走到丹青的面前,用高深莫测的语气说:“你且放心,贫道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救你。”随即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用手指一谈他的脑门,问,“现在,你感觉如何?”
丹青无比配合地说:“多谢道长,我感觉好一点儿了。”
卫老爷激动道:“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我忙一摆手,说:“卫老爷不用谢贫道。贫道说过,贫道与贵公子有缘。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帮助他度过劫难。当然,如果卫老爷真想让贵公子活下去,就必须像我刚才说得那样,让贵公子跟我走。而世上,从此再也没有卫玠这个人。”
卫老爷陷入到痛苦的挣扎中。
我给丹青使了一个眼色,他立刻转过头,一顿咳嗽,然后突然喷出一口鲜血,吓得卫老爷惊叫一声。
我忙说:“事不宜迟。卫老爷还是尽快做决断的好。”
卫老爷眼中含泪,最后还是一咬牙,狠狠地点了点头,说:“好!小儿就托付给道长了!曾经有位高人对老夫说,说小儿虽然不久于世人,但福泽绵长。这话,本就十分矛盾,老夫又怎会相信?试想,一个短命之人,又怎可能福泽绵长?如今看来,一切早有定数啊!”
我心中一动,暗道: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定数?嘿!不对啊!如果都是定数,那大妈还让我来刺杀什么穿越者啊?看来啊,那位高人不是一个信口胡诌的神棍,就是一个能窥视天机的真正高人。得,这话是废话,算我没说。
不过话说回来,那位高人还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咧。
我慎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对卫老爷说:“您放心,贫道一定会照顾好贵公子。”转身,示意丹青穿好衣服,随我离开。
卫老爷似乎想对卫玠说些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丹青虽然不是卫玠,但却跪了下来,郑重其事地给卫老爷磕了三个响头。
卫老爷的眼眶再次湿润了,忙转开头,哽咽道:“你……照顾好自己。”
丹青应了一声后,站起身,就要和我走。
卫老爷从衣服兜里掏出两张银票,走到我面前,说:“这位道长仙风道骨,一定视金钱如粪土,老夫在这里,就不拿此等俗物来丢人现眼了。”
我咽了一口口水,攥紧了自己的手指,才没让自已扑上去,将那两张银票抢到手里。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对卫老爷说——其实,姐就是一只鲜花,专靠粪土养着呀!
卫老爷将粪土……哦,不,是将银票塞进了丹青的手中,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我感动地吸了吸鼻子,小声说:“这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啊!”后脑勺突然遭袭,被某物砸中。
我转过头,用毒蛇一般的目光看向卫玠,然后摘掉了头上的帽子,掏出帽子中塞满了的棉花,扔到了卫玠的脸上。
不给卫玠反攻的机会,我阴沉沉冷飕飕地一笑,从袍子里掏出刀鞘,照着他的脑袋狠拍下去!
敢打我?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元宝姐的厉害!
一刀鞘
下去,卫玠华丽丽地昏死了过去。
我逞完威风后,才后知后觉地认识到一个较为严重的问题—— 貌似我要背着他走出卫府?看来,是的。
……
当我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卫玠背出卫府的时候,天已经放亮了;当我看见一家钱庄,准备顺手拿走卫玠身上的银票,减少他的负担的时候,丫终于醒了。令我感觉到无比欣慰的是,此次醒来的是丹青,而不是卫玠。
我先是指使丹青进入钱庄,将银票兑换成金元宝,然后十分自然地伸出手,准备接管他的财产。
不想,丹青竟然抱紧了装有金元宝的包裹,对我说:“妻主,这些很重的,还是让丹青抱着吧。”
我想想也是,便同意让他出任苦劳力一职。
我雇了辆马车,将我两送到寒风凛冽的断崖边上,然后指了指断下面,问丹青:“让你跳下去,你怕不怕?”
丹青很聪明,竟然反问我:“妻主,你跳么?”
我一挑眉峰,“那是当然。”
丹青解开腰带,就我和他捆绑在了一起,“那就一起跳。”
我笑了,暗道:没想到,这小子还真不是普通的精明。他怕我骗他去死,所以干脆将我们两个人绑在了一起。我想,他一定看得出,我绝对不会轻易轻生。
我按下“时空路由器”,说:“丹青,闭上眼睛,我们要跨越时空了。”
丹青那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却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将眼睛瞪大了几分,说:“妻主,我想看着,可以么?”
没想到,丫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竟然这么勇猛。我瞥了他一眼后,点头,大声喊道:“那就看着吧!嗷 …”抱住他的腰,和他一同跳下断壁。
第十七章:混居的开始(一)
回到现代时,仍旧降落在我那张十分结实的双人床上。
丹青压在我的身上,睁着一双非常迷人的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透过我的眼睛,看清楚这个不可思议的过程。
我拍了拍他的脸,戏谑道:“傻啦?”
丹青眨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十分乖巧地“嗯”了一声。那个小样子呦,看得我是要多怜惜就有多怜惜,真是恨不得将他抱进怀里,好好儿地揉搓一番。咳……其实,我也就是想一想。毕竟霍去病、魏小侯爷、杨环都在旁边看着咧。
对于我和丹青的突然出现,那三个人只是象征性地呆愣了一下,然后便将目光悉数投在了丹青的身上。
大概过了十多秒后,霍去病走到床边,解开了将我和丹青捆绑在一起的腰带,并将丹青从我的身上提溜起来,扔到了床的另一侧。
丹青立刻爬回到我的身边,抱住我的胳膊,将身体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小心地问:“妻主,他们是谁?”
呀!糟糕!忘记和丹青沟通一下,让他别叫我妻主了!虽说听他那么叫我,我心里甜得都开始往外冒蜂蜜,但毕竟我还是霍去病名义上的小妾,被丹青这么一叫,岂不是要坏菜?
我陪着笑脸,看向霍去病。不想,霍去病却十分淡定,反倒是魏小侯爷暴跳如雷地冲着我吼道:“妻主?!他他他叫你什么?!”
我嘟囔道:“你不是听清了么?”
魏小候爷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狼崽子似的,冲着我挥舞着锋利的小爪子,呲牙裂嘴地吼道:“元宝,你他妈去了趟魏晋南北朝,回来后竟然带回来这么一个东西!你说,他为什么叫你妻主?你娶他了?!”
霍去病转过看向魏小侯爷,问:“妻主的意思,就相当于娘子?”
魏小侯爷恨恨地点了点头,“不止!你没看过那种穿越小说么?有些女尊国,都是女子为尊。那里的男人,要嫁给女人,才能有生活保障。”说着说着,微微一皱眉,“不对啊,魏晋南北朝不是女尊国啊。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霍去病将那双黝黑的眼睛转向我,我立刻觉得周身冰凉一片,好像被冻出了冰碴。
原来…这厮才知道“妻主”二字是个嘛儿意思。
我舔着脸,说:“工作需要嘛。”
魏小侯爷杏眼一瞪,指向我的脑门,“工作需要?!你的工作是让你杀了他!你将他带回来做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慈善家了?”
我拍掉他的手,打着哈欠说:“我自小就心地善良,看见老鼠都不忍心将它一脚踩死。”一般来讲,我看见老鼠,都是踩着它的尾巴,看着它胡乱挣扎,最后将其活活儿吓死的。
魏小侯爷见从我这里问不出话,便转向丹青,冷声问:“她为什么带你回来?”
丹青往我身后躲了躲,小声道:“妻……妻主说,我让她吃豆腐、揩油儿,他就带我回来。”
我……吐……血……了……
我颤巍巍地回过身,看向丹青,用瞬间苍老了三十岁的声音说:“你……不要……误导 …”
话还没说完,便被魏小侯爷戴住了。但见他一把将丹青从我的身后扯了出去,然后凶神恶煞地逼问道:“你说……咦?你的嘴巴怎么了?”
丹青抬起白玉似的手,十分乖巧地指向自己的嘴巴,轻声道:“她咬的。”
我立刻举起双手,向床头靠去,“我可以解释,真的可以解释…啊…杀人啦!”
魏小侯爷呲着锋利的犬牙,嗷地一声向我扑来。
我上蹿下跳,拼命闪躲。眼看着就要跑出门外,却被霍去病一把抓住了后脖领子,像是抓小鸡一样,拎进了小屋。他说:“我们谈谈。”
我说:“大哥,能给我留口气儿不?”
霍去病居然幽了我一默,说:“看你交代的情况而定吧。”
我目露悲怆,在小屋门关合上的前一秒,冲着魏小侯爷喊道:“为我准备棺材吧!”
门关上的后一秒,霍去病直接将我压在了门板上,用那双如同黑豹捕猎时的目光逼视着我的眼睛,然后轻轻地挑了一下右边的眉梢,问:“工作需要?”
我明白他是指丹青,所以狠狠地点了点头。
霍去病一把捏住我的下巴,然后……就那么毫无预警地吻了下来!
他的吻炽热,凶悍,强势,野蛮,有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我的大脑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氧气统统地跑出了体外。
他的软舌好似一条蟒蛇,以不容小觑的力量闯入我的口中,然后紧紧缠绕上我的小舌头,用力地吸吮着,搅挥着,吞咽着……
我觉得,他想要吃了我!
此时,我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而他却像是一片波澜壮阔的大海。
我呜咽着,挣扎着,胡乱地拍打着他的肩膀,想要逼退他,让我可以大口地呼吸。
霍去病放开我的唇瓣,向后退开一步,转开头,看向窗外。
我舔了舔被啃破了皮的嘴唇,先是低头看了一会儿自己的脚尖,见霍去病始终不曾开口说话,便又抬起头,用脚尖踢了他一下,说:“喂,你别搞得自己很惆怅、很委屈、很无奈的样子,好不好?”明明是他强吻了我,怎么搞得好像我强吻了他似的?
霍去病突然回过身,双臂一揽,将我抱入怀中,沙哑道:“我可以用行动表明,自己并不是很惆怅,很委屈,很无奈。”
我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含糊道:“别亲了,我嘴巴痛。”
霍去病勾唇一笑,宠溺地应了一声“好”。
我望着他的笑容有些失神,好半天才咽下一口口水,较为认真地对他说:“霍去病,你觉得自己喜欢我,是么?”
霍去病的脸颊微微泛红,却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我轻叹一声,说:“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见他眼睛一亮,我立刻补充道,“不过,这种喜欢和喜欢魏小侯爷没什么太大的差别。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就好像站在了一个比朋友近一些,比爱人远一点儿的那个点上。很诚实地说,我不讨厌你的亲吻,也很喜欢,不想拒绝,但并不是出于我爱你。哎…我也不知道我想表达什么。总之,我觉得,你和我的感觉,应该是一样的。”
霍去病目光一凛,斩钉戴铁地说:“不一样。我和你,不一样。”
我刻意混淆视听地说:“对,我知道,我们不一样,我是女人,而你是男人。”
霍去病将手压在我的肩膀上,用那双锐利的眼睛直视着我的眼睛,字字清晰地说:“我知道这个世界很疯狂,男人和女人都像在玩一场烟花之地的游戏,但我不一样。我知道自己对你是什么感情,也知道自己要得是什么,更知道自己可以给你什么。元宝,你任性随意,却患得患失!你若信我,便仔细看我。我现在不是征战沙场的骠骑将军,只需要守卫你一人,足以。”
霍去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就好似一柄战刀化成了绕指柔,一圈圈地缠绕住了我那从来不肯安稳的灵魂上。
从小到大,我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失去对于我而言十分珍贵的东西,所以,自认为成熟了的我,从来不敢将感情全部投入到某一样东西上面,生怕当自己失去那样东西的时候,会再次面对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这么多年了,我无论是对喜欢的人还是喜欢的物,都会保持一定的距离。可以喜欢,但不可以爱。可以亲近,但不可成为习惯。我贪婪地想要多拿多占,生怕自己会一无所有。我想要拥有很多,在失去一部分的时候,还可以完会不在乎。霍去病看出了我的自私,却愿意守卫着我,让我相信他可以给我不被动摇的永远!
我心中感动,下意识地点了头。伸出手,准备抱住霍去病的腰,趁机摸两把。不想,身后的房门被推开,丹青探头进来,冲着